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上次给的神水配方很好用, 你们部落首领的伤已经全部好了。”春站在山洞外面, 隔着层层叠叠的木板和树枝对关在里面的丑道。
丑扑到木板上,干瘦的手从里面用力伸出来。刚刚养好的手又被刮的鲜血淋漓, “你的是真的?我们部落的首领真的没事了!”
“呵,你以为我在骗你。”春冷笑一声。
丑沙哑的问道:“那你今天来我们部落干什么?”
提到这里, 春整理了下手里的权杖, 得意的笑了笑, “今天你们部落首领原邀请我帮你们祭祀, 祈求神鸟降临,你不愿意帮你们部落祭祀, 那你们部落就只能找去其他部落的大巫祭祀,丑,正是你不愿意祭祀,所以大森部落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变得这么弱,你是大森部落的罪人, 是大森部落的背叛者。”
“春!”丑的呼吸加重,声音更加嘶哑, “我不准你去帮我们部落祭祀, 我不是背叛者,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神鸟!如果它真的是带领部落变得强大, 那你为什么它要吃战士!当部落没有了战士, 部落怎么能变得强大!”
“我不准你去, 不准你去!”
春冷嗤一声, “去不去不是你能决定的, 是你们首领的决定。”
两人在这里着,一个战士走了过来,那战士微皱着眉道:“河大巫,快走!”
战士的表情有些不耐,春得意的表情立刻变作恭敬,“好,我知道了。”
对着战士她恭敬,对着丑仍旧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没有暴露她的谎言,低声道:“听到没有,你们部落的首领来叫我了。”
完,春就一脸心的跟着那战士走了。
丑看不到春的表情,真的以为他们部落很弱,必须靠神鸟才能变得强大。连忙急切的叫道:“春,你别走!别走!”
然而山洞外面已经没有了任何人,没有人回应丑的话。
“河大巫,以后没事不准和丑话。”那战士一边带着春去首领的帐篷一边警告。
河大巫恭敬的笑了笑,心翼翼的回答道:“我知道。我只是看到丑这么不听话,所以想去劝劝他,你们部落这么强大,要是有个听话的大巫,你们部落一定会变得更强大的。”
“哼!”战士黑了脸,“那老头就没听话过,你别白费力气了。好了,首领的帐篷到了,你进去吧。”
春越发恭敬,“是,我知道了。”
战士嗯了声转身走了,那战士一走,春的眼神立刻变得阴翳。
她怎么可能真的诚心实意的劝丑出来祭祀,要是丑真的再次成为大森部落的大巫,那么她作为河部落的大巫就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没有价值的东西原就会杀掉,河部落也就会被大森部落吞并。一个部落被侵略,大巫和首领是第一个被杀的,她不想死,那么丑就必须一直被关着。
至于为什么她要去找丑话,丑那个人从就和她不对付,她神鸟是好的,他非得神鸟是坏的。凭什么他作为反对神鸟的大巫能在大森部落好好活着,她支持神鸟的大巫却要天天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杀死。
明明之前他们两个部落一样强大,凭什么大森部落现在比河部落强大这么多?
春觉得丑处处比她好,凭什么他的运气那么好。
白了,春就是不敢对大森部落的其他人生气发怒表达不满,那么就只能去欺负什么也不知道的丑,只有在丑那里她才能找到平衡感和自尊心。
她也是一个部落的大巫,在部落里享有最尊贵的地位,然而在大森部落呢?就是一个最普通的战士也能看不起她!
收起想法,春把扭曲的表情收起来,恭敬的在帐篷门旁边的木棒上敲了两下,道:“原首领,我来了。”
帐篷里,原和雕正在商量最近辽都部落的事情,商量具体在凛冬哪个时间进攻他们。
前些天监视辽都部落的战士回到部落禀告,寻找食物的辽都部落战士回来了,那些辽都部落的战士去的时候全是站着的,回来的时候,好些战士却是被抬着回来的。
而且很奇怪的是,那些战士是躺在木板上被人拖回来的。且不那木板是怎么回事,就辽都部落的战士被拖着回来这事,那就意味着辽都部落这次元气大伤。
那些监视的战士也不知道出去的辽都部落出去的战士有多少,只记得他们站着出去,躺着回来,就认定辽都部落的战士受伤了。
他们却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辽都部落的战士,而是驯兽部落的战士。驯兽部落的族人混在里面,他们监视的距离远,也没怎么看清。
监视的事是下面的战士干的,不会假话,原和雕听了就以为辽都部落的战士好多都受伤了。
“首领,辽都部落的战士受伤了,那我们还等不等凛冬去攻击?”雕低声问道。
原笑了笑,表情狰狞,“等!”
