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太皇太后看着如此坚定的承祜,心中为雅利奇感到高兴,自己也有那么点遗憾,要是当初她能坚定的嫁给那个人,或许这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想到这里,太皇太后略微遗憾的摇首:“哀家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苏沫儿抬眸看了一眼承祜,走到太皇太后的跟前,福身道:“格格,嘎珞格格来了。”
太皇太后闻言,朝着承祜看了一眼,眼眸里带着笑意,意味深长道:“我们承祜真是长大了。”
承祜闻言,看着太皇太后狭义的笑容,有些无奈道:“那老祖宗,承祜先告退。”
承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和这个嘎珞呆在一个地方,甚至一看到她,就心底烦躁不安。
太皇太后看承祜脸上的神色,正了正神色,微微颔首。
承祜与嘎珞走了个对面。
嘎珞带着得体的笑容,对着承祜微微福身,并不曾多看承祜一眼。
承祜微微颔首,就错了开来。
从太皇太后那里出来,承祜就再次沉浸在题海里。
承祜在盛京过了最后的一个新年,与太皇太后拜别之后,不着痕迹的带着人朝着京城赶去,只是半道上出了一个插曲。
蓝灵儿与雅利奇竟然乔装打扮之后,跟在他们后面,还趁着夜色,来偷他们的东西。
承祜绷着脸看着耷拉着脑袋的两人,有些气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一路这么的跟了过来?!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还有老祖宗那里,要是找不到你们该有多心急!”
越想承祜越是后怕,他这一路紧着赶路,往京城去,一路上几乎没有怎么休息。
这两人,竟然就这么的跟了过来?
蓝灵儿那丫头,整天娇滴滴的,是怎么受得住的?
看着蓝灵儿与雅利奇有些脏兮兮的脸,气愤的同时,也忍不住的心疼和后怕。
蓝灵儿对着承祜的责难,也是伤心和委屈。她只是想跟着一路上游山玩水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路上承祜并不久留,可以是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去。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镇上修正,她们还没有来得及出去逛逛,就被人偷了财务。
本想着趁着天黑偷偷的去找二喜弄点银子,结果没找到,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包裹,一个没忍住,就被抓了。
蓝灵儿觉得委屈急了,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承祜,抱怨道:“你就知道凶我们,也不想想,我和雅利奇这一路上是怎么过的?!”
承祜见此,有些无奈的扶额道:“当初不让你们跟着,就是不想让你们跟着来回的奔波,你们真当我是出来游山玩水的?要不是因为答应皇阿玛,只要中了进士,就可以”
到这里,承祜猛的住嘴,朝着雅利奇的脸眸了一眼,轻咳一声,掩饰道:“你俩倒好,答应的好好的,扭头,就给我变卦。”
到这里承祜又觉得气氛,还有一丝的委屈,看着雅利奇的目光都带着幽怨,我这是为了谁啊?你们还不理解我!
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的对着一旁的二喜道:“二喜,安排人给孤送回去。”
雅利奇也知道承祜与康熙的约定,这会儿也是知道承祜后面的话,不就是一个太子妃吗?
她还不稀罕呢,只是看承祜这么拼命的份上,她就对他好点吧。
蓝灵儿闻言,赶紧的停住,也不哭了,她使劲的冲着二喜使眼色,以至于二喜讨好的看着承祜有些吞吞吐吐的道:“爷,这都走了一半的距离了,还是别送了吧?”
承祜闻言,瞪了一眼二喜。
雅利奇仰首看着天空,天真蓝啊,和我没关系,只是看到黑漆漆的夜空,雅利奇有些尴尬的想嗯,天上星星真多,明天一准是个好天气。
蓝灵儿突然想到,雅利奇可是她未来的嫂嫂,别人的话不管用,她的,她哥哥一定会考虑一二。
想到这里,蓝灵儿用胳膊轻轻的拐了一下雅利奇,才让雅利奇讪讪的笑着道:“那个,爷,我们回去万一被人打劫了怎么办?再了,路上爷不安全,万一遇到狼群什么的,那岂不是更危险?我们跟着你,你也能看着我们不是。”
雅利奇从来没有这么对人过话,完之后,觉得脸上有些燥热,好在烛光昏暗,应该没人注意才是。
蓝灵儿在一旁使劲的点头,附和。
承祜发现了雅利奇的不自然,撇了两眼,也没有从雅利奇脏兮兮的脸上发现什么端倪,嘴里却着:“知道一路危险,还跟着过来?!”
