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从容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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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八章从容解围

    一阵交谈声响起,周遭的看客们这才想到他们并没真正看到鲁国义打人,都是凭感觉断定,当时他们都被花盆破碎的声音吸引,而鲁国义所在的位子处于角落,具体情况无人看见,偶有见到的,也顾忌长孙休明威势,不敢多嘴。

    房遗玉这一番话,已为鲁国义搬回劣势。

    长孙休明知道房遗玉巧舌如簧,连魏徵也不是对,心知若给她话会,今日定胜负难料,故而打算煽动百姓,直接给房遗玉冠上个包庇之罪,激发旁观者的怒火。

    房遗玉的心思何其缜密,长孙休明话一出口,便已被房遗玉察觉用意,抢先清事情关键,她的话中配合内力,掷地有声,让人需得认真听着。

    “是非曲直,只一人最清楚!”房遗玉冷笑一声,朝那被打的伤者走去。

    房遗玉心知若想了解事情原委,唯一方法就是从那受伤之饶身上下,只有让他亲口明,才能使鲁国义渡过当下难关。

    房遗玉一步步走向那伤者,步子不快,却坚定的很,面色自然,气势却震慑人心。

    长孙休明心中大急,对身后好,使了个眼色,厉声道:“房遗玉,你要干什么?屈打成招吗?”

    有几人已向房遗玉包抄而来,要在她身前挡住。

    房遗玉近前一步,丈余距离,一息即至,正如缩地成寸一般。

    房遗玉出现的位置正在那几人身前,在他们还未站定之际,脚并用,将几人踹飞的踹飞,踢翻的踢翻,尽数趴地不起。

    那伤者受不住房遗玉恐吓,起身欲逃,房遗玉前踏两步,每步都是丈余之距,旁人便是立定跳远,也没这般迅捷。

    房遗玉已然出现于受伤之饶背面,只将其擒住,厉声道:“跑什么?难道是怕事情败露?你等是受何人指使,做出这种栽赃陷害的腌臜事?”

    房遗玉内劲化剑,吞吐之际,直刺伤者身子,如利器一般刮其筋骨,让其承受难忍之痛。

    这招是房遗玉的最新发明,在给秦叔宝治病之际,所创之式。

    在为秦叔宝清理体内淤血的时候,需将内劲化实,将淤血剥离,在这过程中,难免会触碰到秦叔宝体内的经脉,每当这时,秦叔宝的身子都会止不住的抖动。

    虽秦叔宝并没叫喊出声,可房遗玉却能看出,秦叔宝当时承受了莫大痛楚,要知经络骨骼上有着大量的神经末梢,这个些地方受到攻击,那痛楚是难以言语的。

    当时房遗玉就在想,若将内劲凝聚成刀剑,刺人经络那将会是最残忍的刑法,比之千刀万剐还要残酷。

    千刀万剐再残忍也持续不过三日,可这刺人经络却是不伤人体,折磨个十年八年也是无妨。

    只是想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需得对内劲掌控的娴熟无比,哪怕修习内劲数十载的大高,也是难以运用自如。

    房遗玉能做到这般,与她两世为人,和葵花劲的奥妙,有着莫大关系。

    这负伤之人并非什么硬骨头,能承受这般痛楚,他只是个街头青皮,面对这般扎心之痛,嚎叫一声,上半身缩了起来,下半身直接跪下,那刺心之痛,他不想感受第二次:“我,我什么都!我叫三驴,伤不是鲁校尉打的,大刘出钱让我栽赃鲁校尉,鲁校尉和他有仇,让我陷害,只要我肯做,就给我十个银饼。”

    三驴哆嗦着从怀中拿出一把银饼道:“他这些是定金,待事成之后,另有赏赐。”

    在这锥心之痛的面前,不等房遗玉发问,三驴就将一切交代了。

    房遗玉温和一笑:“大刘是谁?”

    房遗玉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可在三驴的眼中却是恶魔一般,不禁心生胆寒:“是南城的大哥,叫刘勇——”

    三驴在人群中左右打量,急哭出来,骂道:“这个狗东西——之前还在这,撞倒了花盆,人没了。”

    三驴已将一切道明,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其中玄,还没想明白的,得到几句指点,也能知晓其中缘由。

    任谁听到反常声响都没可能不去关注的,刘勇他们正是利用这点,故意碰碎花盆,吸引一楼里用餐的客人注意,而他们也好在这个时候,进行陷害。

    香楼的顾客们都明白自己被缺了枪使,气得火大,指责之音,络绎不绝。

    长孙休明听到这些声音,面色已是惨白,怎么也没想到房遗玉出现还没片刻工夫,局势便已被她扭转,而他则完全处于劣势。

    房遗玉松开了按在三驴肩上的。

    三驴见给他带来莫大痛楚的掌离开,整个人都轻松许多,犹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这时才察觉他浑身上下已被冷汗浸湿,凉飕飕的。

    房遗玉走至长孙休明身前,笑道:“大将军,此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长孙休明干笑不停,面上无光,一时也不出什么,过了半晌,才憋出句:“是我错怪鲁校尉了!”

    长孙休明丢下这话,转身欲要离去。

    房遗玉正襟喝道:“鲁国义、黎志、陈江、赵翔、柳伍、钱贲——听令!”

    房遗玉每叫到一个名字,都有一人挺起胸膛。

    “鲁国义、黎志、陈江你们三人将这些闹事之人,押至大理寺,交由大理寺卿处置。赵翔、柳伍,你二人立刻前往南城捉拿刘勇,钱贲即刻动身至雍州府衙,向州府长官明原委,令京城九门戒严,不可放刘勇离去。”

    游奕军的将领们个个对房遗玉充满好感,认可其地位,今日见她在几句话间,便为鲁国义脱了罪,更是对其佩服,感激无比,得她号令,未有丝毫犹豫,拱领命。

    长孙休明闻言却是顿住离去的脚步,面色极为慌张,惶恐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嘴巴微张,也不知该些什么挽救。

    “不是,没那么严重吧?用告到大理寺吗?”长孙休明此刻已是乱了方寸,跟失了魂似的。

    房遗玉现在更能确定今日主谋必是长孙休明无疑,无需再想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