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李家兄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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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没过几天,苏临又走了,她的应酬越发繁多,和张宁出席活动,和肖汀接受采访。Sami真是够意思,坊间风传苏临是年度大戏的女一,sami为了捧苏临是铁了心要加戏,这节骨眼儿上,让张宁和肖汀陪她轮番出镜。

    总有记者问她,你期待和谁演对手戏。

    苏临笑而不答。论私交,她当然和张宁更密切。

    记者问苏临不稀奇。

    可李崇问唐欢就是太稀奇了。你问我作甚,有nitama这麽问的吗。

    皇帝问宫外一没名没份儿的并头,美人儿啊美人儿,东宫无主,你看我是立张贵妃还是立肖贵妃。我靠!

    唐欢心里颇有些不爽,面子上却中规中矩的,笑脸相迎道,都挺好的,我也不懂这个。

    是吗,李崇握着方向盘道,我算用新人,他侧过头对着唐欢笑了笑。

    笑的很浅,却意味深长。他盯着唐欢的眼睛,祝亚,你对他有印象麽。

    何止印象,刘伟,唐,你们长的还有点像。

    有印象,和苏临一起演MV那个。的是实话,语气正常,语调平稳,心却狂跳。

    李崇干什麽问他呢?

    电光火石,闪过无数个念头,猛然间唐欢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使了。

    祝亚并没有签sami,但这圈子里的事情三日不见便可以变天,李崇要捧祝亚演戏,他唐欢想要李衡出山。只是现在唱歌的演戏,演戏的唱歌,大家都争着差不多一亩田一斗米。他们长的有点像,娱乐圈里面最忌的是步人后尘长了一张明星脸,张柏芝像林青霞,但没关系,林美人早已淡出,他们不在一个时代。但祝亚和唐欢不一样,他们年纪相仿,相貌相似,谁先大热,另外的那个多半就永不得翻身。

    要车要房,要名要利,要机会要上位,傍身权贵不外如是。他不可能也并不能够从头至尾清心寡欲,为了女朋友可信,只为了女朋友?谁信?连唐欢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李崇。

    李崇要做什麽?

    想看他唐欢拜托不让祝亚接戏原形毕露,怎麽可能,当他是傻的,看着饵就吃啊?还是知道他自作聪明,以为可以厚积薄发,结果一声不吭眼睁睁的看他捧祝亚,到头来啥都没捞着只被华丽丽的涮一把。

    哈哈哈!

    唐欢对上李崇的眼,重复着和李崇讲述陈军的那种状态。我陪我朋友去试镜,他排我们后面,和我聊来着。他问手表是不是真的,我骗他是假的。

    李崇笑了笑,唐欢也笑,笑的无邪之极,他的确实是真的,无一字有假。

    其实他想对李崇,嘿,李老板,我认输了,我自作聪明yy许久,你轻描淡写一句话我便焦头烂额没路走了。我承认我性格阴暗满腹心机,但是你能让我见李衡一面麽,我爱他好多年了。

    不过唐欢最终什麽都没,他继续靠在车座上,侧头平视前方,看前方的车流,看面前经过斑马线的人流。

    他收回视线,发现李崇正从后视镜盯着他的脸,不叫面无表情,可也不上是什麽表情,但唐欢也看不出他有什麽戏谑或者蔑视的意味,不明所以唐欢也只笑笑,瞧着镜子瞅李崇。

    两人对视了半响,后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喇叭声,绿灯亮了,李崇踩了油门,车子滑出去。

    路上李崇接了几个电话,唐欢戴着耳塞用手机听歌,扭头看窗外的广告牌。

    远处的商厦有大幅的屏幕,正在放肖汀给某个轿车的广告。名驹、美女、香车、夜会,片子内容很俗套,但肖汀却举手投局像个货真价实的贵公子,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场,不仅仅是人靠衣装,你人和人怎麽就真不一样。都是没受什麽教育,人家肖汀低调又沈稳,张蕾就搞的和个太妹似的,她那个学院派出身的老哥怎麽不就管管,唐欢对张宁的印象很好,却非常不待见张蕾,苏临和二张走的很近,多少会受点影响,张蕾是烟酒不离手,据还时不时吃点软性的mihuanyao。

