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凉休息了两天，但是由于伤得有点严重，所以周一的时候浑身还是疼。本来杨医生不让她出院，但是她以学业重要为理由，硬生生地回学校了。

    为了不让纪潇潇担心，她特意化妆遮住了明显的伤口，然后对纪潇潇，是因为回来的时候不心摔了。

    纪潇潇那个粗神经相信了，不过给莫凉买了一大堆药回来，要给她上药。莫凉据理力争，自己上的药，废话，要让纪潇潇上药，不知轻重的，那她就会暴露了。

    周一只有一节实验课，一节课就是一天的那种。虽然不太想去上课，但是想到自己很低的学分绩，还是得上啊。

    这节课的试验有些复杂，空立阳讲解的时候很用心，但是有的操作书上并没有写明具体的内容。于是莫凉就和以前上实验课一样，不懂马上就问出来了。

    “老师，请问这个操作具体怎么做？您能给我们演示一遍吗？”

    然后，因为莫凉的操作台在第一的位置上，光荣的成为了老师的示范基地。

    莫凉站在空立阳的右后方，两人离得很近，莫凉的臂都挨着空立阳的。因为大家都聚集在这边，所以莫凉也脱不开身。

    空立阳身上清新的舒服的味道不安分地钻进莫凉的鼻腔里面，显得分外清晰。清新好闻的味道竟然让她晃了神，一时间不能全神贯注地看实验操作。眼神不由自主往空立阳身上飘啊飘。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专心做实验的样子，看起来很专业，和他在电脑前工作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好像他生来就是做这行的。好看的人吃屎也好看，纪潇潇教她的话终于用上了。

    她不知道的是，空立阳也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牛奶香味，也被晃了神，一时间也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给大家演示。

    他的余光，能够看到莫凉明亮的眼神。真是一双很有灵性的眼睛，不得不，莫凉对于做实验，也是很有悟性。

    他听别人过，生命科学学院这一级有个女生，成绩不是特别棒，但是做实验做得很好，的应该就是莫凉了。

    她的胳膊挨着他的胳膊，两人的体温，传达到对方的身上，分外烫人。

    两人挨得很近，看起来都很专心，只是心思各异。

    演示终于结束了，莫凉如释重负。终于能好好做实验了。

    只是做实验的是时候，她感觉到有人看自己，一转头，和空立阳的眼神碰个正着，气氛有些微妙，两人眼神很默契地马上错开，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莫凉有些不自在，刚好这个时候楚念风过来让她帮忙一下，莫凉马上就过去了。以前她为楚念风做了一些牺牲，那么现在，利用一下他，也无可厚非。

    帮完楚念风，又帮纪潇潇，还有其他人。莫凉就像是一只勤劳的蜜蜂，不知疲倦地窜来窜去，忙个不停。

    有了她的帮助，空立阳和助教老师就没有特别忙了。真是一个得力的劳动力。助教老师很得意地对着空立阳夸莫凉。

    自己的实验做完之后，莫凉也还没有走，她让纪潇潇先走了，自己继续给同学指导。助教老师看得喜笑颜开，直夸莫凉很热心。莫凉也就笑笑不话。

    最后，实验室只剩下了三个人：助教，空立阳和莫凉。

    “一起走吗？”空立阳问莫凉，她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以她平常的作风，一定是早早做完实验就走了。

    莫凉点了点头，求之不得。

    然后空立阳就和莫凉先走了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助教老师锁门。什么情况？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空立阳和莫凉一前一后，谁也没有先开口，这是他们之间的常态，谁也没有觉得尴尬。

    莫凉走在前面，走出实验楼之后，她忽然转过身来。一转过身来，就对着空立阳出，招式和动作好前几天晚上一模一样。

    快，准，狠。

    而走在后面的空立阳没有想到莫凉会突然转过身来，下意识的还。两人顿时打在一起。

    空立阳一不心打到莫凉受伤的腕，莫凉嘶地叫了一声，空立阳只得叫停。但是莫凉赌气似的，就是不挺下来，还老是用上的那只攻击他。

    “你干嘛？”空立阳拉着莫凉的腕，掀开袖子，看到她腕上一大片青紫，心里无比愧疚。

    “是你对不对？”

    莫凉没有管上的伤，抬起头仰视跟前的空立阳，眼睛里的情绪道不明不清。

    空立阳低下头，从兜里拿出药，细心地给莫凉涂抹，并没有回答莫凉的问题。他早就知道莫凉最近可能就会认出他来，只是没有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穿他的身份。

    清凉的药膏在莫凉的腕上涂抹开来，刚刚那股炽热的疼痛之感逐渐消失。

    “那天晚上，我对你出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还的。”

    莫凉见空立阳没有回答，以为他想否认，继续补充道。

    空立阳心翼翼地给她上完了药，抬起头，俯视着莫凉的笃定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回到道：“是我。”

    既然早就有了答案，为什么一定要他亲口出来？

    莫凉终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把腕从他的里面抽出来。

    心里面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失落，又夹杂着惊喜，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像很希望他承认，但是他承认之后自己又觉得有点失落。

    要是他承认了，那他就是她口中的救命恩人，可是他承认了，也就变相地承认了他是故意接近她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星星之火？”莫凉的语气不太好，喉咙那儿有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毕竟这事儿发生在她身上，而不是别人身上。

    “是。”空立阳其实有点慌，莫凉的语气让他感觉情况不太妙。

    “哦。”莫凉没有再问其他的问题，她心里其实也有些堵，不知道为什么。

    “我其实没有恶意，你不要想太多。你为人民除恶，我保护你，天经地义。”空立阳在莫凉转身前先出了自己想的。

    “嗯。”莫凉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空立阳松了一口气，莫凉刚刚没有再放冷气了，那就表明莫凉没有在生他的气。只要没有生他的气，那就好办了。

    莫凉这种“气”的人，你对她好，她会记一辈子，但是你若对她不好，她便记恨你一辈子。

    莫凉走出去没有多久，楚念风就走上来了。他刚刚一直在远处看着事情的整个过程。

    听不见他们的是什么，只见到他们两个一出来，莫凉就先出，然后后面就打了起来，他其实想去把他们拉开，可是还没等他出去，他们就先停了。然后他就看到空立阳居然拉着莫凉的腕干嘛，再然后他们不知道了什么，莫凉就转身走了。

    楚念风危感突然加重，他觉得自己再不出，莫凉可能真的跟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于是莫凉走过来的时候，他叫住了莫凉。

    莫凉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念风，又转身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空立阳，觉得自己最近可能命犯桃花。

    “有什么事吗？”她用平平淡淡的语气问楚念风。

    “我们谈谈。”楚念风还是没有适应莫凉这种像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

    “那好。”莫凉觉得，经过了这么久，有些事情，还是必须清楚的好，不然不知道还要纠缠多久，于是就答应了。

    与其这样不明不白地纠缠着，不如就一次性把话清楚。

    他们决定一起去食堂吃饭。莫凉心里想的是，这算是他们两个之间最后的晚餐了。

    结果他们两个刚一坐下，就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正是刚刚跟上来的空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