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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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跟钟泽言斗个七八百回合的顾子濯,在听到钟万知秋来了后,暂时性压制下心里的暴动,去见美人。

    明人不暗话,他喜欢知秋的眼睛。

    所以,钟泽言他绿定了。

    还没意识到自己踏进狼窝的羔羊,把鸡汤从保温食盒里取出来倒进碗中。

    滚烫的食盒将知秋的手烫到发红,知秋搓了搓手等指腹的热度散了些,才将汤碗端送到顾子濯面前。

    “这是我亲手炖的,我知道我手艺比不上钟家大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钟大哥您别嫌弃。”知秋着话紧张抿唇,在顾子濯的注视下内敛一笑。

    熟悉顾子濯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只要是美人做的,再难吃顾少爷都会好,哄omega开心这一点,顾少爷敢包票帝都没一个能比得上他。

    顾子濯闻着鸡汤的香味,却迟迟没有拿过来品尝。

    很明显他是希望知秋主动点喂他喝。

    从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思考的知秋,当然不会明白顾子濯的想法,也就没有如顾子濯所愿。

    知秋将顾子濯的举动看作是质疑他的动机,知秋慌忙解释道:“钟家主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您是我哥哥最敬仰的人,也是我......”

    懂适当调情的顾子濯在这时抢话道:“也是你的什么?”

    知秋咬了咬唇,依稀想起被请上钟家主车的那晚,想了想开口道:“知秋的哥哥。”

    知秋的手端着碗底和碗口,热气冒腾将知秋如玉般的手蒸的通红。

    不能把美人烫伤了,顾子濯伸手接过知秋手里的汤碗,放到桌子上。

    “哥哥?”顾子濯复念了遍。

    这话他一百个不信。

    他是亲眼看到知秋偷偷摸摸上钟泽言车,下来的时候连路都走不稳的。

    这样的关系当哥哥看?

    骗鬼呢。

    “喂我。”他索性敞开窗亮话。

    这种暧昧的举动,只会是恋爱之间做的,知秋听的出这话的潜在含义。

    知秋慌忙解释道:“钟家主,我......”

    顾子濯将鸡汤端起,送到知秋面前,朝知秋挑挑眉,希望知秋懂事点。

    就在顾子濯跟美人增进感情的时候,门外传来钟万的声音,“家主,顾家那边来消息顾三少醒了。”

    起初顾少爷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反应过来后,看向门口问道:“你谁醒了?”

    子朗声道:“顾三少醒了。”

    “他”醒了。

    这消息的到来瞬间乱顾子濯的思绪。

    门外的钟万继续告诉道:“三少到了,要当面答谢家主的救命之恩。”

    刚醒就来钟家,顾子濯干包票来的一定是钟泽言!

    不行。

    他不能见钟泽言。

    虽然心底讨厌钟泽言,但不得不认可钟泽言的头脑,钟泽言一定会发现他是个omega。

    以钟泽言的做事手段,跟钟泽言面对面谈判,顾子濯没有胜算。

    顾子濯想了想,对门口的钟万吩咐道:“把他赶出去。”

    跟钟万并肩站立的钟泽言,看着紧闭的房门,示意钟万将门开。

    门开的一瞬间,钟泽言亲眼目睹“自己”跟一个瘦的omega肩并肩坐在沙发上,那个瘦的omega眼中胆怯畏惧之意显而易见。

    被开门声惊扰到的顾子濯,不耐瞥向门口,以为是钟万的顾子濯在见到来人后,整个人愣了。

    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回头看到“自己”站在自己眼前,换谁都会吓一大跳。

    捕捉到顾子濯眼底的心虚,钟泽言对钟万开口道:“把人带下去。”

    钟万听从钟泽言的话走到顾子濯面前向顾子濯要人,很显然钟万已经知情了。

    时刻紧绷心弦的知秋很听话的跟钟万出了卧室。

    屋子里只剩下顾子濯和钟泽言。

    输人不输阵,顾子濯仗着自己现在的身份,“谁......谁准你进来的?”

    这里是钟泽言的卧室,钟泽言进不进不需要别人准肯,这个意外占据他身体的犊子,倒是一如既往的不讲理。

    钟泽言一向沉默寡言,不话无形中会给人带去一种压迫感。

    顾子濯向后退了步,与钟泽言保持距离,“出去。”

    钟泽言大致看了眼凌乱的卧室和凌乱的床,目光一寒紧盯着顾子濯。

    钟泽言道:“过来。”

    叫他过去就过去,顾少爷面子往哪搁,“凭什么?”

    走向门口的钟泽言,回头看他。

    顾少爷高挑扬眉,以示挑衅。

    惯性一招制敌的钟泽言不急不慢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

    顾子濯看清老东西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后,“......”

    钟老狗脑子是什么结构?

    一醒来就来钟家就算了,还非要翻个抽屉过来找他。

    钟泽言手里的东西就是未婚omega必不可缺的信息素抑制剂。

    顾子濯的发情期不是很稳定,所以才会在床头柜里备点信息素抑制剂。

    钟泽言转头就走。

    顾子濯坐不住跟上前,跟钟泽言进了书房。

    抢在钟泽言前坐上家主椅子,借这把椅子来提醒钟泽言一些事。

    例如,他占据了钟泽言身体,也是他的一项资本。

    将柜子里有关顾子濯的东西推送到顾子濯面前,钟泽言亲自开纸张邀顾家三少一观。

    这是购买信息素抑制剂会送的记录表,专门给那些健忘的omega记载发情期用的,毕竟发情期对omega来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这张记录表记录了几个日期,以及人为的修改字样,将“发情期记录表”这六个大字改成“成人档记录表”。

    顾子濯坐不住了,“你到底想什么?”

    钟泽言俯身看他,即使是在顾子濯身体里,周身的气场依然能压制住顾子濯,“omega?”

    被束缚在椅子上的顾子濯直视钟泽言的眼睛,没直视多久就转移了目光。

    顾少爷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被发现了那又怎么样!

    他现在是货真价实的alpha!

    顾少爷轻笑一声,抬手捏住钟泽言靠近自己的脸,“怎么?想被标记吗?”

    钟泽言闻声眸色微变。

    顾子濯,“离我远点。”

    钟泽言眼前的兔崽子有点跳,“老实点。”

    所有人都怕钟泽言,他顾子濯一点都不怕。

    钟泽言叫他老实他就老实?

    他偏不。

    “这么多年你也了解我,逼急了本少爷什么都做的出。”钟泽言要拿他是omega的事实做出什么让顾少爷不满意的事,顾少爷保证让钟泽言也自损八百。

    从钟万对钟泽言的态度来看,顾子濯就明白一个道理,钟泽言的人对钟泽言的忠诚非同一般,只要钟泽言摆明身份,哪怕是借他的身体,那这些人还是会听从钟泽言的话,而不是他的。

    这就是老东西的资本。

    钟万的忠诚倒也提醒了顾子濯。

    钟泽言站在T国的巅峰,外头数千双眼睛时刻盯着他,出一点点的差池保不准就会跌下神坛。

    顾少爷觉得这个能作为自己嚣张的资本,现在钟泽言才是被动的那个!

    在犊子的威胁在钟泽言看来半点用都没,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犊子这辈子出不了钟家大门。

    钟泽言不仅忽视顾子濯的话,更落顾子濯的手。

    放狠话被人忽视的感觉,让顾少爷浑身不舒服。

    为了让钟泽言相信他不是着玩玩,顾少爷道:“钟家想把你拉下位置的人可不少,灵魂互换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有的是人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