    走前两人为这事儿闹了一仗,苏临挺不开心,之前的朋友陆菲是整了她一遭,现在的朋友张蕾,又被男朋友批了个够。唐欢怕张蕾把自家女人给带坏了,苏临认为是唐欢见到她蒸蒸日上自己是普通工薪所以压力难当有点自卑情绪所以鸡蛋里挑骨头挑三拣四大男子主义爆发。唐欢可从来没想过他俩般配不般配,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苏临红了会瞧不上他,可他那人这麽口无遮拦的一挑,唐欢像是被雷轰傻了似的,他摇摇晃晃的落座在沙发沿上,呆了。苏临哪见过唐欢这样的怂样,她觉得占理吵赢了,得意洋洋的去睡觉。

    睡了半响她不见唐欢跟着上床,跑到外头一看,她男人还在呆着发傻哪,苏临这才知道了重话伤着人了,凑到唐欢跟前非要跟他亲热。

    真是,操不完的心,二的要死的活宝。

    暗自感慨,唐欢收回视线,摘下耳塞,李崇,你会骑马吗?

    李崇在郊区有个马场,圈了一块儿地,有个庄园似的俱乐部,里面的保留节目是马上玩姐,据难度奇高刺激超强,还有更耸人听闻的,放一帮子在赛道上,权贵富豪们像逮羊一样逮人,运气好的羊,被抗到套房里,运气不好的,碰伤擦伤撞伤拉折了胳膊踩断腿儿。

    唐欢只觉得骨头都开始颤,却依旧老实的,不会。

    李崇伸手拍了拍他大腿,到时候教你。

    唐欢乖顺的去拨弄李崇的手指,后者勾住他的指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他们不看对方,却在紧握的指尖相互较劲,你来我往,仿佛纠缠的不是指头而是赤裸的躯体。暧昧亲昵的似情人一样。

    唐欢不愿意去马场受教,他情愿在大马路上让李老板发情,车里总比马上来的安全,何况找个停车场并不是难事儿。

    於是一切都如他料想,干柴烈火淋漓尽致。

    他一只手勾住对方的脖子,一只手揽住自己的腿,脚支在车顶,脚指头还挂着neiku,像缴械白旗随着起伏的节奏不住抖动,李崇抓着他的臀他狠狠撞击,再次登顶。他扣住唐欢的后脑勺,舌头扫过他的口腔,及慢及轻撕咬和吞咽。他们搂住对方,紧贴在一起,用口舌相交模仿身体融合的姿态,以这样的方式蓄势再次的gaochao。

    唐欢筋疲力尽侧头让李崇亲吻他的脖子,用沙哑的嗓子问,还去骑马麽,不去了吧。

    李崇抚摸着他的后背,翻过他的身体,用后背位再次进入,附在他耳边,今天骑你,改天骑马。

    我靠!搞了半天是真骑马,我他妈容易嘛!

    他很不容易,一句问话让李老板来了兴致,他像抽马屁股一样去唐欢的臀,车里空间本来就,这麽一折腾唐欢连手脚都没处放。只好圈成一团让李老板抽他。

    李老板满足了唐欢可倒霉了,整一个成了猴子屁股,绯红绯红的,还有点肿,弄的他走路都有点不利索。完事儿后唐欢老实了,这下他算搞了个清楚明白,李老板有点sm的潜质,不要随便去惹他,否则他随便起来就不是人了。

    那天晚上唐欢趴床上看,李崇躺在一边翻文件。唐欢偷偷地着了哈欠,消磨着睡意,他是困了,但他能先睡嘛,万一待会儿李老板心血来潮想要再运动运动,他唐欢跟个死猪似的睡的香成何体统。

    紧了紧胳膊窝下的枕头,唐欢耷拉眼皮,感觉撑不住了。

    翻了个身,他找了个让自己非常难受而不利於沈眠入梦的的姿势拧麻花似地仰着,有意无意的挠挠李老板的睡袍带子。他在心里数绵羊,如果数到一百个李崇没啥另外的睡前要求,他就直接,老子困了要睡觉,本大爷不伺候了。估计没数到一百他便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的莫名其妙。

    他梦见李老板一时兴起过来亲他又要散播雨露,迷迷糊糊,他条件反射的去脱裤子,摸了半天感觉下面是光的,这才浑浑噩噩记起洗澡出来只裹了袍子无裤可脱,他挪了挪腿准备大开门户却发现那狗屁姿势摆的太久腿居然麻得没感觉。半清醒不清醒之间李崇压在他身上和他股交,他像个死人一样睡,李崇一个人在他身上卖力,汗水滴了他一胸膛,李老板坐起来的时候体液喷了他唐欢一脸。