完也知道雅利奇的在理,瞪了一眼雅利奇道:“那就先跟着,但是,不许给我惹事情,不然就丢下你们!”
到这里他又目光幽幽的看着雅利奇威胁道:“你看不好她,到时候你当不了太子妃,可别怨我。哼!”
完,眼神不自觉的扫过雅利奇的肚子,傲娇的仰着头。
心里忍不住的想,万一真的有了呢?
雅利奇被承祜的盯着肚子,看的有些茫然,很快就知道承祜看的是哪里,脸色一下子涨红,他不会以为她怀孕了吧?!
太皇太后日前把她叫道跟前,对她了承祜的决定,雅利奇才知道,承祜之所以参加科举,就是因为答应康熙,只要考中进士,她就可以做太子妃,这是承祜为她争取来的。
这让雅利奇不知道是何感觉,有些的窃喜,酸酸的甜甜的,让她弄不懂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次之所以出来,就是承祜离开之后,蓝灵儿偷偷的跑来找她,是要去追承祜。
她当时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等跑出半截之后,就有些后悔,她这是到底想要做什么?!
后悔已经晚了,她们两个都算是涉世未深,回去的路艰难险阻,还是与承祜坦白的好。
承祜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二喜给她们安排房间休息。”
二喜闻言,高兴的:“好的,爷。”
接下来的路程,因为蓝灵儿与雅利奇的加入,变得慢了许多。也是在第十天的时候,到了京城。
一进去京城,蓝灵儿就被京城的繁华给迷了眼睛,一副土包子的模样,东看西瞧。
雅利奇虽然努力的控制,但是时不时若不经意的转头看着周围。
承祜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北京城,热闹的景象,让他忍不住赞叹。
承祜找了一家客栈,让蓝灵儿与雅利奇去客栈休息。
他就带着二喜去葛敦的那个酒楼去看看。
承祜一路慢腾腾的走着,或许因为今年有春闱,所以大街上的书生比较多。
刚刚走到酒楼门口,琰辰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承祜看到琰辰的一瞬间,眼眸里就露出一抹笑容,:“你消息倒是灵通。”
琰辰对着承祜拱了拱道:“奴才收到您的消息之后,就惦记上了,天天让人注意着城门口的动静呢,今个儿一早就收到消息,是有从北边来的金姓贵公子,奴才就想着,差不多是您到了。”
承祜笑着颔首,夸赞道:“做的不错。”
琰辰闻言,脸色的笑容更大了,他对着承祜伸做了个请的势道:“金爷,里面请。”
承祜一直都知道,琰辰做事情周全,这会儿算是见识到了琰辰的能力。
承祜背着带着二喜走了进去,一进入酒楼就发现酒楼与其他的不太相同,
整个酒楼十分的文雅,里面有些绿色植被,还有不知名的花卉,正在盛开,别的酒楼里都是一幅热闹非常的样子。
而这里,是那种平静的窃窃私语声,让人心情舒畅了不少,来到这里的人,都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话。
一个店二走到琰辰的身边,对着琰辰不卑不亢的躬身道:“琰爷,您来了,老板给您留了三楼的雅间,您先过去。”
着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躬身在前面带路。
琰辰微微颔首,对着承祜道:“金爷,请。”
店二见琰辰恭敬的态度,不着痕迹的又恭敬了几分,能让琰辰如此对待的人,还真的不多。
但是让琰辰如此对待的人,一定都是贵人,还不是一般的高贵。
承祜微微颔首,跟着上了楼梯一路往楼上走去,走到三楼的楼梯口,就看到徳珏面露微笑的站在那里等着。
承祜对着徳珏微微颔首,三人就朝着包间里走去。
这个时候店二,真的确定,这人怕是宫里人了,不然德珏不会在这般的迎接人。
坐下之后,承祜才打量着屋中的陈设,对着徳珏笑道:“我还以为葛敦这个吃货,没什么眼界呢,这酒楼整的还真的不错。”
十分有品格。
琰辰闻言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对着承祜道:“爷,这酒楼虽然是葛敦在管理,但是设计的,管账的可都是我和大哥在弄,葛敦就负责吃,只要他的吃着好吃,这东西放在酒楼里,一准好卖。”
徳珏闻言,也抿嘴笑了起来。
承祜想了想之前的葛墩,别,他那嘴还真的是叼得很,一般的好东西,不吃,二般的好吃的,逃不过他的嘴。
想到这里,他笑着站起身来,伸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道:“葛敦从就是个爱吃的,这爱吃也是有点用处的。”
