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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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南劭侧转头,在张易脸上轻柔地印下一吻,含糊了句什么,而后才继续。张易没听清楚,但也提不起精神问。等事情办完,两人再也坚持不住,抱在一起昏睡了过去。

    南劭只睡了一个时左右,便强迫自己醒了过来,心地离开张易,摸到纸为他清理干净,重又套上衣服,再将人搬到床上,盖好被子。这个时候天寒地冻,如果真在地上睡一晚,两人就算不伤重而亡,也会被冻死。

    过程中,张易有过短暂的清醒,在确定没有什么事之后,一沾床又继续沉睡过去。他和南劭不一样,没办法依靠尸晶恢复体能,只有用睡眠来弥补。而南劭在安置好张易,又收拾妥当自己后,从包里摸出水,先喂了张易几口,自己也喝了,才找到他们留在房间里的尸晶,在黑鸟不知疲惫的撞击刮刺声中,开始吸收起来。

    不得不,石朋三造的金属墙还是相当坚固的,那些黑鸟捣腾了一晚,也没能闯进来。张易醒过来时,南劭正在处理那些死去的黑鸟尸体。蜡烛的火焰被窗孔里扑进来的风刮得不停跳动,导致整间屋子都充斥着晃动的阴影,与外面的扑翅声,冲撞声,抓挠声相应和,竟让人产生一种诡异到极点的寂静感,仿似身处坟墓当中。

    “你怎么样?”听到响动,南劭抬头看过来,眼神温柔得像是能沁出水来。

    张易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昨晚纯属一时冲动,感动于南劭的去而复返,又为阳阳的去向心乱如麻,再加上对两人处境的不乐观,种种累积在一起,让他生起应该回报南劭所付出的感情一些什么的想法。而唯有此事最直接,也最能够表明自己的心意。否则,要他一个大男人雌伏人下,多少都会有些心理障碍。若在平时,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估计在做到一半时也会条件反射地把人给踹下床,倒是昨天没力气了,可由着对方折腾。

    “还好。”他借撑坐起来的动作掩饰掉心里的尴尬,背靠在床头,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两人行事所造成的那点伤疼反而不那么明显了。“有晶核吗?”

    南劭点头,将挖出来的晶核递到他面前,却是一粒粒花生米大的橙色晶核,跟那只黑猫很相似,然后又将一只死黑鸟提溜过来:“你看这东西。”

    之前因为猝不及防遭遇袭击,加上黑鸟数量太大,应接不暇,所以对其形态张易等人都没能够看清楚。这时才发现,那黑鸟或许不能称之为鸟,虽然有一双堪比鹰一样强壮而略的翅膀,但是却是鼠头猫身,带着六只爪子,还有一条细长的老鼠尾巴,这长法实在让人觉得有点恶心。

    “这东西要能吃的话,咱们的食物来源完全可以解决掉。”张易两臂疼得狠,也没抬手去接,到了这个时候就不得不羡慕异能者的好体力和恢复能力了。

    “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听到食物,南劭从包里翻出一罐午餐肉,开了递到张易面前。他满手的血污已经凝固了,擦也擦不干净,更舍不得用水洗,转眼间他们又回到了当初缺水的邋遢生活。幸亏厕所还有水可以冲,不然两人被关在这间笼子样的屋子里,那味道就够得受了。

    张易的手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两人四处找了找,找到两人用的牙刷,用水稍稍冲了冲柄,然后又当刀又当筷子地夹起来两人分着吃了。能者多劳,动手的当然是南劭。

    “我回来时找胖子要了一包食物和水,加上房间里原来就有的,也够我们吃上一段时间了。”南劭顺口提了一下。在王远威等人到来之前,他们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每个人都装了一背包的食物和水放到房间里。这也是张易为什么会选择重回房间的重要原因。当然,这些食物是否能够支撑他找到阳阳和李慕然,又或者房间的门窗是否扛得住黑鸟的冲击,这些他不是没想过,但是有的时候明知是死路,却仍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冲。至少相较于酒店周围那些房屋,这个房间更能顶得久点。

    “这个东西吃人肉的,我怀疑跟上次攻击阳阳的那只猫一样,肉恐怕不能吃。”南劭继续,但手上却仍然割下一块怪鼠鸟的肉放到蜡烛上烤。果然没过多久,便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张易开始完全没想到这鸟吃人肉的问题,等南劭提过后,哪怕这肉烤起来香喷喷的,估计他也是吃不下去了。

    “你怎么样?”他转开话题。

    南劭将肉扔到垃圾桶里,看了眼窗子,那里被无数的鼠鸟遮挡住,天光几乎漏不进来,要不他也不会浪费蜡烛了。“我没什么,昨晚吸收了不少尸晶,体力都恢复了,这些外伤没什么大问题。”异能者受伤比普通人要容易恢复,尤其他还是生命异能。

