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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老师与学生

    由库希斯利首次担任导演,还有天宫抚子等一系列知名影星的客串加盟这部为了太宰治量身定做的电影,还没有开拍就吸引到了足够多的关注。

    然而让太宰治感到些些惊慌的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完整的剧本。

    “该不会真要走之前看过的那个梗概吧。”

    太宰治仿若一条咸鱼瘫在了沙发上面,偶尔拍拍自己的鱼鳍,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给各位表演一个当场去世了。”

    “没有那么夸张吧。”

    雪满把人给抱起来,往太宰治的里塞了盒冰淇淋,是氤氲出了一片可可香的巧克力味,“刨除掉某些奇奇怪怪的部分,我觉得这个剧本还不错。”

    “你也了要刨除掉奇怪的部分!”

    太宰治控诉了起来,同时不忘把冰淇淋往嘴巴里面送,自己一口,雪满一口,“但是我这几天对着抚子姐旁推测敲,他们两个,还有编剧似乎都对那些奇怪的部分相当感兴趣。”

    “天要亡我。”

    他“嗷呜”一口吃掉了三分之一的冰淇淋,凉得太宰治头皮发紧,捂着自己的嘴在沙发上面打滚。

    “其实想改的话,也不会很难。”

    作为唯一的投资方,雪满淡定的道:“只是我觉得,要是全部照搬着你过去的经历,那大概会勾起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像现在这样,融合了好几个人的轨迹,反而让太宰治觉得荒谬中透露出了不现实。作为一个进入娱乐圈只是为了给平淡的日常增加点刺激因素的人,没有必要让太宰治因为一部电影入戏太深。

    他早就不是那个只能站在空无一人的地方,嚎啕大哭也没有人会走上前去安慰的孩子。

    太宰治的身边多了个属于其他人的身影。一开始是他强行拽着这人的,将他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后来,那人便心甘情愿留在了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去看天边那舒展的云边。

    “你就不怕这电影拍完,变成我一段新的不太美好的回忆吗?”

    黑发的青年貌似是悲愤的捂住了脸,但从他那指间的缝隙,可以看到从他的瞳孔所倾倒出来的喜悦。

    虽然过去已经不能将太宰治困住,但还是有人会替他在意,会帮他提前挡去一些不好的东西这份淡淡的关怀,对于太宰治来,比“有趣”更加重要。

    “我从来不会担心这点。”

    雪满拿过纸巾,给太宰治擦去了指上沾染的水渍,“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你。”

    “太狡猾了哦。”

    ——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只要有了他,所有的回忆都会变成美好的存在吗?

    太宰治试图在心里推翻这个结论,最后却只能承认,是的,雪满的没有一点错。他的回忆,确实会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染上了除了灰色以外的色彩。

    “晚上想要吃点什么?”

    雪满动作熟练的把太宰治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仿佛在抱一个大娃娃,是他不知不觉中就养成的习惯,“还是出去吃?等电影开拍后,再想这么悠闲就不可能了。”

    要不是之前答应了雪满至少要坚持这个兴趣三个月,太宰治绝对要分分钟抛弃这个会让黑历史喜加一的脑抽决定。

    “去幸平饭馆吧。”

    太宰治叹气,“对于他们来我们只是离开了几个月,事实上我有几十年都没有吃到那个味道了只要不是他们父子两个的奇葩创新料理,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还没有到晚饭时间那就让我再抱一会儿好了。”

    雪满把脸埋在了太宰治的肩膀上,安静的闭上了眼。

    或许是担心只能被他抱着的太宰治太无聊,雪满还在闭上眼之前给怀中人的里塞上了一本书,示意对方可以看看书,或者就这样向后一靠,干脆和他一样睡个简短的觉。

    太宰治:这要是被拍到行了,我的明星路宣布在此刻中断。

    对于太宰治要进入娱乐圈发展这事,不同的人给出了不同的反应。

    泽田纲吉看到了报纸上那张他熟悉得不得了的侧脸,镇定的放下去后,用背好好的揉了眼睛,“是我瞎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看看。”

    津岛修治很是自然的接过了泽田中的报纸,“哦?拍电影吗?这倒是个不错的洗钱的项目,我记得”

    “停——”

    纲吉比划了暂停的势,他不是很想听对方回忆自己还是港黑首领时,如何带领着自己的下在进局子的边缘反复试探,“重点不是能不能洗钱好吗,重点是,这个人他为什么要进娱乐圈。”

    难道是娱乐圈里面有着一条摸不着的大鱼不成?

