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驱虎吞狼
赵佶喜得欲罢不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朕许你联赛筹备司之职,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起来。”
赵楷拍着胸口应承下来,又拿出一套图纸。
“既有比赛,儿臣琢磨着建一个比赛场地,那里将会成为东京最繁华的所在。”
他指着图纸,将足球场的功能讲述了一遍。
“嗯,不错,这种建筑十分奇特,很漂亮,联赛将会更加精彩。”赵佶有着生的艺术细胞,一眼就看出足球场的魅力所在。
他愈加高兴,轻拈三须,“楷哥儿,所需之财物,只管找师成和蔡相,朕要他们大力协助。”
“官家,京城以南有五百多亩无主之地,儿臣已经测过风水,那里便是绝佳的比赛场地。”
见皇儿为自己殚思极虑,赵佶心中十分感动,当下拍板,“城南好,出行十分方便,足球场就建在此处,朕立即让户部拨款,楷哥儿暂时放下中其它事务,即刻开始修建。”
赵楷笑得像只狐狸,“官家,这费用”
赵佶俯身仔细研究一番图纸,觉得这样的建筑十分艺术,越看越是满意,头也不抬的道:“十万贯,郓哥儿觉得如何?”
“官家,虽然少零,儿臣也不敢多要,儿臣再去各处借些,大概够了”
赵佶的心神完全沉迷到足球联赛中,用扇子轻轻敲了敲赵楷的肩膀,“楷哥儿,此事务必要加大力度,尽量在短时间内筹备完毕,万不可让朕失望,第一届联赛的总冠军,必定是朕的皇宫队!”
“官家英明,儿臣即刻着打造足球联赛,愿立军令状,一月之内,足球联赛正式启动,半年之内,专业球场修建完毕。”
抬起双眼看着这位风流倜傥的状元皇儿,赵佶想到在东宫窝着,毫无情趣的太子,一句话冲口而出。
“楷哥儿,朕很看好你喔。”
东京城,太师府。
“砰”
精致的茶盏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碎成了无数块。
书房中的蔡京余怒未熄,如困兽一样走来走去,一头白发暗淡无光。
“郓王!”
他从牙缝中迸出这两个字来,双握得指节发白。
官家还没有走出郓王府,消息早已经传到了太师府。
虽然贵为大宋堂堂太师,门生无数,只遮,郓王要这五百亩地,他一点办法也没樱
动用了无数的关系,费了无数心,又强制压下群情激奋的民众和太学生,好不容易拿下城南这快肥硕之地,还没来得及庆祝,郓王轻飘飘一句话,那里便成了皇家用地。
吾虽年老,岂可欺乎!
近年无论是童贯还是梁师成,都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握,成为了大宋权臣,就连自己的长子蔡攸也因为权势与蔡家反目,虽为太师,但中的权力比之以往已经差了很多。
不想郓王竟然也来踩上一脚,蔡京气得差点喷出两口老血。
扫视了济济一堂的蔡家子弟和故吏门生,他从牙缝中迸出一句话来。
“你等,有何话?”
众人互望了一眼,户部尚书王时雍率先站了起来,呵呵笑道:“学生以为蔡相不用大动肝火,郓王此举,只怕是个笑话。”
“喔此言何意?”
王时雍胸有成竹,不慌不乱道:“蔡相,郓王只顾获取官家欢心,发明了足球,无论招募足球队,还是修造足球场,所费的物力和财力自然不是数,咱们户部现在可是一文铜钱也不敢拿出来啊!”
“哈哈哈哈。”
堂上气氛一松,众人皆大笑起来。
“是啊,所需钱财至少十万贯。”
“童太保用兵横山,咱们要力保大军后勤,哪里还有闲散银子呢?”
“要是误了兵事,只怕郓王殿下吃罪不起啊!”
开封府尹王革也不甘落后,“太师,学生有一招驱虎吞狼之计,必叫郓王好看。”
“快快来。”
蔡京早年游离于新旧两党之间,翻为云,覆为雨,几番罢相又几度东山再起,可谓是大宋不倒翁,现已过古稀之年,只觉精力大不如前。
刚听到五百亩田产被充公,气得两脚发麻,此时却感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坏,皱如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
“蔡相,这五百亩地契刚刚到,不妨作为贺礼送给童太保。”
王革话音刚落,王时雍一击双掌,“此计甚妙,童太保眼热这块地已经很久了,去年得封太保,总领永兴、鄜廷、环庆、秦凤、泾原、熙河六路边事,春风得意,要是知道自家田地被郓王所占”
“妙啊!”
“好一招驱虎吞狼,咱们便可坐山观虎斗。”
蔡京一双白眉挑了起来,擎茶盏暗自思忖其中得失。
当年两人关系甚好,蔡京靠着童贯在内廷中的关系重登相位,童贯靠着蔡京成为大宋乃至华夏最威风的宦官。
随着童贯在军中的影响力日渐隆重,两人关系大不如前,童太保现在风头正劲,今年以种师道、刘仲武为将,率领鄜廷、环庆之兵出肖关与西夏争夺横山。
横山之地对于宋夏双方都十分重要,从仁宗庆历二年到徽宗宣和元年,双方在横山争夺了整整年。
童贯出自李宪门下,推行恩师进筑之策,一步步向横山推进,数番激斗,宋军渐渐占据上风,朝野一片欢腾。
西夏太后被辽国毒毙之后朝堂不稳,战神察哥又被排斥在中枢之外,因此节节败退,不复当年之勇,横山这个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怕是守不住了。
童贯先前用兵河湟有胜利,现与西夏较量又大占上风,风头一时无俩,让他去和郓王争斗,双虎相争,必有一伤。
“不错,此计甚得我心。”
蔡京同意下来,轻轻道:“咱们双管其下,趁着这则消息尚未走漏,即刻派人前去童府进行土地交割,然后再去永兴军路,把这个消息告之童太保,老夫很想看看,当他知道这地被郓王所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父相。”蔡家长得最帅的五子矝站了起来。
“孩儿今年十九,该娶妻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