    两人都对阳阳的事避而不谈,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冲出去找人,谈论只会增加心中的焦躁和担忧,于事无补。

    “我睡一会儿,有事叫我。”南劭收起晶核,找到毛巾使劲擦了擦手,干了的血迹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最后只能作罢。然后就这样和衣躺到张易的旁边,伸手轻轻地抱住他的腰,几乎是立即地就发出了鼾声。一夜未睡,虽然尸晶里的能量可以补充体力,但终究代替不了大脑的休息。

    张易看了眼窗子还有门,见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突破,便吹熄了蜡烛,手轻轻地放在南劭的头上,自己也闭上了眼,只不过耳朵却随时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这一回虽然到处都是伤,但却没有那次遭遇怪鸟和红藤受的伤重,第二天张易在养足精神后就能够下地走动了,加上又有南劭帮着温养生命能,到第三天他就决定开始动刀杀鼠鸟。杀的方式很简单,将门外的鼠鸟放进一群来,等杀完再继续。这样就能够掌控住战斗的节奏,不用担心受太重的伤。

    第一次放了十个左右的鼠鸟,两人一起动手,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这些鸟虽然灵活,但一闻到他们身上所带着的血腥味,就跟不要命似地扑过来,根本不躲不闪。但饶是如此,两人身上仍然受了不少伤。

    “再来,慢点没关系,尽量少受伤。”感觉到里衣浸透血和汗,黏腻难受,但是张易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鼠鸟的数量太多,他们以受伤为代价来提高斩杀的速度并没有好处,与其杀一天养两天,还不如一开始就保护好自己,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慢慢提高速度。

    南劭嗯了声,显然领会了他的意思。

    接下来两人只放进了五六只鼠鸟,因为没有点蜡烛,加上走廊上已经被鼠鸟所充斥,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凭感觉估测。张易依靠耳力判断鼠鸟的攻击方向,或挡杀,或闪避,而南劭则直接将异能提聚双目,通过各自的生命力颜色就能够看清房间内所有移动生物的位置。当然,这相当消耗异能,但既然有足够的晶核,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提升异能的机会。

    这一轮张易杀了两只鼠鸟,南劭杀了三只,比之前杀十只花费的时间还多,但因为还不太适应这种新的作战方式,所以仍然挂了不少彩。两人并不气馁,继续放进鼠鸟。

    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不知道杀到第几轮,两人终于在杀干净放进来的鼠鸟后没再受伤,而房间的地上也已经铺满了鼠鸟的尸体。他们停下来,吃东西喝水,将所杀鼠鸟的晶核全部取出,至于尸体则从门缝里扔了出去,被其同类分食一空,企图从狭窄的门缝里挤进来的鼠鸟自然是被果断干掉。

    休息过后,再放进的鼠鸟数量增加一倍,两人再次开始回到了杀五只时那种手忙脚乱的状态,但与最初相比,受的伤还是减少了。张易一边杀一边琢磨着怎么舞出刀网,既能挡住攻击,又能杀敌,而南劭却在分神想要使用他的异能攻击。不过第一天他们唯一的收获就是在面对十只左右的鼠鸟减了受伤的机率,但却不能做到完全不受伤,至于各自心中的盘算当然是没能达成。

    休息一晚,次日继续。一连数日,两人杀鼠鸟近千只,但外面鼠鸟的量却像是没减少似的,门窗眼看着快要承受不住那强烈的撞击和铁爪一样的挠抓。

    “换房间。”南劭及早做出决定,以免门窗被突破之后手忙脚乱。

    两人研究了一下其它三个经由石朋三铺筑过金属板的房间,最后定下了搬迁的路线。收拾好没吃完的东西,各自背上一个包,拉开门冲了出去,离开了这个被鼠鸟的气味和血腥味弄得空气污浊不堪的房间。房间里还剩有一包食物,两人没有拿,毕竟东西背多了就会变成累赘。

    两间房相隔的距离并不远,但在走廊已被鼠鸟填满的情况下,却给人一种相距千里的感觉。两人再次重温了事发第一天那种浴血奋战被铺天盖地的鼠鸟逼得连喘口气都难的感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感觉已让人麻木,这些天的训练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无力施展,除了硬拼硬扛外,别无取巧的办法。

