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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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以后,一本杂志却让姚动生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变故。

    工地上的工友们没有电视电影看,逛街之余,经常买一些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杂志回来娱乐消遣。那天,姚动生偶然看见一民工拿了本知音杂志在看,他觉得好奇,心想这工人里头还是有文化品味高的,因为知音杂志上刊登的文章,大多是很文艺范儿的。

    姚动生接过杂志来翻了翻,发现有一篇写家庭情感的文章很不错,里面讲的一件事情甚至吸引了他,他便坐在工友床上细细地读了起来。文章中到一对青年男女,一见钟情,爱的死去活来,但那男的却有很浓的处女情结。新婚之夜,那男的专门拿一块雪白的毛巾铺在床上,准备迎接那最珍贵的“处女红”,但遗憾的是那女的只是一个劲地喊疼,毛巾上却没发现血迹。男的让女的作出解释,女的被迫出了以前曾和前男友上床的事实,最后俩人不欢而散。

    这让姚动生不由想起了自己与粱冰倩的初次。姚动生清楚地记得那次收拾床单的时候,床单上只有一大团稠稠的像糨糊一样的东西,其余什么也没有。证明粱冰倩早已不是处女?但他仔细想来也很很正常,人家之前不是还有个男朋友赵一荻么?保不齐两人早已同居过,但这个问题久久地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下午的时候,粱冰倩陪同项目部的一个姐妹去染发,经不起发型师的劝与引诱,她也染了头发。回家之后,梁冰倩第一件事就是问姚动生:“效果如何?我这头发染的好看么?”

    姚动生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换种颜色看看也不错,感觉挺好的!”

    “嗯,这还差不多,我回房做饭去了,哎,把钥匙给我。”

    “在我裤蔸里,你伸取一下。”

    粱冰倩在姚动生裤兜里取钥匙的时候,顺带掐了一下他的宝贝,趴他耳边调皮地问:“疼吗?”

    姚动生见她淫声浪气的,也大声的回到:“切!明知故问,无聊!晚上我也让你见识见识啥叫疼。。。”

    “喂喂喂,用得上这么大声吗?大白天的,敢在办公室里这么叫唤?”吓得粱冰倩花容失色,赶紧闪出屋去。

    粱冰倩高兴地在房间里做饭。过了一会儿,姚动生从办公室回到宿舍来,粱冰倩忙:“女子不会做饭,今儿赶鸭子上架。”

    姚动生:“不会吧,我都会做饭。”

    “我真的不会做,我的艺我知道,实在不敢恭维,做出来的菜,色香味都不沾边。”

    姚动生安慰道:“没关系,给我温饱就可以了,我不要求现在就奔康。。。”

    看见她马上去炒菜,姚动生就紧紧粘在她身后,凑在耳边:“冰倩,我饿。。。”

    着着,姚动生那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伸进粱冰倩的衣服里直往上走,然后,色色地明知故问:“冰倩,晚上什么菜啊,有肉吗?”

    粱冰倩故意没好气地:“晚上没肉!减肥。。。”

    姚动生一脸坏笑地:“哦,冰倩,那晚上我请你吃火腿肠。。。”

    粱冰倩生气挥舞着炒菜的锅铲赶他走:“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心我把你扔锅里炸了!”

    吃完饭后,姚动生主动地去洗碗,顺便把不锈钢锅也刷了,很卖力地刷,而且刷的比刚买回来的时候似乎还锃亮。于是,满心欢喜地炫耀,那个样子显然非常得意。粱冰倩正站在阳台的凳子上凉衣服,姚动生兴冲冲地举着锅进去给她看。

    粱冰倩对着锅,头偏来偏去仔细地看,就是不夸他。姚动生正待问她时,粱冰倩用若无其事地抿一下头发,王顾左右而言它:“嗯,这个‘锅(哥)’还是挺帅”

    “那就帅一个!”着,姚动生抱起粱冰倩离开阳台,奔回屋就轻轻扔到床上,上下其就开始脱她的裤子。

    粱冰倩死拽着不放,问:“你干嘛!?天还没黑呢。。。”

    姚动生装出十二分委屈的样子:“下午见你染了头发,我有点担心,就想看看下面是不是也染了色!”