    在外面抓不到,必须得本人深入进去才可以?

    他又把报道细细的看了一遍,在搜索过上面所列出的人名后,纲吉得出了一个事后必定有蹊跷的结论,“能够把这么多人都牵连进去,绝对不会是件事。”

    “就不能是‘我’对于娱乐圈感兴趣,想要当个艺人吗?”

    从自身出发,津岛修治提出了个别的思路,“不要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嘛首领,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的头发会掉得很快的哟,可能还不到中年,就要变成恶心的地中海了呢。”

    “我这么辛苦到底是因为谁啊!”

    看着眼前这个事不关己的津岛修治,纲吉只想把眼前的办公桌掀起来糊到对方脸上,“要不是你天天找事,我会这么辛苦吗!明明把你带回来是为了让我能够摆脱忙碌的事务,结果变得更忙了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卖家口中的‘以实物为准’吧。”

    津岛修治还好心的劝着纲吉,“您可不能再把办公桌给打坏了,有守护者搞破坏,家族成员们都觉得够头疼了,没想到您还要掺进去一脚。”

    “我们彭格列还真是多灾多难啊,唉,天佑彭格列,希望我们年底还有福利可发。”

    他一副“我为了这个家操劳太多”的表情。

    而纲吉只想打爆津岛修治的头。

    不可否认,这个人来到彭格列后,他是有过一段时间的轻松惬意,不用天天停留在办公桌前,他只用看对方整理出来的一部分重要文件,缩短了办公时间。纲吉甚至可以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去玩个游戏或者逛逛街,给自己买一身不是那么土味十足的衣服。

    结果这都是津岛修治的表面功夫。

    在将自己变成了纲吉无法狠心舍弃的一部分后,津岛修治就开始了自己的作妖之旅。他自认为“太宰治”是个在从天台上一跃而下时就没了性命的幽灵,能够站在这里,全是因为纲吉的救命之。

    纲吉:不不不我真的只是没有看清你的脸而已否则我为什么会想不开就一个太宰治!我是疯了吗!

    当然,不管纲吉之后是怎么想的,救下了差点摔成肉酱的“太宰治”是真,后来将“太宰治”带回了自己的世界,给了对方一个容身之处也是真。

    到这里纲吉就要给自己掬一把泪,他好不容易才有离开自然灾害们,想要摆脱所有的工作乐呵一下,结果阴差阳错之下,他一点异世界的风情都没有感受到,就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还亲把一个比自然灾害还要灾害的人带了回来。

    纲吉注视着眼前那分分钟进入状态,上演着“弱可怜又无害”的下,被“凶神恶煞会吃人”的首领欺负的津岛修治,一口气还没有提起来就放了下去。

    津岛修治,“首领,你要是想要打我吗没关系,怎么打我都没有关系!只要首领您开心,我就可以。”

    纲吉,“不,我不想打你。”

    但是津岛修治的话,给了他一个灵感。

    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让接电话的人看一下这个时间,哪个守护者是待状态没有出门做任务,“不管是谁,让他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是,首领。”

    没过一会儿,云雀恭弥冷着一张脸走进了办公室,“有什么事。”

    “云雀学长,可以拜托您把他带走训练一段时间吗?”

    纲吉的笑容格外的温柔,“总觉得津岛君他的体术不太合格呢,作为门外顾问,没有一身足够优秀的体术傍身,可能会变成敌对家族针对彭格列的弱点哦?”

    “我个人是不想看到这一幕的,所以想要将他拜托给你,在不打死的前提下,好好的训练他。”

    津岛修治倒吸一口凉气,“首领,如果您是担心着我的安危的话,我可以呆在彭格列,绝对不迈出大门一步的。”

    让那个云雀恭弥训练自己,还是以不打死为前提那他本人就要做好被对方的拐子抽晕过去又抽醒,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的心理准备。

    “不行哦。”

    纲吉的笑容进一步加深,“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你就好好的跟着云雀学长练习吧,之前交给了你那么多的工作,让你无暇锻炼,作为首领的我也有在认真的反思。”

    “哦?训练他?”

