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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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鳄鱼这事,顾子濯喂地起劲。

    连着两天都是他亲手给鳄鱼喂猪肉的。

    知道今天钟家要为回国的钟驰办接风宴,所以他天还没亮就爬起来给鳄鱼喂肉。

    德叔给他提了一桶新鲜猪肉过来。

    池子里的鳄鱼很有灵性,闻到血腥气很快游了过来,就在岸边张着大口等投喂。

    顾子濯抓起一块猪肉丢进其中一只鳄鱼嘴里,然后再挨个喂过去。

    客厅里跟德叔交界工作的钟万注意到池边的顾子濯,住跟德叔的对话走到顾子濯身边,把一副手套递给顾子濯,“三少,别脏了手。”

    没跟钟万客气,顾子濯在干净的水盆里洗洗手再将手套戴好。

    钟万还没走的意思,顾子濯知道钟万想什么。

    今天的客人都是T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钟泽言身为世家之首的钟家家主,不能有一丝的差错。

    前头钟泽言陪他一起喂鳄鱼的时候,跟他了很多,他都记在脑子里,保证不会出问题。

    面对走狗的不信任,顾子濯开口道:“放心,我不会使绊子。”

    对钟万来,这自然最好不过,“多谢三少。”

    “有条件。”没点好处,他没力气扮钟泽言。

    这才是钟万认识的二世祖,钟万好脾气道:“您吩咐,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他要钟万做的事很简单,甚至不用请示钟泽言。

    顾子濯把一桶的肉喂光后,褪下手套扔在桶里,拍拍手道:“把它们放生掉。”

    他没真想养鳄鱼,把野兽圈禁在池子里跟宠物一样圈养,对它们不公平。

    二世祖的要求,令钟万颇为意外。

    在钟万的认知里,二世祖要他杀鳄鱼比放生来的更真实些。

    顾少爷文盲,不懂鳄鱼该活在哪种区域,只能让博学多才的钟万自己想办法去解决了,“来客人之前帮我办好。”

    这对钟万来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这是您的要求,我照办。”

    “嗯。”顾子濯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好像这两天对鳄鱼多加照顾的人不是他一样。

    钟万看了两眼顾子濯离去的背影,等顾子濯拐道走向楼梯口时,才收回注目,吩咐人把鳄鱼移走。

    顾子濯是去换礼服的。

    送过来的款有三五十种,其中一件墨绿的深地他心。

    就是钟泽言不给他穿。

    全身穿搭都是钟泽言配的,本着钟泽言的身体就让钟泽言做主好了的想法,顾子濯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询问道:“可以了吗?”

    “嗯。”钟泽言着又递给他一枚勋章。

    上面是钟氏的标志图腾两条血色应龙,是从钟家一代家主手里传下来的。

    用顾子濯的话来,这勋章中二病十足。

    奈何还有一群人争破脑袋想要。

    别好勋章,他突然发现钟泽言穿的跟自己穿的莫名搭配。

    他才发现是情侣装,“......”

    “你不觉得别扭吗?”等了好半天不见钟泽言这事,他主动提出来,他相信钟泽言跟他一样,不会喜欢这种装束。

    钟泽言平而无味的声音响起,“不觉得。”

    “我不想穿。”少爷脾气发作就发作,一屁股坐在钟泽言身边吃钟泽言的早饭。

    忘了,他的那份吃完了,他还没吃饱。

    钟泽言看着他道:“吃完了就把脾气收好。”

    他跟那些软糯糯的omega都没穿过情侣装,第一次就这么给了钟泽言,一个再多七八岁可以当他父辈的老男人......

    “有我这种未婚夫,你不觉得面子挂不住?”顾子濯询问道,大概整个T国都没像他这样的omega了吧。

    钟泽言注意到他的把戏了,竟敢自称未婚夫。

    钟泽言道:“调-教的好照样能带出去。”

    一句“调-教”让顾少爷恼羞成怒,“谁调-教谁还不一定。”

    没把气急败坏,嘴角边还挂着奶油沫子的奶豹的狠话放在心上,钟泽言转而问起鳄鱼的事,“不想溜鳄鱼了?”

    “你才想溜。”他还想溜钟泽言呢,钟泽言那么听他话,给不给溜?

    钟泽言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少吃甜食。”

    “我先吃够了,等下就不馋了。”他去喂鳄鱼的时候偷瞄了眼大厨做的甜食,光看着他就饿了,要不解解馋,一会他扛不住。

    啊对了,有一件事他特别好奇。

    顾子濯询问道:“钟泽言,宴席为什么没有酒?”

    “禁酒。”钟泽言简短回道。

    几天没尝酒的顾子濯有点想念酒的味道,“你宴会不备酒,就不怕别人你吝啬?”

