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寻佳人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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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萧远要去城南的消息,尤其是萧远不打算带二人去,而且还竟然在房里挑起了衣服,魏延和王二又贼眉鼠眼起来,那魏延更是朝王二挑了挑眉毛,好像就在大声:“你看,我就知道吧,还是被我猜中了!还是曹操大饶夫人哦。”

    萧远也拿这个混蛋没办法了,算了,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魏延,你,滚过来,,哪个颜色好看。”

    “这件,吧,公子穿上,定然风流倜傥,神”

    “好,你可以滚了,王二,你。”

    “这件,主公穿上。”

    “滚,二哼你不学好!学的跟二哈一样油嘴滑舌,该打!”

    萧远雇了两车,又带上了一大袋稻米,一些糕点吃食,便往城南去了,一路哼着不成调子的歌。

    一路无事到了城南,一下车便见卞夫人在院外浆洗衣服,便推门进去。

    “卞夫人。”

    见了萧远,卞夫裙是欢喜,道:“萧远你又来了。”又见萧远吃力的搬着一大袋米往屋里走,“前几日送来的还没吃多少呢,搬这么一大袋来,要你破费了。”

    “这是稻米,上次是粟米,夫人可每日换换口味。”萧远把米放在灶旁,又把一些糕点吃食放在桌子上。“福来顺的糕点,夫人尝尝。”

    “萧远你太客气了,上的伤可好些。”卞夫人招呼萧远坐下,倒了茶水。

    “没事,皮肉伤,伤口不深,几便好了。”萧远晃了晃自己的臂,伤口其实不深,破了一大块皮看起来吓人,那日下了马车便倒,实在是和流血没什么关系,就是脚麻了而已,萧远又不好意思。

    “前日我忙,没有亲来,遣了个浑人来送米面,那人粗莽,不知言语上可有冒犯夫人?”

    卞夫人听了,便知萧远什么意思,笑道:“那魏延勤快的很,来了还帮我打了水,看我在锄地,又帮我把地都翻了,还不肯吃饭就跑了,是个实诚孩子,萧远你勿要怪他。”

    把魏延称作实诚孩子,萧远不禁要喷了,不过听得这一席话,倒是不由得感叹,这卞夫人果然是个知理豁达之人,又聪明伶俐,怪不得将来能当王后。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萧远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日你们来去匆匆,你又有伤在身,妾身也不便多问,萧远你今日来了,可否跟我好好讲讲那孟德的情形。”

    “孟德一切安好,盟军前日已与那吕布的官军在虎牢关大战数场,官军力不能当,料不敢再下关出战。”萧远道。

    “那依萧远你之见,战事会如何发展?”

    “虎牢、汜水二关地势险要,关高城坚,一时之间,恐不易破,不过此时董贼已乱了方寸,内不能平定朝堂,外不能安抚军心,反倒行逆施,戕害士大夫,必先自乱。”萧远又开始卖弄起来。

    卞夫人听了,点零头,道:“我一女子,也不懂什么打仗军略,只望能早日见到孟德,勿让这腹中儿女尚未出生就见不到父亲。”

    “我料今年夏秋之交,夫人必能见到孟德。”萧远又用了一次自己的金指,“夫人且放宽心,好好养胎。”

    “那就谢萧远你吉言了。”

    好不容易等卞夫人不再问起曹操的事,萧远寻了个话头道:“今日怎么不见青姑娘。”

    “青青昨日里来过了,还给我带了衣服,她呀,家里也管着,出来一趟不容易。”卞夫人一边回答,一边张罗着自己的事情。

    “哦。”萧远顿觉沮丧不已,又诅咒起桥其来了,约了昨相见,结果让自己错过了和仙女偶遇的良。

    “萧远,你是何方人氏啊。”卞夫人问道。

    “庐陵人。”怕卞夫人不知道,又添了一句:“柴桑往南还要五百余里,扬州西南,近荆州和交州了。”

    “哦,怕是很远的地方呀,怎么想到远来中原之地啊,不想家么?”

    “家?”萧远认真的想了想,前世自己就是孤身一人,孤儿院长大后考上了省内一所大学,自己有过很多住的地方,却很难算是家,村里的破土房子,进了收容院的集体宿舍,读书之后的学校宿舍。穿越之后,就过的更惨了,柴桑的刘铁匠家的柴房,一路北上的军营里风餐露宿,还有现在住的客栈。

    “心所安处,即是我家。”这句话从二十出头的萧远嘴里出来,竟是颇有些潦倒。倒让卞夫人都听出一丝悲切来。

    “哦。”卞夫人听了此话,便不再问萧远家人故乡之事,“那如今萧远你在洛阳住下来了,可有打算?”

    “也没什么打算,”想及眼前这位可是曹操的夫人,萧远当然不能把自己地计划出来,只能含糊的答道。“攒了些钱,可能做点营生。“

    “大丈夫志在四方,怎可做商贾之事。”卞夫人奇道。时商贾为贱业,汉武帝之后,独尊儒术,商贾更是地位低下,尤其是萧远所谓的营生。

    “夫人,可否跟我讲讲王青?”萧远磨了半晌,终于还是把主题挑了出来。

    “恐怕不校”卞夫人笑道,昨日青青来此,特地交待与我,不能。你若想要知道,自己去问她。”

    “这样的呀。”萧远没想到仙女居然会来这招,不由得深感挫折。

    和卞夫人客套了几句,萧远也不便多留,便起身告辞,卞夫人也不多留,送了萧远出去。

    “心所安处,即是我家?”王青默念了这句话两三遍。

    “人刚走,你来的时候没有遇见。”卞夫人笑吟吟地看着王青。

    “看见了,一个傻大个子在村口路上踢石子,后来又打水漂,我避在一旁等了好一会他才走。”王青掩口笑道。

    “那你好歹打声招呼,若不是他,咱两怕是已经在大狱里了。”

    “哼,不想打招呼。”

    “任性孩子。”

    “我看这孩子颇有勇武,等孟德回了洛阳,我须得想法子给他寻个军职。”

    “我倒看他虽是人高马大,倒不像个行伍打仗的料,三个大头兵都料理不了。”

    “我看你怎日日都出得门来,不怕挨你母亲打了?”

    “哼!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