“辽都部落的战士受伤了,那他们就更得出去找吃的。回来的战士不是了,这些天每天辽都部落的战士都出去找了吃的,那我们就等辽都部落把凛冬的食物都弄好了再去他们。”
凛冬的食物越多越好,辽都部落勤勤恳恳找了那么多的食物,等他们部落了辽都部落,那么那些食物就是他们部落的,他们部落在凛冬就不会怕没有吃的。
“而且辽都部落那里传来的消息他们部落的神鸟还没走,那我们就等他们神鸟走了再去他们,前几天在外面监视的战士还看到了辽都部落的神鸟在空中飞来飞去。”
其实他们部落还是忌惮辽都部落的神鸟,如果辽都部落没有神鸟,他们又何必等到凛冬,只有拥有过神鸟的部落才会明白神鸟的厉害。到神鸟,原的脸瞬间就很难看。
两人正着,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木棒敲得梆梆响。
原的脸一沉,一脸的大胡子更显他的气势骇人,道:“进来。”
接着,春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原首领,我来了,我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请问什么时候开始祭祀?”
原拧着眉头,问雕:“雕,战士们回来没有?祭祀的人抓好了吗?”
部落祭祀,所有的战士都必须在部落里,祭祀品也要准备好。辽都部落有神鸟,那他们部落也一定要有神鸟,他不允许有一点差错。
“首领,人已经抓来了,是之前被辽都部落赶出来的那些大脖子怪物,我们部落的战士找到了他们,抓到了两个。”雕微弯着身子道。
原哼了声,“等我们部落的神鸟来了,其他那些敢反抗我们部落的部落,全部都得死!”
春站在下面,低着头没出声。
祭祀需要祭祀品,大森部落不想用自己部落的战士祭祀,那就只能找其他部落的战士祭祀。但他们部落现在没有神鸟,其他部落胆子大了一点竟敢反抗,原气得脸都黑了。
若不是要储存战斗力在凛冬的时候辽都部落,还得准备凛冬的食物,原早就让雕带着人去荡平那些部落。
他们部落才失去神鸟几天,那些部落就敢不老实!
眼看着帐篷就要被原给毁掉,雕连忙之前虫过除了他还有其他的战士被辽都部落赶出来,他带人去那里抓那些大脖子怪物回来祭祀。
几天过去,终于找到了那个隐秘的山洞,把那些藏在里面的大脖子怪物就抓了起来,在外面猎的没抓到,,他们一共抓到了两个留守山洞的大脖子怪物。
“两个人,够不够。”原黑着脸问春。
神鸟!神鸟!他们部落的神鸟走了那么多天,神蛋都没有来!一次又一次的祭祀,也没能让神鸟赐下神蛋。
春身体抖了下,起着褶子的脸也跟着抖了抖,她心翼翼的道:“原首领,前几次的祭祀我们没能把神鸟引来,这一次我……”
“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上次你神鸟没来是因为祭祀品少了,那现在我用两个人当祭祀品,你就行不行吧!”原粗暴的断春的话,势要逼春给个结果。
原完之后,帐篷里陷入一阵沉默,原加重了语气,“春!”
“原首领!”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她战战兢兢的不敢假话,“原首领,我不敢保证神鸟一定会来,但是我一定用我全部的力气祭祀,请你相信我。”
前几次祭祀全部失败,祭祀品消耗了不少,却连神鸟的毛都没看到。原沉沉的看着下面瘦瘦的老太婆,眼神渐沉,要是这老太婆她能把神鸟引来他还有点不信,不一定能引来他反而比较相信。
但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吩咐雕,“雕,带这个老太婆下去祭祀。”
雕点头,“是!”
