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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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瘦老头给那几人敬了一圈儿酒后,带着为难的神色谄笑:“各位爷,不是马窜窜我不愿意应下这桩事,是的办不到啊。马烁呢,也算我远房侄儿,我对付不了他还可发动家族里的人一起对付他。可义庄里还住着另两个人啦”

    马捕头不以为然地哼一声:“你只管去找马烁那子的茬儿,他们两个自有高人对付。”

    阿板笑嘻嘻地接了马捕头的话:“那高人不要下太重哦,我见过胡家的那二女儿,生得挺水灵呢”

    甘如菊乜斜了眼笑对阿板:“没看出来板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啊?”

    阿板也不因她的嘲讽着恼,猥琐地摸了摸甘如菊的,“看着水灵,未必有菊姐你的风骚劲儿。”

    车闯轻咳一声,压抑着不满:“阿板兄弟,胡仙仙可是个亲近不得的女子,到时候可别因色误事。你可要记牢了,不论如何都得服胡将军把她给赶出胡家。”

    阿板随声附和着,胡仙仙已经听不下去,她一扬眉,中已是慧心玉剑在握。

    这些魑魅魍魉直接设下害她的陷阱她还可以避开就了事,但是他们要让她与哥哥本来就冷淡的兄妹关系再雪上加霜,这实在不可原谅。

    程浩风一见剑光闪动就即刻制止她,“仙仙,不值得。”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要惩治这些人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工夫,没必要为了这些人惹程浩风生气。

    她坐下来,拿当扇子扇了扇风:“听你的,再看看他们要搞什么鬼名堂。”

    那些人笑笑、推杯换盏,所谈的都是怎么害人,而闹这些事的目的只因有高人指点他们发财。

    这高人就是要让他们用各种段使胡仙仙发怒,至于高人让她发怒有什么目的,却不是他们这些人能知道的。

    胡仙仙指轻叩桌子,想了一会儿后轻声问程浩风:“我一发怒难免闹事,我闹事对谁有好处呢?段梦柔还是鬼王,或者其他人?”

    ()(e)  程浩风认真地扒拉着盘中只剩个大骨架的鱼,精细地剔着鱼头里所剩无几的鱼脑。

    他似乎有点儿心不在焉,没回答胡仙仙的问题,而是反问:“你呢?”

    胡仙仙没好气地:“我不知道才问你呀,你倒来考我。”

    他细嚼慢咽着也不答话,胡仙仙心里闷着怒气也不想和他多。初秋的季节没有半分秋高气爽的感觉,反倒是闷热异常,加之斜对面那些喧闹声更是让她烦躁异常。

    程浩风吞完最后一口食物,指指一桌光盘剩碗:“今日午后真是闷热,可能是要下大雨。别看这几天很热,只要一下雨就会凉快,一场秋雨一场寒。”

    他站到窗口斜望天空,诡秘低笑一声,又拖长声调道:”酒足饭饱,付账走人。”

    胡仙仙瞟一眼那些人,问道:“就走了?你可要我凡事多想想的!我还没想明白呢。”

    “你想了吗?你只想了他们要做什么,幕后主使是谁?你想过他们那么做受伤害最大的是谁吗?”

    胡仙仙偏着头看向似乎受了天大委屈的程浩风,迟疑地问:“他们的目标是你?”

    如果马烁被赶走,胡仙仙又一怒之下惹祸的话,受伤害最大的人应该是程浩风。

    他没回答她,大声叫来店二付账。在店二算钱的这么一会儿工夫里,胡仙仙又听到那些人传来哄笑声。

    马窜窜发出老鼠似的贼笑声,“吁吁,这么来那个臭道士是指定活不长了?那就好摆布马烁啦。”

    阿板发出老狗似的齁笑声,“欧呼,你们那胡仙仙是克夫命还真准,连神仙都能克死!啧,车老板能得遇高人相助不光给了我发财会,还算救了我半条命哦老实,兄弟我还真想着等摆布完了他们后,玩一下那女人”

    这些话像是点燃导火索,程胡二人心中怒雷炸开。

    收钱的店二用油乎乎的抹了抹汗水,絮叨着:“二位客官,店的菜品都还行吧?以后有空常来啊。唉,今年怎的这么热,立秋都好多天了也没凉快下来。”

    ()(e)  在他着“没凉快下来”的时候,一抬头就见到面前两位客人那愤怒的目光显得要喷火一般,吓得刚擦干的汗又流出来。

    店二急忙走开后,程浩风使劲攥着胡仙仙的将她拖出酒楼。

    “要解决这些王八蛋我都不用动指头,你拦着我做什么?”走出门胡仙仙就用力甩开程浩风的。

    他知道“连神仙都能克死”和“玩一下那女人”两句话,足以让她起杀心让那些人血溅当场。他不能让事态失控,忍下自己的怒气拉走她。

    走到酒楼旁边的巷口,他严肃地:“仙仙,我才给你过阿翩的事你就忘了不能随便杀害凡人?他们不值得你杀。”

    胡仙仙咬着牙挥将路边一块大石头击得粉碎后心中怒火才熄灭,稳定住情绪后,她心中又溢满悲切之感。

    她眼睛通红地轻声问程浩风:“我真的是克夫命?”

    “别想偏了,他们越是要激你发怒你就应当越加冷静才对。”

    程浩风见那些人正打着酒嗝儿从酒楼里出来,就将胡仙仙拉到墙角处避开。只见他们出来后就互相告辞,马捕头和马窜窜往北走,苟班头往东走,车闯和阿板还有甘如菊往南走。

    程浩风抱抱胡仙仙,低声劝慰她:“乖啦,别胡思乱想。不管这些人受谁指使,我敢肯定是针对我的,你可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我。”

    这话得她紧绷的脸色终于放松,撇嘴笑:“好,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见她笑了,他长吁出心中闷气。他已经没有强大力量,略显消瘦、一身蓝衫的他,看来只是个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但若细看他眸底,暗含怒意的沉着目光透着凛冽杀气,“我得先帮你出口恶气,你随我来就是,不要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