    南劭习惯了在战斗中使用异能确定生命体的存在,这时只感觉四周全是疾速移动的光雾,密密麻麻互相穿插,空中,地上,天花板上,无处不在,看得他头晕眼花,心浮气躁,体内异能也受到影响,跟着横冲直撞起来,他压制不住,不由难受地大叫一声,然后就感觉到那些乱窜的异能蓦然从身体中飙射而出,便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仍然拼尽全力引导着异能避开了张易的方向。在鼠鸟发出嘈杂的吱吱叫声同时,他顿觉体内一空,烦躁没有了,但异能也同样消耗殆尽,脚下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后面的张易突然感到压力一空,鼠鸟如雨一般落下,正奇怪,就看到南劭的身体晃了一下,忙趋前相扶,却发现对方仿佛失了力一样,如果自己不努力托着,就会被带得摔倒在地。再联系刚刚出现的状况,哪里还不明白南劭做了什么,不由怒吼:“你搞什么!”如果他不在,倾空异能,这厮还有命在吗?吼是吼,他却不敢耽搁,抓紧其它鼠鸟还没填上来的空间,拖着南劭往只剩下四五步距离的房间冲去。

    南劭的刀握持不住,掉落在地,也顾不上,只是努力积聚气力,好使张易轻松一些,嘴里则苦笑回答:“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么短的距离就不该用异能的。但不可否认,被心爱的人担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还差两步就要碰到门了,其它鼠鸟也赶了上来,张易无暇再话,手中砍刀挥舞起来,不仅要护住自己,还要护住南劭。这时他没办法去想砍刀的长度够不够为南劭挡住扑咬过来的鼠鸟,更没心思再计算刀劈的路线怎么样才够短,够快,又或者如何才能织出一个刀网将两人护住,他只能放空大脑,凭着直觉和听力砍杀离得最近的鼠鸟。

    两步的距离足足走了半个时,张易全心都扑在怎么挡住鼠鸟的冲击上面,南劭则在抓紧时间吸收尸晶希望能够尽快恢复力气,两人谁也没注意到那些鼠鸟竟然没再能对他们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张易的防护可以是密不透风,毫无破绽。等南劭终于能够自己走动后,也到了门前。那门只是虚掩着,显然对于无人的房间鼠鸟没有任何兴趣。张易挡住攻过来的鼠鸟,等南劭进去后,自己才随后跟进。在门关上的瞬间,仍有两只鼠鸟从地上爬了进来,被张易轻松削掉了鼠头。

    将铁棍插上,两人谁也没话,确定房间里已无危险之后,放下包,便各自静坐下来感悟之前战斗所得。屋内的光线很快便被窗外跟随过来的鼠鸟遮挡住,再次回归黑暗。这些时日他们已经习惯对身上不时出现的伤无视,因为没有条件,也处理不过来。

    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次日,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简单地交谈两句,便又开始了每日例行的杀戮训练。南劭的刀已经落在了外面,手中无兵器,所以这一回两人不再各杀各的,而是由张易用刀掩护,南劭则用一天一夜间不停回想不停尝试领悟来的异能使用方式隔着一段距离攻击鼠鸟。

    这一回放进的二十只鼠鸟,大部分都是张易杀的,只有五只死在南劭的异能攻击下,两人没有受伤,但是南劭却觉得头如针扎,是异能使用过度的征兆。

    “太慢了。”南劭摇头。他必须干掉一只,然后再聚集异能对付另一只,这种速度,如果没有张易挡着,他早已经死了不知几百次了。

    “慢就慢点,只要不像昨天那样就好。”张易回答,目光望向窗外,明明是一片黑暗,他却像是透过了这一片黑暗在看着遥远的某个地方。

    南劭看不到张易的表情,却能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所以立即抛开了自己的问题,将手搭到他肩上,:“有慕然在,不会有事的。”李慕然的异能总是在生死关头起作用,只要她一直把阳阳带在身边,那就不用担心。

    “嗯。”张易没有多谈论这个问题,应声后,拍了拍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起身:“我去给你把刀捡回来。”

    “你把刀借我,我去。”南劭哪里肯让他去冒险。

    张易笑道:“我不会让自己受伤。”完,不再给南劭多话的机会,提起刀往门走去,“我一出去你就把门关上,等我喊再开。”

    南劭拗不过他,只能按吩咐去做,等他出去后,便紧守在门边不敢离开,同时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响动,就怕到时门开得迟了又出什么意外。好在张易回来得不慢,只花了两三分钟,果真如他所的那样,并没有再添新伤。

    南劭知道自己必须努力了,不然就要被对方远远甩下。于是这日之后,他一边练习异能攻击,一边继续熟练刀法,而且在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利用自己异能的优势直接吸取别的生物的生命能,这样就不用担心异能耗尽了。但是直到两人开始迈出房间清扫整栋酒店,他也没能将这个设想实现。