这是一片宽阔的空地,周围树木环绕,只在中间有块圆形的干净地面。在空地上,有一座由石头垒起来的石台,梯子一步一步向上堆积,在石台的最高处是一块石头做成的平台,平台上竖着一根木棒,木棒上插着一个骷髅。
这里就是大森部落的祭台,和河部落的差不多,但却比河部落的更有气势。
此时春就站在平台上,手里拿着骨刀,她面前是插着干瘪骷髅的木棍,她的身侧则跪着两个身上绑着绳子,嘴里堵着兽皮的大脖子怪物。
那两个大脖子战士看到春手里的石刀全部惊骇的摇头吼叫,但因为嘴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春听到声音侧头看向他们,泛黄的浑浊老眼里尽是冷漠。
“你们作为大脖子怪物,被神灵抛弃,正是因为你们的存在,灰岩森林才没有神鸟降临,现在你们能为大森部落付出是你们的荣幸,你们死后,一定能回归神灵的怀抱。”
不!我不要死!
那两个战士面色发白,他们不要回归神灵的怀抱。他们也不想为了神鸟去死,他们已经不想要神鸟不想要部落了,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放过他们。
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拒绝白獠营救凌霄的提议,要不然他们现在也在那坚固的城墙里面,有部落,也就不会被人抓走。
两个大脖子怪物呜呜咽咽的叫,春冷哼一声,她伸手从腰间的兽皮口袋里抓出一把‘米粒’,扬手甩在石台上,紧接着拿起石刀就走向一个战士。
那战士要挣扎,但下一刻就被大森部落的战士按着肩膀动不了,紧接着,春一骨刀划下去,只听见噗嗤一声,战士的喉管被割破,鲜血飞溅出来,洒遍了整个石台。
另一个战士见状,骇得脸都白了,他直直的看着那个战士倒下,不断后退,却在大森部落战士的钳制下动不了。
最后留在他视线里的最后一幕就是慢步朝他走过来的春……
两个战士都死了,鲜血遍布整个石台,之前春洒到石台上的‘米粒’顷刻间就被鲜血染红,人类闻不到的充满诱惑的无言味道开始蔓延,最后渗透到空气中。
冷风刮过,那些味道蔓延到更远的地方。
春站在原地叽里呱啦的低声喃喃念咒,祈求神鸟将神蛋送来,让大森部落有神蛋变得强大。
祭台下面空地的大森部落战士看着上方春的祈神,全部严肃着一张脸不敢开口。然而周围森林仍旧安静,没有神鸟的鸣叫,远处也没有神鸟的身影。
许久过后,春停下来不再动作,气喘吁吁的站在祭台上喘息。
失败了……又失败了!
春的脸色有些难看又有些喜意,难看是因为这次失败,原一定会愤怒,喜意则是因为大森部落没神蛋,那河部落仍旧有机会参加神蛋的抢夺。
大森部落不能引来神鸟,现在灰岩森林也就神鸟部落有一只神鸟,那么那只还没出现的神蛋,他们部落就有机会。今天回去她要再祭祀,一次不行就二次,二次不行就三次,她就不信,这颗神蛋他们得不到!
“原首领,对不起,我失败了。”春转身对原道。
原的脸色异常难看,又失败了!又失败了!这么久了,竟是都没有成功过!为什么?难道神放弃了他们大森部落?
空气一阵沉默,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清脆的鸟鸣声响了起来。
“唧唧!唧唧!”
声音清脆而稚嫩,那是鸟的声音,可是他们要的是神蛋,怎么会是鸟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只鸟迅速的朝祭台上飞去,春看到那只鸟,眼睛登时瞪大,那是、神鸟!
那鸟浑身紫黑色,全身没有羽毛,身上只披着一层异常坚固的鳞甲,它头顶有一撮清新脱俗的毛发,随着它的急速飞行往后贴在它的脑袋上。
那不是神鸟是什么?!
她成功了?但为什么来的是神鸟,而不是神蛋?
