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鸿死了。

    死在霜长老的掌下，杀了蒋鸿的霜长老陡然瘫在地上，喃喃道：“姐姐，我给你报仇了……我……给你报仇了。”

    “首领！！！”黑袍人们想要过来取蒋鸿的尸首，可是在霜长老的眼神逼迫下，他们一动也不能动。

    想到蒋鸿死前的话，蒋大开口道：“霜长老，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然鸿……蒋鸿说这些人不是大恶之人，便让他们离去吧。只是，蒋鸿毕竟流着蒋家的血，尸首不能带走。”

    黑袍人们眼神放在霜长老身上，而杀死了蒋鸿的霜长老好像卸下来了心中大事，想了想，点了点头。

    黑袍人们咬牙转身，蒋大却再次叫住他们。

    “等等。”

    “蒋大少爷，你出尔反尔？”黑袍人冷冷道。

    蒋大面色不变，道：“你们把你们的剑留下来，并且发誓不记蒋家的仇，不伤害蒋家人并且不再步入冰域，便可以走了。”

    黑袍人们脸色一变。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个很过分的想法，蒋鸿于他们有恩义，又是首领，他们准备逃出霜长老这位灵满强者的视线，修生养息，未来再卷土重来。

    可蒋大的一番话，把他们的想法全部砍掉。

    “……”沉默片刻，黑袍人们道：“好。”

    终归是生命高于一切。

    邪恶的倒刺长剑被扔了一地，众人挨个发过誓言，像是丧家犬一样远离苏鸢等人的视线。

    而苏鸢等人看到霜长老收起长剑，收起蒋鸿的尸首后，转头看向众人。

    “大少爷，此番事情我回去会如实禀告给家主。而你叫我来此的原因，是因为……”

    末了，霜长老话虽迟疑，却把目光放在蒋易之身上。

    看到蒋鸿最后的结局，蒋易之从后拉了拉蒋大的衣摆。

    大哥，不要说！若你说了，会连累到自己！

    蒋大目光坚定，轻声道：“霜长老，易之这次族比结束，是否要成为守护者，入住在祖祠内，永不得出入？”

    霜长老毫无迟疑：“是！”为了蒋家，牺牲个人算什么？而且牺牲一个人便能保全蒋家，已经是上天给予蒋家的最大宽容了。

    若苏鸢听到霜长老的心声，绝对会吐槽霜长老是个双标。她姐姐代替蒋鸿被困在祖祠，她恨死了蒋鸿。而换做蒋鸿和蒋易之被困，霜长老却能维持平常的平和心态。

    “这事就没有丝毫余地？”蒋大再接再厉。

    “大少爷，不用说了，每个人生下来便有自己的责任，这是无法摆脱的。若你替三少爷义愤填膺，那也请不要助纣为虐，助他逃跑。你们会因此伤害到蒋家，可蒋家的其他子弟是无辜的。”

    “三少爷，蒋鸿的下场您也看到了。”

    霜长老平静的对两人陈述道。

    蒋大和蒋易之身后的蒋二，蒋灵灵立马反问道：“霜长老，就不能轮流守护祖祠吗？我们愿意替易之（三哥）分担！”

    “不可以。”霜长老道。若是可以的话，她姐姐也不会身死。

    果真，丝毫余地都没有。

    蒋大转过头，与蒋易之对视，口型道：“易之，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