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修)
第4章
承祜眯着眼睛看着那人,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胸口的怒火,指着门口声音冷的能掉下冰渣子道:“滚!”
那女子闻言,并不害怕,反而轻轻的坐起,对着承祜含着哭腔道:“爷,这是奴婢的职责,请您不要为难奴婢,不然太皇太后会责怪奴婢的。”
着就轻轻的抬,把身上系着的肚兜的带子一寸一寸的解开,随着女子的动作,承祜脸上的神色更加的冰冷,他猛然间站起身来,哐当一声,把门打开,对着门口守着的太监沉声吼道:“把屋里的女人,给孤弄出去!”
外面伺候的人,看着承祜盛怒的样子,一瞬间就慌乱的跑了过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太子如此的盛怒,脚下预发的心翼翼。
看着那个女人被裹上了被子抬走,
承祜才感觉心头怒气微微的消散了不少,寒声对着人道:“以后要是再敢放女人进孤的寝室,孤就把你们发配到辛者库去!”
完,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片刻的平静之后,承祜脑子里灵光微闪,扬声对着门口道:“把人送回去就行,今个儿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外传。”
“是。”
外面的太监扛着那宫女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赶紧的抬着宫女,推推搡搡的跑着离开了。
刚刚回到房间的二喜,此时收到消息,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这太子爷寝宫里进来了不明身份的女人,这可是大事,太子的寝宫是进就能进的吗?
二喜在门口平复了一下气息,整理了一下衣服,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打量着承祜的脸色,谨慎的问道:“爷,您没事吧?”
承祜凌厉的扫了一眼二喜,眼眸中还带着未消的怒气:“你有事没事?你一个堂堂的东宫总管,竟然连孤的寝宫里进了女人都不知道?你要你有什么用?!”
二喜闻言,吓得脚下一软,跪在地上,苦着脸解释道:“爷,这事情真的和奴才没有关系啊!奴才都不知道那女的是什么时候被送进来的,要是奴才知道,您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放人进去啊!”
承祜缓缓的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二喜,眼眸冰冷,一脚踢了过去,把二喜踹到在地:“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的主子是谁?孤的寝宫里进了人,难道你还能置身事外?”
到这里,承祜微微扫了一眼门口,就继续道“孤觉得你的东宫总管是当腻了,想换个位置呢。”
二喜闻言,一下子慌了,他从跟着太子开始,从来没有见太子如此事态过,而且今天的事情,太子爷也有些题大做的味道。
太子刚刚踹了他一脚,只是那一脚看似凶狠,实际上并不怎么疼痛,他心的窃了一眼承祜的脸色,立马就明白了承祜的意思。
二喜十分配的,恐慌的把今天白天被太皇太后叫到慈宁宫去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对着承祜讲了一遍,最后道:“爷,奴才真的没有谎,今个儿太皇太后是把奴才叫到慈宁宫问话,但是太皇太后只是担心您的身体健康,还有平时有没有哪方面的需求,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就放奴才回来了,临走之前给奴才带来了一个盒子,还特别嘱咐了一下奴才,让奴才劝主子不要熬夜,奴才是真的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进入了您的寝宫的!”
承祜听了,扫了一眼门口,听着悄然离开的脚步声,才对着二喜沉声道:“去给孤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
太皇太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这么做的,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或者暗示,要不然不会在这个岔口上送个人过来。
承祜慢慢的陷入沉思。
二喜闻言,悄悄的抬首窃了一眼承祜,确定这事儿承祜不会再追究,才心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承祜躬身道“是。”
迈着碎步退了出去。
承祜走到桌子跟前,端起茶杯倒了一杯凉茶,一口气喝完,心底的躁动才慢慢的消散了不少。
二喜办事效率很快,宫女和太监就抱着被褥走了进来,又抱着被换下来的被褥走了出来。
等人都离开,承祜对着二喜微微摆,沉声道:“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孤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既然都送上了把柄,那么该处理的就处理一下吧,有些人实在是伸的太长了。
二喜对着承祜微微躬身道:“是。”
完就心的退了出去,把门关上,才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跟在太子爷身边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太子爷,只是今个儿要东宫没有内应,打死他都不相信,看来有些人的伸的太长,该剁了都要剁了,要不然以后他们东宫还真的谁想来都能来的了。
想到这里,二喜的眼眸里冷芒闪烁。
承祜抬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眉心,朝着床走去,抬拉开床幔,就看到床头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承祜有些疑惑,也知道这定是二喜带来的,拿起盒子打开。
上面放着一本书,承祜拿起书,就看到书的下面放着一套精致的瓷娃娃。
承祜有些好奇的拿了一只放在上把玩,看清楚动作之后,他的脸瞬间爆红,上的东西也如烫山芋一般。
这那是什么瓷娃娃,根本就是模仿性生活的一种工具,做工精细逼真,还可以来回上下的动,唯一相连的地方,就是胳膊。
承祜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气恼,这个二喜看来真的需要修理一番了,不然的话他的胆子越来越大!
