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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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萧景庭一早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还好,完好无损,萧景庭才一脸平静的起身。

    阿态起得早,萧景庭一起来,阿态就站在门外叫他。

    萧景庭出去后,阿态脸上挂着笑,就跟萧景庭道,

    “昨天晚上,三千匹马过去,皇上皇后只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东南山那边有个悬崖,有些马过不去,走了岔路,所以,整个西江院,除了马丢了,山着了,并没有多大的损失,其它人员也并未受什么伤。只是。”阿态顿了一下,忧虑道,

    “只是西江院若大,山连山,水连水,那些马跑了,找马是一件费劲的事儿,还有北邦国的马不会训导,找到了,也赶不回来,这现在成了皇上最头疼的事儿。”

    阿态抬眼看了一眼萧景庭。

    萧景庭面不改色道,

    “让他自己想办法去找吧,也让他知道一下,北邦国的马虽然到了,但是驾驭也不是他能驾驭得了的。”

    着,萧景庭转身要回房。阿态上一拉,又叫住他道,

    “世子,要不,您这几天装个病?”阿态顿一下,

    “就,被狼咬了!”

    “被狼咬了?”萧景庭嗤笑,

    “我这么大一个统帅,若是被狼咬了,不是叫人笑话死。”

    萧景庭瞪阿态一眼,不话。

    阿态咧嘴一笑又道,

    “您想啊,狼是皇上放的,现在出了事,他自己自作自受不,也得让他知道,您也受到了牵连。他算计不成,反而打草惊蛇,皇上还会来安抚您。再了,万一他知道您没事,没办法,让您去找马怎么办,北邦国的马,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啊?你不能帮他去找马!”着,阿态还跟萧景庭使了个眼色。

    萧景庭盯着阿态,薄唇一笑,觉得有些道理。

    他指了指阿态,

    “你除了有时不太会看眼色,别的方面还有些用,我也算没白养你。”

    着,萧景庭转身回屋。

    阿态在那儿笑得单纯。

    屋子里魏烟正在梳妆,青丝如瀑,玉面红妆。萧景庭站那儿瞄了一眼魏烟后,

    就捂腿抽眉道,

    “腿有点疼啊!”

    他双捂着腿弯着腰,

    “可能昨天被狼咬了。”他越语气越紧张。

    魏烟拿着玉梳,见萧景庭腿疼愣一下,随即过来看萧景庭的腿。

    她俯身看着萧景庭的腿问,

    “哪里被狼咬了,你昨天也没这事啊?”魏烟边看,边用去摸他的腿。

    他用捂的地方,魏烟隔着衣布查看,到底也没看出什么来。

    她盯着那衣布不死心的道,

    “你到底哪被咬了?”着,魏烟上下打量。

    他的裤脚,撸上去,又有点远,正好大腿那个位置,脱了裤子倒是正好。

    可是,脱裤子——。魏烟抬眼看萧景庭。

    萧景庭目光敏锐,早看出她什么意思。

    他摆摆,往床边走道,

    “不用你看了,叫人,给我拿药,拿纱布,就我被狼咬了。”

    着萧景庭又回床上躺着去了。

    魏烟不知道萧景庭在卖什么关子,他叫人去拿药,她就叫人去拿药,不一会儿,药和纱布都拿来了。

    萧景庭不用魏烟,自己把纱布放身边,然后,拉上床幔道,

    “别过来啊,不许偷看。”

    魏烟站床边,脸色一僵,谁要偷看他呀。

    魏烟转身到桌边坐着,自己给自己梳发,可是萧景庭到底是真叫狼咬了,还是在装腔作势,他那个样子明显是演戏的节秦。

    魏烟起身又往床边走。从幔帐那儿扒个缝,魏烟往里看。

    只见男子,衣裤完好,绷带纱布虽不见了,但药连盖子也没打开。

    魏烟揭开幔帐问,

    “你真被狼咬了?”

    现在魏烟多少意识到他故意装。

    萧景庭,回头斜睨了魏烟一眼,

    “要你管。”

    “你晚上少碰我。”附带的,萧景庭还警告的了这么一句。

    魏烟脸一沉。

    “我又没碰别的男人”她声,回过身,转眼正好看到了昨天晚上放桌上的那根针,拿起那针,魏烟转身过来,扑到萧景庭身边,眼里忽然闪着邪魅的光茫道,

    “你还想扎耳洞?”魏烟欺身上前,盯上萧景庭的耳朵。

    萧景庭当时身子一紧,往后退,好了,好了!

    传出萧景庭被狼咬了之后,第二天便有宫中派来内侍送了皇上赏赐的珍贵药材来。这次,有惊无险后,始作勇者自己受了伤不,还不得不挽救残局赐药来安抚。

    萧景庭在屋子里看着眼前的百年人参,千年灵芝道,

    “都给你吧。”魏烟一愣,随即欢喜,

    “好啊,我留着给我娘。”

    着,魏烟一搂,全部收入囊中。

    几天后,就是萧彦庭成亲的日子,萧彦庭和赵丝烟本就是未走常理亲近,所以这次成亲也匆忙了许多,礼服花冠都是匆忙定制,但右相是朝中重臣,唯一剩下的一个女儿成亲,也不马虎,里里外外,也是打理得场面宏大,但相对于魏烟和萧景庭成亲还是差了些,毕竟萧彦庭身份不及萧景庭,所穿的礼服规制也不比魏烟。

