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卖了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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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昏黄,经过一上午的踩踏,路上的积雪全变成稀泥浆,秦禄他们带着赵谈去见秦福,下一步该如何办让他做决定。秦福听他们讲了大概过程和做的推测,掏出颗药丸含在口中,沉默一会儿才:“又变成了程浩风嫌疑更大?别惊动他,去找赵锅询问一下帮他传信的是谁。”秦禄也同意问清楚些再去搜查,一行人匆忙到了关押赵锅的地方。“喂!谈!帮我证明了清白没有?”他们刚到栅栏边,赵锅扑过来急切问道。赵谈没有回答,正考虑着怎样让赵锅实话。赵锅看到秦禄和秦祥也随着走过来,这两人还面色阴沉,顿时惊慌发问:“谈啊,你带他们来干什么?要把我屈打成招?”“没有,没有”,赵谈摆着接话,“他们是来问一些事情,锅叔,你和赵斯没有暗中的联系办法对不对?他和赵锏帮你逃走,是你求他,还是他主动帮你?你们怎么联系上的?”赵锅搓了搓脸,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跟赵谈讲过赵锏派人救他的事,可是没提过那是赵斯的主意,更没提过是有人暗中传信,想不明白赵谈怎么会知道,他不懂有些事别人很容易猜得出。“锅叔,你大胆出来,黄家的人都被我们支开了。”赵谈催促,赵锅还是什么也没,警惕地看着秦家兄弟。“锅叔,你知不知道,给你传信的人,和赵斯、赵锏他们都不是真的想帮你,他们设了一个大阴谋!那个帮你传信的人,很可能是在秦府搞破坏的人,很可能会把我们跟秦家都灭掉!”看赵谈得很激动,赵锅有一点被感动,两抓着栅栏的木板,含着泪望向他。赵谈的语气更煽情了些:“锅叔,你受苦了,但是脱离苦海不能靠一时冲动啊,我不想让你一辈子背着杀黄费的罪名!告诉我,谁帮你给赵斯传的消息?出这个人,我们才有会自证清白!”赵锅“呜呜”哭了起来,摇了摇头,退后几步,无力地坐到干麦草堆上,还是没有。“锅叔,锅叔啊,你帮他们瞒什么?赵斯那家伙对四叔有二心!他不是一心帮四叔打天下的人!他只想当一个扶立开国君主的贤明宰相,至于这个君主是谁,他并不在乎,他和我们的利益不是完全一致!”赵谈轻轻捶了一下栅栏的木板,他都到这份儿上了,赵锅要是再不,可得要动刑逼问。“谈啊,不管赵斯他安的什么心,我求他,总也得到回应了,他有心帮我,咱就不能做出卖他的事。你呢,我求你的时候,你连个回应也不给!你我该不该告诉你呢?”这里那些地狱受刑的泥塑,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变得很真实,赵谈看得后背发凉,脑子反应也就慢了些,没有答上赵锅的话。秦禄瞥了赵谈一眼,走到栅栏边,朝赵锅拱了拱:“赵谈兄弟只是不敢明着帮你,他暗里为你担心呢。你明白他的苦心吗?他是想让你堂堂正正回到新王身边,他要揪出搞阴谋的人。我相信我侄儿没杀黄费,也相信你没杀黄费,真凶一定另有其人。出那个传信的人,对你也有好处。”赵锅低头听着,中拨弄着麦草,没有别的反应,仿佛没听见秦禄话。赵谈揉了揉眼睛,不再去看那些泥塑,清了清嗓再:“锅叔,赵斯有二心,四叔也早看出来了,才不让他有私人控制的势力。他来救你,其实是拿你开刀,让你被黄家追杀,这样四叔会少了你这个左膀右臂,再往后,他还会逼我们所有忠心的人离开四叔,那他就奸计得逞!”这么严重吗?赵锅把中的麦草绾成一个圈,套在指上转着。赵谈又还了很多,总之意思都是赵斯有意搞阴谋,那个传信的人是赵斯同谋!指上的麦草圈散开,赵锅拿着这根麦草摇了摇,又丢在一旁。“谈,你赵斯有二心,是拿我开刀,让我落入被黄家人追杀的陷阱,只有你为我着想,你倒是快去给我洗刷冤屈啊!至少你得在黄淑儿面前明着表示相信我,愿意给我撑腰,让黄家人不许再打我。”赵谈咽了咽口水,看了看秦家兄弟,他们点点头。“锅叔,只要你出是谁帮你传信,我立刻去让黄家对你好些,秦家也不会再硬你是真凶。”赵锅站起来,眼里藏了一丝狡诈的笑:“是一个黄家随从帮我传的信,他是赵斯安排的人,为了能随时查探消息。”“砰!”赵谈又捶一下栅栏木板,这一次是狠狠地捶。