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当红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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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呢?
前几次见到齐铭瑄, 他要么处于被追杀后, 要么正处于被追杀中,都处于弱势一方。而现在不一样, 这一刻的齐铭瑄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他周身的压迫感和不容忽视的气势让黎舒充分意识到, 这个人是以战封王的秦王, 是大周未来的主人。
他是这个世界的男主, 是将来扫荡北方一统天下的周武帝。
黎舒有一瞬间的晃神,等回过神来,齐铭瑄已经站到他旁边。
“秦王殿下。”
黎舒转身,正欲行礼, 齐铭瑄托着他手臂,将人扶起:“不必多礼。”
本想来找黎舒麻烦的男人吓得魂不附体, 内心惧怕的同时心里生出一股怨怼,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黎舒和秦王有交情?他是来找人麻烦的, 可不想自找麻烦!
容霄家世不错, 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又是正得陛下宠爱的容妃, 家里只有他一个嫡子,从就备受宠爱,什么都敢做。容妃得宠后更是不得了,仗着有个有个受宠的姐姐,但凡惹他不痛快的,都会被他以各种理由报复回去。
自个儿受点伤算是轻的, 严重的甚至会家破人亡。去年,容霄看中了一农户家女儿算强占,可那女子早有婚约,与未婚夫青梅竹马,感情甚笃,誓死不从。容霄自觉失了面子,随意安了个罪名,让好好两个家庭自此破裂。
那女子的未婚夫在监狱被人磋磨致死,女子求告无门,一头撞死在县衙,反观加害者,逍遥法外,点事没有。
他行事虽然张狂,做事却挺有分寸,从不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快活至今。这次会来找黎舒麻烦,完全是受人怂恿,那人告诉他,黎舒在家并不受宠,况且在这种地方遭受了什么,最不想被别人知道还是他自己。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有那个胆子来找新出炉的状元的麻烦。
可现在呢?
不是黎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外界接触极少吗?他怎么会和秦王扯上关系?
各种念头在心里过了一遍,容霄伏在地上,希望秦王看在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的份上,放他一马。
这一刻,仿佛过去了无数个世纪,终于,他听到秦王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不管怎么,子舒都是父皇钦点的状元,你在这找他麻烦,可是对父皇的决策有什么不满?”
齐铭瑄声音不大,却像一声惊雷在容霄脑子里炸开,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不管他姐姐多受宠,都不可能救得了他。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容霄连连磕头,一个劲儿着“草民不敢”,他带来的那些弟慑与齐铭瑄威严,都瑟缩着跪在原地,只希望秦王不要注意到自己,哪里敢在这种情况下替容霄求情。
废话,那可是秦王。
秦王在军队长大,手腕铁血,听犯到他手上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谁来求情都没用。年前华妃的弟弟当街纵马伤人,被秦王扣下,华妃连夜去找皇上求情,在养心殿外跪了大半宿,陛下愣是没见人。
那可是华妃啊,比现在的容妃更受皇帝宠爱,最后还不是失宠就失宠,连华妃母家都大不如前。经此一事也让大家意识到,刚回京的秦王在皇上心里,分量可不轻。
于是纷纷告诫家里的辈,惹事千万别惹到秦王面前。
耳提面命之下,京城的纨绔子弟都对秦王避之不及。
这次谁也没想到会遇到秦王,他们来找黎舒麻烦只是想讨好容霄,要单独针对黎舒,他们是不敢的。
此时最后悔的,莫过于这批人,黎舒和他们无仇无怨,甚至都没什么交集,他们为什么要想不开来针对黎舒。
黎舒好笑地看着他们,齐铭瑄没出现前,一个个都嚣张的不得了,现在一个个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脖子里去,就怕被齐铭瑄注意到。
容霄磕了半天头,额头都沁出血了,也没听齐铭瑄一句话,顿时心都凉了。
他悄悄抬头朝秦王那边看了一眼,秦王并没有看他们,而是侧头看着绯衣青年,神情不明。
某个念头从脑子里滑过,容霄悚然一惊,难不成秦王对黎舒……
飞快把将这个大不敬念头驱除出脑海,心思一动,他偏了偏方向,正对着黎舒跪下,一磕到底:“是我的错,黎公子,我在这给您磕头道歉,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没对您造成什么伤害的份上,饶我一回!”
