第23章 广仁曜暴怒
“少爷,你对柳明月的印象如何?”
李宁突然眸中含笑,一派温和看着面前的广仁曦。
广仁曦并没有察觉李宁此时的态度有多危险,见他问这个,想着定是有原因的,便开口直言:
“斯文书生气,气度却是不凡,我觉得他不是普通人。”
听到广仁曦对柳明月的评价,李宁眸中笑意更深,突然上前一步将广仁曦笼罩在自己的身形下。
广仁曦当下皱眉,看着李宁,漆黑的瑞凤眼染上了点点寒意。
“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三。李宁,别逼我动。”
虽然李宁和“他”签了奴契,算是将命交给了他。
可他到底不是原主,要动用契约之力杀了李宁,根本不可能。
奴仆契约绑定的是两方魂魄,与他占的身体,可没有任何关系
所幸的是李宁并不知道他非本魂,不知道他与这具身体的奴仆契约,早已在原主魂体消散时自动解除。
还以为他能动用奴仆契约的力量杀了他,而心有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不然以李宁隐隐显露出来的心思,会做出什么事,他已可预见。
看着少年一脸厌恶警惕的盯着自己,李宁轻勾了下唇,细长丹凤眼凝视着他那双漆黑如夜的冰冷瑞凤眼,神色不变。
“少爷,你觉得我如何?”
男人身如玉树,通身气度温润如玉,俊逸的脸上,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温和之下,尽是冷洌傲气。
他如何?
广仁曦并没有被心中怒火冲昏头。
几乎是瞬间,他便知道了李宁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柳明月也和你一样,表里不一?”
广仁曦问话时,俊俏的脸上怒色收敛,便是凤眸也没了寒意。
只是他那一本正经的问话,却是让李宁再也控制不住的低笑出声。
李宁磁性的笑声中带着被逗乐的开怀愉悦。
广仁曦因为被他笼罩在身前,所以他一笑,广仁曦耳中便尽是李宁愉悦的笑声。
“少爷,我在你眼里,就是表里不一的?”
广仁曦皱了下眉,耳边便如传来李宁温和的声音。
“李宁,适可而止,别太过份。”
李宁的声音配上他话的语气,总给广仁曦一种轻浮调戏感。
纵是再清楚李宁的心思,广仁曦也受不了他时不时的如发情孔雀开屏的暧昧撩欢。
见广仁曦又发火了,李宁细长的丹凤眼闪过无奈,深深看了他一眼,便退离了能与他亲密接触的范围内。
“少爷,我再表里不一,却决不会伤害你。”
“但柳明月不一样。”
“柳明月才华过人,却因天生残疾而心理扭曲,以折磨人出名。”
“他善与自己相中之人交际,博其好感,再步步攻陷,诱其入宅后折磨致死。”
“少爷,你不能对这种人有丁点好感,否则在学校的处境会极其危险。”
李宁话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朝右侧的某处阁楼看去。
便看见某个极少出阁楼房间的男人,着一袭绣着银色芙蓉的白色锦服,端坐在一辆漆黑的四轮椅上。
左依着栅栏,右捧着一本纸质书卷,侧对着他的神形,气质温文尔雅,沐浴在阳光之下,圣洁的仿佛在散发光芒。
纵使男人是侧对着他们,目光并未朝他们这边移过一瞬。
李宁却能感觉到,他在关注他们。
感觉到李宁的视线,柳明月柳叶眼闪烁了一下,看着中的书册,唇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还真是残疾。”
广仁曦顺着李宁的目光,也看到了柳明月的存在。
看着气质不凡的柳明月真坐在轮椅上,仍感觉有些可惜。
广仁曦没看到的是,就在他出这句话时,远在阁楼之上的柳明月,眼神有一瞬的阴沉。
仿佛,他能听到广仁曦的话一般。
可下一瞬,柳明月的唇角却溢出了低笑,看着中的书册,柳叶眼尽是喜爱。
不为其它。
而是广仁曦又了一句话。
“如果像他这般清风明月的人会是个心理变、态,那么李宁你,绝对有过之有无不及。”
远远看着柳明月,见柳明月并未注意到这边。
广仁曦回头看了李宁一眼,声音清冷丢下这么一句,便捏着中泛着凉意的玉佩,绕过李宁继续朝前走去。
柳明月和他又不相识,也无过多交流,李宁在察觉他对柳明月印象颇好时,便捡了柳明月不堪的一面重点来。
其用心,昭然若揭。
他又不是傻子,更不是初入俗世的少年朗,谁可交谁不可交,还用他李宁来操心?
广仁曦心中嗤笑,面上却是不显。
李宁听到广仁曦的话,眼神幽暗了几分,唇角却也勾起了宠溺淡笑。
李宁听言便知道广仁曦不相信自己的话,自知多无益。
见他走了,便紧跟其后。
待两人走远。
某位坐在四轮椅上阅卷,通身气质清明如月,却无一人敢上前搭话的斯文男人,转头看了一眼两人离去的背影,柳叶眼便轻眯起来,眼中尽是兴味。
――――――
广仁曦这边被李宁带着,轻易成了东区游龙学院的学子。
那边心中有怀疑与不解的广家一众少爷,也尽数了解了,在他们离开遮天国的这段时间,发生在广仁曦身上的事情。
“遭人绑架身受重伤差点丧身火海!在家修养近半月才能行动自如!”
“查!七少爷遇害这事谁干的!查到是谁!老子要将他碎尸万段!”
广仁曜在得知广仁曦半月前遭遇了死劫后,整个人都狂暴了起来。
回到广家大院中,便召集了只有广家血脉才能召集的近百广家死侍,暴怒喝道。
死侍皆身着黑衣,垂着脑袋单膝跪地令人看不清脸,通身气势诡异莫测,在广仁曜话音刚落时,便齐齐声音低哑们应了声“诺”。
便身形飘忽无形,四散消失在广家大院。
若有外人在此,一定会发现近百广家死侍,皆是武功高强的顶级武修。
顶级武修,遮天国王族下也没有多少。
广家一个商户之家,竟然随意一唤便是近百。
广家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也是令人费解。
广家一众奴仆在广仁曜召集死侍发火时,便尽数匍匐跪地,尽力缩自己的存在感。
广仁曜的一众哥哥,恰在此时不知从何处回来。
扫过一众周遭匍匐跪地的奴仆颈部的黑色狐纹,广仁驰的目光落在了院中站着,周身散发着暴躁情绪的广仁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