    多少年没做春梦了,这遭竟然梦见了李崇,不过梦见李老板ziwei总比梦见李老板ganta好。唐欢一觉起来,觉得这梦其实大大的好,老子被操了这麽久,终於扬眉吐气了一回,虽然是梦,也是比较宽慰的。

    於是唐欢看李崇的脸就觉得可乐了,他肆无忌惮的偶尔看对方的眼睛,后者却问他,昨晚你睡得如何。

    唐欢喝着甜牛奶心情大好的,睡得很好,他冲李崇笑。

    李崇拿着咖啡杯也笑。

    两个人都笑的欢乐,只有乔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立着。

    早餐时,李老板发布了两条信息,条条出乎意料。

    李崇叮嘱乔,他的卧室收拾个柜子给唐欢。

    叼着快蛋糕,唐欢差点没激动的掉落。老子升级成主力炮弹了。

    乔不爽,他当然不爽,奶子都没有N奶赶跑大奶鸠占鹊巢。他犹豫了一下,二少爷。

    李崇的态度坚决又冰冷,他看都不看他,一字一句的,我不是和你商量。

    唐欢爽吗,他也不爽,听起来很是风光,其实他是李老板插进心上人胸口带血的那把刀。要是哪天这对怨侣一复合,首当其冲的便是他唐欢,到时候,别乔容不下他,恐怕连李崇看着他都碍眼。炮弹本质上就是炮灰,还是超容量的。唐欢不动声色的吃蛋糕,心,tamade你这不是断我后路,往死里整嘛。

    他又喝了一口牛奶,听到了第二条爆炸消息,李崇让他去演戏。

    他真的一贯淡定,他真的不是故意装纯装蠢,好吧,这结果看起来的确很矫情。唐欢被牛奶给呛到。他抬头看李崇,后者却姿态自然动作优雅的用丝巾擦嘴角。

    不过就算老板的人选,还得过一关,编剧alex,他比导演还要横,他的剧他要看人,唐欢至少还得练一场戏,不用太好,零分以上就行,总不能糟到瞎子都能看出潜规则来。唐欢有点乱,搞娱乐的都是多栖发展,演而优则歌,歌而优则演,捧影星比捧歌星好捧得多。也许有一天李老板会,你唱歌吧,唱我哥的歌。也许可能或者他可以问问李崇这个戏的片尾曲之类的能不能让他试试看。唐欢有点自我膨胀,他趁着低头抓过丝巾抹下巴的当儿把那种要眉飞色舞按捺不住的得意给活生生的憋了回去。

    发哥他的对,我要反复记诵,长放心底,你有的,是我给你的,我不给你,你不能抢。

    於是他老实了,老老实实的吃饭,乖乖的跟在乔身后,把自己没几样的东西往空出来的抽屉和衣帽间里搁。

    他关上柜门,转身却吓了一跳,乔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他,他,你以为他会爱上你吗。

    唐欢靠在柜门上瞧他,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他活动活动了肩膀,用一种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心态和一种谢谢关怀请多指教的表情一声不吭的和乔对视。

    唐欢,你根本不了解他是什麽样的人,他是个没有心的人,乔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一件不怎麽快乐的事:“他这个人,只有欲望没有感情。”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乔看了唐欢一眼,对外间推门而入的李崇,二少爷,都安顿好了。

    李崇进门揽住唐欢的胳膊,拉开另一扇柜门,让他看定做的骑马装。他向他道,穿上看看。

    唐欢在李崇的协助下换上一身新装,很是英姿勃发。

    李崇揽住他的腰,把他转向穿衣镜的方向,他亲他的后脑勺,用一种充满了欲望的语调,脱了。

    乔是对的,李崇就是个随时发情的种马。唐欢趴在镜子上,李崇站在他身后。他掰着他下巴从背后亲吻他的脸颊,然后放手。他揽着他的膝盖,将他的腿高高抬起,让镜子反照出身体结合处的样子。他,把眼睛张看,看镜子。

    生平第一次唐欢看到自己xingjiao中的样子。

    满身都是汗,绯红的皮肤,开和的唇,从头到脚都留下欢好的痕迹,他看到自己的每一个表情,痛楚,屈辱,兴奋,迷醉,他看到自己的每一个眼神,空虚,绝望,陶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