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第二百一十八天
装神弄鬼第二百一十八天·“我帮你擦-身,伤口不要进水。”
鲍启文安排的保姆车早就过来了, 不过看到钟家的一排车子低调却霸气地停在马路边上, 鲍老师看看就又挥手让司机回去了。
有钟晟在, 江一鸣会在结束后跟着他走就怪了。——鲍老师心如明镜。
何况, 专注享乐从不会亏待自己的江少爷,会放着更舒适的豪车不坐, 跑去坐他一辆几十万的破保姆车?
鲍启文都不想坐呢。
鲍老师已经瞄上了, 那么多辆钟家的车,总有一辆能让他坐上。
最靠近别墅的那一圈,除了节目组的人以外,几乎没谁进得去, 媒体全都在外面一圈候着, 可也被跟着江一鸣他们出来的节目组挡住了。
钟晟和江一鸣两人, 很顺利地就在钟家和鲍启文安排的保镖护送下离开了。
坐上主车后, 钟晟和江一鸣才注意到车里还坐了一个人, 两个人一愣一惊, 倒是都难得少见地乖乖低下了头, 看着乖顺极了。
——钟爸亲自出山提溜两个孩回家了,能不乖吗?
“你看看你, 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回来了?”钟义瞪着钟晟, 嘴上似乎恨铁不成钢, 可视线却紧紧盯着钟晟身上的血痕,“你姨也跟来了,等会儿就让你姨先给你包一包。”
秦姨没嫁给钟义之前, 是外科的主刀医生,后来因为别的原因才退了下来,虽然后来就没怎么拿过手术刀了,但这种外伤的事情,仍旧不在话下。
钟晟闻言皱了皱眉,道:“秦姨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你怎么让她跟来了?”
“就你们那节目,闹得沸沸扬扬的,我能拦得住她?”钟义瞪了一眼。
“……等我换一身衣服再见她,别让血气冲了她。”钟晟道,“我身上的伤没什么,鸣鸣当时就给我处理过了,也就现在血了没擦干净,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已。”
钟义点头,看向江一鸣:“要不是有鸣鸣在,我看你这次真要载大跟头。明明老大不了,比鸣鸣还大一轮……”
“没到一轮。”钟晟断,斤斤计较地纠正。
钟义不解地眨眨眼:“不都差不多?”
长发公主不吭声,反正只是大十岁,多算一个月都不行。
江一鸣可能是最清楚钟晟别扭的原因的人了,他翘起嘴角,无声笑了笑。
钟义接着他没有完的话念叨:“鸣鸣都比你会照顾人!你你,大十岁白长了?”
“这倒不是钟晟的错,当时那个情境下,要不是钟晟反应得快,恐怕受重伤的人就是我,要被扎个对穿了。”江一鸣插嘴,看着钟晟道。
钟义挑了挑眉,视线在两个年轻身上量了个来回,然后在江少爷有所察觉之前,就收了回来。
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钟晟,交换了一个钟家男人你知我知的眼神。
钟义:伤得挺值?
钟晟:呵。
不管怎么,钟晟最后还是没拗过固执的秦姨,伤口的包扎被重新拆开。
她低声意外地轻呼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伤口愈合得那么快?我看直播的时候,明明看见是一条大血口子?”
钟晟笑笑:“秦姨,我都了没事的,鸣鸣帮我处理过。”
秦姨又看向江一鸣,像是看见一个大宝贝似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行走江湖,总得有些傍身的家当嘛。”江少爷虚头巴脑地忽悠,这样的本事怎么能让别人捞底?
秦姨闻言明白了江一鸣的意思,她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只是依旧嘘着两人赶紧好好休养一阵,最好再吊一瓶葡萄糖下去。
钟晟和江一鸣两人婉拒了秦姨的建议,两个人闪进房间里,关上了房门,才松了口气。
“我先去洗一通了,浑身粘腻,恶心死了。”江一鸣率先道,看向钟晟。
钟晟自然不会对江少爷的决定不,他点点头:“好好休息一下。”
江一鸣转身走进浴室里,磨砂的移门拉上,外头就几乎只能看见一个影绰的人影。
他开热水,没几秒的功夫,滚烫蒸腾的热水就将浴室笼罩在一片茫茫的水汽里。
江一鸣把身上的衣服一点点脱下,他身上也有血,干涸的血和衣服的纤维黏在一块儿,贴着皮肤,撕下来的时候他都不得不心翼翼,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从铺了一层蒸汽的镜面上看,就见江一鸣的背后,在钟晟受伤的同一个部位,竟是有一道一模一样的狰狞伤口,伤口不深,却因为没有包扎,血和纤维和皮肤组织粘在了一起,江一鸣撕下来的时候,硬是疼出了一身冷汗。
他闷哼一声,所幸先前就开了热水,水声能盖过他的声音。
就在江一鸣晃晃身体,从马桶上站起来的时候,磨砂的浴室移门冷不丁被人开。
江一鸣一惊,下意识地抖开一条浴巾围在身上:“?!”
