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外婆与小鹤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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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可怜的drabndnt博士被鬼丸国纲用头朝下的姿势扛到本丸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修复室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期一振听到门外有响声,似乎是鬼丸国纲带着什么人进来了,但是他没有在意。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听到了他们提起“a博士”,还听到他们在叫自己的名字真是的,他又梦到那位先生了吗?

    一期一振翻了个身,继续睡了两个时,就感觉到有光照了进来,他躺平,可是依旧不愿意睁开眼睛。

    ——直到他感觉有人给他掖了掖被角。

    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drabndnt坐在自己的床榻边,带着笑意,用温和的眼神看着他。

    “早安,一期一振先生,看起来你的伤势恢复的不错,不是吗?”

    他又做梦了吗?

    一期一振没有回答,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drabndnt,认定自己是在做梦之后,又再次回到被窝里,躺下闭上眼睛。

    直到他听到了drabndnt发出的一声轻笑。

    “哈哈哈,睡吧睡吧”裕神涉间看到一期一振,忍不住就想到了他那个最近怎么也叫不起来的儿子。

    大概全世界的年轻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吧。

    而躺在被窝里的一期一振,终于清醒过来了,他的眼睛从朦朦胧胧逐渐瞳孔变大,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aa先生?您怎么会在这儿?”一期一振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在这里见到drabndnt,他的声音里全都是震撼,还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的惊喜。

    然后,他猛的就想起来自己刚刚没清醒时的出丑表现,瞬间红色就从脖颈蔓延到了脸颊,然后僵硬的把头塞进了被子里。

    他要被自己蠢哭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门“砰砰砰”的被敲了敲,紧接着,鹤丸国永大大咧咧的打开了门——

    就和裕神涉间对视了。

    今天内番轮到鹤丸国永当值,所以他早早就起来到厨房,去给修复室的病号一期一振去送早餐。

    “嗯?今天做早餐的怎么是鬼丸国纲,我家光呢?”原本做早餐的不是烛台切光忠就是歌仙兼定,今天换成鬼丸国纲,让鹤丸国永挺不适应的。

    鬼丸国纲看到今天内番是鹤丸国永当值,瞬间就露出一副头大的表情。

    “听着,敲敲门把东西放门口就行,别进去打扰一期一振。”鬼丸国纲虎着脸警告了一句,然后把沉甸甸的篮子递给了鹤丸国永。

    入的重量让鹤丸国永扯的他肩膀一桶,不过他却没什么,等走到半路上才忍不住打开了篮子上面盖住的白布

    哇偶,果然好丰盛!

    足足两人份的早餐,而且里面还有一块蛋糕,以及——一瓶葡萄酒!

    这下鹤丸国永是真的馋了,他对着酒瓶啧啧啧了一会,这才用白布重新盖住,往修复室走去。

    有个大家长可真好啊,大概是鬼丸国纲心疼一期一振,准备给后辈加个餐,这也无可厚非。

    不过,受伤的人可不能喝酒,鹤丸国永寻思,一会到一期一振跟前可得问他把酒要过来哪怕一口也行。

    然后,就这样突兀的和裕神涉间见了面。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无论是被窝里蒙住头的一期一振、端坐在床榻边的裕神涉间还是愣在门口的鹤丸国永,都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鹤丸国永脑子一抽,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口问了裕神涉间一句:

    “呃你是一期一振?”

    裕神涉间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啊没错,我是一期一振。”

    居然真的承认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居然承认他是一期一振!

    鹤丸国永表情复杂了一下,然后接着问,“那么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黑色的?”

    “我染发了。”

    “那么你的声音呢?,你的声音为什么跟一期一振不一样?”

    “或许是我感冒了。”

    依旧是浑不讲理的四个字堵得鹤丸国永一愣一愣的,他反应了半天,硬是给气笑了。

    “哦呀真是吓到鹤了,所以,究竟是谁让你这么的?”

    裕神涉间眯起眼睛有些无辜的笑了笑,语气非常诚恳:“鬼丸国纲先生嘱咐过,是无论谁问起来,都我叫一期一振。”

    所以鬼丸国纲你是把人当傻子糊弄吗?

    这时候,蒙头在被子里的一期一振躺不住了,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对鹤丸国永解释,“这位是当初救我的那位先生,不是坏人。”

    鹤丸国永一愣,又回头看着裕神涉间,嘴巴动了动,憋出了一句:“您您就是那位a博士?”

