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吴王
苏子期顿时一阵无奈,这家伙不是明摆着说,她是普通女人吗。
普通女人就普通女人,苏子期很是求真好学的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味道?”
“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如果可以,苏子期真的很想要把这个家伙给打死,可是她忍住了,她恶狠狠地对这个家伙说道:“说人话。”
“这种香气不是人衣物上,或者带戴的香囊,而是从女子小时候便只喝一种特殊的水,那水自带香气,日积月累之下,女子身上就会有一丝香气,只有男子能闻得见。”
苏子期顿时一愣,她开口说道:“那倒是挺厉害的。”
“这样的秘法只有鬼街才有。”齐渭幽幽说道,苏子期透过珠帘看着软软婀娜的身体,突然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苏子期长叹一口气,而后对着齐渭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也算是吃过茶,看过美人,此行不虚,齐兄同归家如何?”
齐渭点了点头,轻声道:“自然是好的,我们走吧。”
他们正要离开暗香楼的时候,却在大门口遇到了一身常服的端王,苏子期看到端王那副样子,顿时一咬牙,直接走到这家伙身边,掐着腰有些生气的问道:“王爷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苏子期这语气怪异的狠,倒像是在妓院里抓奸的妇人一般。
端王殿下自然是一头雾水,他看着苏子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你说我来这里干什么?”
“这地方你不能去。”
“为什么啊?”
苏子期急得要死,正在感慨这端王怎么不知道看人眼色的时候,齐渭赶忙开口说道:“这是我们万户的产业,自然是想让谁进,就让人谁进,而且王爷你难道就不怕万户伤心吗?”
端王睁大了眼睛,看这苏子期,那眉头皱的恨不能夹死苍蝇一家。
最后这家伙说了一句。
“你们在搞什么?”
苏子期赶紧拉着端王离开了这地方,端王和苏子期一起走在大街上,苏子期还拉着端王的手,一直往前走着,虫街上人来人往,气氛倒是有些微妙。
齐渭站在后面的阴影之中,并未说话。
走了大老远之后,苏子期方才对着端王说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现在你去,恐怕还不合适。”
端王眉头微皱,他开口问道:“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殿下要去看看那位叫做阮阮的江南名妓,也想要知道你哪位不安好心的皇叔公到底准备干什么?”
若说端王不想要争太子之位,苏子期打死也不信,这家伙搞了这么多事情,其实就是想要获得隆庆的赏识和宠爱,若说他不想要在鬼街一事上立下功劳,好让那位刮目相看,自然是不大可能的。
“本王倒是小看你了。”
苏子期看到端王这幅明明很高兴,可是就是绷着一张脸不笑的表情给逗乐了,她开口说道:“殿下其实一直都是高看我的,我知道,殿下不必嘴硬。”
端王顿时有些无话可说。
两人在前面相谈正欢,齐渭在后面沉默不语,苏子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端王甚至根本未曾注意到齐渭。
这让齐渭的心里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和王端很像,虽然他们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可是这位在某些方面却和王端出奇的相像。
端王送苏子期到了家中,为了让跟在后面的人相信苏子期和端王真的有什么事情,苏子期就岸边端王请进了这个狭小之极的院子。
这端王殿下甚至没有睡得地方。
可是若是他晚上出去了,恐怕也会被人误会,所以无奈之下,这位尊贵的端王殿下,只能屈尊降贵去睡书房了。
苏子期这一晚上睡得分外的安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中多了一个男人,又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原因,反正这一夜苏子期甚至根本没有做梦。
苏子期早晨醒来,洗漱之后,便到书房去看望一下委屈了一晚上的端王,结果发现这个家伙早就走了,书桌上好多书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显然那家伙昨夜一晚没睡,倒真的是辛苦那个家伙了。
苏子期现在是当官的,自然是要早早坐着轿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轿子实在是太晃了,苏子期竟然在半路上睡觉了,那种感觉真的是终身难忘,到了南镇抚司之后,苏子期穿着那格格不入的官府,走到自己的小阁子,自己的小秘书宋斐安安生生地在一旁坐着,看起来要多乖有多乖。
只是苏子期等了足足一上午,能抱到这边的东西,几乎没有。
两人清闲的时候,就开始胡思联想,苏子期忍不住开口问道:“宋斐,这南镇抚司的人,是不是要封锁我们?”
宋斐眉头一皱,他看着苏子期有些欲言又止,但是还是开口说道:“南镇抚司没有那样的权利,但是你却没有猜错,确实是有人在封锁我们。”
宋斐这一席话刚说完,一个校尉就从外面搬来了一个大箱子,苏子期打开箱子看了看,然后发现了一封封书案,整整齐齐的放在巨大的箱子里。
苏子期走到这些东西面前的,随手看了看,结果发现这些都是陈年旧账。
这位校尉对着苏子期说道:“希望万户能领会镇抚大人的一片苦心。”苏子期听完之后,顿时有些无奈,那个长孙镇抚的心里到底想的什么东西,老是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家伙给她陈年旧账,可就是意思是有些些事情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就不用他管了。
苏子期听到这个自然是根本不能行,她一看这些东西就觉得头很晕,宋斐看着那个大箱子,他代替苏子期回礼,然后让那位校尉自己离开了。
宋斐从那个箱子里随手拿出来一卷案宗,他看着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卷宗女主人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倒不像是是谁很忙翻旧账,而是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这样只能说明一点儿。
宋斐想要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