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眼见的展昭头上都可以冒出烟雾来了, 脸颊两边就如烧红的锅底一样。?
“有什么可害羞的?”祁凡自己先把脸洗了, 换了盆干净的水, “年轻人思想不要太复杂。”
古代晚上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祁凡从前的爱好就是蹲有钱人家摸银子,后来成了赏金猎人,晚上的爱好就变成了数银子, 如今开了客栈,晚上就变成了看账本这些,不过开封府事多, 她也没有几天安宁日子过都对了。
这次同展昭出来,一路上基本是赶路,马背上颠了几天,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是最舒服的。
祁凡了个哈欠,走到床边坐下, 再看展昭还是稳稳地坐在那, 忍不住道:“再不洗水就要凉了。”
展昭这才动了动,手脚僵硬着去洗脸。
祁凡已经麻溜的脱了外衣外裤躺床上去了, 这床两个人睡就不是很大了, 她躺上去就占了一半,展昭比她大只,肯定会有点挤。
想着,祁凡往里面又挪了挪,留了大半的床位和被褥出来,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去了。别的什么不健康的想法, 她只要再想想展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以及稍微一撩拨就满头冒烟的性子,一下就把她的心思给拍了回去。不定待会她想对展昭做点什么,展昭就逮着她做思想教育呢?
算了,还是安心睡觉吧。
祁凡老老实实的睡了。
这大概过了有好一会,祁凡都有点瞌睡了,还不见展昭上来,便坐起来去看他,只见他已经脱了外衣,背对着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怎么还不睡?”祁凡干脆下了床去拉他,捏上他手腕的时候愣了下,这么烫。
绕到展昭面前,他表情还算正常,跟手的温度不在一个频道,仍由祁凡拉着他,“你过来干嘛?不是困了要睡觉吗?”
祁凡摇了摇他的手臂,“那你也要睡啊,怎么不上/床?”
上上上……上/床?展昭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里浮现起张龙给的那话本来:护卫搂着姐的细腰往床上倒去,帷幔落下,遮住了里头的春光,只偶尔传来几声低吟,让人羞红了脸。
展昭……也羞红了脸,一把甩开祁凡,喃喃道:“都是乱写。”
祁凡:“?”什么乱写,乱写什么了?
的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祁凡一心想着睡觉,也懒得问了,两三步跑去把蜡烛给吹灭,借着月光回到床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上/床啊,大晚上的可冷了。”
“……好”展昭过来坐下,心里建设也给自己做的差不多了,正想着些什么话来缓解气氛,身边的祁凡动作迅速地脱了鞋子溜进被子里躺好,睡在最里面,还背对着他。
“……”是他想多了。
展昭也躺了下来。
这床是真的,展昭躺下手一拉被子就碰到了祁凡的背。
这也太近了些。
展昭抿嘴,背过身去躺下。
祁凡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嘴上的很轻松,人到床上来了紧张感也就跟着来了……结果就贴上了个坚实的背。
“展昭?”祁凡轻声喊了一句,转过身去,就只看见了展昭的后脑勺。
展昭动了动,算是回应。
祁凡嘴巴动了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算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各种言情她也看的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要发生点什么,她还是别作死了。
“晚安。”祁凡点了点展昭的背。
祁凡安安稳稳的睡了,展昭却是接受的没有这么快,身后贴着个柔软的身躯怎么躺都不安稳,不知该用哪种方式入睡。
啪嗒,一条腿搭了上来。
没过一会,一只手又搭了过来。
展昭捏了下祁凡的手,握了上去,想起公孙先生的提议来。
第二天一大早祁凡就起来了,一夜无梦,果然是挨着个人睡起来比较暖和。
祁凡换了昨日买的白衣裙,扎了个近日刚学的新发型,最后才去叫展昭。
奇怪的是,她叫展昭的时候展昭已经醒了,但还是在床上多躺了一会才起来。
两人用了早膳就退了房往南宫府上去了。
容婉两人在南宫府外等他们,等他们来了才一同通报了进去,此外,展昭报名号的时候用的是江南展昭,并没御前带刀护卫展昭。
接下来就是他们几人同南宫家主商业互吹了几句,扯了些闲事,这才进入正题。
南宫家主叫南宫权,祁凡注意了一下,看南宫权的样子武功也是不错,是个练家子。
南宫权让几人在一旁坐下,问道:“不知展大侠为何突然来见老夫?”
