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急救2
“实在不行,就近的看看有献血的没有!”
“我!”顾天赐一个十多岁孩子举着拳头,那眼神透着坚韧。
“未成年,不行!”
顾天赐失望的放下拳头,无辜的看向陈爱梅,她已经靠在走廊椅子上眼神涣散了。
“B型血嘛,我就是,尽管抽!”
这个人就算赵蕊站起来也认不出来,她帮助过的人太多了。
“呃,我也是B型血。”
原来宋思翰一直都没走,他站出来道。
“我也是的!”
“还有我!”
一时之间,外头雨里的人都得到了消息,各个都上去献血。
有些连自己血型都没弄明白的,也上去抽,但是经过检验不少人都垂头丧气的出去等结果。
血样的及时供应,医生放了顾荣胸腔内的积血,凌四点半转入了高危病房。
顾天赐隔着玻璃看着里头的大哥。
他不停地抹眼泪,怕视线模糊会看不清玻璃里头的人。
这里边躺着的是他最亲最亲的人了。
这个最亲的人浑身插满了管子,看上去,让他特别害怕。
……
“绑架?绑架?……老子叫你绑架!”
公家审讯室,那重伤的人一样得审。
“你们几个亡命徒,绑了谁不好,竟然绑了赵总,你们这命是哪儿捡来的?这么不值钱?”
“有没有同伙?……”
“没有真没有!”
赖头被裂了左边头盖骨,现在已经跟三岁孩子一样的智商了。
大胡子被一胳膊肘给砸断了胸椎骨,就算是活下来,也是瘫痪了,要是感染了,至少是眉毛以下截肢。
这剩下的这人就是顾荣没顾得上下死手的老三。
此刻他连连摆手,多次强调没有同伙。
没有?你想尝尝黑屋?
执法警官出了审讯室去汇报:“我想揍他怎么办?”
“还在联系柳南那边的派出所,你最好不要下死手!”
领了命的执法者重新回到审讯室,那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一把就薅住了老三的脑袋往桌子上猛的磕了几下,磕的他头晕脑胀。
“,有没有同伙!”
不?
把他拽到警署外头,脱掉警服,松了领带,脱下裤……那伙子感觉裤子不用脱,又重新把皮带扣上。
“我我!”
“我是蒋大虎的舅子……”
蒋大虎的第几任舅子……
这一查,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蒋大虎有钱了之后一脚踹了家里的黄脸婆正妻,在外头养了好几个情人。
这所谓的舅子根本不是情人的弟弟,还真是曾经被蒋大虎给一脚踹回娘家的正妻弟弟。
要妻子还是一手的好,可真是一点都不假。
可这刑事案件转到柳南公家的时候,两个市的代表汇聚一堂。
原来蒋大虎一脚踹了正妻是真,可一直都给予孩子的抚养费,只要正妻需要钱,他当时就甩出去四位数以上每次,一年下来在正妻身上也得花个十多万。
这人一死,正妻是一毛钱都拿不到了。
几年的查找,才找到了赵蕊的老底儿,这本是算报仇的,可知道赵蕊是个企业老板,在当地很有钱,比自己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就算不弄死她,把她想办法弄到柳南去,最好是能威胁她,成为她的长期饭票。
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也没什么权利,手底下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就把自己弟弟给推出去干这事儿。
这蒋大虎的正妻孙兰玲已过中年,长相富态,一被抓捕归案,连唬带吓,半盏茶的功夫,全都招了。
…………
三天后,邵阳市第一人民医院传出了喜讯,赵蕊醒了。
这次的意外闹得很大,大街巷议论纷纷。
从事件的根本挖掘出来的事情一星期都不完。
老一辈的在一起喝茶,三句离不开赵蕊年轻有为的话题,更何况还是个女娇娃。
这可是开放以来,第一个靠着拾破烂发家致富的姑娘,如果人人都有这样的经商头脑,想必十年前就富裕了一大批人,也不会有饥荒年的存在。
年轻一辈的热血奋发,要是他们手里有这么大的企业,一定住别墅,开豪车。
可偏偏赵蕊买的一辆唯一的别克还是用来代步的,住的地方还是龙湖区,以及乡下的瓦房。
这就叫人“恨”得牙痒痒了,真是有钱不知道享受哎……
可对死过一次的赵蕊来,从始至终钱都是用来证明势力的标记,她这一生的目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怎么才能让人生圆满,再不要走前世的老路。
而她的重点在哪?
赵蕊微微睁眼眸子,看见了哭红双眼的母亲,她微微一笑,对,在这里,还有那里。
“妈……胖哥呢?”赵蕊刚一开口话,胸口传来的闷疼让她剧烈咳嗽起来。
咳得整个病床都在晃悠,咳得她身子佝偻着,痉挛着,眼泪流了一脸。
陈爱梅吓得不敢哭了,赶紧起身帮蕊拍拍背。
直到蕊咳出一口黑红掺杂的粘液,她才觉得胸口不那么闷疼了。
“蕊儿啊,你可吓死俺了,呜呜呜……”
陈爱梅抱着蕊趴在她胸口哭的像个孩子。
蕊疲倦的抬手拍了拍母亲的背,那巴掌大的脸苍白的像白纸,分不清嘴上的唇线。
“蕊儿,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还不能吃东西!”这个时候,在外头一直守着的张启妹听到动静把医生叫来了。
护士跟在身后端着托盘,里头放的是营养液袋。
“得把肺里的杂物排出来之后才能吃东西!”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蕊的肺部。
那地下室的水很脏,如果不排出来,身体代谢机能就算恢复正常了,那也有感染肺炎的风险,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陈爱梅起身站在床脚,望眼欲穿的看着女儿,她的心都要疼碎了。
“医生,顾荣怎么样了?”蕊感觉嗓子要冒烟了,肋骨内的肺部沉重的好像没有办法帮她吸进来新鲜空气了。
“你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听完肺部反射音后,医生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着转身要走,那边护士已经给蕊扎了针。
营养液袋挂好,转身就跟着医生走。
蕊一话就猛烈咳嗽,抬手抓住了医生的手,眼神里流露着恳求和痛苦。
医生叹了一口气摆摆手,把所有人都请出了病房。
病房安静了,除了蕊时不时传来的猛烈咳嗽声外,就剩下这位主治医生的喘息声:
“那个手术做了足足十三个时,毕竟顾先生是内出血,眼看都没法救了,我们又不敢做决定,毕竟……
顾先生没有家属签字,我们就通知了院长,院长了解了情况后,亲自持刀开胸放血,这是下下策,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