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第二百一十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一十天·江少爷:“有句话你的确得不错, 我的确无所不知。”
江少爷对钟晟完那句“帮我弄一下”后,刺耳的信号干扰声再次出现。
这一下, 谁都知道刚才那两次出现的长鸣不是意外了。
直播间的弹幕都炸了——这未免也太直白地玩作弊了?一点也没把节目组放眼里?
导演薛珂:咱什么也不敢, 什么也不敢问。
【所以,鸣鸣和总裁都在和那些人什么悄悄话?】
【虽然不知道鸣鸣和总裁悄悄了什么,但我看那两个人听完后,脸色都挺难看的嘻嘻】
【实不相瞒,他们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不管是那个陈鹤宁, 还是那个张宇铭, 我都挺不爽的】
【不爽+1, 一个神经病,一个没脑子, 要不是张宇铭,那个姐姐也不会跑出去,鸣鸣和总裁也用不着追出去, 还受伤了!】
【有道理……这么一捋, 受伤还是因为张宇铭了?艹生气!】
【可不就是因为张宇铭!尤其刚才这人还那样盯着我们鸣鸣看!总裁干得好!】
【我真的超级好奇鸣鸣对着那个神经了什么, 居然让神经变脸色,想想都带劲啊!】
【谁能想到, 还有我们直播间VIP听不到的悄悄话……】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综艺的终极BUG江一鸣能做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其实是总裁……不过总裁的就是鸣鸣的,四舍五入一下还不就是鸣鸣?】
【楼上逻辑鬼才】
江一鸣完那句话, 便退开一步,不紧不慢地走到墙边,像是在欣赏墙上那些奇形怪状、凹凸不平的“壁画”。
而陈鹤宁,则紧紧盯着他的背影,一双完全不对称的眼睛里,划过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思,他像是在思考江一鸣丢给他的那句话——游戏角色互换了?他想怎么换?
他忽然一笑,有趣,真是有趣,这场游戏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一些。
江一鸣忽然在其中一面墙壁前停下。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上头刻着的、凹凸不平的数字,他看向陈鹤宁,问道:“这面墙,看起来像是什么记名墙,我没猜错的话,上面这些名字和对应的日期,全和猎人有关?”
陈鹤宁眯了眯眼,闻言微点头:“这上面记录的,全是优秀的猎人。日期代表他们猎到第一个‘猪佬’的时候,后面的数字是他们的年龄。”
江一鸣注意到这面墙上的痕迹新旧不一,而陈鹤宁的名字,赫然挂在最后,而且是一副新刻上去的样子。
方夏几人好奇地跟着江一鸣过来,围在墙边。方夏也在好奇找陈鹤宁的名字,而当他看见后头新刻上的那一串日期时,他眼里闪过茫然喃喃地数日期:“27号?27号……不就是今天?!”
他反应过来后,陡然一惊,下意识地原地跳起来:“这上面刻的时间是今天!?”
张涵玉也吓了一跳,她无措地睁大了眼睛,跟着呢喃:“今天?怎么会是今天呢?”
陈鹤宁露出一个充满恐吓意味的笑:“因为你们全是我的‘猪佬’啊。你们被困在这里,我的客人们,和‘猪佬’有什么区别呢?顶多是你们的脚上没有被拷上脚链而已。”
方夏和张涵玉两人瑟瑟发抖地抱成一团,张宇铭猛地看向陈鹤宁,惊恐地睁大眼睛。
“请放心我的客人们,只要你们遵守游戏规则,一切都会好的。”陈鹤宁毫无诚意地敷衍道,“我是个讲规则的人。”
“什么是游戏规则?”张宇铭问。
“当然是我定的规则就是游戏规则。”男人理所当然地一笑,邪恶地看向张宇铭,“比如现在,我要你们每人再给我讲一个故事,而我不用交换任何故事,这就是新的游戏规则,开始吧。”
“什么!?你这不公平!”张宇铭叫起来。
陈鹤宁看着他:“您要和我谈公平?真的吗?在您和您的朋友玩烤鸡游戏的时候,您可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张宇铭闻言,脸色刷地一白,血色顿时退得干干净净。
方夏没有错过对方的变化,他暗自把张宇铭的不正常牢记在心里,并且和对方悄悄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会儿要是随便哪个人告诉他,那个烤鸡的故事的就是张宇铭,他估计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陈鹤宁完后,见张宇铭没有再反驳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抬眼扫向其他人:“那么现在,从谁开始好呢?”
“对了,还是从您开始吧。”陈鹤宁最后看向江一鸣,他微眯起眼,“我很好奇,您是想要如何角色互换呢?”
三个年轻人闻言,纳闷地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意思?
江一鸣冷笑了一声:“我第一次见到有人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扯掉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他轻蔑地瞥了对方一眼,勾了勾嘴角,“急什么?”