    “谁?”钟泽言倒是想听听哪个敢他吝啬。

    听出钟泽言语气里带有的高傲和轻视之意,顾子濯补了句,“背后。”

    面对犊子稚气十足的话,钟泽言罕见地笑了。

    “你笑什么?”顾子濯看着钟泽言的眼睛,他总觉得钟泽言在笑他傻。

    钟泽言语重心长道:“长大你就明白了。”

    顾少爷头一次见人年纪大还嘚瑟的。

    跟钟泽言在年纪这事上拌嘴十来次了,他都累了不想再吵了,“钟泽言。”

    东西语气一拖长,钟泽言就知道他要什么,“好了,衣服的事你得习惯。”

    “我不。”

    “要闹现在闹,”离开宴迎宾还有三五个时,钟泽言相信这段时间够他撒泼了,他也闲来无事,看看东西有没有那精力闹几个时,“别顾忌。”

    顾子濯,“......”

    四眼相对了十来分钟,顾子濯率先出声道:“我照顾你的脸面,答应你扮演好你,作为交换你也得给我点面子。”

    穿情侣装多掉面子,他以前的人设可是猛A!

    钟泽言倒是想给他面子,并且也给足了,是他自己总给自己挖坑跳,一步步把他自己的面子抛开的。

    “钟哥。”苗苗话都软起来了。

    钟泽言很少听见他这种疑似撒娇般的声音,叹了口气道:“没有下次。”

    得逞的顾少爷立马来了精神,“好。”

    钟泽言穿了一身黑,他就穿一身白,这样攻受区别就明显多了。

    换好白礼服的顾子濯还没在钟泽言面前显摆一圈,就被钟万告知钟驰来了。

    钟驰归国第一个见的不是父母,而是家主,可见钟泽言在钟家的地位有多高。

    顾子濯跟钟驰有过几面之缘,也了解过钟驰这个人,再加上钟泽言话常年不超过五个字,糊弄过去也简单。

    他没忘记钟泽言的吩咐,敲钟驰勒令钟驰参加完顾家家主的婚礼后回去读书。

    等到他跟钟驰从书房里出来,底下的客人也来的差不多了。

    一时间钟家热闹非凡,跟以往的冷清截然不同。

    顾家也会举办这种宴会邀请各个世家,顾子濯也会被强制带去参加,所以今天来的人他几乎都认识。

    他没给钟泽言丢脸,扮演起钟泽言有模有样的。

    “三少越发标志了。”跟顾子濯闲聊的许家家主见到钟泽言过来,毫不掩饰的夸赞了句。

    顾子濯没记错,去年许家主夸他的词还是好子,以后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顶级alpha。

    许家主的注意都在钟泽言身上,“俗话屁股大,好生养啊。”

    顾少爷听了想骂人,“......”

    “钟家主,好福气。”许家主客套了两句后,找了个理由先走一步。

    顾子濯看了眼自己的屁股,质问钟泽言道:“你为什么穿这么的裤子?”

    钟泽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拿走他手里的甜点,头也不回的朝楼上走去。

    钟泽言那种懒的理人的模样,跟他偷偷从宴会上溜走时捎走甜品的模样如出一辙,“......”

    他也想开溜,可惜络绎不绝有想从钟泽言身上捞好处的人过来跟他客套,他根本走不开。

    顾子濯四处张望寻找钟万也不见钟万的影子,只能暂时应付着。

    上楼的钟泽言在书房里找到钟万。

    钟万开口道:“家主,出事当天的监控有眉目了。”

    “。”钟泽言就是为这事撇下顾子濯的。

    钟万把他们目前掌握的资料全部交给家主,随后在家主耳畔低声道:“酒吧的监控顾家给不了的原因,是因为那天将军也在酒吧,监控被将军要走了。”

    钟泽言刚举起车祸照的手顿了顿。

    顾子濯和将军八竿子不到一块,不可能惊动到将军。

    想了想,钟泽言放下手里的照片,“去要。”

    “已经销毁了。”钟万去要过,那头给的消息只有这条。

    听到不顺耳的消息,钟泽言凝眉看向钟万,随后有些乏力地单手支撑在桌上按压着太阳穴。

    一个简单的甩手动作,将印有车祸照的纸张甩落下。

    钟万见状去捡那张纸,想放回原位的时候,钟泽言推开他的手。

    定睛在路人偷拍到他和顾子濯在酒吧包厢门口大出手的照片上。

    照片除了他和顾子濯,还有两个守在包厢门口的保镖。

    那是顾子濯的保镖。

    他一直疏漏了一点:顾子濯明明带保镖进的酒吧,但顾爵却告诉他,顾子濯从家里跑出去没影了。

    顾子濯还是个学生,保镖自然是顾家给的。

    试问一个在顾家连话语权都没的人,怎么做到让这两个保镖不接顾家家主的电话。

    联想到顾家在这一事上的态度,一个可怕的想法逐渐在钟泽言心中萌生。

    要杀顾子濯的人。

    是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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