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友情价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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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房间带着他到了飞艇的甲板上。

    这上面有不少人,大多数是兽人,在魔界最多的种族就是各种形态的兽人,虽然长得不怎么好看,但皮糙肉厚,身强力壮,完美地适应魔界的气候。

    至于人类,实际上在魔界是非常少见的,很少有人类会信仰黑暗之神,与魔族交友。

    魔族和神族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们不会保护弱,在魔界一切都是以强者为尊,在他们眼里友情亲情爱情都是可以随手抛弃的东西,人类骨子里却是善良而懦弱的,他们向往光明喜好和平,他们认为这一切,神能给他们。

    就比如我旁边这个趴在栏杆上宛如好奇宝宝一样的神。

    当然我不喜欢魔族最主要是因为觉得他们丑。

    想到这个随口问了句:“老板,你喜欢什么种族的?”

    他头也没抬地回答道:“人类。”

    “哈哈,你这么,我那个师母怕是要生气了吧?”

    他依然没抬头,只是握紧了手肘,问道:“你恨她吗?”

    “我恨不恨她不要紧啊,反正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无所谓地回答道。

    反正我是很想得开的。

    那个和他同族的精灵族女性在进了天界以后再也没离开过了,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也不太可能。

    “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别生气……”

    “啥?”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但还真想不到他能出什么让我生气的话来。

    “我是故意弄丢权利印章的。”

    “什么?!”我的声音一下飚高了几倍。

    “你别生气,先听我!”他站起来撑住我的肩膀,轻声解释道:“我想离开天界,又找不到理由,只能这样了。”

    “你!”你他吗在逗我吗!强忍住指着他鼻子骂的冲动,咬着牙问道:“你疯了吗?”

    “我想来找你。”

    “找个屁,你怎么知道我会偷权利印章的?”

    “我故意让一个内奸偷走了印章,任由他交给魔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被人夺回来了……还好被你偷走了,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难怪那个时候,他没有立刻解决掉我,反而慢慢走过来,原来是在给机会逃跑。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偷走印章的人会是我!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在魔界?”

    “人界找遍了都没有。我感觉你会在魔界。”

    “你感觉……哈……所以你……就惹了这么一堆事情出来啊?”让大爷我忙死忙活的起因居然是他的感觉。

    “我也不想的,可是没有其他办法,找不到来魔界的理由。”

    我很想问他,你这么屌,光明神知道吗?

    我现在的表情可能有点恐怖,他盯着我有些委屈,他试图抱住我,贴在耳边轻轻地:“我太想你了,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睡好了,那天晚上我醒来叫你,你没有回答我。

    也不在我旁边,只好去隔壁找你,还好你在,我削了一晚上苹果,想在你醒来的时候给你吃……可我好像不能像你照顾我那样照顾你。”

    “我……”轻轻推开他,把话完:“我买的一袋子苹果怎么一个不剩了,你把苹果核都丢哪去了。”

    他沉默了一下,指了指他手指上的贪魔蛇。

    伸手去掐这东西的尾巴,它居然钻进了司法领主的袖子里,露出脑袋来对我示威,这个吃软怕硬贪生怕死见到大腿就抱的家伙,居然几个苹果就把它收买了?

    “最后一个问题。”

    “嗯?”

    “那群鸟人真就放你一个人跑到魔界来了?”

    司法领主再次沉默了。

    他不擅长撒谎,每次撒谎之前要想很久,不了解他的人只觉得高深莫测颇有城府,可我太懂他了,于是咬着牙笑了起来:“你丢下他们一个人跑了?”

    他点点头:“嗯,他们追不上我。”

    “也就是我们前有南方之主,后面还跟了群鸟人?”

    他再次点头。

    我蹲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一声,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要等上了飞艇才了,妈的这只精灵真是聪明极了,现在上了这贼船,跳都跳不下去了!

    这是要场势力大战的节奏?

    “苍,刚才有人一直在看我们,来者不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边站了三个穿着黑色法袍的人,发现我们在盯他们,立刻回避了目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笑。

    那三个人有些眼熟,我记忆力很好,觉得眼熟的人百分之百是见过的。

    回房间的路上,一直在想那是谁。

    回去之后,有服务员端了魔果饮料送进来。

    司法领主没喝过这玩意,好奇地尝了一下觉得还不错,就一口气喝完了。

    我端起来闻了一下,又放下了。

    “怎么了?”

    “我不喝陌生人的东西。”

    “为什么?”

    “才到魔界的时候,有人给了我杯酒,喝了一口差点死了。”

    “什么?!”