    云雀恭弥的尾调上带上了一丝不可查觉的兴奋,“反正不打死就行了吧,那直接让安排几个医疗班的人守在旁边,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当场处理。”

    “云雀学长考虑得十分周到,我没什么要补充的了。”

    纲吉点头,“那津岛君,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要是你不满意云雀学长的话,我还可以把骸派过去,我听你们两个的关系不错,一定可以在切磋中不断进步的。”

    津岛修治两眼放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跟在了云雀的身后。他是有着“人间失格”这样的大杀器,但是彭格列里面的人,各个都有着相当出色的拳脚功夫。

    死气之炎对于他们来,只是辅助自身的一个工具。

    没有了戒指和匣子,他们照样可以用中的浮萍拐和三叉戟,打得火花四溅,看得人眼花缭乱。

    “云雀先生,您可以在训练的时候放放水吗?”

    津岛修治感到了无边无际的悲伤,他试图挽救一下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命,“不是我妄自菲薄,只是按照您平时的训练强度,我最多只能坚持五分钟。”

    云雀恭弥听到了,却没有给津岛修治一个肯定的答复。

    他只是上下打量了津岛好几眼,用自认为亲切的语气告诉他,男人可不能随便自己不行,况且他觉得,津岛有许多的潜力可挖,只是过去的他一直处于一个缺乏锻炼的状态,导致他认为自己不行。

    津岛修治:我是真的不行——!不行——!

    “况且,我也不想辜负纲吉的期望。”

    云雀恭弥轻笑一声,示意其他人挡住津岛修治的逃跑路线,“做好心理准备,之后还会有其他的守护者,主动要求做你的陪练。”

    发生在津岛修治身上那惨绝人寰的事件我们暂且不提,让镜头重新切回泽田纲吉的身上。

    他正在认真的批改着文件。

    当在最后一份上签下了名字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思路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带到了沟里面去——太宰治回来了,那他的老师,月城雪满还能不一起回来吗?!

    光想着太宰治拍电影不可思议了,却把老师给忘在了脑后

    “那我今天要早一些下班。”

    拎起了屋子一角挂着的外套,纲吉拒绝了下开车送他的好意,他给雪满发了信息,在得到了对方准备在幸平饭馆吃晚饭的回复后,纲吉一个人朝着商店街的点心店溜达而去。

    在他忙碌的时间里,点心店就只能拜托给了四月一日君寻来打理,不过对方倒是很高兴自己能够帮到雪满,每天放学了后,都会笑容满面的出现在柜台后面。

    “下午好,泽田先生。”

    四月一日元气满满的向纲吉挥,“要尝尝刚出炉的面包吗?月城先生刚才来过店里,还打包了一份带走呢。”

    “咦?你已经见过老师了吗?”

    纲吉闻到了空气中那熟悉的香味,肚子不知道怎么就叫了起来,“那就帮我装上一份吧。”

    “给给给,你的这份在这边。”

    穿着围裙的夜斗从后面走了出来,把中的纸袋递给了纲吉,“平时也不见你过来,那个月城雪满一回来,你们就像是闻到了鱼干味道的猫咪,一个两个全部都凑了过来。”

    “没办法嘛,那可是我的老师。”

    接过了夜斗那包装得完美的纸袋,纲吉很是顺的摸出一枚硬币放到了夜斗的心里,“给,这是今天的供奉。”

    “哼。”

    夜斗扬起了下巴回到了后厨,他还有一堆面包等着烤呢,根本没有时间搭理纲吉。

    留在了外间的纲吉冲着夜斗努了努嘴,声的问四月一日,这个人又在抽什么疯,怎么今天抽得格外厉害,难道是被女孩子给甩了。

    “哈、哈哈。”四月一日只能尴尬的笑了两声,“貌似是闹了些矛盾。”他倒是没有否认夜斗身边多了个女孩子的事,“不过大部分应该是夜斗的错吧,那个女孩子看上去是很通情达理的类型”

    “四月一日君,你要是再乱话的话,我就要把你的头给割掉了哦。”

    突然出现在君寻身后的夜斗一脸阴森。

    四月一日耸了耸肩,不敢再爆料,“对了,今天怎么没有看到津岛先生?他是在公司加班吗?”

    “啊,你他啊。”

    纲吉从袋子里面拿出一块切好的面包,口口的吃着,“他最近大概是没有时间过来摸鱼了。”

    为什么?四月一日的眼中有着大大的疑惑。

    “因为他最近忙着锻炼自己,在成功的从云雀学长下出师之前,应该是没有空想别的了吧。”

    吃掉了指尖沾着的面包屑,纲吉的笑容微微黑化,“原来他之前从公司消失的时候都是来这里买面包了吗?”