    还没得到回答,鹤丸国永就瞬间坐正了身子,语气也尊重了很多:

    “居然是您吗,我早该想到是您的抱歉,我们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好,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罕见的,鹤丸国永面对着裕神涉间,一时间有些足无措,他想要留下一个好印象,却过于激动。

    “您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呢,不对,我们没有不欢迎您的意思,只是、只是”鹤丸国永声音有些低了下来,“像我们这种地方”

    裕神涉间安静的等鹤丸国永完,却发现他没再开口,于是带着安抚的语气开始解释:

    “来惭愧,我的房子受到了伏击,多亏了鬼丸国纲先生帮忙,我才有了暂时落脚的地方。”

    到这里,裕神涉间起身,然后微微鞠躬向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行礼,只见他们两个连忙躲闪。

    “即使您对我们没有恩,我们见到落难的路人也是会搭救的。”一期一振语气认真,“只是我们这里过于简陋,是不祥之地,反而怕牵连了您。”

    鹤丸国永也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装早餐的篮子使劲往裕神涉间身前推。

    “还没有用早餐吧?我们准备了蛋糕还有葡萄酒”

    想起那一瓶葡萄酒,鹤丸国永略有些不自在,这么的一瓶,拿出来绝对是贻笑大方。

    可是,这是他们所有的东西了。

    蓦地,在修复室的门外,又传来了不紧不慢的敲门声,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惊了一下,第一反应居然是想要藏人。

    就像是松鼠把瓜子藏进嘴巴里那样。

    门外又响起不紧不慢的敲门声,紧接着,三日月宗近那颇有辨识度的声音。

    “一期一振可是还没有起?今剑远征到白河,见柿子长得正好,就拿过来了些。”

    三日月宗近再次敲了敲门:“开开门,若是再不起,我就要送到别处去了。”

    “——不开!不开不开不开!”门里,鹤丸国永扯着嗓子和三日月宗近话,“放在门口就好,万分感谢!”

    仿佛门口站着的不是三日月宗近,而是趁兔妈妈不在时,来诱拐白兔的大尾巴狼。

    门外的三日月宗近一愣,然后轻笑出声,“嗯,鹤丸国永也在,甚好甚好把门打开,我给你挑一个大的。”

    “不行你把柿子拿出来给我看看,我才让你进来。”鹤丸国永趴在门缝,跟三日月宗近谈条件。

    门外的三日月宗近便真的低头在篮子里翻出了个最大也是最青的柿子,拿在里,然后踮起脚尖,在门上面的玻璃窗上晃了晃,然后好脾气地解释:

    “你看,是最大的哦。”

    鹤丸国永看着天窗上三日月宗近拿着柿子不停摆动的,眉头微微一皱奇怪,今天三日月宗近为什么这么好话?

    是啊,为什么呢?

    三日月宗近看着修复室外被裕神涉间扔出来时,挂在屋顶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同样挑了挑眉。

    “不开不开,要不你唱首兔子乖乖?”

    门后面的鹤丸国永看到三日月宗近的好耐心,愈发嚣张起来,在得寸进尺的底线反复横跳,直到——连不熟悉这位三日月宗近的裕神涉间,都感觉出来对方的语气变淡了。

    “嗯?鹤丸殿是想听爷爷唱歌吗,这么年轻的歌谣,我可不会呢。”

    完,三日月宗近慢条斯理的把柿子放回了胳膊上的篮子里,然后腾出左,用力握住了门把。

    鹤丸国永感觉一阵巨力从门上传来,带着一往无前的架势,努力顶着扒在门口的鹤丸国永,像是掰腕子似的,一寸一寸把大门打开——

    “鹤丸殿大概是忘了关门,抱歉,一开始门就给我留着缝呢。”上用力和推着门的鹤丸国永较量,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却依旧云淡风轻。

    三日月宗近作为天下五剑,又是五花太刀,力气比鹤丸国永强一些,所以到最后,门还是被强力推开了。

    裕神涉间眯起眼睛,门外的光突然照射进来让他略微有些不适应,他看到三日月宗近看到他时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a博士,劳烦您光临寒舍,礼数不周让您见笑了。”

    哎呀,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裕神涉间露出了一个同样无奈的笑容,然后侧头看了看被摁在门后乱扑腾的鹤丸国永,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问:

    “请问这一次我还要自己是一期一振吗?”

