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天子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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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敏心跳如鼓, 侧脸看魏清温柔似水的眼神,顺势亲了一下她的唇,此生有你这样牵挂, 死而无憾, “嘉彦,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了半天,傅斯敏仍是如此倔,魏清甩开手中抓着的一把长发, 气道:“你给我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

    “守卫你的江山, 需要理由吗?”傅斯敏仍是坚持。

    拗不过他, 魏清只能将帅印交给他,还赐了他许多防身之物,只是给再多的防身之物,魏清还是很担心,傅斯敏给了她近乎一大半的龙气, 他本是真龙天子, 现在身上萦绕的龙气比她这个炮灰还少。

    魏清给他做思想工作:“你在外出征, 一定要多注意自个的安危, 别老惦念着我,我在宫中,安全得很。”把我身上的龙气快收回,收回。

    傅斯敏笑眯眯:“知道了。”

    魏清身上龙气一分没少,气得她捶着傅斯敏的手臂, 这反贼到底担心她什么?捶了半天他没什么反应,她倒是手疼,被傅斯敏又是吹又是亲的哄了半天。

    临行前夜,魏清召傅斯敏入宫一同用晚膳。

    今夜,傅斯敏本不想进宫,明日便要出征,他怕进宫见了魏清之后,会英雄气短,不舍别离,也怕嘉彦会哭鼻子。

    但一接到魏清的口谕,他坚定的想法立刻被破,若现在不见,此去至少三月有余,那么长的时间见不到她,没有一点临别念想,他怎么受得了。

    魏清的口谕来得晚了,傅斯敏进宫时,宫中已是一片昏暗,因皇上后宫空虚的缘故,偌大的宫殿,只有几间宫室是常亮着的。

    而最明亮的那一间便是傅斯敏牵挂的那人所居。

    宫人们照常地退出来了,只是这次退的有些远,一直退到了宫室外,福安站在宫室外吉祥缸那等着他,“傅大人,皇上有请。”

    傅斯敏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踏入宫殿,他已做好嘉彦哭鼻子的准备了,脑海中想着要如何哄他。

    可他一推开殿门,便发现今日殿中与众不同之处,宫室里原先用的都是祥龙踏云烛,今日却是半人高的龙凤呈祥烛,将整个宫室映照得宛如白昼。

    不敢多想,傅斯敏放轻了脚步,走进内室,便瞧见火红的龙凤双喜床幔直垂到地上,一直遮住了地上一双雪白的玉足。

    傅斯敏吸了口气,疑自己是在梦中,不,在梦中他都未曾敢想这样美妙的景象。

    那双可爱的玉足调皮地向外荡了一下,将火红的床幔划开,露出一截玉藕般纤长的腿,仿佛在唤他,来,到这儿来。

    傅斯敏颤抖着双手掀开床幔,是魏清,她仅着了明huangse的中衣,披散着长发,在火红的床幔中羞怯地低着头,艳色逼人,傅斯敏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睛落到魏清与平常不同之处,那处高耸……

    魏清今日未曾裹胸,觉得胸前沉甸甸的,怪异极了,而傅斯敏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处,让她本就羞红的脸愈加红了,“燕归,别看了。”

    被她娇滴滴的话语唤醒,傅斯敏如梦初醒,他沉声道:“嘉彦,你这是干什么?”

    魏清此举已是鼓足了勇气,傅斯敏还这样问,让她难以启齿,她故作硬气地嘲道:“难道你也是银样蜡枪头?”

    被自己心爱的女子这样了,傅斯敏还是很忍得住,他轻轻蹲下,双手抓起魏清紧张的双手,俊朗的面庞上写满认真:“嘉彦,我们终将会名正言顺地在一起的,你莫要为了我,糟蹋自己。”

    魏清听他这样,抽出右手,轻轻在他脸上抽了个耳刮子,“放肆,朕要宠幸你,你敢抗旨?”