    工作时间溜出来就算了,吃面包还不知道给他这个首领带一份那必须要训练加倍才可以。

    “也不是都来这里啦。”

    四月一日挠挠脸颊,用指从左划到了右,“这条街上的每一家店,津岛先生都会进去,前一段时间他最经常去的就是幸平饭馆了,听创真,他每次都要喝掉好几瓶酒才会离开。”

    “我知道了。”

    纲吉矜持的笑了一下,“我和老师还有约,就不和你多聊了,对了,今天的面包彭格列全包了,不管夜斗做出来了多少,你只管打包好送到水产公司那边就好。”

    “咦——?”四月一日惊讶的扶了下眼镜,接着又压低了声音,“那数量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夜斗貌似是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烤面包上,甚至连揉面都是他自己来,没有用器。”

    就是因为夜斗这样,我才要把所有的面包都包圆了啊。

    纲吉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做了那么多,卖不出去的话怎么办。”

    “诶嘿。”四月一日用笑容遮掩一切,他是做好了自己把多余的面包买下来的准备,反正点心店的面包用料精良,味道那么棒,放上一周再吃味道也不会糟糕。

    就是水分少了些,得一边喝水一边吃才行。

    “所以,全部送到彭格列去就好。”

    纲吉向四月一日告别,走到门口时又折返了回来,“顺便让夜斗他单独做上一份蛋糕,包好以后让人送给津岛君。”

    “训练得那么辛苦,得吃点甜食才能补救。”

    “明白。”

    四月一日秒懂,这蛋糕要送给谁,他心里完全有数。

    在点心店的门口,纲吉看到了过来帮忙的百目鬼静,对方还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让人不免会去猜想,他在什么时候才能变一个表情。

    “你来得也太慢啦!”

    “抱歉,有些事耽误了。”

    属于四月一日的声音从店里面传来,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百目鬼就像那被点了眼珠拥有了生命的龙,生命的力量开始流动。

    纲吉向百目鬼点了点头就让开了路,朝着对面的幸平饭馆走去。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了柜台前面的雪满和太宰治,走过去先和自己的老师问了好。

    “是阿纲啊。”

    雪满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眼睛向下一瞥就看到了他拎在里的纸袋,“看来你也是先去了点心店。”

    “最近工作太忙了,只能把点心店全权托付给他来打理了。”

    纲吉的表情里有着几分抱歉,“明明是老师您的店,我却没有办法亲自照看。”

    “那看来某个人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太宰治正在用筷子尖剔着鱼肉,听到纲吉的话里话后,探过了头扫了他一眼,“好久不见,要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好久不见。”

    印在了报纸上的那张脸近在眼前,纲吉觉得呼吸都有着一瞬间的停滞,他翻看了菜单,毫不客气的点了店里面最贵的一道菜,“津岛君是个有些麻烦的性格,不过用好了的话,却能省不少的力。”

    “哦”

    太宰治意味深长的感慨,“前提是得压得住他。”

    “上天给人关了一扇门,就会再开一扇窗;相比于津岛君那智多近妖的头脑,在其他方面,他还是有那么些欠缺。”就比如,这人是永远打不过彭格列的自然灾害。

    纲吉微微一笑。

    “看来你是找到了和他相处的正确方法。”

    太宰治举起了啤酒杯,和纲吉碰了一下,“不过有时候还是要温柔一些嘛,那人对于来自他人的好意,可是会害羞得脸都红起来的哦。”

    “这个时候趁他不注意拍个照留念,不时的拿出来回忆一下那一低头的风情,我相信津岛君一定会被你感动得流泪的。”

    纲吉:你这么坑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

    吃了口刚送来的菜,太宰治露出了标准的笑容,“如果他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哟。”

    纲吉:行叭,你们“太宰治”的内部纠纷,我一个外人就不参与了。

    他老老实实的喝了一口啤酒,和雪满聊了起来。作为彭格列的首领,纲吉平时摆出的最多的姿态,就是站在最前面守护着所有人。

    这是他的心愿,也是他始终如一所走的道路。

    只是有时候,纲吉也会觉得辛苦,但这份辛苦却又不知道向谁去,更多的时候是憋在了心里,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这种安慰没有一点用,反而让纲吉感到愈发的凄凉。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自己的左握右,和自己的左去握喜欢的人的右,那感觉能一样吗?