    从修复室出来,裕神涉间跟着三日月宗近,慢悠悠的往天守阁踱步。

    “先生平日见惯了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想必见过我们这末日焦土一样的本丸,或许别有一番风味吧。”

    带着裕神涉间,一刀一人贴着木地板的边缘往前走,这样避免了潮湿的墙皮落下来,又不会让鞋子被地板下面的土壤腐蚀。

    三日月宗近这柄刀剑,似乎是格外特别的,他即便是走在被雨水腐蚀的破旧木地板上,也依旧带一种怡然自得的感觉。

    但是旁人就不是了。

    蜂须贺虎彻左拿着牙膏,右拿着牙刷,但是绿色的薄荷味牙膏却完完全全地挤在了浦岛虎彻的头上。

    他的眼神充满了呆滞,盯着三日月宗近身边的裕神涉间,无神的移动。

    “谁啊,那个人。”浦岛虎彻眼神同样呆滞,他感觉头顶有点凉,下意识的用抓了抓,结果抓出了一头绿呼呼的泡沫。

    最淡定的长曾祢虎彻表情复杂,他一口咽下本应该吐出来的牙膏漱口水,然后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没见过的人类。”

    但是,人类出现在他们的本丸,就已经很反常了!居然有没见过的人类出现在他们本丸?

    这可是连麻雀都不愿意多待的地方啊。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三日月宗近带着裕神涉间在整个本丸里绕了个圈子,让所有刀剑男士都见到了本丸进来活人的奇观,顿时,所有的刀剑男士都沸腾了。

    大和守安定拿着晾衣架,愣愣的停在原地,盯着裕神涉间眼睛一眨也不眨,而站在被单后面的加州清光则啥也没看见,正好奇大和守安定怎么不动弹了,就看到他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把被单一扬:

    “别晒床单了加州清光,快!跟我去看,本丸来生人了!”

    加州清光茫然的挠了挠头,“生人?什么生人——唔!”

    被大和守安定扬起来的白床单从天而降,正正好好的落在加州清光的脑袋上。

    怎么回事,他是谁?他在哪儿?怎么突然得了白内障?!

    被白床单罩住的加州清光像一头笨拙的幽灵,跌跌撞撞伸着到处挣扎,直到他一脚踏空,连着床单一头栽进木水桶,轱辘轱辘的滚远了。

    另一边,粟田口寝室外,给弟弟们分野果的药研藤四郎也看到了这一幕,眼镜下,他的瞳孔微缩,分野果也没有心思了,索性直接把里剩下的一把果子统统塞进了后藤藤四郎的嘴巴里,把后者噎得直翻白眼。

    荒芜的田地里,歌仙兼定中的铁锹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然而他此时此刻却没有心思去捡。

    “我莫不是刚才蹲下的时间太长,脑冲血了。”歌仙兼定喃喃自语,“要不怎么会看到那个人出现在本丸里。”

    陆奥守吉行也有些惊叹的看着田地外不远处走过的裕神涉间,然后跨过地上的铁锹,凑近歌仙兼定,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看错,咱也看到了!”陆奥守吉行漏齿一笑,“快追过去仔细看看,虽然我没见过,但是——”

    “我觉得,他就是那个你要找的人。”

    歌仙兼定微微垂头,然后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下唇,“好,我我这就过去!”

    然后他就开始向田地外跑去,只不过刚刚迈出第一步,就觉得踩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背后传来一声闷响,他回头,看到陆奥守吉行捂着不方便的地方,在地上打滚。

    歌仙低头,看了看自己脚底下踩到的铁锹头,以及后面翘起来的棍子,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样了陆奥守吉行?你你没事吧?”

    陆奥守吉行整个脸给憋得通红,虚脱似的趴在地上抽抽,“什么啊咱就到此为止了吗新时代、见见不到了”

    “不是,你停一停,不要这句台词啊!!”歌仙兼定有点慌了,想要凑到陆奥守吉行身边,而后者却哆哆嗦嗦的夹着腿,颤抖着把抬了起来——

    “不要管我,去、去跟上去快去!”快去替我把热闹看了!

