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把电话给我！”蕊放下包袱，从爷爷手里接过了电话筒，把电话筒转过来放在耳朵上：

    “喂？请问您是哪位？”

    老赵头在一旁一瞅，他把电话筒拿倒了，当下有些尴尬的讪笑了两声，凑上去冲着电话筒道：

    “伙子，俺的错，俺拿倒话筒了，你别生气昂，是爷爷的不对！”

    完，老赵头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社会进步可真快啊，这搁着几千里路都能上话了呢。

    “班主任，您这么我可不乐意听了，我又没报名，谁知道是谁给我报的名？”

    赵蕊拿着电话筒有些嫌弃的道，接着便是班主任一顿理论上的臭骂。

    你就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光学习好有啥用？身体素质才是一马当先。

    蕊不话，因为考试的时候，他又会，你们这些孩子啊，都得以学习为重，学习要是跟不上了，其他玩意再好都没用。

    那个谁，王强，你给我站起来，我知道你们家条件好，可等你长大了娶了媳妇儿，那钱你能当家吗？别觉得家里条件好就不好好学习。

    还有那谁，倒数第二排靠窗的那货，你给我上门口站着去，就你家那个条件，把你供上重点着实不容易，咋就不能争口气呢？

    哎呦卧槽！赵蕊的脑子早就跑到九霄云外了，他数落人的本事跟传中的唐长老有的一拼。

    接着，赵蕊的嘴撇的跟八万似的，硬是一个屁都没放，那头班主任喋喋不休的在人家二班三班的学生各个都没缺席，而且这次运动会还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

    瞅瞅你们班，就你一个没来的，那跑道上都写着班级呢，就一班那条跑道是空的，你就没有一点内疚或者是悔改之心？

    你同桌，叫啥来着？哦，王来娣，还自告奋勇的替你，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把集体荣誉感搁在哪儿了？

    电话里的那头传来了班主任口干舌燥喝水的声音。

    “班主任，您要是这么，我心里还挺内疚呢，你了这么多反而觉得不内疚了，再，集体是我一个人的吗？带这么玩的吗？我都没报名，这没有集体荣誉感的罪名我可不担！”

    蕊心里心知肚明，肯定是王来娣那货给她报的名。

    在蕊心里，她玩心眼的能力是特别强，可赵蕊并没有觉得这是个事儿。

    不就运动会没去参加吗，他还能以此为借口把她给开了还是咋地了？

    “班主任，您瞅瞅几点了，您该吃饭了！”

    赵蕊断了那头的话。

    “哦，都六点多了，该吃饭了，不是，赵蕊，我告诉你我要是你，就光这没有集体荣誉感一件事，我都吃不下饭。”

    末了，班主任还是借题发挥又嘟囔了一句。

    挂了电话，蕊长出一口气，如果她家里有这么一个长辈，不得烦死去？

    老赵头在跟前询问，是不是蕊因为家里的事情缺课了，所以班主任才会电话过来。

    蕊自然不会实话，当下摆摆手是班主任特地电话来表扬她。

    见蕊完就去了厨房，老赵头也跟了进去，顺便学学怎么用煤气。

    就想着自己这把岁数了，本不应该让儿媳妇孙女儿给他养老，所以，他觉得趁着自己还能动弹，能做多少做多少。

    一学会，老赵头就咧嘴笑了，不停地夸赞现在的生活设施好，比烧柴火方便多了。

    可问题来了，这火是哪儿来的？这罐子里头装的都是这燃气？这罐子哪里抵得上柴火多？

    可蕊却能用一两个月呢，一大堆柴火都未必用的了一个月。

    不过也好，他今儿还操心着这大城市不好，没地方砍柴呢。

    夜幕降临，蕊哪里有闲着的空档，晚上七点多就出门了，昔日里，都有胖陪着，蕊不觉得孤单。

    可如今走在灯红酒绿的长街下，她竟有些想胖了。

    今儿出去，蕊是为丐王大院里她留下来的易拉罐找出路的。

    易拉罐回收的话，是五分钱一个，但是那毕竟是铝制品，当下不值钱，可后来这铝特值钱。

    蕊今儿就想走走看看，这个城市废弃的易拉罐到底能占多少比例。

    如果比例大 ，她算花一大笔钱买个熔炉。

    技术方面，她也想过了，选几个学习力度大，脑子灵光的年轻人去总站学习。

    至于途径，蕊心里也有数了，就差一个具有最大服力的理由。

    邵阳市的夜晚在这五月是相当清爽的，穿着短袖逛街正好，披上一件衣服也不热。

    邵阳市的红灯区最为热闹，垃圾聚集点也特别多，酒水饮料舍弃的瓶子也特别多，只是唯一让蕊觉得太遗憾的是，往往这种地方都有看场子的。

    她偷偷摸摸的干还好，一旦走露了赚钱的风声，难免会惹来恶霸的眼红，那么，她真的是赚钱不要命了，不行。

    赵蕊刚要转身离开去别处看看，听到轰动滚动下一个熟悉的声音。

    “晴晴，我花了这么多钱把你弄出来，你要是不跟着我干，你对得起我吗？当然，我也不缺你一个女人，我手底下上百号人，论姿色比你好多了。

    我也是心眼里想帮你，你女儿不是过继给了你妹妹吗？你现在孤身一人，想要在这大城市谋生路，还是相当艰难的。”

    迪斯科门口。

    五光十色的闪光灯从玻璃门内晃出来，把站在门口话的二人身影摇晃的游离不定。

    就连站在巷口的赵蕊也不过距离她们不到十米，可还是看不大清那人的脸。

    可赵蕊的心已经砰砰跳跃了，霍晴？

    她不是因为故意伤人罪进去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蕊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还不省人事，她就恨毒了这个罪魁祸首。

    夜总会门口的霍晴，穿着合身的开叉旗袍，将她那养尊处优的身段衬托的格外纤细修长。

    那盘起来的头发上点点珠光，还有那从侧脸就能看得出来皮肤光滑的模样，还有那旗袍开叉处露出来的嫩白大腿，那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