江一鸣看了眼墙上的那串数字,倒推一算,48岁,1967年生,属羊。
“有句话你的确得不错,我的确无所不知。”江一鸣低低笑了一声。
陈鹤宁:“……”有股子不祥的感觉。
“我要讲的这个人的故事,在场各位都认识。”江一鸣开口,一开口,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大家都认识?
几个年轻人彼此对视两眼,全是茫然。
“他从八字轻,看得见鬼魂,被家里人视为不详。”
“因此他总是一个人行动,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没人与他为伴,没人与他话,只有鬼魂围绕在他身边。”
“渐渐地,他习惯了这些与众不同的同伴,并且在他幼的认知里,他觉得自己是属于这些鬼魂的。”
“这些鬼魂教他识字,教他话,告诉他它们的经历,那些或阴暗或奇怪或美好的经历,五花八门,色彩缤纷,构成了他最初的记忆。”
“当他成年的时候,他家里人仍旧忽略他,没人为他庆生,偌大一个家宅,在他生日当天,却像是一座空城,没有活人为他留在家里为他庆生,反倒是那些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鬼魂,游荡在这座家宅别墅里,为他狂欢庆祝。”
“‘有的人活着却像是死了,有的人死了,却生生不息’。”江一鸣低沉地重复这句话,他看向陈鹤宁,“于是他开始编撰故事,为自己编撰一个热闹的大家庭,他把那些鬼魂告诉他的故事也编成了他的生活——于是就有了猎‘猪佬’的‘猎户’,有了杀人如麻的游戏,他为了让这个故事更加真实,他从自己的家开始改造,越发往他的故事靠拢。”
“他重新浇筑了墙壁,让墙壁充满历史感,充满故事的痕迹。”
“他只活在他编织的故事里,可哪怕是在他的故事里,他仍旧是一个属于死人堆里的存在,哪怕被困在故事里,他也走不出现实的阴影。”
“而渐渐地,他愈发分不清故事与现实,他成了一个人人皆知的疯子,他的家人彻底抛弃了他,可他无动于衷……”江一鸣面无表情地道,而在他的面前,陈鹤宁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他突然发狠地用力一推椅子,把面前的一排高脚圆椅统统推翻,断了江一鸣的话:“闭嘴!闭嘴!无聊的故事!糟糕透顶的故事!闭嘴!”
旁边的方夏、张涵玉还有张宇铭几人都愣愣地张大了嘴,再看陈鹤宁的表现,更像是欲盖弥彰了。
张宇铭破沉默,发问道:“什么意思?难道刚才他的那些故事……都是假的?不存在的?”
“本来讲的就是故事,三分真七分假算是良心的了。”江一鸣不管陈鹤宁的恼羞成怒,他看了眼那三个年轻人,嘴角一翘,同样话里也暗含了两分警告的意味,视线最后意有所指地落在张宇铭的身上。
张宇铭一怔,随后咽下了本要脱口而出的第二句发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张宇铭想,故事三分真七分假,那么他讲的那个故事里,到底哪三分是真的呢……?
陈鹤宁仍旧发狂,可这下没有人再怕他了。
陈鹤宁见状,恶狠狠地盯着江一鸣,阴沉着声音道:“你不要得意,你以为这样就能击败我了吗?你错了!游戏照旧进行!”
“击败?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江一鸣大吃一惊似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无辜,“我不过是遵循你的游戏规则,讲了一个故事而已。你为什么要气急败坏呢?真是奇怪。”
陈鹤宁呼吸猛地一滞,更加跳脚,却又无言以对。
江一鸣见他这幅模样,嘴角扬得更明显,就是一副“我就是使坏了可你能拿我怎么着”的欠揍模样,一点也没有要掩饰一下的意思。
江少爷抬抬下巴,挺气人的是吧?他还能更气人呢。活着不好吗?有事没事跑来招惹他?呵。
忽然,陈鹤宁冷静了下来,他那只斜视的、总是不怀好意的眼睛量着屋里的所有人,他开口:“我一直,这个屋子里,一共有八位住客,我的客人们,你们还记得吧?”
“?”三个年轻人齐刷刷一愣,沉默又疑惑地看向陈鹤宁。
“还有一个人在哪儿?从来没有出现过不是吗?难道就没有人好奇吗?”陈鹤宁问。
三个年轻人顿时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又像三只鹌鹑似的,被吓得瑟瑟发抖得抱成一团。
江一鸣“嗤”了一声,故弄玄虚。
他眯眼看向陈鹤宁,反问:“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难道你从来没有好奇过为什么在这间别墅里,你总能看到你的那些‘老朋友们’?为什么它们总是盘踞在这里,几十年过去不曾离开不曾消散?”
作者有话要: 来啦!!今天晚了点,评论照旧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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