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她的过往身份和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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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把嘴巴给我闭上。”

    “好吧。”阿晚有点委屈,但他不敢反抗,如果他反抗,只会被雇主打压得更惨,为了生存,他只能忍气吞声了,诶,基层人民的悲哀啊。

    这个点是下班的高峰期,来来往往得人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这辆骚包的车,再瞧一米九两百斤的阿晚,最后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偷笑,这让阿晚有点崩溃,所幸就等了一会儿。

    阿晚宛如看见了亲妈“周姐下来了”

    看到了。

    江织下了车,走去迎她。

    周徐纺今天没有戴口罩,黑色的羔羊绒外套里头穿了粉色的卫衣,头发扎起来了,用一根黑色头绳绑成丸子,应该是不太熟练,有一点随意的凌乱,头绳上有一颗很很的粉钻,细看才看得到。

    她啊,当真喜欢粉色。

    江织解了一颗大衣的扣子,也不怕冷,就那么敞着,指了指大衣里的同款卫衣“真巧,我们撞衫了。”

    阿晚“”好不要脸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风月里的计谋,算是情趣。

    不过,周徐纺不太识情趣,就愣愣地夸了句你真好看,便低着头钻进了车里,她只坐了一点点地儿,留了很大的位置给江织。

    被夸好看的江织烦躁地扯了一下卫衣带子,坐到了周徐纺旁边,然后慢条斯理地直接把外套脱了,瞧了一眼周徐纺身上的粉色,心情才舒坦了。

    就是她一进车里,目光就没分给他一星半点,看完车玻璃上的贴纸再看坐垫上的公仔,最后,目光牢牢盯着座椅上的粉水晶吊坠。

    她眼睛都弯起来了“车里全是粉色的。”好漂亮好漂亮啊

    等着被夸的江织把下巴抬起来了三十度“嗯。”

    她由衷地夸“很好看。”

    江织眼里也开出了朵灿烂的、粉色的桃花“嗯。”

    她紧接着竖起大拇指,继续由衷地夸“特别特别好看,你的眼光真好”

    这乖巧的样子啊。

    江织笑出颗虎牙“送给你啊。”只要她想要,这样车他能给她买一打。

    也是薛宝怡的,喜欢她就给她送车送房。

    周徐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了,我可以自己买。”

    非常想送车送房的江织“”

    她又不按剧本来。

    她爱不释地玩了一会儿座椅上的粉色吊坠,目光就转移到后面的玻璃糖盒子上了,礼貌地询问“我可以吃一点这个吗”

    所以,最爱的还是糖。

    江织把玻璃盒子放到她上,眼里的宠溺化成了春水,荡漾着“这么喜欢糖”

    她点头。

    他笑着把另一盒也给了她。

    他家这个,不怎么走寻常路啊,车子不要,一盒糖就满足了,瞧着她乖巧吃糖的模样,他突然觉着,以后不当导演了,可以转行制糖,给她做个糖屋子,让她走哪啃哪。

    车窗外,夕阳落了,霓虹与万家灯火一起,亮在阑珊处。

    挺不凑巧的,他们刚到,粥店里有个伙子在求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一捧很大的玫瑰花,满地也都是花瓣。

    周徐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喜欢”

    她回头“什么”

    江织走在她后面,将她影子罩住“玫瑰花。”

    薛宝怡那个狗头军师还,女人都喜欢花。

    要是她喜欢,他也可以送。

    周徐纺却“不喜欢。”她眉头稍稍蹙起,抿了抿嘴角,“我不喜欢玫瑰花。”

    江织靠近些,弯着腰同她讲话,声音温柔得他都不自知“为什么”狗头军师的话都他妈是放屁。

    她目光放空了一下,瞳孔黑漆漆的透出一股凉意来,她低了头,声音发软“玫瑰花的刺扎人很疼。”

    江织骤然停下了脚。

    后面的阿晚立马察觉出不对“老板,您没事吧”

    周徐纺一听就紧张了“怎么了”

    江织一言不发地在看她,眼里万簇的光凝成了焰火,满地玫瑰烫红了影子。

    阿晚在一旁解释“老板对玫瑰花过敏。”