完,蹙眉,酒楼的门口此时聚集了不少的人,推推搡搡的,不像是来吃饭的。
没等承祜询问,刚刚带着他们进来的那个店二,匆匆的走了进来,他面色有些焦急,看了看承祜,走到琰辰的身边脸色有些苍白。
琰辰对着店二微微颔首道:“东一无碍,吧,都不是外人。”
东一这才对着琰辰恭敬道:“之前来的那个人又来了,这次带了不少的书生,还对着东家动了。”
琰辰对此看了看承祜,他对着东一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护着,我马上就到。”
东一对着琰辰行礼后,面色焦急的快速的走了出去。
琰辰思索了片刻,对着承祜解释道:“爷,来咱们这里的人,都知道规矩,首先第一条就是不能大声喧哗,免得惊扰了贵人。只是这个书生第一次来就不守规矩,喝了一点酒,就发酒疯一般在墙上乱写乱花,还大声背诗,实在是影响不好,这才被葛敦给扔了出去。”
道这里,有些为难道:“要是以往他们恐怕不敢如此闹事,今年春闱书生比较多。这书生不服气,认为是我们看不起读书人,现在经有心人挑拨,变成了满汉不和,挑唆着今年的读书人都拒绝参加春闱。”
承祜闻言,对着琰辰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看看。”
琰辰对着承祜躬身行礼,就脚步快速的往下走去。
琰辰走后,承祜从窗户上注视着下面的动静,区区几个人,要是琰辰都处理不好,恐怕他的能力,承祜还要从新审视一下了。
转头对着徳珏道:“你对今年的春闱可是有把握?”
徳珏闻言笑着道:“今年的春闱人数众多,因为皇上的政策,现在江南的那几个大书院都派来了赶考的人,都想挣个高低,奴才现在觉得有些悬。”
承祜看着蹙眉的徳珏,扫了一眼德珏的面色,知道他心中有底,只是不好把话的太满,低头轻笑了声道:“今年我也要参加春闱,你可要好好的考,免得比我还要低。”
徳珏微微一惊,随即就想到了之前在盛京传出来的谣言,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太子爷为了一个女人,参加今年的科举。
承祜看着徳珏面带疑惑的脸,正色道:“是真的,而且皇阿玛答应我,只要我能进入殿试,他就同意让雅利奇做太子妃。”
徳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想,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这样吗?
承祜看出了徳珏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与他们这些认为三妻四妾正常的人来,他现在表现得就是叛经离道。
承祜看着下面书生,突然脑子里闪过康熙的意味深长,恐怕这届的科举,真的有问题,他背着,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的徳珏道:“走吧,我们也下去看看。”
等走到楼下得时候,只见一群书生围着葛敦,推推搡搡得,还有人时不时得下黑。
此时葛敦得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得淤青。
这些书生不听任何的解释,就是一口咬定葛墩不接待汉人。
琰辰也是失去了耐心,招就让人去叫巡逻队,还真当他们背后没人吗?!
承祜从楼上下来之后,听了片刻,就直接抓起一坛子酒,扔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那些书生先是一愣,安静了下来,见是一位少年郎,很快就又嚣张起来,:“你是谁啊?敢如此得无礼。”
承祜见此,笑着对着来人抱拳问道:“敢问兄台,这是作什么呢?这堵着人家大门,不让进出,也不是读书人所为啊?”
俗话伸不打笑脸人,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承祜,看见承祜也是一身书生打扮,才笑着开口道:“你不知道,这酒楼得店家实在可恶,他竟然罔顾读书人得脸面,把我们读书人从他的店里扔了出去,还扬言,这酒楼只有八旗子弟才能进入,其他人等不许进来。”
到这里又用抱了抱拳,恭敬的带着一抹骄傲道:“就连当今圣上,都主张满汉亲如一家,现在这酒楼得东家,竟然罔顾圣意,要我就该把此人抓入大牢。”
着狠狠得盯着葛敦。
承祜闻言,看着来人,有些疑惑道:“不能吧,这人有那么可恶,我刚刚还在这酒楼里吃东西,酒楼里得书生也是不少啊,大家都安静的吃食,声得谈论,并不曾见到你得这种场景啊?”
