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戒指
剧组的人连轴转拍了大半个月的戏,上上下下的人都疲惫不堪。导演带大家出去放风,简直让大家欢呼雀跃。
一行人上午睡了一个满足的懒觉,吃完午饭才从林场出发。刚好林场的工人们也到了轮休的日子,索性一起走,满满当当的三大车人朝着县城驶去。
今天的天气好得出奇,连着下了十几天的雨,总算是放晴了,碧空如洗,湛蓝的天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芒,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到县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
—路上郑亚蕾都在和他们这些年轻们聊天,讲以前拍戏的事情,听得大家都一愣一愣的
“之前我们在青海拍,大夏天的还冷的厉害,那场戏在凌,每个人都裹着两层大棉袄,还是冻得发抖。偏偏在那边拍的还是春天的戏份,棉袄一脱,冻得脸色青青白白的,镜头里面根本不能看。”
“亚蕾姐的那部我看过,是一部帝国传记吧。”
“很老的片子了。”郑亚蕾一下子笑了起来,多看了徐图两眼,赞赏道:“没看出来徐图这子年纪不大,看的倒是多。”
徐图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刚完车子就停了下来。原来是到目的地了。
他们和之前住的招待所有合约,现在依旧是住在那边。
冯导招呼着大家去领门卡,休息一下,晚上再出去玩。大家欢呼雀跃的下了车,在助理卫那里领房卡。
因为房卡是一个人在发,大家都得排队,长长的队伍都快把狭的收银台给包围了。李海去排队拿房卡,安放本来想去帮希希忙,被希希给拒绝了。
他一个人在里面呆着挤得慌,索性去门口转一转,等大家都分完了再进去。
路过大门口的时候,看到统筹正在劈头盖脸的骂一个助理:“……提前一天就让你电话通知了,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对不起,姐,我真的通知了。但是招待所那边的人到现在才通知我放哥那间房被人定了。”那个助理委屈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我现在再去跟招待所那边的人沟通一下。”
安放觉得那个助理有点眼熟,原来是和希希关系不错的那个。
“冯姐,怎么了?”
统筹冯姐见到安放过来了,满脸的歉意:“是这样的。我让这姑娘提前通知招待所,把房间全部空出来。也不知道这姑娘通知没到位还是怎么,你的那间房,现在有人住。”
冯姐是个爽朗的北方人,此时看着十分不好意思:“其他房间也都是安排好了的,单人间已经分完了……这样,我亲自去和那个客人沟通一下。”
“没事,我刚好空着,我去问就好了。”安放倒是不怎么在意,摆摆手。
那个助理眼泪汪汪的,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安放笑了一下,安慰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
冯姐还想什么,眼角瞥到迎面走过来的男人,眼神微微有些惊讶,嘴巴也吃惊的张开了“易、易……”
助理也是像被吓到了一样,一下子噎住,本来要掉下来的眼泪都没落下来了。
“有人要找我?”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熟悉的气息落到身后,安放怔了一下,眼中迸发一抹惊讶,倏尔转身。
冯姐和那个助理看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易槐,十分懂事的:“哈哈,那我们先走了。先走了。”
“嗝,姐,那、那还去不去找那个住客啊。”助理哭哭噎嘻的问到。
“没点眼力劲儿的家伙。易总包的房间!”冯姐低声回应,翻了个白眼,一把拉住助理,扯着她走了。
这一次安放倒是没有像上次那么丢脸了,只不过一瞬间的晃神就反应过来,笑意盈盈的望着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抱着胸站着,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揶揄道:“你们当总裁的都这么随心所欲吗?”
“不随心所欲,当什么老板。”
“喃瑟。”安放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笑着道。
易槐低笑出声,抓住他作乱的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两个人并没有欲火难耐的吻起来。毕竟这里是相对闭塞的县城,在人来人往的街口接个吻什么的,可能会真的吓到人。
大厅里还有几个演员没走,见到安放和易槐进来,都吓了一大跳。他们见过易槐几次,心下咋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大家笑了笑,有人还跟安放了个招呼。
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安放是真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人招呼上面,简单的点了个头以后就拉着易槐到了他们之前住的房间。
易槐刚拿着钥匙把房门开,还没有反手把门关上,身后的人就已经热情主动的扑了上来,整个把他推在墙上交换了一个极其色情的湿吻。
安放双手都搭在易槐的腰上,气喘吁吁的去舔他的脖子,用勾人的桃花眼跟他对视。手也不老实的从易槐的衣服下摆滑了进去,摸着易槐有力的腰腹,缓慢又勾人的喘息着。
“想我了没。”安放咬着他滚动的喉结问。
“你呢?”易槐脸被他舔的湿淋淋的,不显得狼狈,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暗光。动作娴熟的揉着安放的腰,安放的腰是敏感部位,一掐他整个人就软了,跟一滩水一样倒在易槐怀里,不住喘着气。
易槐低下头的时候,安放就抬头看着他,目光挑衅,在半空中相遇,一下子迸发出激情的火花,又是深深吻了下去。
原本是有很多话要讲的,可是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都太怀念对方了。准备好的台词一句话都没出来。到最后呜呜呜开起了火车。
他们热情的接吻,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和对方更亲密的接触。再一个晃神,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拥抱在一起,认真地吻着。
等到两个人都吃饱喝足已经是一个多时以后的事情了。
他们只来得及在扒下对方衣服的时候匆匆拉下窗帘,拉得并不严实,刺目的阳光投射到充满暖昧气息的房间里。
安放餍足的躺在易槐赤裸的肩膀上,歪过头就能碰到易槐的脸,慢慢吻着,声音还有一丝沙哑,更添慵懒:“怎么想到过来了?”