“对了鸣鸣,泡澡别泡太久,刚回来,要晕的。”钟晟探进一个脑袋提醒,却看见压根还没进浴缸里的少爷一副受了惊的样子。
钟晟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江一鸣轻咳一声,站起身走过去,顺手就要把门关上:“知道了,鸡妈妈。”
“等一下。”钟晟伸出手,拦住了移门。
江一鸣心虚了一瞬,开启胡咧咧:“今天不提供鸳鸯浴服务,明日爷赶早哈。”
钟晟没有搭理。
“你背后……”钟晟顿了顿,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起来,他硬是挤进了移门,把门反手合上。
江一鸣抽抽嘴角,也不敢和钟晟用力拼谁的力道大,两个人背后都有伤,要是用力抻着了,疼的还是自己,亏。
钟晟按住江一鸣的肩膀,江少爷不自在地扭了扭,一慌张就话多:“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没-穿-裤子像是在犯-罪。”
“我警告你别盯着我看,鬼知道你在看哪里?别占我便宜!”
“鸡妈妈鸡妈妈?听见我的了么?”
“诶呀你别上手上脚哈,我和你没那么熟!”
江少爷该的不该的,已经了一串了,钟晟仍旧按着他的肩膀,在人稍稍比先前放松一些的时候,冷不丁按着人往后一转。
钟晟知道江一鸣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鱼,要跟他转圈绕,怕是绕到热水放尽了都没个结果。
只有这样最有效。
江少爷像被勒住要害的白毛狐狸,被人按住肩膀一动不能动,还调转了个方向,光滑的背脊线条和两瓣屁-股-腚-子朝着钟晟。
“钟晟!操-你!!”江少爷又气又恼又羞,还有一点点底气不足的慌张,索性借题发挥恶人先告状上了,“你走开!”
——到底没什么底气,告状都像是气急败坏的白狐狸,哪怕被挠两下都无关痛痒。
钟晟盯着江一鸣的后背看,一双眼睛阴沉得像是一潭墨:“你背上的伤,和我背上的,一模一样。”
“巧了不是?”江少爷冷笑,被惹恼了就更不乐意配合,哪怕被长发公主抓了个明明白白,就是偏要对着干。
钟晟一顿,沉默了两秒后松开手,低低了声:“对不起。”
他的手指在少爷背后的伤上极轻地抚过,微微弯腰,嘴唇轻而飞快地点过,随后站直起来,低声道:“我帮你擦-身,伤口不要进水。”
江一鸣顿了顿,反而是不习惯这样的钟晟。
他知道这要是换做发生在别人身上,肯定就是大骂他不知好歹、不识好人心,然后气得火冒三丈、摔门出去。
但是这是钟晟,钟晟的反应让他不知所措了。
他闷闷地闭上了嘴,心里其实有些后悔,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脾气。
江一鸣抿抿嘴,克制了一下自己的脾气,听钟晟的,扭头走进冲淋房里,等着男人进来给自己擦身。
钟晟也的确仅仅是在擦身,他拧干了烫手的湿毛巾,热毛巾贴在江一鸣皮肤上的时候,少爷都哆嗦了一下,微烫得很舒服,他甚至微微眯起了焦糖色的眼睛,肩背的肌肉线条稍稍放松了些许。
身前身后每一寸皮肤都被钟晟心翼翼地擦拭干净,或大或的伤口都被他用沾水的棉签细细清理又保持干燥。
江一鸣敢,哪怕是让皇帝身边的御医来做,也做不到比钟晟更好的了。
钟晟在他面前蹲下,江一鸣惊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结果腿却被男人伸手抓住:“别动,擦-身。”
“……下面我自己来就好了。”江一鸣咧了咧嘴,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低声道。
“弯腰会抻到背后的伤,我蹲下来正好。”钟晟道,解释得很认真很正经,可江一鸣却不自在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等下你也可以这样帮我。”钟晟又道。
“……去你的,我们还在吵架。”江一鸣抽抽嘴角。
钟晟什么也没接口,只是继续做他的事情,好像给江一鸣擦-身是一件多么需要全身心投入的大事情一样。
江一鸣觉得这样不太好。
他左手捂住脸,右手向后撑着贴了瓷砖的墙壁,钟晟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大-腿-内-侧,少爷站立敬礼了。
操。
他们明明还在吵架!
作者有话要: 来啦!!老时间,老规矩,顶锅盖咳,评论红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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