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炸金花之祸
回来时,姚动生看到座位空着,王兵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姚动生问坐位上的人们,袁中望王兵有可能去前面那个车厢连接处了。
姚动生便去了那里,看到王兵嘴上叨着烟卷,衣服披在双肩,两抱在胸前,慢慢的踱着步。
这时候,从别的车厢里过来了三个粗野的男人,他们在车厢连接处大声话,是要和人们一起玩个游戏,就是用扑克牌三张,快速换位,让你猜猜看。那三个人在众人面前表演着,等车厢里有几个人过来时,他们又提出炸金花,旁边有些人跃跃欲试,想跟那三人过过招。
一会儿,袁中望见这儿热闹,也跟了过来立在姚动生旁边观看,他们都站在那帮人背后,一边看,袁中望一边对姚动生道:
“炸金花这种把戏输钱快着啦,每副牌为三张的组合,大排序为:三张相同数字(俗称豹子)大于同花顺,大于三张相同花色,顺子大于对子,而最的532组合却大于豹子。”
姚动生不置可否,也没答腔,心想,观棋不语真君子。他在仔细地观察着地上那帮人牌局的变化。
袁中望又悄声地对姚动生道:“看到那个人中的牌没有?明明中握有大牌,可就是不上赌注,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姚动生一脸懵懂地望瞭望地上那个人,又看着袁中望,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炸金花刚开几把很重要,大家都想看看对方的牌路,所以这几把要稳住,牌别上,大牌才跟,让对方觉得你不喜欢‘诈’,同时保持自己心静,注意观察别人的牌路,为之后牌局打好铺垫。”
“那怎样才能把握好那个度呢?”姚动生好奇地问袁中望。
“牌大时,尽量不要先加钱,也别担忧赢不了钱,如果你先涨了,对方牌就跑了,你会一点儿也捞不到。对方中的牌如果也不,他自然也会涨钱的。当你不涨钱,对方看钱少,也许会想多赢一点,这样一来,他就会沉不住气而大方出。”
“呵呵,还有这样的绝窍嗦?我听有的玩家认为上一把刚输完,而下一把该来大牌了,也有的认为自己昨天在这输了,今日必定在这儿赢回来。”姚动生禁不住又问道。
“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完全是错误的侥幸心理,绝对自欺欺人。你要记住:他们这个牌都是随发的,即便你大了,也许他人比你还大,倒是可以利用这一想法去揣摩他人的心里。一副黑桃ak6的金花,我们就把它归为a金而不是k金或6金,越是大,金出现概率反而越大。一般金的出现都是大金(j以上),金出现概率很,并且出现最多的是a金。”
“真的那么玄乎?”
“你还不信?看到没有?现在就剩两个人,而且各自前面摆满了赌注,谁也不愿开的话,那就要特别注意了,这个局内局外人都知道,此时的双方肯定或至少都是金以上牌型。”
“啊?你的这么准确?我想问,双方如何在知道对方至少是金的前提下,判断自己胜率多大呢?”
“从概率上来,当你是庄(同金时你大),a金92%的胜率,k金0%的胜率,q金52%的胜率。所以,在牌局进行时,首先要看准自己的牌,稳住阵脚,无论输赢,保持心情平静,忌欣喜急躁。”
这时,不知好歹的王兵,因站在那伙人身后看了几回,大概心痒痒,觉得可以猜出来,就跃跃一试。姚动生立刻劝阻:“赌场无父子,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王兵:“不碍事,赌怡情,又不是奥门堵场,输不了什么。”
“还是谨慎点好,俗话,逢赌必输,大赌必败,久赌毁家。。。”
“言过其实啦,车厢内不是无聊么,玩几把散散心。”
于是,王兵押了0元,结果,还不错,王兵居然猜中了,赢回十元钱。于是,对方又催王兵下注,王兵毫不犹猭地将本钱十元和刚才赢的钱一块儿押上,结果,第二次还是赢了。
待那伙人第三次催王兵下注时,袁中望从旁拉了拉他。王兵抬头望瞭望袁中望,袁中望正跟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跟。
王兵有点犹豫了,心想赌场的事,事不过三,买的始终没有卖的精,这伙人断然不会是来给自己送钱来的,于是决定不参与下注了。
一见王兵不想继续赌了,那几个人顿时火冒三丈:“你娃扯把子嗦?!赢了钱就想开溜?哪有哪么好的事儿?”
“输得起也赢得起,你们想怎样?”
“没一点江湖规矩,输家不散,赢家岂敢撤?!”
“我不管江湖规矩不规矩,我想玩就玩,不想玩就撤漂,你们还想强人所难不成!”
