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天之内被钟泽言拱了两次, 以至于他躺了整整三天。
期间一日三餐都是德叔端给他吃的。
前两天钟泽言强制给他上药,导致顾子濯见人就会发点脾气,把那群医生也吓地远远的, 也就只有德叔没疏远他, 会耐心坐在他身边哄着他吃吃喝喝。
医生他只能吃流食, 钟泽言就只给他吃粥喝牛奶,德叔会趁钟泽言去钟氏的时间偷偷给他做甜品蛋糕。
他想吃什么口味都行。
他看的出德叔是真心带待他的。
他也很喜欢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
将喝完的粥碗递给德叔, 顾子濯接过德叔递来的干净手帕擦了擦嘴, 静看着德叔收拾。
德叔注意到三少的目光, 慈祥地笑道:“苗苗, 还想吃甜品吗?我待会就去给你做。”
苗苗是顾子濯让德叔叫的。
从德叔嘴里出来, 特别好听。
他昨天吃够多了,今天不想吃了, “德叔,能不能帮我把那个拿过来。”
他指的是一只穿西装领带的熊娃娃。
这么简单的事德叔乐意效劳,去给顾子濯把娃娃抱过来送到他手上,“三少好眼光, 德叔我也觉得这只最帅气。”
“是吧?”被夸赞后的顾少爷语气里还颇有两分得意劲,“我时候就是想要它,特别酷炫。”
还不知道顾子濯身世的德叔,了句让顾子濯伤神的话, “您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顾家主和顾总也会给你摘下来。”
原先还高高兴兴的顾子濯,听到顾正均的时候眼里的星光一下子就黯淡了。
德叔察觉到了, “怎么了三少?”
不想让德叔多虑,顾子濯摇摇头把手里的熊娃娃送给德叔,“送给你。”
“给我的?”德叔指了指自己,向顾子濯确认道。
顾子濯确定,“嗯。”
“您把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我,我这怎么好意思?”这份礼无关金钱,只是三少的心意,三少要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送给自己,倒让两手空空的德叔难为情了。
顾子濯把娃娃塞到德叔手里,“别嫌幼稚就好。”
德叔乐呵呵拿下这份重礼,跟顾子濯道:“其实啊,别看我年纪大,我也稀罕这玩意,我记得十几年前有一部动画叫什么西装熊什么什么的,我还跟家主看过呢。”
“钟泽言也看动画?”德叔的动画片是哪部顾子濯知道,就是听到钟泽言看有点意外,钟泽言年轻那会不是古板吗?
德叔一口咬定道:“看,谁没年轻那会儿,家主还尿过裤子呢。”
顾子濯听后幻想了下钟泽言尿裤子的画面,没忍住笑出声了。
德叔看他心情不错,没有因为自己提到家主有反感,继续上头的话道:“家主是我一手带大的,这么多年除了你,我从没见家主对谁上心过。”
起初德叔信了顾子濯的鬼话以为是痔疮,后来给他送饭看到吻痕后,什么都了解了。
既然已经是家主的人,还跟家主闹别扭也不是个事。
每回提起钟泽言,顾子濯就嘘声了。
德叔只能换个法问,“苗苗,你实话跟我,为什么讨厌家主呢?”
为防苗苗多心,以为他是帮家主套话,德叔发誓道:“我不会跟任何人起,这是我和您之间的秘密。”
顾子濯逐渐将怀疑的目光收敛。
没啥好遮掩的,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顾少爷实话实道:“他强--暴我。”
这么硬核的解释,把老一辈的德叔唬地手僵在那,差点把熊娃娃给摔了。
见识过那张被拆的四分五裂的床,德叔酝酿了好半天,勉强出一句帮他们家主挽回颜面的话,“家主可能......”
没等德叔完,顾子濯接自己上头没完的话继续下去道:“这也没什么,我强他一次,他强回来,大家算扯平了。”
在顾少爷心里,alpha和omega一样都是人,都平等。
所以即使身体伤到了他心里不舒服,也没一哭二闹三上吊,一个是他觉得丢人,另一个就是闹后又不能改变已发生的事实。
顾爷活在当下不拘节,他就当翻篇了。
但是,钟泽言后面做的事特别过分。
“他我屁股。”
“十九下。”
“还强行给我上药。”
数落钟泽言的过错,顾子濯把重点敲出来,“一天搞三次。”
德叔被三少的虎狼之词吓到了。
尤其是那句,三少先把家主强了,后头家主把三少强了......
顾少爷幽怨地眼神看着德叔,“换成您,您讨厌吗?”
德叔吃的是钟家饭,听从的是家主的命令,但听完三少这直白粗暴的解释后,莫名的觉得是三少占理了。
德叔心翼翼问道:“那,家主怎么做你才会原谅他呢?”