    傅斯敏仍是不动,握住她的右手,“嘉彦,我不配。”

    “原来你成日什么最喜欢我,都是在诓我,”魏清又被他惹毛了,赌气起身道,“朕想要找人伺候,什么样的人都找得到,你等着,朕这就传那个伍什么进宫。”

    傅斯敏从背后一把将她抱起,魏清尖叫一声落在他的怀里,望着魏清因为生气而愈加明艳的面容,他沉沉道:“嘉彦,你别后悔。”

    魏清不答,只是将脸埋在他怀里,轻轻蹭蹭他的胸膛。

    傅斯敏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向龙床,走到床边,他低头对着怀中的魏清道:“嘉彦,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魏清的回答是摸了一把他的腹。

    只隔着衣服被这样轻轻的摸了一把,傅斯敏就起了深重的欲念,不只是身体上的冲动,她的情义,她的默许,她的坚定,才是真正燃烧他的火焰。

    将他一直以来珍视的君王轻轻放在龙床上,明huangse的中衣包裹着诱人的身躯,散发着甜香,在火红的龙凤双喜被上天真地诱惑着他。

    看到火红色,傅斯敏突然想到,“嘉彦,我们还没喝合卺酒。”

    魏清瞪他一眼,美目流转,妩媚多情,“等你回来当了皇后再喝。”

    “好。”傅斯敏懂她的心思,嘉彦,我一定会回来。

    双手刚要摸向魏清的衣襟,魏清紧张地眼睛都要闭起来了,傅斯敏又停住,“嘉彦,我尚未沐浴。”

    魏清气得坐起,双手捶他的肩膀,“你滚你滚你滚。”

    傅斯敏抓住她的双臂,严肃道:“现在滚不了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完,便凶猛地吻了上去,比先前任何一次更粗野更热烈,紧紧地吸住魏清的薄唇,攫取她口中的香津,两人交缠的双唇之间很快就丝丝缕缕,难分难解,魏清也激烈地回应着他,像兽一般啃食着他。

    傅斯敏顺着她的脸颊一直舔到脖颈边,细碎地咬着她雪白的皮肤,低声道:“替我解衣。”

    魏清被他亲得今夕不知何夕,伸手迷迷糊糊地替他解衣,双手发软,解了半天都不得要领,带着哭腔道:“燕归,我解不开。”偏又着急地去咬傅斯敏的喉结。

    傅斯敏被她弄得没辙,又舍不得离开那温香软玉,一只手仍覆在她身上安抚着她,另一只手急忙地解自己的朝服,第一次恨这朝服为何如此繁琐。

    一把扯下朝服,傅斯敏复又双手开她的身体,暗哑道:“皇上,臣要以下犯上了。”

    娇生惯养了十几年的柔嫩身体,在傅斯敏手下如蜜一般的化开,眼里只有他强健的臂膀,有力的背脊,额头滴下的汗水,耳边是他低沉急促的喘息和爱语,感受到的是他滚烫的肌肤,紧紧抓着她的大手,他身上的疤痕烙印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粗糙的印记。

    “嘉彦,再抱紧些,紧紧地贴着我,感受我。”

    “别怕,我的宝贝。”

    “我爱你,我要你,我为你发狂。”

    陌生的情绪如暴风般席卷着魏清,她只能亦步亦趋,随波逐流,如一叶扁舟在浩瀚无边的汪洋中起伏,被他侵袭,又被他包容,甜蜜又痛苦的泪水从她眼中滑落,傅斯敏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抱起,魏清手脚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双目失神。

    傅斯敏心疼又坚定地复又将她开,让她卷入他深重的爱欲中,嘉彦,抱歉,今晚,我不会放开你。

    红烛燃尽,新人未起。

    傅斯敏恋恋不舍地看着沉睡的魏清,莫怪他们温柔乡是英雄冢,这样的缱绻谁舍得丢下,他轻声道:“嘉彦,等我。”便起身披上朝服,头也不回地走了,怕再看一眼,就会不忍离开。

    他刚转过身,魏清便睁开眼睛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离别的眼泪已浸湿她的脸庞,一直到他离开大殿,魏清才声抽泣起来,臭反贼,朕将自己交给了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傅太尉挂帅离京,圣上伤心挂念,三日未朝。