春脑子一阵茫然,她虽然想不明白,手上的动作却不慢。神鸟被‘米粒’引来到了她的面前,此时距离神鸟最近的就是她,她也是引来神鸟的人,所以神鸟必须是她的。
对神鸟的渴望此时压制住了春正常的思维,她摊开手心就去接那神鸟,然而就在春以为那神鸟要站在她手心的时候,她的手心突然一阵刺疼,低头一看,只见手心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roudong。
神鸟确实是朝着她飞去了,但是却不是要落在她的手心,而是毫不客气的啄了她一口。神鸟啄完了春,就站在木板上的骷髅上,歪着脑袋量她。
春疼得眼冒金星,抬头看向神鸟,到底怎么回事?
春捂着手掌表情恨恨,从兽皮口袋里抓了一把‘米粒’,米粒沾上了她的血,看了看那‘米粒’,春把手里的‘米粒’送出去。
“神鸟,来吃,这东西很好吃的。”
但下一刻神鸟又叫了起来:“唧唧唧唧!”
似乎是错觉,春好像看到那神鸟在嘲讽她。不仅如此,下一刻,神鸟嘴巴张了张,从嘴里吐出来了一块血红色的东西,春一看,登时目眦欲裂,那东西竟然是她手心掉下来的那一块肉!
春气得浑身发抖,她最初是想得到神鸟,但经过这一系列事情她却想杀了它。起初她以为神鸟是被引来的,但此时她发现这神鸟根本不是引来的,因为它从始至终都没有去吃被鲜血染红了的‘米粒’。
神鸟最初来的时候都是神蛋,现在神蛋破裂神鸟出壳,也就是神鸟有主了。神鸟生而聪明,只有被调教过的神鸟才不会吃别人给的食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春还发现了一个问题,神鸟出现了,然而一直想得到神鸟的大森部落却非常安静。她低头往下面大森部落看去,只见原平静的盯着她,表情没有任何起伏。
难道大森部落的人早就知道了这只神鸟的存在?
春的脑子要爆炸了,她再回头,发现神鸟竟然不见了。如果不是她的手心还在流血,她几乎都要以为刚才看到的那神鸟是她的错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个时后,大森部落首领帐篷。
原黑着脸对春道:“河大巫,你回去吧,以后不需要你再来祭祀了。”
“为什么。”春咬着牙问道,“是不是因为那只神鸟?我们一直不能引来神鸟,是不是就是因为神鸟已经出现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只神鸟是哪个部落的,为什么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春头一次大着胆子追问原,“既然你们早就知道了神鸟的存在,那你为什么还要我来祭祀!”
一直以来灰岩森林就只有两只神鸟,一只消失,一只出现,如此往复。
大森部落的神鸟消失,神鸟部落的神鸟没有离开,那就意味着有一只神鸟的位置空缺了出来。那空出来的神鸟位置任何一个部落都有可能得到,但现在却出现了一只神鸟!
难怪不管她怎么祭祀都引不来神蛋,神鸟都有了,怎么可能能祭祀来神蛋!
春的脸色难看,原的脸色更难看。他沉着一张脸喝到:“河大巫,你弄清楚在和谁话!雕,把她给我赶走!”
“原首领,你给我清楚!”春抓着权杖不想走,但是她只是一个老婆子,怎么敌得过雕一个强壮战士的驱赶,没多久她就被赶走了,声音渐渐远去。
雕回来,面色难看的道:“首领,我们真的不祭祀引神鸟了吗?”
“引什么引!”原站起来踹了雕一脚,“现在辽都部落有三只神鸟,两大一,最初还不知道为什么引不来神鸟,难道你现在还看不清?那根本就是那三只神鸟在这里守着,其他的神鸟才没来!”
雕被原踢了一脚也不吭声,踉跄了两下站稳低着头受训。
首领得对,最初如果他们还不知道为什么部落引不来神鸟,今天看到辽都部落的那只神鸟他们还有什么明白的。一定是那三只神鸟不让那神鸟来,所以他们才引不来神鸟。
另一边,春被人赶出大森部落。经过囚禁丑的山洞时,丑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春的兽皮,急切的问道:“你成功了没有?成功了没有?”
“滚开!”春甩开丑的手,“呵,你现在得意了是吧?神鸟被其他部落夺走了,你开心了是吧!滚!”