    张易其实很心急,但是他更明白,在具备足够的能力之前出去找人,不只自身难保,也会害了南劭。假如李慕然带着阳阳还躲在酒店里的话,鼠鸟没有清理干净,自己找过去只会给他们平添危险。所以他只能忍耐,一直忍耐到两人能够出去杀上一圈,还能安然无事地回来。幸好南劭没让他等太久。

    究竟有多少鼠鸟在酒店里面以及周围,张易和南劭并不知道,也许是上万只,又或者几十上百万,因为它们的撞击几乎是没有休止的,除非不觅食,否则只能它们是分批交替在做这件事。而不管有多少,他们都必须将其清理干净,否则无法安心寻找李慕然和张睿阳,更怕李慕然的异能又失控,带着阳阳再次回到这里。

    走道上的空间比房间里宽敞,依然如上次他们出来时那样被鼠鸟所充满,天花板,地上,墙壁,以及空中。地上的尸体早就被分食干净,连毛和骨头都不剩,来不及挖出的晶核也被直接吞了。吞食过晶核的鼠鸟变得更加厉害,好在还没达到曾经所遇怪鸟那种刀枪不入的程度,不然张易两人又要头疼了。

    清扫的范围一直被局限在门前的走道上,因为每杀死一只鼠鸟,就会有别的鼠鸟补上,总给人一种杀之不尽灭之不绝的沮丧感。好在两人都是心志坚毅之辈,并不气馁,每天吃过早饭就开门扑杀鼠鸟,直到疲累才会返回屋中休息,进食休息后又继续,千篇一律地重复着这种活动,分毫不曾懈怠。唯一可惜的是,他们没办法抢夺鼠鸟的晶核,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其它鼠鸟吞掉。而南劭需要晶核,只能将其引进房间内杀灭才能获取。也正是因为如此,越到后面,鼠鸟变得越厉害,逼得他们又换了两次房间。但同时,他们的战斗力也在这种乏味却又凶险的拼杀中越来越强,与初时相比已是天渊之别。也许是心里挂念着张睿阳,也许是环境太险恶时间太紧迫根本不容许人去想别的,总之这段时间,张易的腿一直没疼过,给他和南劭省了不少麻烦。

    在连杀了一个月之后,这天睡到半夜,张易突然醒来,为那久违的安静。没有撞击声,也没有抓挠铁板发出的刺耳声响,让已经习惯了那种嘈杂的他颇有些不适应。

    “退了。”察觉到他醒来,正在修炼的南劭开口。他的异能这时已经能够一次射杀九只鼠鸟,虽然与第一次暴发时无法相比,但于他来进展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至少这种稳扎稳不用担心耗尽异能任人宰割。唯一遗憾的是,他吸收生命能的想法始终没能成功。

    张易静听片刻,确实没再听到拍翅声,那种鼠鸟身上所带的恶臭味也散去了不少,不由松了口气。要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在最后一间金属铸成的房间里,如果鼠鸟不退,他们很快就会没有容身之处,到时就算能够保存性命,只怕也没现在这样轻松。鼠鸟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他甚至无法估算他们究竟杀了多少。

    等到天明,从窗孔里漏进了久违的光线,两人走出房间,看着被鼠鸟破坏得一片狼藉的走道,脱落的墙面天花板,到处都是抓痕,血迹,鸟毛鸟屎,被撞得凹凸不平摇摇欲坠的门板,天光从其它敞开的房间内透射进走廊,让人终于有种回到人间的感觉。走到酒店外,确实没再看到一只鼠鸟,不知它们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离开,但不管如何,对他们都可以算是一件好事。

    包围在酒店外面的土墙上被抓出了不少缺口,上面还留着深深的爪痕,而相较于此,酒店的外观更是惨不忍睹,破碎的玻璃,黑洞洞的窗口,外墙几乎被扒去了一层皮,显得斑驳丑陋,跟癣块似的,已经完全不适合住人了。

    两人也不耽搁,将整栋酒店都搜找了一遍,连地下仓库都没漏过,并没有李慕然和张睿阳留下的痕迹,也没看到李慕然随身带着的鹤嘴镐以及张睿阳的匕首。这让他们稍稍放了点心,接下来便开始将酒店里残留的食物和水收集起来,一部分放在破坏最的厨房中,另一部分放在地下的仓库里。为其他无意闯到此地的幸存者行个方便,同时万一李慕然带着阳阳又回到此地,也好有吃用的。两人用背包装了两包食物和水,在房间里,厨房还有仓库都留了言,告诉李慕然他们去了博卫基地,让她带阳阳去那里会合。然而离开酒店之后,他们却并没有直接前往博卫基地,而是开始在县城以及县城四周的各乡镇寻找,以免错过。毕竟去了博卫基地,想再回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作者有话要:这算是两更合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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