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慕天廖了解了一下赛事的安排后, 便专心准备起需要他出场的赛事。
而这个准备, 有一项就是和他体内的灵植沟通好——特别是萝藤朱槿。
虽然师兄已经了包票没问题, 但是总归还是要防范于未然的。而且慕天廖觉得,这样重大的赛事,自己总归是要留一点底牌的。
“最后也最重要的环节是秘境里的争夺战。”慕天廖道, “你们应该也听到了, 届时我们将会进入一个秘境, 而后秘境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秘境外的修士瞧见,因此千万要心。”
最后一个环节是秘境里边的争夺战。先前古钟上边飞出来的光芒会化作令牌,成为各门派弟子出战的标志,以供古钟辨认。等到几轮比赛决定大概的名次与排位后, 再由最后一轮的秘境争夺战定下最终的胜负。
古钟会开启一处特殊秘境, 携带令牌的修士在秘境之中的行动会被投影出来被其他修士所见。他们身上所携带的令牌数量也会实时显示在古钟巨大的钟面上。
不得不这便是许多门派结仇的渊源了。为了赢得宗门大比,获得一个好的排位, 各个门派都会派出自己最精英的弟子。特别是最后这一轮,几乎就是将门派的明日希望给放出来了。
但是,秘境里边,是不限制下杀手的。
虽然进入秘境里边的修士们一开始还会顾虑,只拿走令牌不下杀手。但是比赛一旦进入尾声,便会有人按捺不住, 试图抢劫携带大量令牌的修士——他们在秘境内, 通过令牌,也是能知道谁的令牌是最多的。
虽然败秘境里边潜藏的各类妖兽,也能达到令牌增加的目的, 但是那个太过吃力不讨好,到了后期,不会有人想去反杀。
妖兽实力太强,倾尽全力败了,也容易被其他窥伺着的修士摘果子。
秘境里发生的事情,外边的修士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因此,谁杀了谁的亲传弟子,谁又干掉了哪个门派的明星弟子,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出来,结仇是免不了的事情。
上乾宗这边,上次安排进秘境的自然是邹子清。
在宗门先前已经获得了极大优势的情况下,他在秘境中大显神威,在前期积极击杀妖兽,到了后期便藏匿行踪,令想拦截他的人完全找不到踪影。
他不嗜战,也不贪心,在确定了优势之后,他就藏匿起来,除了外界的修士,没有谁知道他躲在哪里。
放在平时,这样的行为定然会被窝囊。但谁都明白,邹子清当时做的是最清醒最明智的决定。
原本邹子清长期游历,极有可能赶不上宗门大比的时候,其他宗门内心都在暗自庆幸上乾宗少了个人才——虽然论数量,上乾宗的精英不少,但是像邹子清那样实力足够,有大局观,同时心性平和,不容易受到环境影响的修士,还是少数。
他几乎就是铁板钉钉的下一任上乾宗宗主。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对战力进行平衡。最终的秘境所有门派都有进入的资格,但前几轮定下的排名越高,可以进入的人就越少。如果是第一名,甚至只能放一个人进去。
而相对的,在进入秘境的时候,排名越高的修士,身上的令牌数量也是随着排名逐步增多的。
这几乎就是在赤丨裸丨裸地鼓励竞争。
实力强的宗门人少,但身上的令牌多。实力弱的门派可以进入的人多,但身上的令牌少。这样的分布,能达成一定程度上的平衡,也会促使弱一些的门派联合起来截杀实力强的门派。
上一次,上乾宗选择了邹子清。本来其他宗门觉得不出意外,这次又会是邹子清。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神秘的慕天廖。
是邹子清,还是慕天廖?
各个门派举棋不定中。
而慕天廖从邹子清那儿得来了秘境争夺战的经验,也知道秘境之中以林地环境为主,那对于他来是绝对有利的环境。
邹齐修与邹子清或许不知道慕天廖的体质biantai到什么地步,但他们下意识最清楚,慕天廖在那样的环境中如鱼得水。
而见好就收与藏匿,便是秘境争夺战的主题。借着一开始就高于其他人的令牌数,只要抢在前期败妖兽收集令牌,之后便看躲藏的功夫了。
获胜是一个关键,让进去的精英弟子存活,就是另一个关键了。
“那样的话,一开始就把他们吃了,不就能结束了吗?”
萝藤朱槿不是很理解自己主人的想法。她的想法一向简单粗暴也血腥,能用一口吞下解决的事情,就不用再画蛇添足。
“笨蛋!”
蕴灵木鄙夷道,“都了多少次了,不能让那些人类看见。聪明人都是要留一线的。一开始就把所有的招式晒出来,就会被人反杀。”
对于这一点,它十分有经验——毕竟也是算是管理一个秘境的存在。
至于玄云,以为从一开始就被明无法进入,此时正一脸闷闷不乐,阴阴地看着慕天廖,仿佛对方下一刻就要抛下他和别人私奔那般。
慕天廖哭笑不得,只能在跟这些孩子心性的灵植们再度解释藏起来的重要性。
他都练了一年,怎么萝藤朱槿还是不能理解那大红花晒出来就会引起修士警惕呢?