“操!真是个芝麻地里撒黄豆--杂种,看我不打扁你个不懂规矩的狗头!”罢,那帮人纠住王兵的头发,就使劲抽他耳光,把他打到跌坐在地上。
那帮人指着王兵的鼻子恶狠狠地大骂:“你个龟儿子生成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从就属螺丝钉的,欠拧!。。。”
一边骂着,那个凶恶的男人一边扫视四周,看到旁边有个乘客上端着的玻璃茶杯,一把抢过来,扬起欲砸王兵脑袋。
一时急,那时快,姚动生一看不对劲儿,瞬间冲上去一把护住王兵的身体,一只抓住那人的,吼道:“几位兄弟,有话好好,玩牌归玩牌,嫖情赌义,生意不成仁义在,您这可使不得,这要砸下去了,他脑袋会开花的,届时,你们也脱不了爪爪,跟着吃瓜落,何必呢?你们看他鼻子都流血了,也知道错了,就饶了他吧,毕竞,他年龄还,不懂事。”
那几个人并不理会,骂道:“你是太平洋警察——管得宽?!我也送你一句话,识相的,茶壶里的水--滚开!”
袁中望情急之下,怒呵道:“你们还懂不懂点道理?人家好心来劝你们,不领情?无法无天啦?天是老大,你是老二?咋还不听人劝呢?你们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样?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欺人太甚!俗话的好,听人劝,得一半,有人来拉架,你们应该见好就收,顺坡下驴才是!”
随着袁中望的一声大喝,众人一下给镇住了。
慢慢地,那几个人回过神来,骂道:“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什么时候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啦?”
“老子是啄木乌,非得要啄你个臭虫,不信咱试一试!”袁中望提高了声量,同时撸起袖子准备与那伙人干一把。
那伙人似乎也不是吃素的,满脸怒气,布满血丝的眼角中透露出凶狠,一个个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就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袁中望叹了口气:“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要分个胜负,那咱就不斗嘴皮子了,来吧,谁先上?”
对方也不示弱,最先出打王兵的那子如同鬼魅般的冲了出去,化掌为拳,一拳轰在袁中望的胸膛上,结果被袁中望重拳击中脑门,那家伙列且着向后倒下,幸亏得到后面两个同伙的扶持,要不然他的后脑勺一定磕在列车门上,那还不得开瓢?两个同伙一见,后退了两步,鼓足了勇气,攥紧了拳头扑了上来,全力朝袁中望的脑袋轰击而去。
没想到袁中望早有防备,提起右脚猛一弹跳,将对方一名同伙直接暴脸,那人“哎唷”一声尖叫之后,猛地向后倒向看热闹的人群,另一名趁扑上来将袁中望紧紧抱住,双方撕扯、扭打在地上。
姚动生见状,急忙上前拉架,劝阻,那帮人对姚动生也进行拳打脚踢。
众人一见事情闹大了,急忙过来拉架,还有人去另一头车厢连接处找列车员和乘警去了。
周围看热闹人极力奉劝双方:“大家都消消气,各退一步吧,炸金花本来图的是一个乐趣,没想到演变成武斗。”
“不要因为一点事在这里大打出,多不值当啊。”
“打出祸事来,大家都猫儿抓糍粑,脱不了爪爪!我劝你们还是算了。”
“你们快起来,有人去告列车员和乘警去了,各自散了吧,免得呆会儿到乘警那儿麻烦事儿更多!”
经众人拉的拉,劝的劝,双方这才停住了,只是那伙人嘴里还含混不清地骂着。姚动生一见,情急之下马上劝王兵把先前嬴来的钱退还给他们,于是,那几人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刚才那一幕把靠连接处的后半截车箱里的人全惊醒了,人们黙黙地不出声,只装着睡自己的囫囵觉。姚动生把王兵拽回车厢座位上,从行李包里取出纸替擦擦鼻血,然后让他在自己的位子边上挤挤坐下。
周围的人们纷纷问王兵怎么受伤啦?王兵吱吱唔唔没话,倒是姚动生叹了口气,心有余悸地道:“王哥呀,你算幸运遇到袁大哥这么好的人仗义搭救,不然者那伙人肯定跟你没完。在这个社会里,便宜别占,滥帐莫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劝你以后要戒赌,因为十赌久败,而且现今社会关系复杂,弄不好就吊进人家给你挖的坑了。”
袁中望深有同感地答道:“姚兄弟的对,遇不熟悉的人最好还是别参与赌博,即使是熟人圈子,在开局前也要定好某个时间节点结束,或者定好底线,输了多少钱就不玩了,免得纠缠不清。不然,真有事要走的,也避免赢钱抽不开身或输了一直想回本的尴尬局面,甚至双方发生争执或冲突,就跟刚才王兄弟发生的事情一样。”
“嗯,袁大哥的对!玩牌图高兴,但不能让牌把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