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二哈跑路
正当萧远满腹心事的回到自己账内,看见自己的二哼王二在呼呼大睡,却不见二哈魏延的影子。
萧远一脚踹醒了王二,“起来,一睡就是八个时辰,你属猪呢,二哈呢?”
“二哈?谁啊噢,魏延是吧,没见啊?刚才还在呢。”王二迷糊地揉着双眼。
“去赶紧找来,我们要开军事会议。”
王二揉着屁股往帐外走去。
萧远决定先开一个三人组军事会议,打算带上王二和魏延走,其他十来个从柴桑跟着自己来孙坚军的人都只是图个参军的安家费而已,没必要把他们带去洛阳。再去帝都办事,人太多也不好管理。
“大哥,魏延二哈这狗贼好像跑了!”不一炷香的功夫,王二急吼吼的冲进营帐。
“什么!”萧远弹了起来,揪住王二问道:“怎么回事?”
萧远和王二在营地里,看到了魏延被卷的干干净净的床铺,连铺盖都卷走了,只余下一块土胚而已。
魏延看起来真的跑了。
营帐内属于魏延的东西都不在了,最关键的是,萧远后来再跑回自己的营帐,发现长槊和白马也不见了。
这狗日的二哈呃,好像骂的也不对,二哈本来就是那什么的来着,萧远怒骂一句,一脚踹在土垛上。
“你最后见他是什么时候?”
“一个时辰前啊,我就睡了一会儿,魏延他去外头找你来着。”
一个时辰,如果是骑马的话,早跑几十里开外了。
死活追出去碰碰运气吧,萧远寻了自己的短枪,马厩里随便寻了匹马冲出了营地。
此刻已近黄昏,会盟台前人马早已撤个干净,留着空荡荡的场地,萧远打马冲过会盟台,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魏延这个混蛋,大概率当了逃兵回宛城老家去了,再不济,到宛城他老家去蹲人。
过了会盟台不出半里地,萧远忽然“吁”的一声勒马停了下来,官道边营地里两个人正在斗殴,呃不,准确地应该是一个黑铁塔正在狂揍一个黑瘦子,自己的长槊被撅成两段,扔在一旁,萧远看了,不禁一阵肉痛,尼玛我这上好的兵器啊。
“主公救我!老大救我啊!”那被狂揍的黑瘦子正是魏延。
魏延瞅见萧远,似得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许多,大声呼救起来。
“嘿,正主来了,正好,让你家主公再收拾你一顿。”黑铁塔张飞同时也瞧见了萧远,一边揪着魏延的腰带,一运劲,便单把魏延抓了起来,魏延此刻双双脚悬空,忙不迭的挥动挣扎起来,倒像是一只被抓住了背的螃蟹。
“不知这狗子怎么得罪了张将军,看萧远几分薄面,便饶了他吧。”萧远看魏延已经被揍的够呛,倒担心被张飞这厮给弄死了,赶紧抱拳求情。
“哈哈,萧远,你这夯货下,好生无礼,今日鬼鬼祟祟从我营门路过,坏了我的营帐,被我抓住又要和我决斗,槊都被折了还不肯认输,还想咬我,老张我还没见过如此泼皮的后生。”
张屠户把魏延称为泼皮后生,萧远倒觉得贴切,不由得气笑了:“张将军,多有得罪,今我先把这厮领回去揍一顿,明日再来赔礼。”
“赔礼个屁,大黑疙瘩,把老子放了,老子还能打!”在上脚乱抓的魏延还不嘴软,“有本事你用一只。”
“好,好,看在你萧远的面子上,饶了这厮。”
罢,张飞轻轻一扔,把魏延丢在一旁,扬长而去,临了还不忘对魏延道“你这泼皮后生,还有点武艺,麻秆身板还经得起打,要是肯跟俺老张磕两个响头叫一声爷爷,俺老张便教你两,嘿嘿,萧远你得空,来我营里寻俺哥哥耍。”
“好,好。张将军慢走,慢走。”萧远不迭地点头哈腰送走张飞。
留下躺在地上半死的魏延,萧远叉着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夯货。
萧远走到被撅成两半的槊前,想了想,捡了不带兵刃的那半截木棍,给了魏延屁股一棍子。
“当逃兵!?”
再来一棍,“偷我兵器!?”
第三棍,“还偷我马!?”
“咦?我的马呢?”萧远突然想起自己的白马还没找着。
“我的马呢!”萧远丢了棍子,把躺在地上的魏延抓了起来。
“被老黄头骑走了。”
“老黄头是谁?”
“伙夫营的黄老大啊,上次不还跟你学烙饼了吗?”
“为什么被他骑走了?他是你同伙?”
“我送他的。”
“很好,都学会分我的行李了哈,你倒是大方,我这么一匹好马就让你送人了。”萧远觉得自己像被孙猴子分了行李的唐僧,又被气笑了一次,一边又给魏延屁股上来了一棍子。
“老黄头人呢?去哪了”
“回老家去了。”
“老家在哪?”
“长沙。”
“长沙?你们两一起在长沙投军的?”
“是。”
“你们早就密谋要当逃兵是不是。”
“是。”
“怎么今想起来要跑的?”萧远奇道。
“马上就要真的打仗了,打仗会死饶,当然要跑,还有老黄想儿子了,他从新野开始就一直急着要走,还逼我偷你的马。”魏延拼命的往老黄身上甩锅,以图少挨点打。
还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逃兵集团?
“你们团伙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没有了,我们就两个人,老大你饶了我吧,我马上跟你回去,誓死追随,都怪老黄头这狗日的,撺掇我逃跑,还长沙的张家姑娘又大了一岁,再不回去,张家姑娘都要嫁人了呀,主公,我家就我一根独苗。”
“老黄头?张家姑娘?”萧远脑子里努力搜索,终于隐约记起来,“不对啊,学烙饼的老黄头都四十来岁年纪的中年汉子,还想什么张家姑娘?编故事都编不圆!”
萧远又是一棍,打的魏延嗷嗷直叫唤。
“不是啊,张家姑娘是我的那个,还有啊,老黄头出门的时候,他的独苗儿子还病着呢,娘胎里带来的毛病,老黄可是中年得子啊,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等着老黄头赚了钱回去找张神医治病啊,治病还要金贵的千年人参,我是讲义气才把您老的白马送给他的,跑得快,到家了还能换钱。”
魏延好像找到了方向,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死命往老黄头身上甩锅。
“嚯,你这可是把我的白龙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萧远突然想起一桩事情,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嘟囔了一句:“二哈,你他娘地的那个老黄,不会是叫黄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