二喜正在一片哀嚎声中打了一个喷嚏,他抬揉了揉鼻子,心中纳闷,他这是想要感冒?
其实承祜这次是冤枉二喜了,二喜在向着承祜解释的时候,也了,太皇太后让他给承祜带了一个盒子,被他放在了床头。
而承祜当时没有注意,毕竟太皇太后赏赐给他的东西可是不少,一个盒子而已也值得二喜专门跑一趟。
第二天一早,二喜伺候着承祜起来之后,在一旁心的汇报昨夜的情况。
承祜凉凉的眼神,不断的扫过二喜,让二喜心底发毛,上的动作都轻了几分。
承祜用了早膳,漱口之后,拿起放在托盘里的帕子沾了沾嘴角道:“这么,那几个人都承认是受了太皇太后的指使,才把人放进了孤的寝宫?”
二喜弓着身子,点头,:“是的,太子爷,那几个人都是东宫里的老人了,也是了解太皇太后与太子爷的关系,在人送来之后,瞒着奴才把人送入了寝宫。”
承祜闻言,把上的帕子往桌子上一扔,对着二喜问道:“那照你这么,一切都和你没关系了?”
二喜闻言,一下子噤声,他观察了一下承祜的脸色,才有些讪讪的笑道:“是奴才监管不力,请太子爷处罚。”
承祜扫了一眼二喜,一声冷哼,迈过门槛朝着外面走去。
半晌才冷冷的对着二喜道:“还不跟上!”
二喜听了,赶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红着眼睛,跑着追了上去。
在门口就遇到了石德。
石德笑眯眯的对着承祜躬身道:“太子殿下您过来了?太皇太后刚刚还念叨着您呢。”
承祜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扫了一眼石德,心中有些恼怒,不定昨天的事情,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石德脸上神色不变,仍旧笑眯眯的,他在宫里那么长时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想想昨晚东宫发生的事情,也就知道太子爷现在的心思。
承祜迈过门槛,就看到太皇太后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坐在榻上抿着茶水。
太皇太后也知道昨天在东宫发生的时候,这也是她想要给承祜提个醒,让他知道,东宫这地方,一点都不安全,各个势力的人都有,只是看承祜这气呼呼的样子,恐怕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吧。
承祜对着太皇太后微微躬身行礼:“给老祖宗请安。”
太皇太后看着对着苏茉儿微微颔首。
苏茉儿知道太皇太后和太子有话要,就带着人退了出去。
慈宁宫也与十年前不一样,十年前,慈宁宫完全都在太皇太后的掌控之下,这十年后,慈宁宫也是被安插了各种势力的人。
等人离开之后,承祜才对着太皇太后一弓到底,道:“承祜谢谢老祖宗。”
从他回到东宫开始,承祜就有种感觉,这东宫里的人十分的杂乱,而且各方的势力都有,但是这无缘无故的清理人,也不过去,只能强行的寻找理由。
就昨个儿太皇太后送来的人,就是给承祜递上来一个由头,让承祜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东宫的眼线给清理掉。
太皇太后闻言,看着承祜,脸上带着欣慰道:“行了,知道你刚刚回来有些难做,就想了个办法,毕竟这么长时间都不再京城,就连哀家的慈宁宫,也是比不得之前了。”
着有些惆怅。
承祜起身后,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对着太皇太后安慰道:“我们长时间不在这里,也不能怨,那些投靠了别家的人,只是这样的事情,皇阿玛知道吗?”