    福安看着皇上恍惚的面容,心中一阵心疼。

    那日傅太尉离宫之后,圣上心中郁结,整日都未离开寝宫,除了沐浴用膳,在龙床上动都未动,连往常每日都要看的龟龟都不去看了。

    皇上对傅大人当真情深如许。

    “皇上,您还是多吃点吧,”福安大着胆子劝慰道,“若是傅大人回来,见您痩了,心里不知会多难受呢。”

    魏清看着往常最爱吃的膳食,不知怎么地,就是食不知味,没有傅斯敏陪她吃饭,饭都不好吃了。

    “撤了吧,朕苦夏,吃不下,”魏清懒懒地放下玉箸,“朕一人去御花园逛逛。”

    福安叹了口气,只好遵旨。

    魏清蹲在池边,看着龟龟慢慢地游着,身上金色的纹路在波光中晃动,魏清喃喃道:“你都走了七天了,怎么一封信也不给我写呢?”

    难道是外面有别的皇帝了?

    不对,这里只有朕一个皇帝,魏清垂头丧气,拿手里的肉干撕成一条往池子里扔,龟龟咬住了一根肉条,慢悠悠地拖着肉条往一片荷叶里躲,魏清气道:“都一个德性,吃了肉就跑!”

    傅斯敏走后,朝堂上朝臣们都好了似的不再提起选秀之事,看皇上每天上朝都蔫蔫的,本来的尖下巴又痩了一圈,把一群看着魏清长大的老臣给心疼的。

    暗地里想,还是等傅斯敏平安归来之后,再提选秀之事吧,傅斯敏宠着就宠着吧,只要给宗朝留个后就行了,让皇上如此郁结,非他们所愿。

    虽然大臣们都不再逼魏清,每天基本以关心皇上早中晚吃了什么为主要方针,朝堂上也一片和谐,可魏清还是像霜的花,就是高兴不起来。

    大臣们很着急,傅斯敏在的时候,他们生怕这个奸佞将皇上带入歧途不回头,傅斯敏不在的时候,他们怕皇上天天这么郁闷,得郁闷死。

    这在宗朝是有先例的,宗朝第二代皇帝就是皇后死后,伤心死的。

    商量了半天,不知哪个狗头军师出了个馊主意,“不如,找几个美男子去哄哄皇上开心?”

    出主意的人先是被一阵唾弃,唾弃他的人复又仔细想想,这也算一个主意啊。

    在人选问题上,几位大臣又吵翻了天,身份太低的不行,娶妻的不行,家中有通房的也不行,没有才华的不行,德行有亏的不行,比选妃还严谨。

    最后只筛选出来一位人选——丞相之子伍昱知。

    长得俊,出身高贵,得了探花,品行高洁,素有美名,而且皇上也曾宠幸过他一段时间,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伍昱知愿不愿意了。

    受到众朝臣的请求时,伍昱知犹豫了片刻,就同意了。

    上次与傅斯敏在殿前一席谈话,将他的骄傲的粉碎,让他几乎已不敢再去想魏清了,这次朝臣们突然来提起,请他入宫安抚皇上,他差点马上就应了下来,原来自己心中还是有所不甘。

    入宫之后,得知魏清正在御花园作画,伍昱知连忙赶去。

    远远地,他便看到那个纤细修长的明huangse身影,在花团锦簇中,艳冠群芳。

    魏清正专心地作画,左边是黄白鹦鹉,乖巧地唧唧卖萌,右边是装在水缸里的龟龟,一圈圈地游,魏清凝神作画,放空思绪。

    福安禀道:“伍昱知大人来了。”

    被断了思绪,魏清不耐烦地抬头,咦,是那个挨的知音,脸色略略好了一些,“伍大人有何事?”

    伍昱知为人很实在,诚实地:“微臣见皇上闷闷不乐,特来陪皇上解闷。”

    魏清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你,给朕解闷?你爹都比你有意思,叫什么伍三先,哈哈哈,三鲜,儿子怎么不叫白菜猪肉,白菜猪肉馅的饺子最好吃。

    伍昱知见魏清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壮着胆子道:“傅大人能做到的事,臣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