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无解
羽鸢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他跑的很快,而且后来又蒙了面,我只能看出他是一个细高的男子,皮肤白净。眉毛很浓。”
“嗯,”冬敖听了点点头,又对后凛吩咐道,“后凛,你派人发一道全领地的通缉令,追捕此人,还有,将你下的所有高都派出去搜查此人。能不能救下羽鸢,或许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可是,连羽鸢都追不上他,又过了这么久,我们能找到他的希望有多大?!”后凛担忧的道。
冬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去吧,只要有希望,我们至少要试一下,我答应君颜三天之内给他一个法,所以,我要在这期间试一下所有可能!”
“哎!”后凛本想什么,最后却重重得叹了口气,一甩走了。
屋内只剩下冬敖和羽鸢两人
“宗主,我”羽鸢想什么,却被冬敖摆打断了。他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阴沉着脸,好半晌才轻声问道:“羽鸢,若是三日后我们仍没有想出什么应对之法,你可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羽鸢也意识到这次也许真的躲不过去了,她跪下来郑重的给冬敖磕了个头,“多谢宗主知遇之恩。羽鸢能在宗主身边效力已经很知足了,没有什么事再交给宗主,只不过,羽鸢去后,还请宗主善待我的家人族人!”
冬敖点点头,“嗯,这个不用你我也知道,白孔雀家族是天狼族的功臣,我肯定会予以善待,不过我却保不住你,真是愧对你们家族,愧对白翎老族长!”
“宗主不必自责,是羽鸢自己闯的祸,羽鸢甘愿受罚!”
冬敖长长的叹了口气,“好了,你还有三天时间,回去跟你的家人好好团聚吧!”
“是!”羽鸢应着,又给冬敖磕了个头,慢慢站起身退出去了。
这天晚上,冬敖来看李思雪的时间有点晚了,李思雪吃过了晚饭,正准备休息了,她今天下地练习走路很长时间,已经可以自己扶着东西走上两步了。同时也觉得很疲惫,很想好好睡上一觉。
冬凌看见她的样子,担心的,“不然你就先睡吧,我让二哥明天再来?”
李思雪因为早上的事一直很担心羽鸢怎么样了,冬凌老陪在这里消息又不是很灵通,她想当面问问冬敖到底出了什么事,于是笑着,“不用了,我还可以,你让他进来吧!”
冬凌很高兴,“好嘞!”她笑道,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李思雪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头,这两兄妹不是是一母同胞吗,怎么性子一点都不一样?冬敖要是有他妹妹一半的活泼劲就行了,每天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好像有多苦大仇深似的。
不一会儿,冬敖进来了。李思雪急不可耐的问道:“羽鸢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很严重吗?”
冬敖心情很差,他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上,拉起李思雪一只在掌心里揉搓着,好像很无助的样子。李思雪本想抽回来,可看到他从来没有如此沮丧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没有动。
“到底怎么了,能跟我吗?”她关切的问。
冬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李思雪了。
“这还不好办,将那墨齐的尸体要过来检查一番,看看他头上有没有暗器所伤的伤口不就解释清楚了,羽鸢姐姐用的事羽扇,伤人的话肯定是五脏内伤,有外伤的话也是划伤,不可能有致命的外伤的!”李思雪听了不明白他为何因为这件事如此忧愁。
冬敖听了她的话定定的看着她,表情似笑非笑。
“怎么,我错了吗?”李思雪不解的问。
冬敖放开她的,站起来,背对着她看向窗外,“你的没错,如果是在中原人族聚集的地方,你这个方法肯定是行的通的,可如今是在西南妖宗聚集地,而且被打死的那个,又是狼族的成员,所以,事情就难办了!”
李思雪听明白了,“难道这妖宗里面,还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不成!”
冬敖转过身来对她笑笑,“不是讲究,算是一种传统。狼族里若是有人死了,族群里地其他人是不会让别的族群地人看见他的尸体的,他们会把尸体尽快的转移到没有人的地方,举行葬礼,然后把它吃掉!所以现在,别雪狼族不会给我们看墨齐的尸体,而是这尸体或许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啊?”李思雪只觉得晚饭在自己胃里不太安宁的翻腾,“怎么会有如此变态的传统!”
“这种传统,是我们狼族对自己亲人的尊重,我们觉得被杀死是屈辱的,食掉同伴的尸体,连同他得仇恨一起吃掉,会带着他得血和恨一起活下去,为他报仇!”
李思雪打了个激灵,这狼族的传统果然是不一般。
“所以要平复这件事,我们就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才可以安抚死者的灵魂。”
“这么,羽鸢姐姐真的保不住了吗?”李思雪落寞的,这妖宗里的人,真是又野蛮又危险,一点人情味都不讲啊!
冬敖又看向窗外,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而且,我怕羽鸢一条命,还是挽回不了天狼族与雪狼族的关系,真的是很难办啊!”
“那到底是什么人要挑拨你们两族的关系?那个下毒的高人,真的没有人能把他抓住吗?”
“现在还不太清楚,有可能是狐族的,也有可能是我三弟的旧部,能有如此身的高人,又甘心受这两种势力的驱使”冬敖努力的思考着,白日里只忙着想查清实情,想着如何安抚雪狼族使者的事情了,倒是没有仔细想想这个高的事情,刚才羽鸢这个高身形细长,皮肤白净,眉毛浓重难道一个恍惚的身形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难道是他?
冬敖努力回忆着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十几年前,天狼族在父亲的统领下还是一派盛世繁荣,有一次他被他的三弟冬闯邀请去他家里出席一个型的聚会,那时他刚从中原公干回来,发现他们兄弟四个冬闯只请了他,就问冬闯怎么没请大哥和弟一起来热闹啊?
冬闯满脸不高兴的大哥和弟串通一气在父亲面前弹劾他,让他被父亲责骂,还指责大哥庸碌无为,妇人之仁,没有治族之大志。
冬敖当时只劝他要以大局为重,不要伤了兄弟情义。
两人正着,一个杂耍班子的斯从身边经过,里抱了一大堆的杂耍用具,不心掉下来一个盘子,正要砸到冬闯的头上,冬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阵风吹过,一个细长的身影已经站在冬闯得身后,稳稳当当的将那盘子接在了里。冬敖还纳闷的想,此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之前怎么一直没有注意他?而且,身如此了得,他竟然都没看清他的动作。
冬闯立刻发了彪,将那杂耍班的斯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命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冬敖赶紧劝阻也没有拦住。如今想来,他这个三弟好像一直是种暴虐的性格。
后来那接盘子的人就又不见了,冬闯一直盛怒未消,冬敖后来也就借故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