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宛城刺杀事件
宛城北,周异的马车刚到妹夫家门口。便听得城墙下两人在话。
“魏武,这宛城有五千守军,其中步弓兵两千,枪兵两千,骑兵一千,你若想取得此城,需要多少兵马?”
乍一听这话,周异吓了一大跳,给马夫和儿子打了个势,便只躲在车内偷听。
“将军,这还不简单,只消给我两千兵马,我便在城外邀战,待那宛城太守,什么将军太尉来了,我一枪一个杀了对方将领,我便指挥全军往城里一冲,那宛城便拿下了。”
“哈哈哈哈,若是对方禁闭城门不出,你当如何?”
“那两千不够,给我五千人,三千弓兵齐射掠阵,我自带两千死士蚁附攻城,只消上得这城头,我便能以一当十,杀它个片甲不留”
“若在你蚁附攻城之时,敌人开城门一千骑兵冲击你弓兵阵,一千枪兵夹击你的攻城兵,你当如何?”
“这那便需要一万人,三千弓兵齐射,两翼各一千枪兵掠阵,以防对方骑兵冲阵,剩余五千步兵攻城”
“一万人够吗?一千骑兵冲阵,只消半炷香便杀到本阵,此刻不论是远处城头还是本阵,敌我已杀成一片,弓兵已无用武之地,你这两千枪兵经得起几次骑兵冲阵?”
“这那我便要两万人”
“两万饶军阵,你指挥得了?你在城头死战的时候,本部哗变帘如何?”
“你赖皮啊,那我还敌军临阵投效我方,大开城门呢”
周异听得这两人抬杠,再看了两人年纪和行头,方知只是年轻纸上谈兵而已,便放下心来,一旁儿子嘟囔道:“依我看,若是我来带这守城军守城,便叫这子五万兵马进不了此城!”
“住嘴,休得胡言乱语。”周异敲了儿子一脑瓜子,把儿子赶下马车,“时辰不早了,我就不去你姑父家了。你自去吧!在姑父家好生呆着,勿要多生事端。”
这边萧远在本地导游魏武得带领下整个宛城转了一下,萧远看似一路观景,实则把整个宛城城墙布局地形记了个七七八八。事毕已是近傍晚,两人正要往魏武家赶去,却听的街头一阵鼓噪,远处街市豖突鸡飞,五骑飞驰而来,萧远定睛一看,却正是孙坚和他的四大王,个个兵刃在,浑身血迹。
萧远心想我去,这五人砍头组准是又干坏事了,难道他们胆子这么肥,连袁术都杀了?
“萧远!”打头的黄盖看见萧远,便略收了缰绳,正要上前话,程普大声喝道:“公覆!只余北门尚未关闭,休得耽搁,速走!”
萧远还没反应过来,黄盖又双脚猛夹马腹,五人五骑一阵风从眼前疾驰而过。只余得萧远站在原地吃屁,口中喃喃道:“我刚从北门过来,北门不曾开,日常就是关着的”五人组早已没了影,却哪里听得见。
魏武凑了上来,道“乌程侯想是又把荆州的法子故技重施了,此次定是没有弹压住宛城军士”
萧远道:“宛城又不是只有一个人做主,也不知道孙坚这莽夫脑袋里面装的是啥,他以为开连锁啊,这套路到处可以复制,魏武,你常居簇,可知道有什么暗道豁口可以偷偷出城?”
果然不出萧远所料,二人只站在原地,不一炷香功夫,孙坚和四大王便折返回来,身上和马上又添了新的血迹。萧远也不废话,远远便大声喊:“乌程侯,诸位将军,弃马随我来”
五人弃了马,刚刚随萧远魏武钻进街旁巷,便听的外面大街上几处追兵汇集,大声呼喝。魏武熟练的带着一众热走屋串巷,七拐八拐便到了一处破落院。迎面却撞上一中年汉子,那汉子一见魏武大声喝道:“魏延!是你子回来了啊,回家仔细你老子又打你板子!”
魏武大声道“阿同叔,你莫要瞧了我,我这次发达了,是回来孝敬我爹娘的!”便把一群人引进了自家院子。只余了目瞪狗呆的萧远还呆在门外。
“同叔是吧?你刚才这子叫魏延?不是魏武?”
“诶呀后生,你是不知道,这混球子本名叫魏延,自在坊间厮混,各式名字魏武魏文什么的乱用作招摇撞骗。后生你且心,这子坏着呢!”罢摇头自顾走了。
进了屋,却不见魏武家里人在,一干热到后院打水洗了身上血迹,方才有时间坐下歇息。
此刻七人在后院,却是一眼不发,各自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却不知怎么开口。萧远想了想,咳了一声,道:“魏武,嗯,魏延!你这子,我方才听门外那汉子叫你魏延,你怎敢以假名糊弄我。”
魏延抓了抓脑袋,道:“我三岁便出来行走江湖,后自己取了这名,算不得骗将军你”
一旁程普早不耐烦,喝道:“此刻还讲这些细枝末节没用的做甚么,萧远,你如何在此城内,没有本座军令,你怎敢私自入城。”
萧远斜眼看了看程普,也不搭话,只抱拳对孙坚道:“将军,是否需要即刻出城?”孙坚道:“吾在后将军宴上杀了南阳太守张咨,此刻全城军士都在围捕我等,四门皆已紧闭,想来已是全城戒严,萧远你有办法出城?”
萧远点零头,果然砍头五人组又故技重施了,不过他也不看看南阳是什么地界,光杀了张咨有什么用,这也镇不住袁术啊,果然落了个亡命奔逃的下场。
萧远指了指魏延道:“我这部下乃本地人氏,今日回家探望老父,他有出城之法。此刻追兵必已发现诸位将军马匹,开始逐户搜查。我等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魏延一旁叫道:“就要走?我还没见我阿爷呢!”
话音未落,屋外庭院进来一老汉,看见一群人在屋内,扔了头家伙什,只拿了根烧火棍,也不话,照着魏延就打,魏延一看,正是老父亲,哪里敢反抗,只一护了头,一抱住老爹,怪叫道:“爹呀,儿总算又见着你了,儿想死你了!”
那烧火棍只照着背和屁股,棍棍到肉,打的啪啪响,看的大家目瞪口呆。萧远忙上去劝住,掏了兜里所有的钱往魏延老爹口袋里面塞,道“老汉,老汉,莫要动气,你家魏延出息了,如今吃皇粮呢。”
老汉愣了愣,便道:“这子还能吃皇粮,糊弄谁呢!”
话间停了,摸着萧远给的钱数了又数,又看见屋里居然站着一群军汉,却是浑身血迹,便吓得一句话也不出来了,失了刚才暴打三国排名第二十一武将的风采。
一群人含含糊糊跟老汉唱个诺,也不多,赶紧收拾了行头便要走,魏延又在隔壁工坊顺了许多油布,匆匆和老爹道了别,让老爹把屋子拾掇干净了,千万不与外人言,隔日再回家来,便带了一群人往城北而去。只留魏老汉一人呆在房檐下抹着眼泪细细的数着萧远给他的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