在容霄看来,既然秦王是为了给黎舒出头,不管他们两之间是什么关系,只要黎舒开口答应不再追究这件事,秦王多半会放他一马。
“你确实没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但你口出不逊的,可是皇上,人总要为自己的所言所行负责,不是吗?”
黎舒轻飘飘一席话翻了容霄心中的侥幸,容霄双拳紧握,牙根咬紧,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容霄心里恨得不行,偏偏黎舒还火上浇油。
“刚才你可是一遇到我就了,我这个状元算不上什么,可我这个状元是陛下亲口承认的。再了,任命已下,我现在已是朝廷官员,你一介白衣,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朝廷命官不敬?”
容霄目前的确没有官职在身,不过家里已经给他疏通好了,只等这次风波完全过去,便可以走马上任。若是坐实黎舒所的罪名,他的官途就毁了。
本以为如此低声下气相求,黎舒会碍于名声放他一马,没想到黎舒竟然一点情面都不讲,他就不怕这般咄咄逼人会给他人带来不好的印象吗?
实话,黎舒还真不在意,别人对他印象如何又碍不着他什么,反正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会得罪不少人。涉及到切身利益,又有几个人会因为对你印象好而手下留情?
不会有的。
动静大了,慢慢有人围上来,只是碍于秦王在场,没人敢开口问什么。
容霄脸上火烧火燎的,长这么大他何曾被人这般落过面子,跪在地上,各种视线从四面八方涌来,容霄垂着头,脸上是多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憎恨。
黎舒!
这个仇他容霄记下了,今日受到的折辱,日后自会千百倍还回来!
心里再怎么恨,眼下却不能撕破脸,将一腔恨意压下,容霄抬头,脸上已看不见任何怨恨。
“草民知罪,草民不该冒犯黎大人。”
他只自己冒犯了黎舒,对黎舒罗列的那些罪名一个不认,这么,也是存了自己的心思,若是黎舒继续纠缠下去,就显得他气量不容人了。
黎舒没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容霄被这一眼看得了个寒颤。对上那双眼睛,容霄猛然发现,不管他做什么、什么,黎舒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漠然的样子。他来势汹汹时,黎舒淡然相对,他狼狈不堪时,黎舒还是一脸淡然。
这场对决,从一开始,他就输得彻底。
眼看人越聚越多,为了不影响鹿鸣宴正常开始,齐铭瑄了个手势,负责维护秩序的禁军将这群人带了下去。
在容霄带着人围过来的时候,余容修就准备过来解围,不想秦王突然出现,他愣了一下,失去先机。
黎舒和秦王关系很好吗?
此时,不止一个人心中疑惑这个问题。
不过见秦王那么大个人杵在那里,没人敢上前找不痛快,匆匆行完礼,各自散开。
余容修想了想,没有冒然向前,黎舒在朝中的处境注定艰难,不清楚秦王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的时候,他还是不要过早暴露的好。
遥遥行了一礼后,余容修跟着众人一起离开。
转眼间,周围人已走空,只剩下黎舒和齐铭瑄两人。
破庙那日后,黎舒生了场病,这件事没有刻意隐瞒,齐铭瑄自然知道,他有心想问什么,看着身侧黎舒淡漠的脸,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那天他脸上带着面具,声音特意压低,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更何况,这里也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
终究把未出口的疑惑压在了心底。
“今日,多谢秦王殿下替臣解围。”感受到身侧人身上隐隐传来的情绪波动,黎舒开口。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齐铭瑄猛然惊醒,停顿片刻,回道:“这件事本就是容霄的不是,本王不过恰巧路过,以你这才,不该受到这等人的侮辱。”
是吗?可这一点都不符合你这剧情中的暴戾形象,为什么会突然帮他解围,黎舒多少能猜到一点,齐铭瑄不点破,他自然不会主动提那些事。
提了,他做的那些事都会被上另有所图的标签吧?
虽然他确实是目的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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