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女塔司中邪
晚上,姚动生约了王兵、牛天菱、李老蔫、木嘎奢哲出去喝酒,回来后都昏昏沉沉的,围墙外的农贸市场上还有人唱卡拉ok,狼嚎似的,怪不得此地好称“狼嚎一条街”。姚动生和王兵等人每个人吃了两大包绿豆沙的棒冰后清凉了很多,躺在床上胡扯了一会儿,趁着凉快就睡着了。
姚动生睡的很沉,正在做了一个很桃色的梦。这个时候,木嘎奢哲晃醒了姚动生,姚动生当即给他一巴掌:“操,干什么?”
“女塔司好象出事了!”木嘎奢哲,“我听见‘夜色鬼’拿着电话在招呼人。”
正在姚动生疑惑之际,他怀中的也响了,电话里叶来欢命令道:“你们俩穿上衣服,快些出来。”
姚动生和王兵穿好衣服走出寝室,外面黑乎乎的,塔吊上的用来夜间照明高度数大灯显的朦朦胧胧,光芒好象被什么东西吸去了一样,本来是银白雪亮的刺眼光芒现在变的畏畏缩缩,躲躲闪闪。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不知到跑哪去了,空气凛冽,一阵阴风吹过,姚动生和木嘎奢哲、王兵等人居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叶来欢、项目经理徐凯、还有两位女数据员粱冰倩和慧、总监王立柱等一干人都戳在那儿,见姚动生他们来了,徐凯:“走,去那边看看,李赛兰好象又犯什么病了。”
夜色下的工地,四周用于照明的脚架高高耸立,张牙舞爪,架管和绿色的安全就是它的铠甲,搅拌就是它的走狗,黑黝黝的三张大嘴静静的趴在地面上。那是三个入口,两侧是施工爬梯,中间是施工信道,由于施工信道上空搭建了防护棚,棚里黑乎乎阴森森的,明明知道里面就是个大通道,却怎么也放松不起来。
姚动生跟着项目经理等一行七、八个人,慢慢向东侧过道护棚探索过去,不由自主的挤在一起,像一群怕冷的鸡。在过道防护棚口坐着个人,拿着照亮,借着微微的灯光,大伙儿看到的仿佛是李赛兰。这黑灯瞎火的,李赛兰一介女流之辈,她不害怕吗?
叶来欢轻轻走上前挨李赛兰眼前站着,好奇地问:“赛兰,你坐那儿干吗呢?你打电话给我叫人来,到底咋了?”叶来欢一边着,一边招牢姚动生他们赶快围拢来。
姚动生觉的这块地方冷的出奇也静得出奇,而且还有一股子怪味,寒气从脚底下生上来,心头一紧,头发都炸了起来。姚动生和木嘎奢哲相互对视了一眼,看样子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姚动生掏出烟,给每一个男的都发了一根,然而,当他掏出打火点烟时,却怎么也打不照,他索性就那么干吊着,还故意生出一些痞子气给自己壮胆。
那个李赛兰也不答话,偶尔抬起头看叶来欢及一同来的大伙,眼睛里净是恐惧。
徐凯站了一会儿,又不安地用眼晴扫了扫四周的环境,淡然地道:“回办公室去吧,李赛兰,能走吗?”
李赛兰再一次抬起惊恐的眼神看了看大伙儿,然后伸出把住膝想站起来,可费了很大的劲也没站立起来。叶来欢见状,便招呼那两个年轻的女数据员过去把她架了起来。
奇怪的是,李赛兰还知道抱歉地对两位女数据员“自己的脚软了,麻烦你两位啦。”。
姚动生陪李赛兰回到女生宿舍,木嘠奢哲给她端来了他从老家凉山州带来的蜂蜜兑的开水,李赛兰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茶缸子之后,汗从她的额头上一个劲儿的往下流。
叶来欢问她:“你今晚喝多少酒啊?都摊路上了,不要命了。”
李赛兰的嘴终于活络起来,道:“不是喝酒,跟喝酒没关系,我去厕所解,结果看见个,看见个他妈的怪物。。。”着话,她的眼睛流出了困惑和恐惧,顿时感染了大伙儿,都在想前几日传闻的筒子楼后面那片野地里有孤魂野鬼出没的事。
不料徐经理却在骂:“喝多了就是喝多了,不定看着个什么猫了狗的,吓唬自己。”
叶来欢也埋怨道:“你一个开塔吊的,属于特种作业,本不应该喝酒,可你一个女人家,大半夜的喝得个烂醉?万一出了事,你对得起谁呀?”
徐凯继续数落:“就算你喝多了,可你的眼不花吧?连猫、狗、人还分不出来?”
“大半夜的,没准儿是跳墙进来偷钢筋的蟊贼。”跟随而来的看大门那个黑胖子也道。因为他经常巡夜,工地的钢筋制作区很多钢筋头,经常有外面的人来偷盗。
“是啊,我也以为是拣钢筋头废角铁什么的,可是她是个年轻女的,也不能是女的,反正穿一身灰不拉的衣服,头发很长,不象偷啊。”李赛兰终于清看到什么了。
王兵一听来立刻来了精神,神秘而奇怪地问姚动生:“半夜工地里跳进来个女的干什么?”