承祜问的还算委婉,但是太皇太后却听的清楚,她放下里测茶杯,伸点了一下承祜的额头道:“你啊,那是你皇阿玛,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相信他不会害你,更何况他可是记得皇后为他做下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同意你和雅利奇的婚事了。”
承祜微微垂首,笑着不话。
太皇太后扫了一眼承祜,问道:“你不会是真的以为你和雅利奇的婚事,是科举换来的吧?天真!”
康熙是太皇太后一教出来的,是什么心思她还能不了解?他现在对着皇后的愧疚,也有对着这个儿子的亏欠,只要承祜安安分分的,将来那个位置就是他的。
哪怕是现在二阿哥与三阿哥都已经长大,只要不威胁到康熙的统治,他绝对不会想废太子。
承祜却知道,康熙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个太子做的更是战战兢兢,从被送到盛京开始,他就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哪怕是太皇太后也靠不住,更何况康熙呢?
康熙在历史上可是把他亲养大的太子给废了,还圈禁了起来,他与康熙十年未见面,与康熙的感情能有多少?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康熙是真的为他好,才让他娶了雅利奇。
除了他自己想要娶之外,还有就是康熙的顺水推舟。
几天之后,承祜真正的大婚,整个京城都是披红挂绿,承祜与雅利奇走完程序之后,就把雅利奇送到了东宫的新房。
承祜端着酒杯,被一遍一遍的敬酒,太子大婚,让所有人都放下了成见,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太子爷灌醉。
当人,也有人存在着让承祜出丑的心思。
承祜来者不拒,直接一口饮下,好爽的让二阿哥与三阿哥有些吃惊。
等宴会进行到一般的时候,承祜醉的有些东倒西歪,他直接趴在桌子上陷入了酣睡。
二阿哥见此,对着周围的人微微拱:“今个儿太子殿下大婚,你们就饶了他吧,别回头错过了良辰美景,让醒过来的太子殿下报复,那可是得不偿失。”
承祜听到二阿哥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缓缓的站起身来,拉着二阿哥大着舌头道:“二弟,你放心,你今个儿给孤和的酒,孤都记着,等你大婚的时候,孤十倍奉还。”
承祜的话本来让那些听了二阿哥的话之后,脑子里有些想法的人,一下子哄笑起来,被太子爷灌酒,也是一种荣幸。
只要太子不再官场上打击报复就行。
二阿哥闻言,看着扒拉着他的承祜,眉头紧蹙,对着一旁的二喜道:“扶着太子回去吧,我们可不想让太子爷嫉恨,灌酒。”
着哈哈郎笑一声,一副洒脱的样子。
二喜闻言,心的上前,扶着承祜道:“太子爷,您不能再喝了,咱们先回去。”
承祜却拉着二阿哥的不放道:“不,来老二,我们继续。”
等到二喜拉着承祜,进入了东宫的范围,承祜才摇了摇首,推开了二喜,自己往前走去。
二阿哥心头有些疑惑,端起承祜喝过的酒杯,放在鼻尖微微一嗅那淡不可闻的酒水味,就让二阿哥心下了然。这太子真是厉害,竟然想到了这种办法。
二喜看着承祜步伐稳定的样子,笑嘻嘻的道:“爷,真有您的,竟然想到了在您的酒里兑水这样的事情。”
承祜微微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头,对着二喜道:“就算兑水了,那也是酒,喝了这么多,头晕。”
走到寝宫的门口,承祜伸推开了门,抬脚走了进去。
二喜担心承祜真的醉酒,对身边的人道:“去把一早备下的醒酒汤端来,给太子爷醒醒酒。”
那宫女对着二喜微微福身应“是。”就心的退了出去。
二喜经过上次的在东宫里打杀的那些自作主张的人之后,也算是立下了威。
雅利奇一身凤冠霞帔的坐在床边上,头上盖着红色的盖头,遮住了她有些娇艳的容颜。
承祜走近了之后,就从宫女的里接过来秤杆,对着雅利奇的盖头微微的一挑。
雅利奇有些含羞带怯的模样,微微的映在眼前,承祜的嘴角微微上扬,从心底深处传出一抹高兴。
红色盖头被轻飘飘的挑落,眼前蓦然一亮,雅利奇心脏一紧,发生剧烈的跳动,她竟然成亲了,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娇艳的容颜,变得更加明媚光彩。
二喜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对着承祜道:“太子爷,先喝了醒酒汤吧,不然明天醒来头疼。”
雅利奇站起身来,走到二喜的身边,接过醒酒汤,对着承祜有些害羞的道:“爷,先用醒酒汤。”
承祜看着雅利奇那明艳的脸容,心中突突的直跳,伸接了过来,一口气饮尽,就扔给了二喜。
二喜笑嘻嘻的接了碗,就对着屋里的宫女摆了摆,悄悄的退了下去。
承祜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东西,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了许多问道:“你吃东西了吗?肚子饿不饿?”
