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都我母亲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我是私生子。”

    软软怔住，轻笑两声儿，道：“因此，你便靡靡不振了么？”

    念忧忙抹去眼泪儿，道：“才没有。我不信他们得。母亲才不是狐狸精，她又不漂亮。话本子里狐狸精都很漂亮就像姐姐一样漂亮。”

    软软干笑一声儿，不敢话儿了。

    兔儿耐不住，猛地蹦出来，将欲开口大吼，岂知教一只一把捞去，抓住两只长耳朵儿乱薅，疼的它龇牙咧嘴儿。

    念忧蹂躏着兔耳朵儿，惊奇笑道：“这兔子真丑！”

    兔儿呲开牙吓唬他，反倒叫他更好奇，只捏着它的耳朵儿玩。

    软软忙抱过兔儿，笑道：“玩不得，玩不得，这是姐姐的朋友。”

    “姐姐的不可以做我的么？”念忧仰脸儿问。

    软软呆了呆，忙道：“若它愿意，自然可以。”

    念忧泫然欲泣，道：“可若不愿呢？”

    软软心上一疼，忙道：“若不愿，你便一直缠着，直到它愿意了为止。”

    兔儿将欲炸毛儿，便教软软捋顺了。只听念忧流泪儿道：“若是人呢，人不愿呢？”

    软软忙道：“若是人，拘着他便是。一心对他好，他总知晓的。”

    “拘着。”念忧吃吃笑道，“姐姐留下陪念忧好么？”

    “不能。”软软笑道，“我要去找人的。”

    “姐姐叫什么名儿？”念忧仰脸儿问道。

    软软将欲开口，却叫兔儿扯了扯衣袂，顿时摇头儿道：“这也不能。”

    念忧眸光黯淡几许，复而笑道：“姐姐会做题么？教教我罢。”罢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桌子。

    软软瞧了一眼，笑道：“什么难事，我教你。你去将桌子拿来。”

    念忧依言，道：“这些子题他们都不愿意教我做，难得很。”

    软软方心疼一瞬，瞧见题目，瞬时傻眼儿。

    默了半晌，方干笑道：“姐姐造诣也不高。”

    念忧眸光微微黯淡，垂下眸子，不话儿了。

    软软俯身笑道：“生气了么？”

    捏了捏他的脸蛋儿。

    念忧摇头儿笑道：“自然没有。他们教我不要生气的。”

    软软笑道：“撒谎。眼睛明摆写着生气二字呢，骗人精。”

    念忧脸儿微红，垂眸道：“没有，没骗人。他们也教我不要骗人的。”

    软软原是笑着，听他这话，心却不觉扭成一团了。

    “他们，待你不好么？”

    念忧托起腮，蹙眉思忖了一阵儿，方道：

    “好。”

    “那你为何不开心？”

    念忧微怔，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那是包裹着心脏的地方儿。

    他笑道：“它很累，它在哭。”

    软软抱过念忧，轻轻叹气儿道：“愿意和我么？”

    念忧笑道：“什么？”

    “你的过往。”

    “没有过往。他们，我只需看着将来就够了。”

    软软猛怔住，鼻尖儿微微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