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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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远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没想到即便是如此心,祸事还是来了。

    第二,萧远被喊去程普营帐问话。

    进了大帐萧远就感觉气氛明显异常,帐内除了程普之外,还有一个文士模样的人,另外还有一个,额,叫吕进来着好像是自己部曲里一个伙夫还是挑夫来着?

    程普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萧远,现有你部曲来老夫处告你克扣军士口粮,贪墨物资,可有此事。”

    萧远听得此言,心里咯噔一下

    倒不是因为萧远有什么不法的行为被程普抓住了把柄。如此珍贵的穿越名额到了萧远头上,难道就是为了来你这狗屁丐帮一样的孙坚军里贪污军粮?太侮辱群众智商了吧。可是听程普口气还有边上站着的吕进,这明显是个程普的暗探,看来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啊。

    萧远还是太低估这个时代的险恶程度了,不仅仅只有战场上的刀枪啊。一开始程普塞给自己当后勤部长,萧远还以为只是嫡系将领的傲慢和排外而已,没想到自己已经很低调了还难防冷枪暗箭。

    程普看萧远一直沉默不语,便一挥,杨凤,你来,那文士便喝道:“查萧远克扣军粮,贪墨物资,来人,军棍二十,以儆效尤!”

    萧远猛一抬头,双目如炬,只瞪着程普,也不话,直到被两名士兵拖出大帐。

    原来古代的军棍不是趴在地上打屁股啊。

    萧远被大字形的栓在辕门上的时候,心里想道。

    两名士兵行刑。板子有点像大号的锅铲,看起来还好,没那么可怕。

    打起来也还好

    一、二、三

    打到第五下的时候萧远心想这板子虽然不能算是挠痒痒,不过真的没什么力道啊。

    八、九、十

    等到第十下的萧远就情知不妙了,力度并没有增加,不过经过前面十下,背上皮肤都已被打的红肿破开,接下来的每一下都剧痛无比。刚才还神情自若的萧远每挨一下都带着一声闷哼。

    十八,十九,二十。

    打完收工。

    士兵把萧远解开,也不管他,收了刑具就走了,看来此事就这么了结了。没有证人证据,不需要审案过程,也没有结案陈词,看起来就像程普一早起来开心,把萧远请过来打了一顿,然后又让他回去。

    萧远强忍着剧痛若无其事的走回了自己军营,在旁人看起来像个一早起来正常巡营的军官。除了姿势有点奇怪。

    今的事,给萧远的打击太大了。

    被打什么的,皮肉之伤,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只是经此一事,萧远便看清了自己的斤两。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孙坚对自己大加赞赏,委以重任,孙少爷又和自己称兄道弟,看起来像个冉冉升起的后起之秀,今却被程普随便寻个理由就扁了一顿,连证据都懒得编给你看——美国人好歹还弄个玻璃试管装点汰渍呢,刚才在帐内的时候,萧远不是没有想过要争辩,或者把事情闹大搞到孙坚那边去,后来细想一下,程普既然敢这么做,就证明他早就有这样做的实力,也想好了所有的后招,在孙坚眼里,自己只是一介武夫,出身寒门,而程普可是跟随多年的宿将,而且还是世家子弟,孰重孰轻,不言而喻,又何必徒劳把事情弄大搞得自己难看。

    还有一节,是萧远没有想通的,程普为什么要如此针对自己?如果仅仅是当日柴桑宴席上的不敬,应当不止于此,而且从目前有限的情报来看,程普并不算是心胸狭隘的人,这点让萧远困惑不已。

    “老子不记仇,有仇当场报!”进营地之前,萧远恨恨的想,一转念,似乎自己没有当场报仇的实力,这话似乎也找不回场子,只能恨恨的补充道:“一个月后报,连本带息!”

    萧远趴在自己铺上呻吟,王二弄了草药给他敷,下不知轻重被他踹出去了,换了另一个伙头军进来。

    “将军今日无故受程普那狗贼鸟气”

    伙夫一边给萧远上药,一边絮絮叨叨

    “他日必寻报得此仇”

    萧远默不作声

    “不若明日我去那东头树林里埋伏”

    萧远瞪圆了眼。

    “待这狗贼上茅房之时”

    “我给他用黑布头一蒙”

    萧远一头黑线,转头看了看这伙夫,却是个十来岁的瘦弱少年,嘴巴上刚冒了一些毛茸茸得胡须,看起来跟孙策一般大年纪,却矮了不少,面黄肌瘦,一副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两眼鼓鼓的,颇有神采,除了头发之外,倒是像极了三毛从军记里的三毛。

    “将军便上去痛打那程普狗贼”

    “我再把他拉的屎尿糊这狗贼脸上”

    少年拿了一坨黑黑的草药,把萧远的背当作是了程普的脸,拍了上去

    萧远坐了起来,严肃的打量着眼前的伙夫“三毛”

    这也不像程普的暗探啊,怎么会有这么弱智的暗探。萧远喝道:“一派胡言!你这屁孩,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屁孩,我是大丈夫了,将军不要瞧了我!”那伙夫哼了一声,站了起来,伸直了腰板,却还不到坐在铺子上的萧远高。

    “我叫魏武!南阳人氏”

    “少离家”

    “四处流浪”

    “学的一身本事”

    “欲学那冠军侯”

    “封狼居胥!”

    魏武把指笔画为剑,举过头,看起来像京剧武生开场秀。

    “停停停停停!”萧远阻止了魏武的表演。

    “你要封狼居胥来我这当什么伙夫啊!”

    “还不是那程普狗贼,看不起老子,我连吃奶的力气都没有,哼!枉我千里投效”

    这魏武还真是个话痨。都不用萧远开口便把自己的底细抖了个底朝。这时萧远也不关心这子到底是不是程普的奸细了,反正自己又没什么可以查的,便一举制止了还在滔滔不绝的魏武。

    “等等,你刚才什么来着?”

    “刚才?程普这狗贼,看不起老子”

    “不对,前面那句”

    “封狼居胥”

    “再前面”

    “学的一身本事”

    “对对,就这句,你吹牛自己学的一身本事,你就把你这一身本事耍来看看”

    “好嘞!”这一下挠到魏武痒处,这子蹦了起来,不待萧远同意,自己便拿了萧远的长槊,“将军,看我耍枪!”

    萧远心想这长槊少五十来斤(汉制,约20斤),孙策耍起来都够呛,你这瘦猴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果然,魏武大大低估了兵器的分量,虽然起有模有样,还没耍上几招,长槊便从中脱,直飞向站在门口观战的萧远,萧远偏了偏身子躲过,大笑道:“差点中了老子面门!”

    魏武惭惭的跑回去捡了兵器回来,“将军神力,魏武不如,还是借王二哥哥的短枪一用”

    萧远摆了摆“不看了,不看了,明日再,我去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