“让我捅回来。”
后悔问话的德叔,“......”
临时回来拿顾子濯出生证明给他办入学手续的钟泽言,走到门口听到他这番话后,推门而入。
钟泽言眯着眼看向床上这个什么都敢的崽子,“顾子濯。”
以为他又要强迫给自己上药的顾子濯,被子里的腿略有弯曲,紧张地看向钟泽言,嘴硬道:“干、干什么?”
身体跟他不服输的话音一点都不统一,顾子濯往床里头缩了缩,“我告诉你,我会报给omega协会听的。”
倒是拿O权事了。
钟泽言把手机扔到他床上,“报。”
报就报。
他拿起钟泽言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要输入密码,抬头递个钟泽言道:“你解个锁。”
一个敢叫解锁,一个敢给解锁。
顾子濯当着钟泽言的面,拨通了O协的电话,“我举报,钟泽言虐待omega,我有伤证。”
电话那头听到有人举报钟泽言后,不可置信地多问了遍,“您举报的是谁?哪个钟?哪个泽?又是哪个言?”
顾子濯重提了遍,把地址都报清楚了。
结果,那头把电话给挂了。
顾子濯,“......”
德叔看到这副场面,走出来主动揽过错道:“家主,都是我不好,跟三少没关系,您要怪就怪我吧。”
“跟德叔没关系,你有什么冲我来。”
听听这声,跟前两天焉巴巴的奶豹截然不同。
钟泽言想,三天了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去上学了。
在顾子濯戒备下,钟泽言进他的衣帽间,拿了套学生气点的衣服扔床上,“起来。”
德叔知道家主今天的行程,看了眼手上的表大概推测出家主是要去替三少办入学手续,这才要带三少一起去。
德叔帮家主催促道:“三少,家主给您办入学,您跟着去吧。”
“我还没选好专业。”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学哪个。
学校都是他钟家开的,顾子濯想换哪个就哪个,钟泽言道:“去了挑。”
不跟讨厌的家伙出门,苗苗一点点滑进被窝里,把脑袋闷上,“我身体不舒服。”
钟泽言上过他一次当,不会上第二次,“一顿就舒服了,是吧?”
顾子濯,“......”
苗苗继续没动静。
苗苗不想听,苗苗睡着了。
钟氏的事有钟万理,钟泽言今天一整天都有空陪他耗。
把德叔叫下去后,钟泽言松了松领带,将袖扣取下,转动两下手腕上前去掀被子。
多亏顾子濯两只手抵着被子,钟泽言能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手钳制住。
大丈夫能屈能伸,“钟哥!”
犊子怂的比钟泽言想的要快。
钟泽言没真想对他动粗,“能不能好好话?”
“能。”顾少爷手在人家那,不点好话受苦的是自己。
刚才的话钟泽言都听清了,“讨厌我?”
钟大家主问话的时候把犊子的手松了。
趴在床上的人抿了抿唇,转过身看了眼钟泽言,又把脸瞥一边去。
这事换谁身上不会讨厌钟泽言?
他一个纯爷们,被人一天三次扒裤子上药,他不要面子的吗?
跟钟泽言讲不通,顾子濯希望他能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一下,“你让我一天扒几次个裤子试试。”
他就不信钟泽言脸皮能比城墙还厚。
顾子濯殊不知这话传到钟泽言耳朵里会有多暧-昧。
钟泽言道:“你有这本事,尽管试试。”
让他扒就扒他多没面子,钟泽言就仗着鸟大显摆。
臭不要脸。
“我不给你上药,你自己会上?”钟泽言还不了解他吗?逞强要面子,死活都不肯上。
顾子濯要是肯,钟泽言也不至于亲力亲为。
钟泽言有理,他也有,“你又不是医生,你凭什么给我上药?”
凭婚期吗?
那都是九十九年三百五十多天后的事。
顾子濯的话提醒了钟泽言。
钟泽言撑在他两侧的手逐渐收回。
在顾子濯松了口气的同时,把楼下的德叔喊了上来。
德叔进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红本本。
在家主的示意下,德叔将红本本送到顾子濯面前,没有像私底下那样称呼他为苗苗,“三少。”
顾子濯看了眼红本本上面的字,“这是什么?”
“您开看看就知道了。”德叔回道。
顾子濯照德叔的话开看了。
看完上头的内容。
顾子濯,“......”
Fuck!
钟泽言居然有行医资格证书,还是帝国颁发的最高医师证。
想起刚刚自己怼钟泽言的话。
绝了。
作者有话要: 还有一更。
那个我用word画画的!!哼!!!我用的是ps!ps!ps!
化肥厂的那个更过分我明明参考的是黄金搭档、脑白金、太太美容口服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