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余波
“萧远,萧将军?”
蔡文姬唤了三次,萧远方才回过神来,此时的萧远,明显辽神对于他的吸引力要远大于蔡文姬姐姐。
“文姬姐,还有何事?”
蔡文姬道:“正要拜谢萧将军救命之恩。”
“哦,好,好。”
萧远这么一回,蔡文姬倒不知所措了,这不应该谦逊一下吗?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蔡文姬轻提了裙裾,躬身朝萧远行了一大礼。
萧远见了,忙上前扶起道:“文姬姐请起。”
古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即便请别人起来也只是用虚抬一下而已,萧远此时还稀里糊涂惦记着张辽呢,哪里姑了那么多规矩,抓了蔡文姬的便提了起来,倒羞了蔡文姬个大红脸,却又不便发作,起身之后,慌忙挣脱了萧远的。
“此次是文姬连累了萧将军。”蔡文姬又道。
萧远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正撞见这逆贼劫囚,又是大功一件,你且先回去吧,这边蔡大人我会交代好生看鼓。”
蔡文姬见那边狱卒们已经慢慢把犯人收拢起来,另行关押,这边萧远又是一副无暇顾及自己的样子,只得向萧远告辞,怏怏而归。
诏狱这边,于悌已死于乱战之中,清点下来,劫囚贼人合计一百零五人,尽皆战死,无一肯降,狱卒死伤两百余人,张辽队死五人,伤了十余人。另有诏狱囚犯亦死了十二人,皆董贼家眷与同党。
一个的插曲,萧远居然在幸存囚犯里看到了广大三国穿越者的心头好,董白——董卓之孙女,多有穿越者常与之花前月下,共结连理,此番萧远一见,不禁恶寒不已,这身材样貌跟董卓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兄弟们还真下得去啊。
北军中的董贼余孽到诏狱劫囚,搭救朝廷要犯董旻,及一应董贼亲眷同党,却被南军中郎将萧远撞见,引了北军一队人马杀进诏狱,劫囚逆贼无一得脱,连原本囚牢中的董贼同党也一并杀了不少,消息一传出,朝野哗然。
经查,劫囚之人多为董旻属下死党,零星分布于北军各校之间,此次乃私下串联聚集,援救主要目标还是董旻,甚至可能连出逃长安的路线都已寻好——贼人在诏狱外巷藏了几十匹马,在事后勘察现场时被发现。
劫囚的消息从朝中慢慢传入民间,大街巷皆议论纷纷,经过几日传递之后,演变成了北军全军欲作乱欲劫持董旻,再杀人皇宫,为董贼复仇,一时间人心惶惶,连带整个长安都躁动起来。
此事件中,最为气恼的莫过于吕布了,自己麾下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自是难逃其咎,更麻烦的是,现下整个洛阳都在传北军之中心向董贼之人占了多数,竟是随时可能造反的样子。
一系列乱糟糟的传闻把吕布起了个七窍生烟,为表忠心决心,吕布在军中搜罗了一遍,竟抓了百余“疑似”董贼同党,一并砍头了事,这下倒好,北军中也人人自危起来。
萧远这边自是又风光了一回,子亲令嘉奖,官自然不能再升,爵位还够不着,便只能赏钱了,整整十万钱,倒让萧远笑得合不拢嘴。
赏钱到,萧远转身就买好了一套还不错的宅子,一进八间房,带前后院,虽价钱比一般市价贵上不少,胜在而精致,家具齐全,尤其前后院竟做了精巧的园林设计,方寸之地竟做了假山水池,亭台水榭,想着王青一定喜欢,便让萧远心动不已,便立刻下买单。
“主公大人,自庐陵北上,宏愿已经开始实现了呀。”王二叹道。
“那可还差好远啊。”
“对,尚还差四幢宅子,几十亩水地,五名夫人。”王二倒是记性好,一五一十一板一眼地的清清楚楚,众人听了,哄然大笑。
“老大你这定是被人诓骗了,一千两银子啊,可以买比这大两倍的宅子。”魏延不识趣地嚷嚷道。
萧远飞了魏延一脚,“而精致,你懂个屁,要这么大跑马吗?你可识得这家具,花梨木的。”
高顺徐晃也纷纷上前来贺喜萧远:
“将军可总算成家立业了,恭喜恭喜。”
萧远看着徐晃,道:“都忘了你在洛阳还有个家,也不知道现下情形如何,待长安无忧了,立刻安排你回洛阳一趟,把家搬到长安来。”
“谢将军关怀!”
“魏延!到时候也让你跑长沙一趟,看看你那张家姑娘还有没有等着你,对了,还有老黄头,要给我一并请来。”
“好嘞,主公。”
劫狱后几日,王允便让把蔡邕放了,倒了却了萧远一桩事。时近年关,已无甚大事,萧远便专心在营内训练军士,练兵乃高顺所长,萧远倒只能在一旁当个观礼的吉祥物。
本还担心高顺职位不够,不能压服全军,现下看来,自南军重整,萧远又走了王允的路子补足了半年的欠饷,南军整个士气高涨,皆拜服于萧远,倒不敢不尊军令。
两个月下来,全军面目一新,根据萧远的参谋团整体评估下来,高顺直辖之三千陷阵营步兵与徐晃所辖两千先攻营骑兵共约五千兵马为精锐,有一战之力,剩余六千余人若是上了战场,只能勉强为辅,恐不能参与太过要紧的战斗。若是碰上西凉精骑,可能下场就是一触即溃。
然时间不等人,从种种情报来看,游弋在长安城外的西凉铁骑似乎事不打算让长安军民过个好年了,长安城西门外十里,已有大股西凉军集结,从附近州县劫掠的粮草,已被源源不断地送往往集结点。
而据探子回报,贼军已在附近山林砍伐巨树,制造攻城器械,攻打洛阳城,可能就在一月之内了。
又过了两日,贼军又派出几十股游骑,在长安城外四处扫荡,城内派出去的侦骑被打了个措不及,损失不少,游骑竟不时冲至长安城下示威,同时大喊:
“杀进长安!在长安过年!”
消息一传出,整个长安又乌云笼罩,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