春骂骂咧咧的,丑听到她失败了的消息,却哈哈笑了起来。春听到丑的笑声,更觉得心里一阵愤怒。她起初以为是大森部落引不来神鸟,那么他们部落就有可能引来神鸟。
但现在呢?她的算全部没了!
大森部落明明知道已经出现了新的神鸟,但从来不告诉她。如果不是这次她自己发现,是不是她还一直想着他们部落能有神鸟?
呵,大部落就能这么欺负部落?看着吧,这次大森部落没有了神鸟,有神鸟的那个部落变得强大,大森部落一定会变得弱。等到那一天,她一定要把这么多年的耻辱全部还回来!
黑着一张脸,春赶回了自己的部落。回到部落的时候,她听有人到了首领帐篷。她黑脸问带她回去的那个战士:“是谁来了?”
会不会是有神鸟的那个部落来找他们部落的麻烦?部落拥有了神鸟现在还是部落,等神鸟长大了才有力量,所以,那些部落一有了神鸟就迫不及待的来欺负他们?
春心里阴暗,就觉得所有人都阴暗。
战士不知道春的心思,老老实实的道:“大巫,是神鸟部落的战士。”
“神鸟部落的战士?他们来干什么?”春的脸色更难看,“他们是不是来要神鸟的食物?那就把部落里的大脖子给他们。”
部落里的大脖子虽然不怎么多了,但也能抵挡一阵子。
但就在春完之后,那战士停了下来,表情有些不对。他直直的注视着春道:“大巫,那战士不是来抓大脖子的,他是来告诉我们,神鸟部落没了,从此以后灰岩森林再也没有神鸟部落。”
什、什么?
一天之内接受的信息太多了,春有点反应不过来,神鸟部落没了?神鸟部落怎么会没了?
神鸟部落没了,那些逃出去的神鸟战士终于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不仅是河部落迎来了神鸟部落的战士,其他的部落同样也迎来了神鸟部落的战士。
有的神鸟部落战士是主动找上门寻求凛冬庇佑,有些则是在森林里被人发现抓住的。但更多的,则是丧生于野兽之口,他们受不了在野外生存,只能选择投靠其他部落。
总的来,神鸟部落逃出去的那些战士全部散了,死的死,被抓的抓,那些战士被抓走了也没有好下场,大多数都被杀了,也算是偿还了那么多年他们对灰岩森林这些部落的欺压。
与此同时,随着神鸟部落覆灭的消息传出去,辽都部落的名字也横空出世,被灰岩森林所有部落所知。
春摩挲着手里权杖,神鸟部落没了,来了个辽都部落。
那原来神鸟部落的神鸟肯定走了,走了两只神鸟却来了一只新的神鸟,也就是现在还有一只神鸟的名额,灰岩森林目前还是只有一只神鸟。
“来人,你们去外面抓几个大脖子回来,我要祭祀!”另外一只神鸟一定是他们河部落的。
与此同时,春念念不忘的神鸟已经回到了凌霄的手心。凌霄慢慢的问怪兽,总算是得到了大森部落的战士为什么从草原上消失了,感情是他们在部落里祭祀,想引来神鸟。
凌霄奖励的摸了摸怪兽的脑袋,笑着道:“这次还算听话,没有吃那些脏脏的‘米粒’,来,这些给你吃。”
怪兽仰着脑袋唧唧叫了两声,把凌霄手里的‘米粒’吃了。看怪兽吃得开心,凌霄嘴角的笑容也渐渐加大。
自从上次神鸟部落的大巫杀死首领祭祀,凌霄发现怪兽还会被带着人血的‘米粒’影响之后,他就专门把种好了的‘米粒’摘下来,用兽血滚了,天天喂给怪兽吃。
他一边喂一边告诫怪兽绝对不能吃带人血的‘米粒’,并且除了他给的东西,其他人的也不能吃。起初怪兽还不听话,后来凌霄脸一沉,它才终于听话。
训练的效果这次就显出来了,怪兽没吃大森部落那里的祭祀品,凌霄就奖励了怪兽吃‘米粒’。‘米粒’终究不是正食,而是零食,所以凌霄就限制了怪兽吃‘米粒’的数量,只有做了事情才会额外奖励它。
他答应了要把怪兽养得壮壮的,就会把怪兽养得壮壮的。
白獠在一边看凌霄喂完了怪兽,才冷嗤的道:“难怪今天大森部落的战士都不在,原来是回去祭祀了,他是不是还想着引来神鸟,然后用那神鸟来对付我们。”
凌霄拍了拍怪兽的身子,让它出去玩。怪兽的身子在空着飞着,影子被太阳照射在地上,只单看影子它的速度更快。