秦家兄弟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而他则是怒瞪赵锅。“快!谁给你传出的消息?别人不了解赵斯,我还不了解?赵斯为了争取四叔的信任,从来不暗里安排什么,和我们几个也没交情,他不可能在你身边安排人。”赵斯得不到信任,很多暗中争权的事都不参与,赵锅了个太容易被拆穿的谎,让赵谈没有耐心再好言好语问下去。“赵谈兄弟,消消气,我们来问。”秦禄拍了一下赵谈的肩旁。秦祥“嘿嘿”一笑,用阴狠的语气对赵谈:“我二哥错了,我可不想问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主动出是谁帮你传了信。”乱世多英豪,在这些英豪当中,赵锅显得有些平庸甚至笨拙,可他也是功力不低的修行者,也跟着赵遗策经历了很多风云变幻,这些恐吓哪能威胁他?朝着秦祥冷笑一声,他躺到乱草堆上,开始装睡。赵谈又劝了几句,他还是装睡,赵谈和秦祥准备要用刑撬开他的嘴了。秦禄拦住他们,对着赵锅喊话:“我知道你没睡,也知道帮你传信的人是程浩风,我们只是找你证实一下。你要是愿意帮我们,念在你对朋友讲义气的份上,我们不会责怪你,看在你对新王忠心的份上,赵谈兄弟也会帮你获得新王重用。赵斯和程浩风都非常可怕,你不为你自己的安危考虑,难道也不为你四哥的天下大业考虑?”赵锅慢慢坐起来,双眉紧皱,他真的迷糊了,他们怎么猜到是程浩风传信?一切真是他们的那样?他动摇了,毕竟程浩风的那点相助之谊,比起他的安危和他四哥的大业来,实在不值一提。程浩风在下棋,思索怎么走下一步棋的时候也在思索怎么应对事情。他推测秦家和赵谈怀疑到那些,会先去找赵锅询问证实。这个赵锅会不会卖了他?要是被卖了,秦家的人查上门又该怎么办?很多事盘旋在脑海中,程浩风暗悔不该多管闲事,旁生枝节。赵锅仍有点犹豫,到底不呢?赵谈看出了他的心思,又语气很煽情地:“锅叔,你信我还是信赵斯?赵斯他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他已经蛊惑了赵锏,你还要受他蛊惑?”赵锅咬了咬牙,用很低的声音:“程浩风问我有没有需要他帮的”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一点:“是他主动要来帮我,不是我求他传信,我只是想让赵斯帮着想办法,没跟赵斯一伙儿。”听到这些话,赵谈和秦家兄弟面露喜色,又谈了几句安慰赵锅一下,他们再去给秦福讲情况。秦福看着他们的表情便猜到了几分,问:“程浩风帮赵锅传信,得到证实了?”秦禄和秦祥点点头,赵谈把赵锅讲的再细了。秦福眼中闪过厉光:“哼,这个程浩风果然不简单,连我也差点瞒过了,但是,这次他不会再有会逃了!”秦禄:“对!这次他没那么好运了!我们不要大张旗鼓地去搜,悄悄去,免得他有所警觉。”冬天的夜来得早,鹤临院中斜阳残照只留最后一线橘黄的光,秦家护院们在秦禄和秦祥带领下,在暮色中潜行而来。他们轻轻脚进了院门,秦家老仆看到他们,正要出声打招呼,秦禄摆了摆,秦家老仆退开,他们很慢很慢地向屋子围拢。屋内传出蔡宝光的声音:“程叔公啊,这叫什么陪你下棋嘛,全是你杀得我一颗子不活,简直是”话没完,一群杀气腾腾的人从门外冲了进来,刚转过头,一群提刀拿剑的人又从窗口翻了进来!“这、这干啥呢?”蔡宝光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问。秦祥冷哼一声,跃身到了程浩风旁边,掣出了火精闪魅刀,另有两个秦家护院也朝着蔡宝光拔刀。“搜!不得有任何遗漏!”秦禄一声令下,秦家护院们立即动乱翻。秦禄又再对程浩风:“不要乱动,老实等着。府中出了大事,你们嫌疑太大,别怪我不给你们留面子。”“是和昨夜进贼的事有关?”程浩风只是平静询问,蔡宝光则气得红着脸大声吼:“啥呀呢?把我们当贼了啊?咱们羲明山上的宝贝多得没地儿放,还稀罕你们那些破东烂西?喂,不准翻程叔公的棋盘!不准搜!”秦禄斜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盯着程浩风,像要把程浩风的心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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