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工地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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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着?中原来的侉子,还想把工地材料霸为己有?老子今儿就不信那个邪,偏要从这儿运砖,看哪个龟儿子敢来阻拦我?!”王兵完,刘益首、木嘠奢哲等一竿人推着推车就要上前捡砖。

    “我类乖乖,你弄熊类,妈来个比,信不信俺杂杂揍类你?瞎包得种!。。。”中原省的瓦工班的头儿骂完,扬了扬中的拳头。

    王兵也学那个中原人的话,奚落道:“你奶奶个腿,娘里个熊比,装什么大尾巴狼?少揣着人皮当禽兽,腆着脸皮耍流氓,有本事出呀,瞎咧咧个蛋!”

    “我日你个七孙,仗着人多就可以蛮横无理?掂你类皮儿牛吧?半生子不熟,**江里家儿,傻逼不拉几类,血流流的贱种。。。”对方仍然操作家乡话怼骂道。。

    “靠!给老子拽侉子话?以为让老子听不懂?你这是老鼠扛刀,满街找猫,别以为我们怕你,来吧,有种的,咱马上就动!。。。”王兵再一次发出挑衅。

    “你的鸡-鸡那么,还想在这儿充大**?!你认为装可爱就能回归童年了?你跳得再高,也只能显示你在人群中渺,要想伟大,回你猪圈里证明吧。”对方轻蔑地侮辱王兵道。

    王兵一听怒不可遏,急忙一挥,桂正雄、木嘎奢哲等人也情绪激动地跟上去,而对方瓦工班工人也不甘示弱,吵着吵着,人群中迅速嘈杂起来,对峙双方开始剑拨弩张,眼看就要大打出。

    果然,两队人马为了争抢建筑施工材料立刻起了冲突,王兵推着推车首当其冲,率先向对方瓦工班发起冲锋。见来人气势汹汹,中原瓦工班从旁边的沙堆上,顺拨出几把铁锹挥舞着“铲”了过来,王兵情急之下猛一闪身,躲过对方那一铲,否则,击中脖子的话,他的脑袋就得搬家。

    木嘠奢哲和桂正雄一见大吃一惊,靠!对方竟然想致人于死命,如此狠毒?眼看着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迎上。桂正雄躲过了中原民工的铁锹,奋力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对方的铁锹,你拉我拽,两人开始纠缠起来。木嘠奢哲趁对方毫无防范之,伸出右脚来了一腿扫蹚,将对方绊倒在地,然后狂风暴雨般的踹了十几脚,只踹得那人嘴里嗷嗷叫唤,脸上也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中原其他民工一见,怒火顿起,纷纷扑了上来,最先冲上来的两个民工,握着拳头狠狠地朝木嘎奢哲身上打了一拳。木嘠奢哲也不甘示弱,使出他们彝族人惯用的法用力踢了对方一脚。双方都涨红了脸,扑在一起厮打了起来。

    中原瓦工队中另一名男子跟王兵正面交。对方民工先一步动,攻击王兵下盘,王兵见状立即准备跳起躲过攻击,不料此时又有两个民工同时抓住了人群中的王兵上衣,矮的王兵根本无法脱身,留在原地被他们推搡欲倒。

    桂正雄见状,急忙上前救王兵,中原男子一见,半道出袭击桂正雄,桂正雄一见急忙闪躲,一气之下顺势就朝那个男子腹部踢去,那名男子感到一阵巨痛,倔下身去,蹲在地上呼天呛天地喊疼:“哎唷。。哎唷。。。”

    中原民工的队友一见,怒火冲天地涌上来要收拾桂正雄,情急之下,桂正雄连踏几步,跃至蒸压加气砖上面,准备来一记扫膛腿,踢翻即将涌上的四、五个河南民工。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也很灵,纷纷将右伸向前去,只等着桂正雄的腿飞过来,以便伸捉住,企图将他拖下砖来狠揍。结果,桂正雄在加气砖上左顾右盼,始终不敢出脚。

    其余的中原民工见桂正雄居高临下占了上风,便放弃他转而围攻刘益首、李老蔫等一群人,谁知这群蜀汉民工早已严阵以待,几乎全拿着铁管站成一排,朝着冲前来挑衅的中原民工就是一顿乱棒,第二回合的进攻被打散。但中原民工仗着人数众多,很快又聚拢过来,想从侧翼行成合围之势,李老蔫等人面对人多势众的中原民工没有胆颤。

    中原有几个民工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桂正雄冷静应战,双方你来我往挥拳如雨,大汗淋漓。趁桂正雄用衣服擦汗水之,对方一个人挥拳击中他的背部,而且那人眼急快,一上来就从背后紧紧掐住了桂正雄的脖子。

    桂正雄双并用,企图掰开对方的。可对方铁了心地瞪大双眼使劲掐他,两只如铁钳一样,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不放。桂正雄火冒三丈,上下其,用倒拐拚命地撞击对方腋下。对方禁不住猛冲,紧掐的双终于松开。

    桂正雄迅速转过身去,照着那人,使出吃奶的劲,狠狠地扇了对一巴掌,对也不甘示弱,咬牙切齿地朝桂正雄的鼻子就是一拳。桂正雄防不胜防,鼻了被重重一击,鼻血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站在加气砖上的王兵一见桂正雄遭到围攻并受伤,气急败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脚的加气砖便朝对方扔过去,是迟,那时快,砖块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砸向了对方阵营,只听得“咚”的一声脆响,对方一个男子头上的安全帽被砸飞。