    自己的母亲是个和黑党完全没有关系的普通人,自己的父亲哦,纲吉一度认为自己的父亲早就死在了南极,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他怎么可能会向对方诉苦。

    里包恩和守护者们,也不是纲吉能够依靠的对象。

    只有在月城雪满的面前,他才能稍微的像个正常的孩子,会因为工作的不顺心抱怨,会吐槽那些没长脑子的合作伙伴有多扯后腿,他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的东西,连一个完整的假期都轮不到。

    “当首领好累啊。”

    灌完了一杯的啤酒,纲吉让老板再给他满上一杯,“可是让我就这么放估计有很多人都不会同意的吧。”

    “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你的想法吗?”

    太宰治换了个位置,和雪满一左一右把纲吉围在了中间。事实上,从他们三人开始话的那刻起,一个笼罩了三人的结界就施放了出去,纲吉所抱怨的内容,就连坐在他身后吃着面条的人都没有听到一个字。

    “我的想法?”

    酒意染上了眼眸,纲吉的脸颊泛红,“如果真是按照我的想法来,我现在应该是在大学里面普通的念着书,毕业以后会按部就班的找一个工作,到了年龄后相亲结婚,然后生个孩子”

    “中二的时候觉得只有拯救了世界的男人才是最帅的,但现在的我只想回归普通的日常”

    不经常喝酒的纲吉,一杯啤酒下去就有把脸埋到了菜盘子里面的趋势。

    他抱着酒杯,朝着太宰治的方向嘟嘟囔囔,“我一个前十六年都活得普普通通的人,为什么一夜之间就要去继承黑党的首领之位。”

    雪满朝着太宰治“嘘”了一声,用口型告诉对方,先把人稳住,他这边就通知能够照顾阿纲的人过来。

    太宰治只能在无奈之下充当了纲吉的谈话对象,“是是是,为什么就是你呢。”

    “到底,还是那个彭格列初代不好。”

    纲吉点着上的戒指,“他要是能够自己坚持的呆在首领的位置上,那彭格列也就是一个民兵团,绝对不会转型成为黑党——没有二代的转型成功,彭格列就不会一条路走到黑。”

    “嗝。”他笑了一下,“不过现在日本分部已经和彭格列的本部分道扬镳了,意大利那边是xn来管,他是想把家族做大做强,还是来投奔我的水产公司,都随他的便。”

    “把彭格列洗白好难啊呜呜呜。”

    纲吉的话题跳跃得很快,上一秒他还在咧开嘴笑,下一秒眼泪花花就开始掉,哭得一张脸是稀里哗啦。

    太宰治觉得眼前的人变成了一只可怜的棕毛垂耳兔,被人抢走了嘴里的菜叶子,也只能委委屈屈的转过身,嚼嚼空气,当作自己的嘴巴里面还有东西。

    “洗白是挺难的啦,修治君他从没有坐上首领之位就开始铺垫,等到真正变成了首领,又用了快十年才洗干净。”

    太宰治给纲吉讲起了故事

    月城修治交到尾崎光上的港黑,是一个全新的组织。这是连太宰治都感到了惊讶的地方,将白染黑很容易,重新洗去黑色却是难得出奇,可修治却做到了。

    甚至于他的离开是最后的一环,以个人的消失,带出了潜藏最深的黑暗。

    “那个孩子可要比你聪明多了。”

    太宰治毫不留情的打击着纲吉,“就连他都费了不少功夫才能做到的事,你这才坚持了几年就想成功,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呜呜呜呜呜呜。”纲吉哭得更伤心了,“我连做梦都不行了吗?”

    “抱歉,请不要再欺负我们的首领了好吗?”

    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过来的六道骸轻声道:“怎么哭得这么厉害算了,库洛姆,把你的帕拿过来。”

    “给,骸大人。”

    紫发的女孩立刻将帕拿出,送到了六道骸的边。六道骸一边叹着气,用着嫌弃的眼神看着还在抹眼泪的泽田纲吉,一边又心的擦掉了对方脸颊上面的泪。

    “到欺负,你们这些人才是在天天‘欺负’他吧。”

    太宰治大大方方的怼了回去,“动不动就要给他惹事,不按照他的安排行事,还总是和其他的守护者打成一团,莫名的增大了财政压力比起我这个路人,你们才要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吧。”

    “如果你们照顾不好他的话,我不介意把我的学生从彭格列带走。”

