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楚？乔楚楚？”

    任姗的手在乔楚楚眼前晃来晃去。

    可乔楚楚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上方的电视机，完全没有反应。

    “不理我，我吃饭去了。”

    任姗刚转身，乔楚楚忽然拽住她手臂。

    “怎么了？”感觉出她的不对劲。

    任姗也往电视上看，“妈呀，跳楼，竟然还一丝不挂，这男的死之前一定没干好事。”

    陆有发死了，昨晚坠楼身亡了！！！

    楚楚一边拽着任姗手臂，一边狠狠闭上眼睛。

    确定自己现在不是做梦！

    她回忆了一遍自己昨天去鲁尔酒店的经过，她在陆有发的客房内呆了大概有半个多时。

    可当时陆有发并没有异常，他昨晚怎么会跳楼？

    ***

    “乔先生，吃点苹果吧。”病房里，高依娴正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坐在床边的中年男人。

    乔耀辉的目光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屏幕。

    电视机中正播放着一个坠楼的男尸被抬上担架的场景。

    “乔先生？乔先生？”

    高依娴刚要关掉电视。

    “别动。”

    她不知道此刻乔耀辉神情为何这般严肃，特别是听到那名死者的名字：陆有发。

    “依娴，帮我一个电话。”乔耀辉面无表情。

    “给谁？”

    “温风。”

    ***

    见乔楚楚午餐只吃了几粒米饭，任姗午休时载她去了一趟汉堡店。

    “想我请吃饭就直嘛，不过最近手头紧，只能请你吃汉堡，等过几天我把房子一卖了，大赚一笔再请你吃大餐。”

    她发现乔楚楚眼睛微眯，下巴杵在两只手上，不知在寻思着什么。

    “我在跟你讨论房价呢，忘了和你，我们的房子已经涨到了每平3万啦，吼吼吼……”

    任姗忽然止住笑，隐约听见了警车的声音。

    “不是吧？白天抓犯人啊？”

    警车声越来越近，近到一定的距离，“我的妈，停在汉堡店门口了。”

    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任姗愣愣地站起身。

    “请问哪位是乔楚楚？”

    “是我。”楚楚抬起头，警察掏出了手铐，铐住她手腕。

    “乔楚楚，我们怀疑你昨晚涉嫌谋杀美籍华人陆有发，现将你拘捕……”

    “楚楚？”任姗不知发生了什么，楚楚怎么可能杀人？

    她追上去，可很快被警察推开了。

    任姗眼睁睁看着乔楚楚被带上警车，她傻了一般。

    ***

    别墅内。

    田妈将刚刚沏好的一杯碧螺春送到了丁兰面前，“太太。”

    丁兰正在刷手机，没吱声，田妈忍不住了了一眼。

    乍一看到一个名字，她微微一惊，这名有点熟呢。

    “陆有发……”

    听到她念出了声，丁兰不悦地抬起头。

    “太太，这个陆有发他不是……？”

    丁兰扯了扯唇角，眉间滑过阴冷，“他回国了，不过他已经死了，昨晚。”

    田妈捂上嘴，不敢再多话。

    可她随即又看见，手机上曝光嫌疑人已经抓捕归案了，是A大建筑系的一名大三学生，某楚楚。

    某楚楚与死者关系暖昧，死者坠楼前，某楚楚曾到过死者的客房，与死者发生过X关系……

    乔楚楚？田妈不敢置信。

    乔楚楚为什么会杀了陆有发？

    田妈一转眼珠，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陆有发不但知道我和阿勇的事情，当年还是个搅屎棍。”

    丁兰关掉手机，拿起桌上茶杯，慢条斯理地吹了吹。

    “当年给了他那么多钱，想尽办法让他出国，没想到二十多年他还是回来了，这就不能怪我们不手下留情了。”

    “……田妈，你要永远记得，这个世界上越管不住嘴巴的，死的就越快。”

    “太太，我永远记得。”

    “至于乔楚楚，谁叫她非得要查清她母亲的死……”

    “是啊，太太，安素素的死和您又没有关系。”

    田妈补充着，没想到丁兰还是嫌弃她多话，瞪了瞪她，“总之这次我一定得抓住机会为我菲儿报仇。乔楚楚，等着瞧，我这次一定弄死你！”

    ***

    “哈哈哈！哈哈哈哈……”

    办公室里，看过新闻放下手机的温贤宇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乔楚楚，真他妈活该啊！”

    他的脸到现在还没有消肿呢，早知道臭娘们有今天，他干嘛多此一举？

    也不对，慕北城还没收拾呢！

    突然，办公室门推开，肃着一张脸的温风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随着面无表情的文盛浩。

    文盛浩目光扫过温贤宇得意的嘴脸，滑过一丝阴霾。

    温贤宇立刻从大班椅上站起，止了笑，“爸，您怎么来了？”

    “你还笑得出来？你未婚妻出了这么大事，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她不就杀人了嘛。”温贤宇云淡风轻，“她杀人就坐牢偿命去呗。”

    “混帐！”温风怒拍桌子，“要是新闻曝光她是你未婚妻，我们温家颜面何在？还有明天盛世的股票全得跌停！”

    温贤宇还以为父亲是在关心臭娘们，原来是为了这个。

    “爸，难道你还想救她不成？没看新闻嘛，乔楚楚去找那个男的，是去做那种事儿的。有人证明她前一天和那男的见过，特地要了名片，就想第二天约炮的……

    还有，警察在房间纸篓里发现了壮.阳药和催.情药的盒子，以及他们喝过的酒杯，男的坠楼时一丝不挂，你就可想而知发生过什么……

    ……乔楚楚和他吃了催.情药，那东西吃多了精神就会出现幻觉，要么就是她把男人推下去的，要么就是男的自己跳下去的，我倒希望……”

    “温董……”不等温贤宇完，已经听不下去的文盛浩，再也忍不住想点什么。

    下午任姗焦急地给他时他很震惊，但他绝不相信楚楚会做出那种事。

    这个节骨眼上，他唯一想到能帮楚楚脱罪的，就是温风父子了。

    所以，他刚才不顾一切冲进了温风办公室，他想提醒温风，如果乔楚楚出事势必会影响温家和盛世的声誉。

    温风却摆手，示意他和温贤宇都不要话。他不急不缓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没有一家媒体敢爆出乔楚楚的身份，没有人会知道乔楚楚是温贤宇未婚妻，也不会曝光她是乔耀辉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