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虽白玉堂同他们一路, 但是展昭腿伤了, 祁凡什么也不同意就这么着急着赶回去, 白玉堂瞪了她好几眼,最后还是妥协了,带着两人离了陷空岛去找大夫。
本来想的是她跟展昭两个回去有点尴尬,但加上一个白玉堂就不一样了, 明明是他设下陷阱害展昭成这样,整日里话的语气却像是因为展昭弱鸡才这样的。
祁凡同展昭讲了白玉堂在皇宫里干的事,又念了一遍白玉堂留的那两句话, 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觉得,白玉堂你特别有才华。”祁凡对白玉堂竖起了大拇指。
真的,白玉堂真是酷爱油诗,明明是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偏偏人设是少年心性, 心高气傲, 带着那么一些傲娇。
单独拿出来没问题,可偏偏是跟展昭走在一路, 展昭又是那种沉稳的人, 一般不轻易动怒,无论白玉堂怎么讽刺展昭都还是那副平静脸。
祁凡也不是没有看过耽美,也知道猫鼠,不管是猫鼠还是鼠猫站的人都还挺多。
但是……自己在旁边亲眼看着这个过程的时候,特别是她之前还怀疑展昭对她有意思。
心情复杂。
顾忌着展昭腿上的伤口,祁凡去租了辆马车, 最后却是白玉堂付的钱。
祁凡银子都掏出来了,见这样子,疑惑的看向他:“你给?”
白玉堂一笑,“不过几两银子,五爷我还不差这点。”
“可以可以,真是有钱。”祁凡捧场的鼓掌,“那这一路就多多仰仗白五爷了。”
结果真的这一路完全就是白玉堂带着他们两个,只是路过每一个城镇都住悦来客栈。
“为什么都住悦来客栈?”
白玉堂此刻正靠在窗边悠闲的喝茶,听闻此话,漫不经心地朝她看了一眼,“很简单,因为这都是我大哥开的。”
啥啥啥?祁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大哥开的?”
她之前在展昭面前吐槽过两句话,一句是到处都有悦来客栈,一句是爱穿白衣的人。万万没想到啊,这吐槽的两句都跟白玉堂有关。
想了半天,祁凡就憋出了一句:“你大哥真有商业头脑。”
又坐了一会,祁凡决定上楼去看看展昭,自从有白玉堂之后,她再也不觉得尴尬了。
展昭的房间就在祁凡房间的旁边。
祁凡料想展昭这么早肯定还没睡,干脆就直接推了门进去,屋内静悄悄的,祁凡左右看了两下居然没看见展昭。
“展昭?”祁凡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嗯。”屋子右边的屏风后面传来轻轻的一声。
祁凡耸耸鼻子,朝屏风那望去,“你在换药?”
展昭在屏风后面又应了一声。
“你自己好换吗?”前几次都是叫的随行的车夫来帮展昭换的,白玉堂是不可能来的,不过现在车夫去修缮马车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弄好。
不知道怎么的,祁凡脑子一热,“我来帮你吧。”
完,祁凡就回身关了门,两三步跑到了屏风前,“你衣服没脱完吧,我过来了?”
屏风那头好像是翻了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接着就是展昭低低的吸气声,听他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祁凡哼了一声,“可以那前几日是车夫帮你换的药?不是我,你伤口比较深,这才几日,哪里好的那么快,我帮你换不是更快一点吗?”顿了顿,祁凡轻笑,“还是……你不好意思?”
“……”展昭在那边安静了一会,最后还是妥协了,“那就多谢祁姑娘了。”若是他男女授受不亲定会被祁凡给怼回来的吧。
祁凡绕过屏风,就看见展昭坐在一个板凳上,右腿的裤子挽到膝盖处,一旁放了个药瓶,手里正拿着白色的布条。
祁凡过去蹲在他面前,“来,把腿伸直,我给你换。”
展昭的伤在腿肚子处,自己撒药在上面还有点不好控制。祁凡从一边拿过药瓶,扭头量了一下展昭的伤处,问他:“你自己处理过了?”
不用问祁凡也不知道,旁边的铜盆里水带些红,一看就是洗过了,可是她不些话又有些奇怪。
展昭嗯了一声,配合着祁凡的动作把腿微微侧着,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展昭的耳朵悄悄红了起来。
他的腿是不心中了白玉堂的陷阱被树枝所伤,伤口还不浅,加之被关在洞里整整两天,伤口没能即使得到处理,所以看起来特别严重。
事实上也真的很严重,祁凡倒吸了一口凉气,握着药瓶都不敢倒下去。
“起来,白玉堂这么坑你你都不生气?”祁凡找了个话头吸引展昭的注意,同时手上也不停,开始往伤口上抖药。
展昭表现的一点也不痛,“我为什么要生气?白兄他为五鼠之一,听闻我这御猫的称号自然有所不满。”
“真是理解别人。”祁凡看把所有的都洒上了,发现没漏之后再去拿展昭手里的布条。
展昭正盯着她看,将布条递给祁凡,轻声问道:“你是特意到陷空岛找我的?”
展昭自跟祁凡熟识之后就不在她面前自称展某或者展昭了,一直用的我,这也是祁凡怀疑展昭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她这一路好像也是没有跟他讲她是因为包大人他们的拜托才到陷空岛找他的,他要这样想也不奇怪。
祁凡把布条覆到伤口处开始绕,面上一片淡定:“嗯。”
展昭明显有些动容,声音有些沙哑:“你……”
祁凡觉得自己有些矛盾,明明假装承认就是想看看展昭有什么反应,现在展昭要些什么出来了,她反而又怂了,只能着哈哈:“不用感谢我,我叫红领巾,关二爷他老人家是我偶像,我特别讲义气。”
“你不是叫祁凡?”展昭皱着眉头,完全听不懂这个梗。
“我,外号红领巾。”祁凡最后以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作为结尾,颇为满意的看了下自己的杰作。
“多谢祁姑娘。”展昭看也不看,把裤腿放了下去,起身来收拾铜盆和没用完的布条。
祁凡问:“话回来,你回了开封算怎么跟皇上,皇上介意的是皇宫内苑竟然让人来去自如,你总不能去以后白玉堂再也不这样了吧。”
“暂时还没想好。”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祁凡笑了起来,“你有没有听过——颜即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