“是啊。”死心不改。
怪兽一走,凌霄就拿着勺子在石锅里搅着肉汤,这是他们今天中午的食物。
搅着肉汤,凌霄慢里斯条的尝了尝那肉汤的味道,不怎么在意的道:“神鸟族群之间有矛盾,怪兽代表的是不吃人肉的一边,有怪兽在这里,吃人肉那一边的神鸟就不会来灰岩森林。”
今天上午的时候他正带着尚去其他别墅灶,尚灶还是不熟练。灶是个细致活,学一遍学不会,那就学两遍。
可凌霄还没干多久,早上带着战士出去猎的白獠就回来了,最终他还是没能忍到晚上回来告诉凌霄,中午就回来了,回来他就他们发现大森部落那边可能有情况。
探消息非怪兽莫属,凌霄就把在外面玩儿怪兽叫回来,让它去探消息。这一探,还真有情况。
“不仅如此,怪兽的阿帕阿麽离开,把神鸟部落以前的那只神鸟也带走了,那一只神鸟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吃人肉那一方的神鸟见到自己那边的神鸟被带回去,就会知道灰岩森林被发现了,肯定不会让其他的神鸟到这里来。”
“大森部落想祭祀引来神鸟,根本就不可能。”
凌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白獠看上去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咧开嘴露出大白森森的牙齿道:“还有,大森部落就算是引来了神鸟,那神鸟来了也是带来一颗神蛋。他们的神蛋没破开,我们的怪兽可是早就破壳了,到时候谁谁还不定呢。”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急慌慌的回来。”凌霄斜睨了一眼白獠,他看到白獠急慌慌的回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就这么一件事。
当然有别的原因!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事!
白獠左右看了眼,屁股往凌霄那边挪了挪,低声道:“你不是给了我一张图,今天早上出去的猎的时候我就看了,然后都学会了,你我们是不是该……”
白獠一边一边咧开嘴笑,还一边给凌霄使眼色,模样又猥琐又傻。
凌霄:“……”
白獠不还好,一凌霄也有些不自在。他也左右看了眼,见没人才低声回道:“你全部都看完了?所有的都看完了?”
看得这么快?白獠真的能领悟他画的是什么?
“嗯!我全都看完了。”白獠认真的道,所有的姿势,所有的图他全部都看完了,看完了还不算,他还记在了脑子里,到时候绝对不会出错,“我真的全部学会了!”
白獠表情很认真,凌霄看着白獠的那认真的表情,好不容易灭下去的火也燃了起来,心尖痒痒的。
他挪动屁股也靠近了一点白獠,低声道:“那今天下午我出去找点东西,你别担心,我会把一切都准备好的,明天早上你是不是休息,那我们今晚就试试。”
白獠学会了那些姿势,知道配合他,那只要心一点,明天下午白獠应该还是能正常带领战士出去猎。
“好!”白獠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贼亮贼亮。
放心,他一定会听达的话心的慢慢来,再结合凌霄画的那几张图,一定不会让凌霄受伤。
只是没想到凌霄会那么多,他肯定也很想做。
没多久,凌霄和白獠就吃完了中午饭,吃完了饭,凌霄和尚去了让他先砌着灶,他自己需要去做点事,而白獠则是继续带着战士们去猎。
白獠今天中午提前回来,下午就得继续出去猎。白獠走了,凌霄就带着怪兽进了森林,他要为今晚的事情做准备。
他去森林里的时候,发现银也在森林里,身后跟着好几个强壮的战士,每个战士手里都拿着一个大大的兽皮袋子,一行人似乎要出部落。
凌霄见了,便问道:“银,你们要去哪儿?”
