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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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那个叫年糕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南屿珣顿了一下,看了看她的反应,“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怎么吃惊。”

    “很容易猜到吧,虽然我只见过你一次。”

    “是啊,偏偏当事人却是个傻子。”

    荆沙棘不由看了南屿珣一眼:“……不过……优都知道这些事吗?”

    “与其是不知道不如她不肯承认。”

    “本来就不是能那么轻易承认的事情吧?优出车祸以后昏迷了半年,她的继母寻找她的身份和家人找了半年,没有人认领她也没有人找过她,所以优一直以为失忆以前她自己是无父无母在外面胡混的太妹……”到这里,荆沙棘有些气不过了,不由带出些质问的意味来,“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完这话,她就看见南屿珣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了。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抚弄着酒杯自嘲一笑:“这就是我找到你的原因。……希望你能帮我……让她重新原谅我……”

    再次抬头时,荆沙棘看到这个在屏幕中无比闪耀的南屿珣眼中流露出一抹浓浓的哀伤。

    “她原本叫安夏,……实际年龄……比路优大两岁……8月5号的生日。……我们从一起长大……”

    接下去的时间都是南屿珣一个人在诉,用他那特有的温润声线娓娓道来。那天中午,荆沙棘听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在餐厅里同南屿珣走出时,为了配合绯闻,南屿珣原本是要她坐车和他同行的,但荆沙棘拒绝了。

    她一个人沿着道路慢慢前行,想着路优的过去,想着想着,眼泪就溢出了眼眶来。

    现在的优是多明朗的一个女子啊!如果她知道自己这过去……如果她知道……

    她低着头踩着路边的台阶往前走,走着走着,她就看见了另一只脚,站在她面前。

    她没有抬头,却一下子猜到了来者是谁。她低头看着那双脚,突然笑了出来,眼泪却一滴滴地往下落,她笑着抹泪,喃喃地问他:“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哭的,真的,可为什么每次哭鼻子都被你撞见?”

    那双脚缓缓移步走到她面前,她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到那对漆黑的眼眸旁有一颗精致而巧的泪痣。

    她不由得对他傻傻地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抹泪。

    看着眼前的女子,洛轩的眼里恍然浮现出他和雪分别时的情形,雪那个时候白白胖胖的,一边自我安慰着“我没事”一边哭鼻子,那次分别也是洛轩唯一一次在人前落泪,他一面安慰他的雪,可自己的眼眶里却都是莹莹的泪,于是就只能趁她不注意背过身去擦掉泪光……

    洛轩就这么怔然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过了很久,直到荆沙棘地了一声“对不起”,他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呢?为什么每一次相遇,他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他人生中最美好的那个年华,总会不自觉地想到他励志要一生一世好好呵护的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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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下面宣布,此次歌手大赛的第一名是——他的名字是——南——屿——珣!”绚丽的舞台灯光聚焦成一点,南屿珣站在万丈光芒之中,嘴角带着恬淡的笑容,看向观众席中的一个女孩子。

    安夏待在家属区兴奋地都要晕厥了,激动得又蹦又跳,同南屿珣所有的粉丝一齐喊着他的名字。

    值得了,曾经陪同南屿珣一齐受过的苦都在这一刻化成了蜜。

    成功了!南瓜的努力终于得到认可了!

    ……

    清,微风徐徐吹动,拨开窗幔。安夏微微睁开眼睛,一米阳光漫入室内。

    又是这个梦。

    她缓缓坐起,看到对面梳妆台中自己的嘴角竟还含着一丝笑意。她……竟笑了吗?为什么?为半年前南屿珣的成功而笑吗?

    就在想到这个原因的那一刻,嘴角的笑意迅速冷掉了。

    不,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她宁愿南屿珣从没得过那该死的第一名!

    安夏缓缓从床上爬起,洗漱之后才下楼去吃饭。保姆抱来了年糕,那家伙还睡得很香。

    “爸、爸爸、爸……”年糕从安夏怀里醒过来,睁开眼睛就开始喊“爸爸”。

    如今年糕刚刚会开口吐字,但竟然是会先叫爸爸,这让安夏郁闷了很久。安夏气不过地鼓起嘴巴,白了年糕一眼抱怨:“你这白眼狼,你娘我白养活你了!”

    “年糕肯定是想爸爸了是不是呀?年糕?”保姆笑着从安夏手中抱过年糕。

    “想他爸?凭什么呀!他爸在公众面前连他自己有老婆孩子都不敢承认!这子从出生到现在只见过他爸两面!凭什么他想他爸啊!”

    保姆笑着一边哈哈一边将年糕抱走了,留下安夏一个人在餐厅里鼓着嘴生闷气。

    该死的南屿珣!杀千刀的南屿珣!她——

    她……好想他……

    “现在究竟过得是什么日子啊……”安夏委屈地抱怨了一声。

    “南先生现在是名人嘛,如今他事业刚刚起步,要是已经结婚了那不是影响前途嘛,你呀也别抱怨了,当初是谁拍着胸脯提出要隐婚的?还支持南先生的事业……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哪里是那么好做的!既然是你当初把南先生推到这条路上来的就不要抱怨了。”

    ……

    是啊……是她,当初夸下海口要全力支持南瓜的。也是她,在得知公司合同中规定南瓜不能公开婚姻之后毅然拍着胸脯跑去他的经纪公司保证,她自己同意隐婚。

    因为南瓜很不容易啊,能在这条路上走这么远……太不容易了……

    安夏甚至还清楚记得当初她和南瓜两人放弃学业独闯这座陌生城市的艰辛岁月,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只能租一间几平米见方的地下室,那时南瓜四处碰壁,她便一个人好几份零工供南瓜学音乐。

    安夏,“我们南瓜唱歌的时候是会发光的。”

    那些日子他们真的过得很艰辛,有一段时间她工的其中一家餐厅倒闭了,那段时间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安夏为了让南瓜唱歌有底气就故意骗他自己在外面吃过了,然后将从外面买回的鸡蛋包给南瓜吃。

    是啊,那段日子……简直不堪回首……

    但就算日子过得再艰苦,他们两个人都是每天在一起。哪像现在啊,虽然锦衣玉食,但年糕出生已经七八个月了,可南瓜和儿子相处的时间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晚上安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南瓜又这么晚还没有回家,而今天中午她才看到一个娱乐新闻报道:南屿珣和国民妹妹木木子入住酒店一夜的消息。

    她一边告诉自己要相信南瓜一边觉得自己委屈,什么也睡不着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安夏听到窸窣的脚步声走进屋里,知道是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