    “滚一边去!你个臭流氓!”

    “流氓就流氓,反正,我也不在乎你怎么看我。。。”

    两个人亲热正浓的时候,姚动生无意中开了一句玩笑:“书上,女人头一次都要流血,你的第一次为谁流的?”

    姚动生罢显得很轻松,他以为粱冰倩会假装生气地捶他一拳了事。谁知粱冰倩一听,犹如三伏天突然掉冰窟窿里,心中一阵紧急收缩,产生短暂经挛,然后勃然大怒,开口骂道:“王八蛋!怀疑我啊?当时你干什么去啦?一心只知道快活,也不仔细看清楚,有血没血不知道哇?你眼瞎呀?!”

    完,鼻子一酸,转过身去,背对着姚动生就婴婴地哭泣起来。

    女人一生中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可姚动生偏偏就是不明白,还无所顾忌地去捅马蜂窝,去往女人受伤的伤口撒盐。姚动生马上意识到玩算开过头了,已经超出女人容忍的底线。为了缓和气氛,姚动生忍不住主动一把抱住粱冰倩,想在她脸上再亲一下。

    粱冰倩怒不可遏地一把将姚动生推开,满脸怒气地:“我把全部都给你了,还不知足!哼!给狗扔一块骨头,它还知道冲我摇摇尾巴,你这算什么啊?”

    姚动生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什么好。唉,女人心,海底针!但还是讨好地劝道:“算了算了,咱不要计较了,好吧?”

    粱冰倩抬起头,瞪着哭红的充血丝的双眼,狠狠地怒道:“到底是你在计较还是我在计较?你问那个是什么意思啊?你有病吧?”

    姚动生讪讪地自我解嘲道:“是是,是我有病,你有药吗?”

    粱冰倩怒气冲冲地道:“都什么年代啦?你妈逼还有处女情结?我看你不仅自恋,还她妈脑残!自恋加脑残,不就等于自残吗?我现在都怀疑你个王八蛋到底有没有脑子?!”

    “对,是我整个大脑都坏掉了,而且脑子还进水了!冰倩,不能因我一句错话,你就跟我翻脸无情吧?”

    “你才无情!相处这么久了,你脑子还想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哼。。。”

    过了几天,姚清远得知姚动生与粱冰倩感情出了危,两人还闹了点矛盾,就抽空找粱冰倩私下聊天,极力劝和两个恋爱中的青年。虽然两个人相处才半年的时间,感觉还算合得来,不应该因一桩事而废了这桩婚烟。

    姚清远又请路阻通出面做媒,邀请粱冰倩与姚动生一起吃饭冰释前嫌,席间,两人使出浑身解数,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竭尽全力做通他俩的劝工作,最终才让两人和好如初。

    为怕夜长梦多,姚清远在与姚动生及其父母商量之后,决定趁热打铁,撮和两人结婚,初步定在十月国庆期间举行婚礼。

    粱冰倩在去姚动生家见未来公婆的时候,无意间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她:“动生,如果我现在已经怀孕了,你怎么办?我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呢,我们都还年轻,没房没车,又没什么存款。实在不适合这个时候要孩子,你觉得呢?我们要不要留下该子?”

    其实,粱冰倩并没有怀孕,她只是想看一下姚动生的态度,如果他做个保证:“肯定要留下啊,没有钱我们就慢慢挣,没房没车,咱们共同努力挣钱买就是了,即使现在经济条件差,我也不会让你吃苦的。”

    就需要这么几句话哄哄就行,粱冰倩一高兴很可能直接就跟姚动生去领证了,可偏偏姚动生没吱声,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他不知道女人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是男人的一份确定,如果男人对女人的爱,能够让她感觉到有安全感,那她会毫不犹豫就嫁给他的。可是令粱冰倩失望的是,姚动生并没有为她做出保证,而是开始陷入一种胆怯和焦虑的状态。

    良久,姚动生才吞吞吐吐地回道:“不可能吧?你确定是我的?如果真的是,那我们先别要了,这还没结婚呢。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再了,我妈、我堂婶肯定会我的,我觉得我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再养个孩呢?”