    成亲这天,萧景庭和魏烟和从院子里出来到了正房正堂这边,等着见新人。满场拥堵中,这右相家的花轿一到,赵丝烟就被一群陪嫁过来的婢女婆子拥前护后,加起来前后也有十几个。

    她们扶着赵丝烟,生怕她一粒沙子绊倒了,走到王府门口那儿更是一众人提着裙子,架着她往里走。

    赵丝烟本来就身材发福,这一穿得满身荣装珠翠的,走路就更费劲了。

    她迈过了王府的门槛,又往正堂走,去往正堂的道上,放着新娘子必过的碳火盆。

    碳火盆里满是碳和烟,六月的天气暖融融的,这放着的一盆碳就越加的炽热了。

    一群婢女扶着赵丝烟,越过这碳火盆时,赵丝烟,步子没迈开,差点叫碳火盆烫了。

    她甩开婆子,一怒道,

    “这什么东西,热死本姐了。”

    着,只听咣的一声,赵丝烟直接把碳火盆踢了,飞出来的碳火,如流星般直接飞了满院,随风一刮,更是四散飞花星。

    二夫人在旁穿着主母的衣服,脸色如同吃了苍蝇,娶的这两个媳妇,没一个让她满意的,一个低贱狭隘,上不得台面,一个蛮横霸道,张牙舞爪。这以后,他们院子里不是好看了,他们彦庭明明是个谦谦如玉的公子,却娶了两个这么不堪的媳妇。

    二地人站在那儿越想越气,可赵丝烟毕竟是右相的眼珠子,她又不能厌恶得太明了。

    二夫人站在那儿脸色发黑。

    萧景庭和魏烟站在对面,眼中却越来越得意。

    萧景庭看着眼前一地的火星儿,嘴角向上翘了翘。为了以防别人发现他有失礼度,萧景庭侧过身来,背对着魏烟,在那儿故意用档住嘴巴。

    魏烟纳闷萧景庭在干嘛,伸过脖子看他。只见,压抑着脸上笑容的男子,清眉明目,他站在那儿正笑得玉齿露一排。

    魏烟愕然,头一次看见,天不怕,地不怕,连皇上都敢动的大统帅,在这种场合,还有偷笑的可能。

    魏烟用指捅了捅他腰,

    “你笑什么呢?”

    魏烟低声。

    萧景庭板了板脸,回头睨了她一眼没话。

    魏烟转过身来不理他,把目光放在不远处正越过碳火盆打理衣服的赵丝烟身上。

    赵丝烟在那儿拍拍衣服,就前拥后护的往前面礼堂上走,萧彦庭在前,赵丝烟在后,进礼堂要二人携。赵丝烟还未到,萧彦庭站前面堂前等她。

    只见,穿着大红喜服的男子,虽然一脸的阴郁,但日光明媚,男子肤白润玉,往那一站也算是长身玉力,青松玉柏。

    魏烟看着萧彦庭眼睛亮了亮,

    “男子,果然穿红挂彩后,也是一段不一样的艳媚啊!”魏烟低声,随口了这么一句。

    萧景庭站在旁边耳朵扑捉到这一句后,当即窃喜的脸色变了变。他转过头来诧异道,

    “你什么?”

    “没什么啊!”魏烟不以为然。

    刚那句话,她只不过随口一句罢了。

    萧景庭站在那儿不舒服,他侧头盯着魏烟一动不动。

    魏烟感觉到萧景庭眼神太明显了,也转过头来看他。

    四目相对,萧景庭再次脑壳疼的问她,

    “你萧彦庭艳媚?”当着自己夫君的面公然别的男人好看,还是以前的旧情郎,这不是找茬的节秦吗?

    萧景庭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魏烟迎着他的目光,感觉到自己好像走嘴了,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死撑了。

    魏烟转过头来,目光四处游移。

    萧景庭盯了她一会儿也转过头去,虽然现下府里一片喜气,但他的脸色却是再没有亮起来。

    他左右看看,招,叫过了阿态,

    “我问你,我成亲的时候,没有喜服吗?”

    “有啊!”阿态诧异答道,

    “有的,都在那儿放着呢,只不过您当时有伤躺在床上穿不了喜服,所以这不是一直收着呢嘛!”阿态笑嘻嘻。

    萧景庭沉默了一下,又叫过阿态,伏在阿态耳边了些什么,阿态一愣,还未话,萧景庭一个眼色,叫阿态走,连话会都没给。

    阿态收到指示后,直接就离开了。

    晚上,魏烟正在屋子里摆弄着她的首饰,绿莲便进屋来,萧景庭让她过去。

    魏烟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到了萧景庭的住处。

    夜色朦胧,清风徐徐,只见今晚的朝阳院正院里,所有纱灯全部亮起,照着整个院子灯火通明的,而那自东方缓缓升起挂着如玉盘一样的月亮也好像要凑热闹的一样挂在天下。

    月下,六和树清香怡人,花叶满地,树边的架河拱桥上,一男子正侧立持笛。

    静静的他站在那儿,一身红装,长身玉力,锦衣华服,目光如水,连那束起的发髻边也拧了花样儿,六和树花瓣飘落,他如天上下来的谪仙一样,便是那头上的月亮也不及他丝毫半分。

    魏烟站在在那儿目光凝滞,

    那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  魏烟:你要搞什么鬼?

    萧景庭:我还没穿过喜服呢,就成亲了。不公平,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