银笑了笑,仰着脸脆生生的道:“神使,我带着战士们去大坑里弄点盐回来。”
部落里的盐都是由银负责,每炼完一次盐,都会让战士去坑里弄盐回来。最近部落带回来的猎物越来越多,那些猎物全部都要腌渍起来,因此盐的用量就特别的大。
不过,银是孩子,这件事交给战士们就可以了,为什么今天他要跟着出去?
看神使疑惑,一个战士走了上来,恭敬的回答道:“神使,银现在长得比较结实,应该要跟着成年战士学着猎了,所以这次我们几个战士带着他一起出去,让他学学猎。”
那战士完,凌霄便低头看了看银。银只有七八岁,身高……他比了比银的身高,微微有些惊讶,“银,你长高了?”
最开始凌霄见到银的时候,银到他的胸膛下一点,现在银都有他的胸膛高了,再长一点就能到他的肩膀。凌霄这具身体有一米八多,而且他还没停止生长,银是孩可能长得快一点,但这长得也太快了。
照他的身高算一算,银现在几乎有一米五。七八岁的孩子一米五,这也太逆天了。不过想想这个世界的人类动辄两米的身高,似乎银的这身高也算不得太逆天。
不正常的是他自己,发育不良,要满十七岁了才一米八多点。
“神使,自从我们有了部落之后,我吃得好睡得好,就长高了。”银的脸上尽是激动的笑容。
是啊,你长了,我还没长,凌霄突然有点心痛。
表情复杂的摸了摸银的头,凌霄让他带着战士们先走。盐坑在森林中心,距离有点远,早点出门才能早点回来。
部落城墙有四个门,东门对着草原,其他三门在森林里。不过只有南门对着森林中心,所以出行去盐坑,得从南门出发,不过再直直对着,也很有距离,谁让他们部落在森林边缘。
银带着战士们离开,出了城门之后。他问身边的战士,道:“林叔叔,刚才我怎么感觉神使的表情有些不对。”
林摸了摸银的脑袋,笑着道:“你看错了。”
等银放心的转过头继续走,林就叹了口气,神使虽然很聪明,但是身板太弱了。那么弱的身板,以后可怎么找女人生崽子。
银回过头继续走,盐坑有点远,他们得早点去盐坑把盐带回来。又加上这次战士们要带他熟悉猎,所以他们的速度更得加快。
快步走了一个时,他们才到达盐坑那里。等他们弯身把盐装进兽皮口袋里,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从周围草丛中钻出来了好些个高体壮的男人,那些男人冲出来把银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埋伏我们!”一个战士厉声喝道。
那些人不话,只是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双方僵持着,正在这时,银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战士走了出来,冷冷的道:“是你们。”
“银?”银出来了,围着他们的那些男人才了一句话,“我们还想着你去哪儿了,原来你去找了这些大脖子!快回来,银!你是不是也想变成大脖子怪物!”
那战士不话还好,一银的情绪就激动了起来,大声喊道:“我们才不是怪物!”
接着,银对他身边的那几个战士道:“林叔叔,他们是河部落的战士,河部落经常用大脖子族人去祭祀。我的阿帕就是被他们杀了的,这次他们来抓我们,肯定是想把我们带回去祭祀!”
什么?!祭祀?!想杀了他们?!
林几人的表情立刻变了,拿出武器就和那些人了起来。银带着战士出来弄盐,带的人不多,但河部落的战士是特意出来抓大脖子的,于是人就比较多。
双方了起来,银那边的战士渐渐有些落入下风,河部落的战士则占了上风。就在这时,又是一群人冲了出来,他们照着河部落的那些人就了过去。
有人帮忙,现场的局势立刻反转。
银他们仔细朝后来的那一群人看去,匆忙间只看见他们也是一群大脖子。
……
凌霄在城墙里的森林里逛了一大圈,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能当做润滑剂的东西,那东西是一颗树上分泌出来的东西,类似于树脂,不过那树脂凉凉的滑滑的不粘人,而且还自带了一点树香。
他弄了一点涂在手臂上,没任何刺激感,这才满意的点头。接着他用石杯装了一大杯,才心满意足的抱着怀里的好东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