    你能体会到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是种什么感受吗?反正粱冰倩当时就懵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自己竟然还想着去嫁给他?脑子有问题吧?令粱冰倩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因为他俩先前的对话,一不心,居然被未来的婆婆李翠莲无意间听到了。

    李翠莲把姚动生拉到一边声斥责:“儿子,你是不是傻呀?她现在怀孕了就只能嫁给你了,没有别的选择。她的父母也没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婚房不买了,彩礼不给了,婚礼一切从简,我不就不信她敢不嫁给你。。。”

    粱冰倩听到这句话,心里像被吞了一块石头一样憋屈,直接就跟李翠莲摊牌:“李阿姨,就您这样的思想,能娶到儿媳妇才奇怪呢。恕我直言,你们这样的家庭,谁嫁过来谁倒霉,谁爱嫁谁嫁去,反正我不嫁了,就当我没来过吧。”

    回家以后,忿忿不平的粱冰倩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父母,她的父亲气得暴跳如雷,直接开口大骂:“这他妈是人该话的话吗?跟他分,立马就分,一刻都不要留!爸妈宁愿养你一辈子,也不会让你嫁给这样的家庭!”

    粱冰倩的母亲忿忿不平地骂道:“是啊,这样家风不正的家庭,就算嫁过去又能怎样,他们对于自己的儿媳根本没有半点尊重。如果是一个家风正的家庭,肯定会第一时间就把儿媳当宝贝一样的保护起来,毕竟‘奉子成婚’是一件大喜事,可以是双喜临门。按理,这种情况更不应该亏待儿媳才对,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的亲孙子。一旦落入这种家风不正的家庭,那苦有的吃,那罪有的受,那叫费力不讨好,累死不填命。。。”

    “庆幸啊,幸亏发现得早!该当咱闺女不受那份罪,福分啦!”粱父补了一句。

    好端的事情,怎么搞成这样子呢?姚清远知道后,满是愤怒,一好牌被两个操蛋打的稀巴烂。快要到岸的船儿,一下子就被这俩撑豪杆的人掀翻,真是气得脑门冒火、七窍生烟!

    姚清远对姚清明、李翠莲两口好一顿埋怨:“的嘴上无毛做事不牢,不懂事还情有可原,可你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了,怎么话还是没个把门的?翠莲嫂嫂也是的,那点聘礼真就拿不出吗?那些话多伤人呀,将心比心,你们家也养了几个闺女,容易吗?。。。荷,人家把闺女养大了,即将要成为你家儿媳了,就忘了人家女孩子父母家的养育之恩?这种事就是没人聘礼之事,咱们当老的也要设身处地为人家考虑考虑,换位思考嘛!表示表示一点心意也是应该的,完全无可厚非,一对老糊涂!”

    姚清明一听,耷拉个脑袋,声地应道:“远弟,你批评的对,我们确实做错了,现在怎么办?双方搞的挺僵,得有个和稀泥的人去撮合撮合呀,麻烦你去找找路经理,请他再辛苦一趟,帮着撮合撮合?”

    “还好意思去找路阻通?你以为人家买你的帐?他以前能替你们做媒,多半是给我面子,不枉我这么多年逢年过节给他送礼,要不然,他能理我?我看啦,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还是我带着动生娃前去道歉,作最后一番努力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情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我也去,反正事儿是我惹出来的,我去给儿媳妇与亲家母道个歉!”李翠莲急忙道。

    姚清远抬起头瞪了她一眼,撇了撇嘴,生气地回道:“你去干什么?还不嫌乱?去了只能火上浇油,于事无补不,没准儿自取其辱!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看现在还是我出面摆平粱冰倩父母,姚动生利用感情维系来打动女方一家人才唯一有效,其它的办法行不通。”

    李翠莲和姚清明并没听懂姚清远的意图,姚清远其实是担心事情已无法挽回了,李翠莲若去了,就更不好话了,事情反而会变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