    不是,我们之前不是还在愉快地商量种地的事吗,为什么突然间就搞得这么悲壮啊!

    不过实话实,裕神涉间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刀剑男士们越来越多了,他们怯生生的跟在后面,窃窃私语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但是这些眼神没有一个是带有恶意的,这些话,也没有带着任何恶意。

    直到裕神涉间跟着三日月宗近进入了天守阁,之前一直压低声音的刀剑付丧神们这才放开声音议论纷纷起来。

    “这就是之前救了一期一振的那位先生?”

    不怎么爱凑热闹的日本号抱着胳膊远远站在后面,因为身高优势,站的远远的也能看清所有状况。

    “这不是挺好的嘛,对于帮了咱们的人,就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若是我还有酒,我一定要请那个人一杯。”次郎太刀和日本号并排站在一起,发出了差不多的言论。

    然后两人齐齐长谈一声。

    可惜,他们没有酒。

    “问题不是这个,你们有谁见过这位先生是怎么进来的吗!都没有吧。”山姥切长义似乎消息很灵通的样子,“你们不知道吧,这位先生”

    “似乎,是被鬼丸国纲给绑回来的。”

    “被绑来的”裕神涉间,坐在天守阁里,正和几柄管事儿的稀有刀们谈笑风生。

    其实也没问什么是,就是确认了一下裕神涉间到底是不是像传言一样是被绑来的,以及进行最基础的欢迎礼节而已。

    “房子被袭击了?这种事现世还是这么乱吗。”莺丸有些关切的问裕神涉间,“房子损坏的厉害吗?要多久才能修好?”

    裕神涉间想了想自己玻璃上被击穿的洞,以及客厅被打坏的油画,然后忍不住露出有些沉重的表情。

    “损坏挺严重的,大概挺长时间不能用了。”

    乌丸安静的听着,他放下了杯子,认真向裕神涉间承诺。

    “先生不必担忧,若是不嫌弃,大可以放心待在这里不过要紧的是调查出真正的袭击者。”

    这才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如果找不到是谁做的那么他将会一直生活在危险的阴影之下。

    “这点我有分寸。”

    其实关于这次袭击者,裕神涉间已经有了几个大致的猜测,所以他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为什么各位似乎都有暗伤?”

    裕神涉间在修复室看了一期一振的腿,几乎不怎么见好,还有三日月宗近几乎不怎么用的右、鹤丸国永的肩部也不太得劲的样子。

    “唔,这就来话长了。”好不容易见到茶的莺丸趁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抱着热乎乎的杯子开心到眼睛都看不到了,“您有兴趣了解一下如何用传统工艺修复刀剑吗?”

    从修复室出来的三日月宗近,感觉自己整个刃都在布灵布灵地发光。

    “虽然这么长时间都挨过来了,但是有人能给我这种老爷爷修复真是太好了。”

    旁边,浑身缠着白床单,头上套着木桶拿不下来的加州清光、和被人馋着直不起腰的陆奥守吉行已经在修复室门口排队了。

    真幸运,刚受伤就有人修复。

    “是啊,每天都这样就好了。”鹤丸国永溜溜达达从修复室出来,白色的衣袍干净的刺眼,他若有所指的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坐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身边。

    远远看去,一蓝一白,摆在一起相得益彰。

    “我,善良的三日月宗近殿,你们不会又把人远远的推出去吧?”鹤丸国永用撑在地上肩部的暗伤被修复之前,他是做不了这个动作的。

    感觉到鹤丸国永的凑近,三日月宗近依旧保持着笑意,但很嫌弃的来了一个战术后仰。

    “我们确实比较善解人意,这点没错但是我们不傻。”

    他伸出指,把鹤丸国永探过来的头推了回去,然后露出了秋后算账的微笑。

    “哈哈哈,还有,兔子乖乖这首歌是怎么唱的?”

    作者有话要:  。。。。。。。。。。

    。。。。。。。。。

    。。。。。。。。

    预警!鹤丸国永表现的略跳脱了一点

    上上上本的冷静红鹤写g之后,我快拿捏不准鹤丸性格了,不过三日月宗近那单身千年的臂力还是能降得住他的,放心。

    这有可能是入vip的倒数第二更咳咳

    一会儿还有一张,今天我光顾万贵妃感谢在2020-03-042:29:292020-03-06:36: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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