    雪满给了六道骸一个淡淡的眼神。

    六道骸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相当凶险。

    “雪满可不是在和你们开玩笑哦。”太宰治在旁边语气凉凉的解释,“没有了你们,泽田会轻松很多哦,可能连身高都还能向上窜一窜。”

    “boss他,不会抛下我们的。”

    库洛姆的指攥紧了裙角,“boss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你们boss的老师,可是这边这位哟。”

    太宰治指了指雪满,“虽然你们有信心留下泽田,可泽田并不一定会选择你们哦?咦,你们两个的表情怎么变得这么难看,看来也没什么信心的样子啊。”

    “啧啧,你们这下是当得有多失败,连把首领留下来的信心都没有。”

    他动作亲昵的帮纲吉整了下揉乱的领口,抚平了褶皱后又把扣子重新扣了一遍,“那这只兔子就交给你们来照顾了,如果照顾不好的话,我们也可以无偿的接哟。”

    “这个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六道骸的语气变得平静起来,仿佛之前那暴露了杀意的人不是他一般,他把纲吉背了起来,走着一条莫名其妙空出来的道路离开了幸平饭馆。

    库洛姆匆忙的向雪满鞠躬道谢,跑着追上了先行离开的两人,心翼翼的护着六道骸背上的纲吉,不让他被路过的人给撞到。

    “不愧是你的学生,和你这个当老师的一样狡猾。”

    只顾着哭诉的纲吉没有吃到他点的那份店里最贵的菜,太宰治示意幸平诚一郎把盘子放在他的面前,拿着筷子一口口的吃起来,表情带着不出的惬意。

    “如果那些人还不改变的话,阿纲他确实会变成第一个离开的人。”

    雪满还算满意太宰治给出的评价,“那孩子的眼睛永远是落在了远处的,即使眼前有着什么东西牵绊着他,但最多只能牵住他一时,无法让他永远的停留。”

    “希望那些想要守护着阿纲的人,能够真正的理解守护者的含义。”

    “不能理解的话,怕是就只能看着泽田他离去的背影,一脸茫然了吧。”

    太宰治撇了撇嘴,“而且你还叫来了守护者里面心里最细腻,也最擅长脑补的雾守你这是担心其他人无法理解你的意思,特意找了个传声筒吗?”

    “不哦。”

    雪满偏了偏头,垂落在脸颊上面的发在空中轻轻的晃了几下,“我只有他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而已。”

    太宰治:骗鬼呢,那个和泽田形影不离的狱寺隼人,我就不信你没有他电话!

    不过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耸耸肩,太宰治决定不去管别人家里的事。

    那群守护者到底能不能重新审视自己与首领之间的关系,进而做出改变,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很可惜的是,做出判断的人不是守护者,而是泽田纲吉。

    “白的可以染成黑的,黑的也可以洗成白的,但是白切黑,就是彻底的没救了吧。”

    了这么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太宰治把所有的热情都放在了眼前的美食上。

    他豪爽的把幸平饭馆里面的所有菜品都点了一遍,给诚一郎帮忙的幸平创真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不知道太宰治要怎么把它们都吃完。

    作为店家他们确实是有着客人点了单就要把菜送上的责任,只是对于这种明显点了自己吃不完的食物的客人,他们不是太乐意上菜。

    “放心啦,我还可以打包啊。”

    太宰治故作惆怅的,“你们没有看报道吗?我马上就要去演电影了,到时候可能就没有办法像现在这个样子,坐在柜台前面等着吃刚出锅的菜了。”

    “我,太宰治,好惨一男的”——他的脸上写着这样的字。

    即使是知道太宰治本性的人,也会被这表情给迷惑住。

    最后,在雪满的承诺下,太宰治如愿以偿的一道菜吃一口,尝完了所有的菜。只是他一个不心,在最后一道菜上栽了跟头——幸平家的创新料理,一如既往的恐怖。

    作者有话要:  2真的好好啊呜呜呜呜,以前看漫画,就是未来战那会儿,愁苦的只能自己一个人思考着未来要怎么办的2被蓝波缠得不耐烦了,凶了对方一句,然后2就被大家指责,都是他的错,不应该凶人好久以前看的了内容可能有些混乱。

    我当时都要气死了呜呜呜,然后蓝波就变成了我最不喜欢的角色(:3ゝ)

    会哭的有糖吃,我们2也会哭,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