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和季怀礼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俩人相视了一眼。

    “心啊，你给元清喂的是什么？”季云问道。

    季心和素卿这才看向了进来的俩人。

    “糖。”季心道了一个字。

    刚完，季元清便开始闹了。

    “要要”

    季云和季怀礼互相看了看，元清是傻儿，从不会话，只会啊啊的叫，甚至你叫他他都不会回应。

    可现在却能吐字了，而且还知道要东西？

    目光都不禁看向了季心，难道是因为她么？

    “素卿，让人把他带回去。”季心吩咐。

    素卿点头，“是，主子。”

    完，素卿便将季元清牵着带了出去，交给了外面的婆子。

    季怀礼皱了下眉，元清是赵氏的孩子，这赵氏宝贝这个孩子宝贝的不得了，就连雨澄和元若都不让元清跟他们玩，连碰都不会让他们碰。

    但现在竟然会让婆子带着元清往南苑跑，跟季心亲近

    他实在是想不通。

    赵氏生了个痴傻儿，他虽不喜痴傻孩子，可终究是自己的骨肉，也找遍了名医，但都无法治好这个孩子的病，所以这个孩子他一早就放弃了，也不再关心，连抱都没再抱过。

    “心，你可知元清为何会”季云忍不住问。

    虽然反应过来之后也觉得自己这么问一个孩子似乎有些愚蠢，可万一呢？

    季怀礼也不禁目光看向了季心。

    季心坐在石凳上，圆桌上似乎随时不会缺点心，或是食。

    他们也听过，荣王府的人经常往将军府上跑，就是单纯来送吃的。

    季心抬起眸子，看着他们俩人，反问：“你们不知道吗？”

    季怀礼：“知道什么？”听她这意思难道知道元清为何会痴傻？

    季心微微颦了下眉心，“季元清，中了毒。这种毒会散他的魂，虽然他的魂魄依然在体内，可他的魂魄散了。所以，无知，无感，无心，无情，便成了痴傻。的你们能理解一点的，大概，就是行尸走肉。”

    “什么？？”季怀礼一瞬间如遭雷劈。

    他一直以为是赵氏的问题，才生出了如此傻儿，可现在却告诉他，他的儿子是中了毒才变成这样的。

    这是何其打他的脸，又让他如何为人父！

    季云却抓住了其中重点，“你，元清的魂，散了？”

    “尚在体内，不过，却是散了。”比起父子二人，季心实在是显得太从容淡定了。

    “这毒，从出生起便有了。从母胎而出，也只对婴孩有效果。因为，婴儿魂魄意识尚在混沌，还未凝实，无法抵御毒性。也不知俗世界，为何会有人研制出这种毒来。”季心有些疑惑。

    她见过许多毒药也见过许多灵丹妙药。

    可在她看来，这种毒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作用。

    除了拿来害孩子。

    素卿听闻，心中也不免有些惊骇。轻轻叹了口气，主子不懂，在世俗里，后宅之狠毒根本难以想象。

    专门找人研制祸害孩子的毒药，也不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