“过来给你送个东西。”易槐顿了一下,那双眼睛又黑又亮,很是迷人:“你把眼睛闭上。”
安放眼睛亮亮的,里面有一抹好奇。
易槐目光幽深,眉头挑起。
安放举手投降,眉眼都带着笑:“好好好我闭上眼睛。”
易槐确认他闭上眼睛了,这才翻身从床上下来。也不想想奸诈狡猾的安放怎么会真的这么老实,他眯起眼睛,虚虚看着男人捡起地上被丟在一边的裤子,从里面翻了个什么出来。
目光落到那上面,安放怔愣住,在易槐转过身来的时候才乖乖闭上眼睛,眼眶发热,嘴角却不受他控制的向上扬起。
只看他一眼就晓得这家伙肯定偷偷看了。
易槐也不藏着掖着,语气有些无奈:“睁开眼睛吧。”
安放乖乖睁开,眼眶有些红,却笑得好看,他半坐起来,手放在膝盖上,看着他的易先生。目光却没有低下去,落到易槐手上。
“不是问我来干什么么。”易槐声音低低的,带着点笑意,两人相对而坐,易槐伸手把他拉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藏青色丝绒盒子就在他手心里摆放着。
“上次易姗拉着我去逛街,刚好经过了珠宝店。”男人的声音不知何故有些涩然,安放眨巴着眼睛去看他的动作。
“咔哒”一声,盒子被开了。在黑色的丝绒上嵌着一对男戒,散发着柔和的光亮。戒指表面只有一层很不起眼的细钻,在里面一个“H”和“A”,是一个十分低调的款式,就算日常带着也不会觉得很扎眼。
在华国又不是国外,珠宝店里自然不可能高举彩虹旗,这种男款对戒一般只能定制。
还什么偶然经过珠宝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蓄谋的。
这口是心非的男人。
易槐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把有“A”那个字母的留在了自己手心,把另外一枚戒指交到了安放手里。
“千里迢迢来给我送戒指啊。”安放低着头,声音不正常的嘶哑。
易槐倒是没什么,左手展开在他面前,易槐的手指干燥,直接修长,无论什么时候握上去都带着温度。
“还在等什么?”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安放握着戒指,眼睛有些发花,猛盯着男人伸出来的左手,半晌不出话来。
他抬头冲着易槐短暂的笑了一下,然后握着他的手,坚定不移的把戒指推进他左手无名指。
直到推到尾部,牢牢卡在对方的无名指上。
“易先生,带上戒指,你可就是我的人了,恩?”话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快上一分,生怕是一场梦境。
“要跟着你改姓安吗?白铮杨让彭栋跟他改姓白,直接叫白痴。”易槐难得的跟他开玩笑,然后拉过安放的左手,替他带上另外一枚戒指。
他的动作倒是不慌不急,气定神闲。
两个人对视一眼,只是这一眼叫他们两个费心做出来的伪装都被戳破了。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耳垂都有些发红,不知道是谁先别过脸去,过了半晌,才缓和过来的看着彼此,最后又是拥抱。
心脏跳得厉害,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的激动。他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那么惊心动魄,却也没想到,连这样的事情都如此轻松随意。
千里迢迢跑过来,然后把戒指戴在他的手上。
“不过,为什么是今天?”安放的手跟他缠在一起,歪着头去看他。就算是两人签订包养合约的那一天也不是这个日子。
易槐幽深的眼眸闪过一层愉悦的光芒,有些野性的咬住安放的脖子,声音带着只有在情事上才有的蛊惑:“乖,认真想想,恩?”
两个人刚刚才偃旗息鼓,身体本来就是激动地时候,何况还完成了一桩大事。安放喘息着,手落到易槐精壮健硕的腰上,揉捏着他的肌肉。脑子里却依旧听话的想着两人之间还有什么特别的日子。
左思右想也想不到答案。
易总掐着他的下巴去晈他的嘴唇,瞅着那双眼睛里的苦恼,轻轻骂了一声笨蛋。
“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
不是提出包养合约的那一天,而是在美术馆,看到那一幅画,就爱上了这个人的这一天。后面的话虽然没出来,却全部在眼神里了。安放简直被他肉麻的牙酸,心里却甜滋滋的,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易槐松开他,拍拍他的脸:“去吃饭吗?”
安放摇头,把人床上,一阵猛地在易槐脸上啄着:“我想吃你。”
“坏家伙。”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