    周徐纺没有多想,拉住江织的“我们换个地方。”

    她真凉。

    江织自然地牵住了她,带到身边去“不用换,我不过敏,和你一样,我只是讨厌玫瑰。”

    他最讨厌的花就是玫瑰,几乎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旁人传着传着就成了他过敏,他也懒得纠正,总归是不想看到那带刺的玩意儿。

    那年,他未满十六,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时。

    骆家的二夫人喜欢花,正好,他第一次去骆家时,是玫瑰花的花期,隔着老远,便听得见花房里少女的谩骂声。

    “痛不痛”

    “你叫啊,怎么不叫”

    满地都是玫瑰,只看得见花丛里颤颤巍巍的人影,还有少女嘴角挑衅又张狂的笑。

    “哦,我忘了,你是个哑巴。”

    少女抱着俯身,看着地上的人,年少轻狂的她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憎恶“我你还活着做什么呢不会话,也不知道疼,饿了都不知道要吃饭。”少女扔了里残败的玫瑰,又折了两支,捏在里把玩,“我要是你啊,我就自己去死了。”

    她笑了一阵。

    “像你这种智障,活着都是浪费我骆家的粮食。”

    “呀,流血了呢。”

    “还是不疼吗”

    “果然是个孽种,生下来就要遭报应。”

    十几岁的少女,生得张扬明媚,捏着两枝带了刺的玫瑰,一下、一下、一下地抽打着面黄肌瘦的少年,他倒在地上,不喊不叫,只是不停地抽搐,玫瑰花的花瓣砸了他一身,红得像血。

    不会话吗

    “他是谁”

    江家随行的管家回话“少爷,那是骆家的大姐。”

    江织看着花房里“不是问她。”他指地上那个,“那个孩儿是谁”

    那个孩儿其实不了,只是总是吃不饱饭,瘦得像个猴儿,比同龄人矮许多。

    管家也看了一眼,回“他啊,是骆家的养子,骆老爷子没给取名,大家都叫他骆三。”管家收回目光,“少爷,我领您去客厅吧。”

    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不宜插。

    可江织置若罔闻,朝着花房去了,步子稍稍急,身体不适,也咳得厉害。

    他喊了句“喂。”

    少女转过头去,看见病容清俊的他便知是谁了,嫣然一笑“你就是江织吧。”

    骆家的大姐,骆青和。

    那是江织第一次见她,他目光只停留了片刻,挪开,瞧着地上“你过来。”他指着那骨瘦嶙峋的孩子,“过来给我领路。”

    少女扔了玫瑰,用精致的帕子擦了擦“我给你领路啊。”

    “我就要他领。”江织看都不看少女,只盯着地上瑟缩的那个孩子,“听得到吗过来。”

    江织只知道他不会话,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

    他动了,是听得到的,还在瑟瑟发抖,很慢地挪动,身上的衣裳大了一截,被玫瑰花的花刺扎破了,血迹斑驳。

    他弓着背到了江织面前。

    “你不会话”

    他点头。

    “也不痛”

    他还是点头。

    “到前面来,给我领路。”

    他擦掉脸上花刺扎出的血,一瘸一拐地走到江织前面,一路上,一直一直在发抖。

    真的不会痛吗

    一路上江织都在想这个问题。

    后来,江织听了,骆家那个养子是个傻子,是染色体异常,不会痛,不会饿,也不会话,所以别人打他的时候,他从来不躲,从来不叫,也从来不求饶。

    十四岁的男孩子,又瘦又矮。

    骆家养了一园子的花,那些个禽兽们最喜欢用花抽他,尤其是带刺的玫瑰。

    那时候江织已是少年,比那男孩子高了许多许多。

    “江织。”

    “江织。”

    周徐纺喊了他两句。

    江织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嗯”

    ------题外话------

    江织纺宝,以后我会用我的命来疼你,往死里疼你。

    周徐纺好。

    顾总裁阿纺是骆家养子你们应该早就看出来了,简介里她不会话不会饿不会痛都是时候的事,后来被送去了实验室才发生了变化,所以,不要再问为什么她不是哑巴了。

    如果不出意外,22号上架,少吃点辣条,要看正哦,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