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有我在摔不到你!
芷柔还处于刚刚睡醒的懵懂状态。
一脸迷惑的样子别提多么勾人,雷熠差点把她扑倒继续来一波“运”,但想到帝都不多见的雪天,他还是忍住了。
只扳着她的头,在她滑嫩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乖,起床,下午再睡。”他如此道。
芷柔被闹得无法再继续睡,只能起床洗漱。
简单的早饭过后,雷熠开车载着她直奔顾家。
家伙早就起来,正在顾家别墅的花园里跟着顾承宗疯跑。
在柏林时他就最喜欢下雪的天气,如今回国,没想到还能赶上帝都的雪。
舅舅可跟他了,帝都一年到头,也就下个两三次的!
运气真好!
要是爹地妈咪能带他出去玩,就更好了……
这样想着,心底闪过一丝黯然。
但还没等他惆怅太久,就见到雷熠的车子停在庭院里,芷柔穿着大衣,从车子里下来。
他立刻丢下顾承宗,欢快地扑了过去:“妈咪!爹地!”
芷柔用力拥抱了他一下,雷熠却掐着他的腋下,转了几个圈:“想爹地没有!”
“想!”他大声道。
看儿子兴奋的样子,芷柔目光微闪,又一次在心里斟酌起雷熠的话来。
也许,她真的该再相信他一次?
顾承宗走过来,跟两人招呼:“老三,芷柔,你们赶紧把他接走吧,调皮死了简直!”
他抱怨着,惹来雷铭一阵不满:“舅舅!你清楚,我那里调皮了?”
“你不调皮,你最乖!全天下就你最乖!”顾承宗当即改口,“快点让你爹妈享受享受你的乖巧去吧!”
噗——芷柔笑出声。
雷铭向来懂事,哪有他得那么恐怖?
雷熠拍拍儿子肩头落上的雪花,走过去开车门。
“大哥,今天给你放假。”
自从得知芷柔的身世之后,他对顾承宗的称呼,也正式由名字改成了大哥。
他叫起来毫无违和感。
本来,他们三个,就是顾承宗年纪最长。
“快走快走。最好晚上也别回来。”他故作厌烦的样子。
心里则想着,有这样一个儿子,似乎也很不错……
那个女人愿不愿意生呢?
他走神了。
“舅舅,我会想你的。”雷铭坐进豪车,巴着车窗向顾承宗招手。
芷柔从另一侧上来,有雷铭在的时候,她向来陪他坐后座。
关好车门,雷熠发动引擎,车子直向郊外驶去。
“妈咪,我们去哪儿?”车里,雷铭好奇地问芷柔。
“你不是想滑冰吗?爹地今天带你去滑冰。”雷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噢耶——爹地好棒!”雷铭兴奋得嗷嗷直叫。
芷柔微笑地看着。
一种温馨平和的感觉从她心底缓缓滋生出来。
一家人这样在一起,偶尔出去度假,似乎看起来真的无比美好……
心底的坚冰似乎正一点点融化。
下雪的天气,路上车辆明显少了许多,雷熠为安全考虑,没开太快,但在一个多时以后,也到了先前他们住过一晚的独家酒店。
找到专卖店,雷熠刷卡给雷铭买好全套的溜冰设备,滑冰鞋、帽子、护腕、护膝一应俱全。
随后,又买了一套女人火红色的装备,望向芷柔:“你也一起来玩玩。”
芷柔在他付账时就意识到这是买给她的,死命的阻止。
她从在江城长大,那里几乎没有冰期。方家虽然条件好,但属于她的那一份向来单薄,也没她学冰雪运动的条件。
现在都这样一把年纪了,难到还要学滑冰?
饶了她吧。
看着一旁工作人员处理好的鞋子上那锋利的冰刀,她就害怕。
“我,还是看你们玩好了。”她瑟缩地后退。
“别怕,有我带着你,保证不让你摔跤。”雷熠许诺。
雷铭早飞奔到外面的湖面上去。
雷熠则拉着芷柔,一步一步地跟在他后面。
芷柔的运动细胞还可以,但滑冰却没那么容易学,她死死地拽着雷熠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拚命抓住救命的浮木一样。
雷熠先前给她讲解过要领,她根本一句话没记住。
欧洲冰雪运动很发达,雷铭专门有这方面的教练,如今已滑地似模似样。
“你还是去看着孩子一点啊!”芷柔推了一把雷熠,自己则心翼翼地上岸。
风雪更加大了起来。
湖面上的人却只多不少。
芷柔站在岸边上,微笑地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
目光久久地停留一大一的两个身影上。
站了一会儿,有些冷。
她转身回到别墅里面,来到厨房,雷熠可能提前吩咐过,厨房的冰箱里已被塞进了满满的食材饮料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拉开冰箱抽屉,找出葱姜,快速的洗干净,只取葱须,又把姜切成片,加入水,放在炉子上熬了一锅姜糖水。
这么冷的天,在室外活动久了,千万别感冒才好……
临近中午,雷熠才带着雷铭回来。
雷铭的脸蛋红扑扑的,一进屋,就嚷着热,把外面的衣服脱掉,只穿着里面的长衣长裤。
芷柔把姜糖水端过来,逼着二人每人喝了一碗,才把他们赶去洗澡。
一天的时间恍惚间就已过去。
她掐着时间计算帝国设计大赛复赛的日期,在雷熠要求晚上就住这里,顺便赏夜景的时候,她果断拒绝。
“不行!我真的有事。明天就是预售了,我还有好几个重点选手没有研究呢。”
她对工作向来认真。
虽然身为特邀评委,应付一下也没人敢闲话,但她不想那么干。
而且,看外面风雪越下越大,她很怕明天一早回去会被堵在路上。
雷熠无奈,几个人连晚饭也没吃,便又赶回市里。
惯例先把雷铭送走,两人回到帝国大酒店,也没去餐厅,雷熠直接叫了送餐服务,芷柔草草吃了几口,便开始翻阅那些今年那些设计师的资料。
她悠闲地半躺在沙发上,神情专注而投入。
雷熠也没去书房,抱着笔记本陪她一起在客厅。
两人各忙各的事,空旷的房间里安静异常。
在这样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便显得刺耳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