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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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晚伸去夺,秋诀单抵着她的肩膀。

    如今她满身是伤,还未恢复,根本不是秋诀的对。

    她:“还给我!”

    “你告诉我,你是谁,你背后可还有人?”秋诀问。

    北晚不答,继而去抢,但她根本碰不到镯子。

    她急了,拉过秋诀的,一口咬下。

    拼了命的咬。

    直到眼圈发红,牙关酸痛。

    秋诀未吭一声。

    任由着她。

    半晌后,北晚松开秋诀的胳膊,抬擦掉嘴唇上的血渍,目光恶狠狠地看着秋诀道:“把镯子还给我!”

    “你不,我去查。查清楚自然还给你。”秋诀淡道。

    “你清楚又能作何?”北晚问道:“世人都想得到‘天策’,我也不例外,去偷盗还需要什么理由么?这和我是谁有关系么?”

    秋诀摇头:“不。倘若你真的只是鬼迷心窍,想要得到‘天策’,父皇不会费心让人宣扬你是祸水的话。他是怕什么?是在怕你的身份吗?”

    北晚笑道:“我了,你能帮我么?你能让我出去么,你能违逆你的父皇么?”

    秋诀还未开口,她又道:“未必见得。你与他们是一条船上的,倘若知道,也定巴不得我早日去死,将历史永远尘封!”

    “晚晚。”秋诀的心揪着,他怎会巴不得她去死。

    他:“我会帮你。我不会伤害你。”

    北晚嗤笑一声,转过身,抬将眼眸中的泪意擦掉。

    秋诀见她背对自己,已是拒绝沟通的状态。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将铜镯握在中,出了牢门。

    牢狱头很快走过来,将牢门锁上。

    北晚颓然坐在干板的床上,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很久很久都回不过神来。

    十多年的隐忍,潜伏,只差一点就可以探知“天策”的秘密,到那时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表明身份,设局让秋世宗必须还北门一个清白。

    可现在一切成了未知。

    她单摸着腕,锥心的痛,无以复加。

    秋诀从牢狱出来,去了一趟四皇子府。

    管家管羲神色焦急的对秋诀道:“四殿下近日的状态很不好。”

    秋诀问:“洛素呢?”

    “洛姑娘心情不大好。”管羲走着走着忽地跪在秋诀面前,他道:“邬宁太医了,四殿下怕是就这两日了,四殿下的身子一直是用汤药强撑着,才活到现在,洛姑娘四殿下走了,她也不活了,太子殿下四皇子府要完了。”

    秋诀肃着脸,心中一阵翻滚。

    这些日子忙着处理朝事,他未能来四皇子府看望,那边也从未主动传递任何消息来。

    他:“你先起来。”

    “殿下,这些年承蒙你照顾四皇子府,老奴替全府谢谢您。”管羲叩头。

    星屠上前将管羲扶起来。

    秋诀:“我会找最好的太医,尽全力治他。”

    管羲老泪纵横,很多话哽咽在喉咙里不出来。

    秋诀走到秋沥屋内。

    洛素在秋沥床榻边陪着。

    屋内漂浮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洛素瞧见秋诀,起身行礼。

    “免了。”秋诀找了个椅子,坐下。

    洛素面色苍白,她跪地道:“四爷此生能得太子殿下的照拂,是四爷的福气。”

    秋诀不愿听这些,他道:“这些做什么,你也起来,坐。”

    洛素笑着摇了摇头:“不坐了。”

    她缓缓抬眸看着秋诀,柔软的面容中透着一份坚不可摧的刚强,她:“殿下,我不等了。”

    秋诀心里咯噔一下。

    洛素:“我不等四爷了。”

    “你要做什么?”秋诀问。

    洛素:“父亲与母亲催的紧,今日我便搬离四皇子府,回家去。”

    她分明早与家人断绝关系,这里已是她的家,她出了这门没地方可去。

    秋诀要问,洛素看出他的意思,道:“殿下别问了,这么多年了,我早该为四爷和自己打算打算。总是这么耗着不是办法,我累,他更累。”

    她着转头看一眼床榻上的少年,眼里尽是温柔。

    秋诀单叩着桌沿道:“浩浩山河,他曲线救国,怕连累你,便一直未娶,我原以为日后是会有会的。”

    “殿下不必自责。”洛素笑道:“这样我已满足。”

    她起身,再看一眼秋沥:“殿下过来是对四爷有话吧,我这便出去了。”

    秋诀:“嗯。”

    秋诀同病榻上的秋沥着近些日子的琐事,尽管床榻的上的没有半点反应和一句回复,秋诀还是自顾自的着。

    末了,他想起牢中的北晚。

    他对秋沥道:“他们都她祸国,她是祸水,是她毁了疆壁国。宋允席为此还和大臣大打出,在紫钦宝殿前打的鼻青脸肿。”

    他心里难受:“可毁掉疆壁国的人不是她,如今人心不稳朝局动荡,其实是父皇,是老五老三他们,她肩负的太多了,是她救了疆壁国。”

    他:“我去求过父皇了,可父皇态度坚决,要处死北晚。”我得护着她。

    秋诀在四皇子府只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府中去了大臣有要事商议,秋诀便又匆匆离开。

    秋沥没了,是在当日夜里,秋诀去过之后。

    进来伺候的丫鬟给秋沥喂药喂不进去,一摸鼻底,人早就没了气息。

    屋子内贴身伺候秋沥的几个丫头跪地哭着。

    管羲和邬宁站在秋沥的屋内。

    邬宁面色不好道:“我已用尽毕生所学,可殿下还是走了。”

    “邬太医不要太过自责。”管羲安慰一句,红着眼,道:“我着人去告诉太子殿下。”

    邬宁点了一下头。

    秋世宗今年身子很差,所以秋沥的丧事一切从简。

    洛素失踪了,秋沥出殡那日也没见人来。

    秋诀派人去洛府打听过。

    洛府的人洛素自打与家人决裂后,从未回过府。

    至于洛素去哪了,谁都不知道。

    十二月末,天降厚雪。

    秋诀再次来到牢狱,他里拿着北晚的铜镯。

    北晚已在里头待了大半年,早已习惯牢狱中暗无天日的日子。

    她头也没回的问道:“皇上要你来杀我?”

    “不是。”秋诀。

    “那我可以出去了么?”北晚再问。

    “不能。”秋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