“总之记得,不到必要时刻,不能自己跑出来!我需要用到你们的时候,自然会用你们。”
蕴灵木树身缩后可当棍与无锋剑来使用,萝藤朱槿的大花朵能自保防御,同时花本身就有杀伤力。还能自发啃噬对手。妖舞藤更不用,慕天廖用得最熟练的就是他,虽然恢复本体后不需要借助它也能在林木间用藤条穿梭,但它的毒素与幻觉效果,拿来先发制人效果十分不错。
强调再三,确定他们都记住了之后,慕天廖便把视线转移到玄云身上。
依旧不爽中。
“好啦,煤球,不气了好不?”慕天廖趁机蹭了蹭黑猫软软的毛皮,道,“这是大比的规则,大家都没办法啊。”
“我没生气。”玄云默默道。
慕天廖斜眼——你这可满脸写着“我很生气快来哄我!”。
“你要是再装委屈装生气,我可是会生气的。”慕天廖戳了戳黑猫全身上下唯一有点白色的腹部,咕哝道。“弄得跟我在虐待你似的。”
没想到黑猫一个翻身,化成人形将慕天廖反压到床上,道,“你本来就在虐待我啊!”
“哈?!”
慕天廖反应不及,一脸懵逼地看着上方的男人,开始思考他话中的逻辑性。
虐待?
自己什么时候虐待他了?
不不不,应该谁有能力去虐待这战力堪称可怕的存在?
男人俯下身,不满道,“这段时间净找我架,一点履行夫夫义务的想法都没有。你还你不是在虐待我!”
“这算什么虐待!”慕天廖哭笑不得。
色丨猫!
“这难道不是虐待!”玄云冷哼一声,“你也就仗着我喜欢你,对你忍让有加了,不然迟早把你按在地上……”
“再一遍。”
慕天廖丝毫没有被压制的慌乱,反而笑意盈盈地看着玄云。两人这番动作间,肢体摩擦,似乎已经有了点……嗯,感觉。
“你总是这样!”玄云一脸嫌弃,“跟耳朵不好一样,老要人重复过的话。你这样子,以后不定耳朵直接聋了……”
“那可就不好了。”慕天廖故作苦恼,笑道,“我听到那话还挺开心的,如果聋了,那不就听不到了,那可就可惜……”
慕天廖微微一顿,面前是男人迅速拉近的脸。
距离极近,仿佛呼出来的气都要在对方的脸上。
“我会用行动让你明白。”玄云认真道,“所以你不用可惜。”
——“不如,我也不会让你有聋的机会。”
慕天廖伸出双手,按住男人的脸颊两侧,脸上带了几分绯红,“你这样,我可是要当真的。”
“本来就是真的。”
“真的?”
“真的。”
“你呀……”慕天廖面上透着几分无奈,感叹道,“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额头相贴,契约的联系让两人都有一种奇妙的共生感。慕天廖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融为一体了。而玄云对于这样的感觉自然也是不会讨厌的。八荒玄天兽的天性让他十分追求这种感觉。
不管多久,多少次,遇上这种亲密相处的情况,慕天廖总是那么不擅长。他往往是撩起火的那个,带着逗弄的心思调戏玄云,反被折腾得脸红透。
“会场这里……还有比赛……”慕天廖试图拒绝,“不太适合。”
“在你眼中,就没有哪里是适合的。”玄云道,“明明幕天席地也能很舒服!”
“别闹!”慕天廖红了整张脸,试图推开某个开始有动作的急丨色家伙。
“明明只是正常的夫夫交流。”玄云不给慕天廖拒绝的机会,贴了上去,“放心,如果有人来,我会知道的。”
屋外。
穆玉音遥望着慕天廖所在的房间,若有所思。
“师姐,怎么了?”
“天廖和那神秘的男子,相处得还好吗?”
她皱着眉道,“我感觉那边似乎有股危险的气息,好像一接近就会出事。”
“也许只是不想让我们接近吧。”高扬斌感叹道,“那位修士实在是强得过分啊。”
两人看到了从慕天廖住处方向走来的顾平,瞬间一脸惊讶。
顾平被拦了下来。
“你怎么从那里出来的?”穆玉音好奇道。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顾平是怎么活着出来的。
“……我没有进去啊。”顾平道,“求知欲让我进去,求生欲让我选择掉头。”
“……”
“……”
作者有话要: 简而言之,猫草属于爱撩,撩出火就hold不住的那种人╮(╯▽╰)╭不作不死
而煤球,怎么可能放过猫草亲自送上门的机会,诶嘿嘿
两个充满恋爱酸臭味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