雅利奇早上应该是没有来得及吃东西,就她这一身的装束,看着就累人,要是起的晚了,恐怕是弄不好的。
雅利奇微微抬首,眼眸中带着一抹明亮的光彩道:“刚刚蓝珠姑姑来了,给妾身带来了吃的。”
承祜一听,蓝珠来过,心头微微一松,站起身来,扶着雅利奇道:“坐下。”
着伸,心的把雅利奇头上的东西,慢慢的拆了下来,听奥雅利奇轻微的抽气声,他垂眸心的问道:“我弄疼你了吗?”
雅利奇笑着对承祜微微摇首:“没有,只是脖子有些酸了。”
雅利奇想过承祜的多种模样,也想过他可能染上清朝贵族的那些陋习,没有想到此时的承祜竟然是如此的温柔,让她的心忍不住生出一抹欢喜。
等到承祜把雅利奇头上的最后一根簪子拔下,雅利奇那头黝黑顺滑的头发,瞬间落下,让承祜忍不住的伸抚摸。
承祜带着一抹亲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承祜有些尴尬的放下了。
雅利奇看着他尴尬的样子,站起身来,抬给承祜两人面前一人放上一个酒盅,拿起酒壶给承祜满上一酒盅。
伸捧给承祜,开口道:“爷,合,欢酒。”完就垂下眼眸,羞红了脸颊。
承祜看着雅利奇,有些出神,片刻之后,才接住了酒盅。
雅利奇坐下之后,两人相互对望,一股子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滋生。
两人臂相交,近距离饮下交杯酒。
交杯酒的酒劲加上屋里若有若无的香味,让承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
他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摇晃着站起身来,用搓了一把脸,对着雅利奇道:“你先休息,我去书房。”
雅利奇闻言,脸色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恢复了过来,一抹冷芒,快速的从眼底闪过。
她红着眼眶,泫然欲泣的看着承祜,带着无声的控诉。一双白嫩的指,拉住承祜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撒。
承祜有些不自然的想要去拉雅利奇的,只是雅利奇的样子,让他心头微微有些窒息,他不想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
甚至连她此时脸上的泪水,他都想要伸拂去。
想到这里,他也这么做了,伸拂去雅利奇脸上挂着的泪珠,他轻轻的揽住了雅利奇的肩膀,哑着嗓子安慰道:“别哭。”
雅利奇闻言,微微抬首,看着承祜,那饱满带着光泽的嘴唇,上面带着一排压印。
承祜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的叹息,这才拉着雅利奇的慢慢的朝着床前走去。
他与雅利奇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次还能有什么不可能?本来就苦了雅利奇在婚前接受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现在要是再把雅利奇自己放在寝宫,等到第二天,恐怕整个东宫都会知道,太子妃不得宠的消息。
就这一点,就让雅利奇失去了所有的脸面。
承祜想到这里,用勾起雅利奇的下巴,微微的俯身,就覆盖了上去。
芙蓉帐里,影子摇曳,让人看的并不真切,点点滴滴暧昧的声音传出让在门口守着的二喜,红了脸庞。
等到第二日清晨,承祜睁开眼睛,身边温热的触感,让承祜有些尴尬,他心的抽出雅利奇脖子下的臂,缓缓的坐起身来。
雅利奇在承祜坐起的霎那间,就睁开了眼睛,眼底带着一抹羞怯的光芒,她深吸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对着承祜有些含羞带怯的问道:“爷,妾身伺候您更衣。”
承祜闻言,微微的摇首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了几分道:“有二喜呢,你先躺着。”
二喜听到声音隔着门对着里面问道:“太子爷是否起身?”
承祜轻咳一声,收回了对着雅利奇的眸光,对着二喜道:“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