“也许人家是谈恋爱的,也许是工地老男老女偷情的!”
李赛兰肯定地反驳:“绝对不像是从墙外跳进来的,我是路过东面那个施工通道防护棚时看到她的,她正从防护棚里出来,我也是没想那么多,就喊了一嗓子,站住!干什么的!”
“深更半夜的,你这一惊叫,还不得把野鸳鸯惊散了?”王兵继续调侃道。
李赛兰又:“是呀,喊完我就后悔了,因为那时半夜2点多,工人早就下工了,施工通道那边的门都是锁着的,没有人会在那个时间从通道防护棚走出来。但是我随口那么一喊,却惹怒了那个东西,转身向我奔来,速度奇快,我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儿,到底是哪不对劲呢?靠!令我头皮发麻,浑身颤抖,差点没吓晕过去,她居然是飘过来的,因为她下身没有腿。。。”
“啊?我的妈呀,好害怕!今晚怎么度过哇?。。。”两位数据员吓得尖叫起来。
“李赛兰,你是不是上次病了一场,得什么癔症啦?大半夜的编出什么鬼故事来消遣大家?”项目经理徐凯和总监王立柱都有些不信。
见大家将信将疑,李赛兰继续诉道:“那是真的,那东西向我徐徐飘过来,我只看得见她的上身,当时我忽然就觉的一阵阴风刮来,带了一层厚厚的腥气,让人作呕想吐,惊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而且双腿站立不稳,瞬间就坍坐在地上,这就是你们为什么要拉我才能站立起来的原因。”
“呵哟,的活灵活现,我都害怕得毛骨耸然了,今儿恐怕是不敢睡觉了,只能坐等天亮。”两位女数据员再次害怕地道。
李赛兰并不理会两女生的害怕,继续道:“好歹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人,不但干活有把子力气,而且拳脚下面也十分了得,一两个贼还奈何不了老娘,可今晚面对这个蓬头垢面眉眼不清的东西,我一下子就呆住了,不知道该先封眼、砍喉咙、还是先踢下档使绊子。就这么一发呆的工夫,那东西已飘到了我的面前,一股恶臭熏的我只皱眉头。我纂紧了拳头,微微弯腰,重心下降,两腿蓄力,做出了擒拿的戒备姿势,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东西,只待眼神一碰,就先发制人。”
“李赛兰,你还这么勇敢?就冲你这个虚假的描述,我认为你在给我们大伙儿编故事,两位数据员妹妹,你们不用怕,没影儿的事,李赛兰故意编出来吓你们的!”叶来欢讥讽道。
“夜色鬼,你还她妈别不信,总有哪天你走夜路撞到鬼了就明白了!妈的,太邪门了!惊魂未定的我,想先看看那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再伺下,没想到,她抬起了头,我却什么都没看见!。。。”
“看看,我是编故事嘛,了半天,什么都没看见,那还不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叶来欢幸灾乐祸地调侃道。
“那是什么意思?”女生有些意犹未尽地问。
“就是什么都没有!你们见过面人吗?就是那种用面做的人儿,那东西跟面人一样,没有五官的面人,软塌塌的一团大面顶在肩膀上,居然还长着女人的头发!”
这一么,大概脑海里出现面人那恐怖的印象,两女人刚才松驰的心又紧缩起来,开始害怕得要命。
然后,李赛兰还在滔滔不绝的叙述道:“我今儿晚上算是真怂了,看到了那个没有五官的脸,愤怒的挤成一团,还发出‘呵呵’的声音,似笑似哭,象孩又象鸟类,对着我呼呼的喘气,又凉又臭的味道让我的底气一下子跑光了,两只腿也渐渐的软了下来,眼前慢慢发黑,当时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来找你之前,你已经晕厥过?”叶来欢关切地问。
“对呀,好险啦,我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们了!等我明白过来时,那个东西已经转过身去,伏在地上,象一只大狗一样一溜烟的跑出去了,在工地的彩钢围护板的一个缝里钻了出去,只留下了阴冷的腥臭的气味,还在空气中挥之不去。我完全崩溃了,颤抖的拿出了,拨通了老叶的电话,然后就两腿一松,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伙儿听完李赛兰的叙述惊疑不已,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该不该信她,以至于大家都不知道该找些什么话来安慰她。而叶来欢却认为李赛兰编的故事扯淡扯淡太扯淡,纯属无稽之谈!
而总监王立柱也调侃地:“哪有活人怕死鬼的道理!不要相信迷信,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这句话好象是从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一句中演化而来的。
于是,众人们也就散了。姚动生和木嘠奢哲、王兵、牛天菱、李老蔫等人终于回到了寝室,谁也不话,各自上床躺下,偶尔有金叶芳、姚四婶、鲁初雪等几位女人问起干什么去了,他们实在也不知道该些什么来回答,绝对不敢把李赛兰那套“鬼话”再传播给她们听,要是她们听了,还不得无风起大浪,惊吓得炸尸?
头发,又是头发,那个东西长着女人的头发,很长。。。姚动生和木嘠奢哲两人都没睡好觉,担惊受怕一个整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