    打架千万不能用砖拍,拍砖是犯大忌,一旦攻击失败,自己将会陷入万劫不复。果然,这块砖犹如捅了马蜂窝,对方的人群纷纷效仿,从地上捡起砖块,雨点一般朝王兵和蜀汉队的工人队伍砸来,王兵、木嘎奢哲、桂正雄和众工友们一见扔下推车扒腿就跑,纷纷躲闪。对方的人得势,提着铁锹、瓦刀等物追撵过来。

    跑了几十米远,王兵等人这才停下脚步,准备以逸待劳,迎接中原瓦工队的人到跟前才动。这时,桂正雄见对方人多势众,不免冷静地瞧了瞧,看见居中的班组是中原省周口店市人,右侧是中原省漯河市,左侧是中原省濮阳人,略一思忖,计上心头,他大一挥,叫道“集中力量往中间冲,先击垮周口店人,然后再向两边班组各个击破。”

    军令如山,工地上立刻吼声震天响,王兵带着蜀汉省民工又是奋勇当先,如闪电般迅速插向对方追来的人群中间。一冲入阵中,中原劳务队的三个班组工人迅速围拢,将王兵等人团团围住,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棍棒乱舞,喊声震耳欲聋,王兵和工人们还击了几下就招架不住了,只有双捂头挨打的份。

    紧随其后的桂正雄和木嘎奢哲见时来了,迅速带领一个五十人的大班组工人,向正在围攻王兵的中原班组发起进攻,从四面外围进行合拢,他们每个持一根两米长的钢管,扬起就砸对方工人的黄色安全帽、肩膀、屁股,只要不是致命的地方,嘣、嘣、嘣。。。一顿棍棒乱敲,打得中原工人纷纷躲闪逃离。

    尚未逃出的中原工人被围在中央,吓得惶恐不安,胆颤心惊,拼死挡住以外,纷纷低头蹲下身子往王兵他们的人群里钻。王兵也毫不迟凝,配合桂正雄的进攻,拚进全力反击中原队伍,与桂正雄形成内外夹击,双方打斗如暴风骤雨,周口店那个班组很快被打得跪地求饶。

    周口店班组来的人本来就少,不足二十人,原计划依靠另外两个班组一齐上的实力,以便在混战之中占尽便宜,没想到一开战,自己竟成了主力,其他两个班组尚未跟上来,这真是打错了如意算盘,连连叫苦不迭,竭力苦撑,只盼着另两个班组人马快速上来鼎力相助。

    桂正雄正是看准了三个班组联军,并不一定齐心,约架斗狠,又不是生死攸关,眼看周口店班力渐不支,并不是蜀汉队的对,漯河班组、濮阳班组的工人情绪有些波动,不想恋战,他们有点迷信蜀汉人血战到底的决心,所以即使参战,也未必是真心相斗,连冲几个回合之后,竟然被桂正雄带领的钢管队痛击,打得落花流水,始终无法靠近人群来救援周口店班组,无可奈何之下,工人们上便松了劲,纷纷心有余悸地躲一旁停歇观战。

    漯河班组这边攻势一缓,濮阳班组那厢则兵败如山倒,周口店班组可不是愣头青,除了一边破口大骂两个班组无能之外,一边立刻转身向桂正雄他们进攻突围,顿时一群民工像潮水般的冲上来。桂正雄心想,这拨人快要疯了,要么是背水一战,绝地反击,要么就是想撕开口子借突围。果然这帮人嘴上虽叫得欢,但上的动作并没有配合,只是扬扬中的铁锹,并没有落下来砸人的意思,桂正雄明白其意,就喝令众人:“让开!”

    周口店班组瓦工一见不妙,脚下如抹了油,掉头就撤,也不向友军打招呼。漯河班组、濮阳班组见状,破口大骂:“娘里个熊逼,竟敢背信弃义?不怕狼一样的对,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日你个先人,还没怎么的,就在战场上丢盔解甲当了逃兵?对得起中原人这个称号吗?”

    剩下两个中原瓦工班组与王兵、桂正雄、刘益首、李老蔫等一人群扭打在一起,犹如猛兽般的争斗。双方工人都不顾一切地挥舞着拳头猛击对方,抓头发,扯衣服,甚至还有人急红了眼,扑上来就在对方的脖子一阵乱咬,犹如吸血鬼那般丑恶,顿时,被咬的人身上衣服破了,肩上、脖子上,满是血红唇印,弄得血肉模糊,伤痕累累。人人脸上鼻青脸肿,衣服褴褛不堪,嘴角流着鲜血。双方都已干到精疲力竭,却没有停的来意思,好像要把自己的一切都赌上似的。

    这时,工地有几名戴红袖套的保安人员前来劝架,可工人们混战正酣,没人理踩,而且还越来越激烈,根本没有收的意思。几名保安人员本是来拉架的,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打架双方的肢体冲突,竟然祸及到他们身上,一个个也跟着挨了误打。保安人员火冒三丈:“你妈逼的,眼睛瞎啦?老子是来劝架的,不是来打架的,怎么朝我动起来?我叫你们马上给我住,回到各自工棚去,否则,后果自负。”

    保安人员经过长时间交涉,打架的双方还是不愿散去,大有不把对方打服贴决不收的架势。保安人员恼羞成怒,操起电话就打,分咐现场的装载装满砂子立刻开过来阻扰,准备用砂子将打架的工人强行驱散开。一会儿,五台料斗装满砂子的装载还真开过来了,停在了离打架的人群不远处。

    气急败坏的保安人员一声令下,装载料斗里的砂子真的从众人头上狠狠地倾泄下来了,顿时,场面一片混乱。打架的一些工人们见状,纷纷挣扎着从砂堆里爬出来,但依旧抵不过砂子的掩埋。匆忙中逃出了大部分人,也有6人被活埋,其中就有李老蔫,另外4人全身被完全掩埋,几乎看不见身影,仅能看到他们头戴的安全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