那来人闻言,看着承祜得眼神渐渐得有了变化。
没等他开口些什么,承祜身边一个大肚翩翩得人在收到琰辰的眼神之后,跟着开口道:“老子也是汉人,这店的东家是极好得,从未听过他过这样得言论,只是店规就了,禁止大声喧哗,老子来了不是一两次了,就连当今圣上来了,也是轻声细语,你从那里听来的,这东家罔顾圣意的话来?三言两语的就想至人与死地,真是岂有此理!”
着就挤了进去,一把推开了那几个人围着葛墩动的人,对着那几个书生指点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听风就是雨得,那个得汉人不能在此吃东西得?”
着那虎目微微一扫,几个趁着推搡下黑的人,瞬间就有些底气不足,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还是硬着脖子道:“我我们几个都听到了,他还把我们从店里扔了出来!”
然后与他为首得书生也纷纷应和。
琰辰上前走了一步道:“那这店家开门做生意得,那里能拒绝上门得银子?怕是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得事情吧?”
琰辰完,就悄悄得隐藏在人群中。
这个时候一个书生挤了进来道:“我记得你们几个,人家店里明明写的禁止大声喧哗,他们喝了酒就以为自己是诗仙李白,大声话不,还拿着毛笔在人家墙上乱涂乱画,这样得人不扔出去,留着影响生意吗?”
有些明事理的书生,此时已经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带头的几人。
承祜对着几人拱道:“各位兄台,大家都是赶考之人,何必在此生事呢,当今圣上已经言明,满汉一家,就连太子太傅都是汉人,皇上的友人也是汉人,作为满人也在学习汉人文化,大家相互学习,相互沟通,那个会罔顾圣意呢。”
围着的书生,此时已经被承祜的话,陷入沉思,这个人的对,此时与皇上对着干,不是想要被杀头吗?
一个生意人,那里有这些的胆子,或许这几个书生真的有问题。
读书人一开始之所以来,就是听了那几个人的话,有些义愤填膺,此时脑子不那么热了,也慢慢的思考问题。
承祜对着已经陷入沉思的书生继续道:“你们再看看,眼前的这东家年纪不大,十五六岁,你们动的时候他可曾还?咱们读书就是明理,现在经人挑拨一二,就来生事,岂不是将来做官了也会偏听偏信?”
承祜这话虽然有些重,但是一下子砸醒了前来的书生,这里是京城,今个儿这事情难包不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到时候被皇上记住,参加科举恐怕也是没了前途。
再垂首一看,这东家可不是,脸上都花了,一块青一块紫得,好不吓人,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他们竟然做了这等有违书生体面的事情。
这个时候刚刚对承祜解释的书生,走到葛墩的身边,扶起他有些谦然的躬身道:“真是对不住了兄弟,我真是妄读了多年得圣贤书了!”
完,就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这人一走,围着得书生也三三两两得离开,最后剩下了那几个闹事得书生相互对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直起身子就想跑。
这个时候葛敦对着店二道:“东一,给爷把这些人都扭到官府去,不然都以为你们东家好欺负呢!”
东一闻言,精神抖擞得直接带着人抓了人,就送走了。
这个时候,葛敦才对着承祜弯身一本正经的道:“多谢这位公子,仗义直言,要不然就给这群宵钻了空子,楼上摆上酒菜,请你不要嫌弃,赏脸一起吃酒。”
承祜也是十分给面子得对着葛敦拱了拱。
京中没有几个知道承祜的身份,这次算是在书生里面扬了名气。
人家一个少年郎都懂得的道理,他们竟然还跟着跑来闹事,真是妄读圣贤书多年。
等承祜身上楼之后,二阿哥才笑着对身边的人道:“走吧,这戏都看完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三阿哥有些可惜得道:“啧啧,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回来了,皇阿玛不是不让他回京吗?”
二阿哥嘴角上扬,笑道:“怎么可能,当初皇阿玛可是十分愧疚先皇后娘娘,就连我额娘到现在都记着皇后娘娘得恩德呢。”
三阿哥闻言,对着二阿哥瘪了瘪嘴。
今个儿这场戏,都已经准备了很久,就是想把太子在京中的这个酒楼给拔去,只是没有想到,这太子就是太子,三言两语的就解决了问题,让他们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