展昭拱手道:“不敢有瞒前辈,展昭是奉了朝廷之命。”
这话完,祁凡就瞧见南宫权顿了顿,嘴角也搭了下来,有点严肃:“老夫听闻你进了朝廷在开封府任职,你又为何要以江湖人的身份来见老夫?”
“展昭知道南宫前辈对定国公的封号视如草芥,是以展昭自然要以江湖人的身份来见前辈。”
“的好。”南宫权赞赏的点点头,又赞扬了包大人几句,“那又不知道朝廷派你来是为了什么?”
展昭站起来,“展昭奉皇上之命前来为南宫前辈贺寿。”
南宫权叹了一声,喃喃道:“老夫区区贱臣还劳烦皇上挂记。”又抬起头来看展昭,“还请你回奏皇上,老夫心领了。”
展昭从包袱里把寿礼拿出来,是一个黄布包着的长形盒子,举在面前,“展昭奉旨送来寿礼一份,还请南宫前辈收下。”
南宫权眼神往盒子上一扫,就有人来接了贺礼过去,送到南宫权面前,还帮忙拆了外包装。
祁凡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东西,反正皇家出手,一个盒子里装的也绝对是个什么宝物了。
果然,南宫权把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是一把短剑。
看着南宫权把剑拔了出来,祁凡只觉得这剑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怕是把名剑。
“鱼肠剑。”南宫权张口就出了这短剑的名字。
“正是。”展昭上前一步,“上古神兵鱼肠宝剑,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皇上将这把宝剑赠与南宫前辈,想必是宝剑赠英雄。”
鱼肠剑?祁凡喝了口茶,心中思付着,这剑的典故好像她以前看过,好像是这剑成之后请了薛烛来看相,薛烛这剑是用来弑君杀父的,非常可怕,总之是一把不太吉利的剑。
如今这剑到了南宫权的手里,怕不是要出什么事吧?想到开封府这一群人的柯南体质,祁凡更难过了。
出来玩一趟都不能消停点。
展昭正同南宫权着,自门外进来一人,笑着道:“爹,有贵客临门为何不招呼我一声?”
祁凡三个吃瓜群众扭头看去,是一二十来岁的男子,紫灰色短卦,黑发全都扎了起来,走路脚下生风,颇为精神。
南宫权笑了起来,调侃了一句:“怎么,你是听了南侠展昭来了府上?”又扭头看向展昭这边,“这是犬子玉辉。”
祁凡三个站了起来,听南宫权相互介绍了一遍,纷纷扬起微笑对南宫玉辉招呼。
相比起什么来头都没有的“祁仙”、第一美人容婉,还有面无表情的薛浩轩,南宫玉辉对南侠展昭更有兴趣一些,他将展昭上下量了两遍,开门见山道:“玉辉早就听闻展大侠武艺高强,有机会还想请展大侠赐教。”
展昭当然要客套回去。
谁知南宫玉辉当即就不如两人在院中比试一番。
展昭当然不能比就比,立马拒绝了南宫玉辉。南宫权也了两句玉辉,话头一转,让他们几人留下来多住几日,最好是把寿辰过了再走。
祁凡怕南宫府出事,不想蹚浑水,展昭也是要回去复命,不便在这里久待,然而南宫权热情相邀,他们没办法,只好扰两日。
南宫玉辉自告奋勇带他们去客房休息,后面跟着南宫家的总管陈升。
路过一个别院的时候,祁凡瞧见一华服公子自拐角处走了出来,刚好跟他们碰上。
南宫玉辉颇为亲昵的叫了声大哥,陈升也恭恭敬敬叫了声大公子。
这是南宫家大公子南宫玉耀,听几人是为南宫权来贺寿的,免不了又是一场互吹。
几人正着话,不远处跑来个家丁,冲众人行了礼就道:“大公子,外头有两位姑娘找你,其中一个她叫丁月华。”
丁月华?祁凡看向南宫玉耀,不知道这丁月华找他是有什么事?不过他们前脚来了南宫府,丁月华后脚也到了这……
思及此,祁凡看了眼展昭,啧了一声。
有人找,南宫玉耀自然得去见客,南宫玉辉看起来也是知道丁月华这个人,要跟他大哥一起去,展昭他们就拜托陈总管了。
祁凡忍不住问陈总管:“不知这丁月华是……”
陈总管笑了一下:“哦,这丁月华姑娘是我们大公子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