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妈……
时建业前所未有的疲倦,被收购已成定局,对于时筠斐,时建业的情绪没有再起波澜。
从知道要被收购到现在,时建业其实也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即便现在时筠斐不卖股票,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
时筠斐已经尽量在为时光传媒着想,尽管被收购,但至少还在时家人的手里。
对于婚事,闵凯泽没有最初的利用价值,嫁不嫁,时建业不再强求。
雅奈尔完成收购,时筠斐重新掌权,闵凯泽必定会被踢出现有的管理层。
最终,时光传媒落在时筠斐手里,这是时建业唯一欣慰的地方。
时建业对于婚事的放任,让闵凯泽知道,他对时光传媒和时筠斐都没有威慑力,因为时筠斐本来惧怕的也不是他。
“呵,你们时家真是可以,算我们闵家看走眼,以后咱们走着瞧。”闵凯泽怒声摔门而去。
房里,最终剩下时建业和时筠斐,时筠斐心里挺不是滋味,但她不后悔,可如今真的得偿所愿,她也没有开心。
时建业的咳嗽声充斥着会议室,时筠斐倒水递给他,时建业长叹一声,起身道:“你没吃饭呢吧?”
“恩。”
“咱爷两吃个散伙饭?”
一顿饭吃得沉闷,时建业闷头喝酒,时筠斐陪着。
时筠斐以为时建业有话,但时建业一言不发,两人消停吃完一顿饭,时建业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拍到桌子上。
时建业起身就走,时筠斐泪水在眼圈里转,想叫一声爸,却没有叫出口。
时筠斐坐在包房里没动,不一会,时建业发来一句话:那是你的嫁妆,你不想嫁,也够你一辈子了。
时筠斐的泪水滑下来,手机突然响了,她慌忙接起,以为是时建业,却是温润的声音,沈青訸。
“晚上要来我家吃饭吗?朋友们聚一聚,孩子们也会回来。”
“好。”
不是过年,胜似过年。
蒋维尔和Kelly一起过来的,沈沐荷带着夏朗,沈沐夏带着展汐之,时筠斐孤零零的一个人,低头大步走在头里。
展汐之心里终究有些不是滋味,她握紧沈沐夏的手,“你问问陈忆浅,到底对时筠斐有没有意思,咱们撮合下?”沈沐夏冷哼一声,“操心我一个人还不够。”展汐之眉眼一弯。
蒋维尔成功拿下时光传媒,等待时筠斐的是一个全新的未来,她不会再以原来的方式继续走下去。
沈沐夏和《时光》杂志确实签约了,不过签的是短期,“这是给你短期铺路用的。”Kelly玉手托腮,“我们头阵,之后没有时光传媒的封杀,你们可以迅速成长起来。”
沈沐夏给干妈敬酒,展汐之陪酒,沈沐荷跟着,夏朗也要喝,Kelly将沈沐夏的酒杯推到沈绛年面前,“要谢谢,就谢谢亲妈。”
沈沐夏愣了愣,蒋维尔噗嗤一声笑,“看来崽子是都不知道。”
“恩,没问过。”沈青訸淡声。
席间,展汐之和沈沐夏舀耳朵,夏朗好气她们在干嘛。
沈沐荷解释她们在舀耳朵,夏朗看得眼馋,也要去舀沈沐荷耳朵,沈沐荷哭笑不得,“不是真的舀。”
“妈……”沈沐夏犹犹豫豫问出沈沐荷一直好奇的问题,“你们到底是干嘛的啊?干妈都这么厉害,你们一定也很厉害吧?”
Kelly大笑,“到现在才问,是有多不关注家里。”
沈沐夏的问题,是展汐之怂恿问的,她最近思来想去,连日来发生的事,最大可能是沈沐夏的母亲在背后运作的。
“工作呢,是过去,现在我是无业游民。”沈青訸认真地,蒋维尔拍她一把,“你别逗她们了。”
“你们这两个妈妈可了不得。”Kelly掰着手指头数着两人曾经的职位,沈沐荷和沈沐夏的嘴巴基本上没闭上过,展汐之也是如此,因为太吃惊了!
展汐之注意到时筠斐一直低落,对此没有任何反应,“筠斐,你知道?”展汐之问出口,时筠斐勉强地笑了笑,点点头。
有那么一瞬,展汐之忽然觉得,她似乎从没有了解过时筠斐。
展汐之自我,但时筠斐比她更自我,时筠斐想什么做什么,她一旦决定不会听任何人的话。
展汐之曾经和时筠斐没少争执,展汐之为她好提出的建议不被接纳,展汐之失望。
另一方面,时筠斐过于自我,她给展汐之安排的一切,如果展汐之没有按照既定去实施,时筠斐也会计较。
长此以往,时筠斐在展汐之心中的形象是独断专行,当然时筠斐不只是对她如此,对自身要求也严格。
只是,时筠斐的自我要求无论多严格都可以,但涉及到展汐之,另外一个独立的个体,时筠斐的要求有时显得不近人情。
就像曾经的十年之约,展汐之一开始就不同意,但时筠斐坚持如此。两个人别别扭扭地向前走,走到最后仅仅是走散似乎还是不错的结果,至少她们没有反目成仇。
沈沐夏心里突然敞亮,早知道妈妈和长官的背景这么优秀,她何必吃这么多苦呢?
转而想想,再优秀也是父母的,她已经长大,还是要靠自己,沈沐夏不知家里有多少钱,不过看母亲们的履历表,钱应该少不了。
“有一个地方,是你们家的,你还去过,但你不知道。”蒋维尔哑谜,沈沐夏琢磨半天,“是什么性质的?”
既然已经了,沈绛年也不想隐瞒,“会展酒店。”
沈沐夏大眼瞪得溜圆,“整个会展酒店吗?”
“恩。”沈青訸眉眼一弯,“你去偷拍的事,我早就知道。”
沈沐夏脸色涨红,展汐之暗暗唏嘘,她就沈沐夏怎么可能在会展酒店那么容易得手呢……会展酒店的安全和隐私保护方面做得出色,不少明星才喜欢去那里的。
“妈……咱家是不是挺有钱的?”沈沐荷问出沈沐夏好奇的问题,沈绛年瞅瞅沈青訸,“我不管钱,问你家长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