    “大概是图财吧,魔界可不像天界一样都是些正人君子。为了几万块钱,杀人越货是很正常的。我躲在厕所里,硬往嗓子眼里扣,都吐出来了,可是伤了胃。”

    所以现在吃不了多少东西,吃多了会消化不良,因此才越来越瘦了。

    “是谁做的?”他的脸沉下来了,即使隔着一层魔法皮,也能感觉到他一脸的杀气。

    他虽然平时看着就凶狠冷漠,但实际上很少会生气,记忆里他最生气的时候就是把那个魔界城市给炸掉的时候。

    无所谓地撇撇嘴:“早忘了名字,我吐完回去躺了两天,第三天去那个酒吧,把那个魔族的脖子给割了。”

    “……”

    “他的手下追了一个多月,被我全部杀掉了。一个不留。”

    我把他们的尸体全部丢在了大街上,从此以后在那个镇上再也没有任何人敢挑衅我。

    精灵的眼角挑了起来,握成拳头的手有些颤抖。

    看不出此时的他在想什么,我虽然一向嚣张跋扈,但在他面前却乖顺得跟只白兔一样,他经常他会保护我,所以也总是让他护着我。

    我从来没在他面前动过手。

    或许不止在那群鸟人的眼里是这样,在他心里,我也是一个因为抱着他大腿才敢称王称霸的人吧?

    他以前喜欢这样,他喜欢我需要他保护的样子,所以都顺着他。

    没了他之后,下手再也没了顾虑,在炼狱和魔界的一百多年里,我杀过的人比以前两百年都多。

    完这话,也懒得管他什么表情,准备睡会儿。

    躺下没多久,他忽然过来了,他跟只狗一样蹲在床边,拉住我的手把脸埋在里面。

    他撕掉了那张面具,皮肤触感光滑而温暖。

    恍惚之间,像是回到了过去。

    有一次我病了,病得很重,他着急,就一直蹲在床边,拉着我的手,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司法领主,所以他不必在意形象,他一直问我,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该做什么?

    我忘了我是怎么回答的了。

    “我该怎么办?”

    “……啥?”思绪忽然被断,呆了一下。

    “我过保护你的,为什么最后成了这样?”

    我翻了个白眼决定告诉他真相:“你先别担心我了,你刚才喝的东西被下药了。”

    “什么药?”他一下蹭了起来,惊讶地看着我。

    转过身摸了摸他的脸,笑得有点痞:“你被人看上了,就算你刚才是只很丑的精灵,但是精灵都是值钱的,本来还没想起来他们是什么人,刚才闻到饮料里面有迷魂药,就想起来了。”

    他们是被天界通缉的犯人,偷偷抓捕和贩卖精灵和人类。

    他不敢置信,然后就一头载在了我的身上。

    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验证了一个事情。

    以前就很好奇,药物对神有用吗。

    原来有用。

    把他翻过来躺好,那双金眼睛竟然还在转。

    “牛逼了,原来这个药对你们的作用只是麻痹身体,意识无法被控制?”

    听这一副看稀奇的语气,他有气无力地瞪了过来。

    忽然间他的眼神一变,我头也不回地抓住了从锁孔里飞进来的暗器,同时配合地惨叫了一声。

    随着门开,我发动了门口的魔法阵,这个阵从进来的那一刻就设置好了。

    我过了,在五步之内必然有我的魔法阵。就算是在飞艇上也一样。

    那人一进来就被定住了。

    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我对他笑了笑。

    “喂,你站着不动做什么?别挡路啊。”

    我开始念咒,同时星星里咬住了我的脖子,身体化为一道影子穿人而过。

    好家伙外面还有两个人。

    左右开弓抓住他们的领子,同时脚一踹,三声惨叫。

    关上门来好办事。

    “操,什么玩意?”

    他们一头撞在了魔泥怪身上,还想叫,魔泥怪已经钻进了他们的嘴里。

    魔泥怪怪如其名,它们的身体就像泥巴一样柔软并且富有粘性,就算是一头魔象踩上去了,也别想离开了。它们是炼狱边界的怪物,可以吞噬任何生物。

    他们一般会在抓住猎物之后迅速缠绕住他们,触手会分泌出大量的唾液会使生物从皮肤到肌肉再到骨骼被逐渐融化。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在我的苦心教育之下,它们学会了从五官钻进去直接从内部消化,这样会快一点。

    看着那几个人因为口腔和鼻子被触手堵住而无法呼吸,面容痛苦地扭曲,却连□□都无法发出。

    他们看着我,在求饶。

    如果条件允许,他们一定会跪在地上叫爸爸。

    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床上的精灵:“把他们交给你们天界,会给赏金吗?”

    这个时候床上的精灵已经恢复了大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点了点头。

    一般人起码要一整天才能恢复的剂量,他只用了三分钟,并且还是在没有用圣光祛除的情况下,他的routi到底强悍到了什么地步?

    看来这一百多年来,成长最大的可能还不是我。

    “值多少?”

    他掏出一个巧的魔法道具看了看吐出一个让我心动不已的数字。

    “魔泥怪!停停停!快吐出来!都是钱啊!”

    魔泥怪瞬间把那三个人吐了出来,掉在地上已经面目全非,黏糊糊得,恶心得不行。

    我捏着鼻子问他:“残疾了还收吗?”

    他也捏着鼻子,认真地回答:“活抓全价,残了半价,尸体再半价。”

    “靠,为什么?天界怎么这么气了?”

    “因为残了,我不好审。”

    “为什么?”

    “太脏了。”

    “……也就是价格是你定的。”

    他点头。

    “那你能给我全价吗?”

    他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