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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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还跑到艺术楼附近,霍宁洲觉得有些不对, 立刻拉停了陆佳澜, 皱眉看着与平时相比有些阴森昏暗的窗户,对她:“不太对劲。”

    原本她心里装的都是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系列惨案, 根本无暇顾及别的, 现在他一, 陆佳澜这才意识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艺术楼本身就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暑假来了就更是无人问津, 连原本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都肆意生长起来,高矮各异, 活像是杀马特用发胶固定的层层造型,但是明天要比赛了,今天李老师肯定会在这里排练,连只要有人在必然固定开放的外置空调排气扇都不再转动, 这就很奇怪了。

    陆佳澜看了眼上次杨筱宁带她去的舞蹈教室,那里的窗口黑漆漆的,好像是被拉上了窗帘,和周围一圈敞亮的玻璃落地窗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们先到门口看看。”沉吟片刻后, 她还是觉得要过去看看。

    这里看起来如此冷清, 要么是这里没人,要么是被人营造出没人的假象, 总之对于杨筱宁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霍宁洲听完后并不太赞同,而是对她:“我去看看, 你在这里等我。”

    明明是去教室看看,却硬生生被他们搞成了僵尸围城的气氛,她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心一点。”

    “嗯。”霍宁洲点点头,看着面前明明急得不行却还要强装镇定的女孩心下感慨,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她会没事的。”

    陆佳澜站在原地,等了十分钟后还是没人出现,里面的霍宁洲没出来,外面也没人进来,这里仿佛就是被人遗忘的场所,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块。

    在原著里杨筱宁是个背景板式的角色,没次被提到就会出现“傲慢”“漂亮”“难对付”等等词汇,是海传中学的风云人物之一,但是在原著里她和霍宁洲好像也没有太多交集,也没成为会长迷妹之一,在这个为男主角开放的游乐场里默默低进行着自己的生活,像是一条独立而行的轨迹,最终以坠楼结束了她的一生。

    这个剧情结束后,霍宁洲就结束了自己的校园生活,开始了一个全新的副本,回到他家里继承家业然后开始吊各路妖魔鬼怪,最后一个人在世界的王座上空虚寂寞冷。

    当时也有读者问了她想问的问题:“杨筱宁的死亡和接下来的剧情有什么关系?”

    然而作者真是太坑爹了,被问到之后讪讪地表示:“我当时挖的坑太多,忘了填了,你这个我也记不得。”

    她到目前唯一知道的线索就是杨筱宁的死亡在高三下学期,也就是最后一年的三月或四月,但是这个又能明什么呢?

    陆佳澜正沉思着,但是此时霍宁洲已经从楼里出来了,面色沉静如水。

    他对她:“艺术楼门被锁了,不过我有钥匙,可以开外面的门。”

    “门被锁了?没人吗?”她有些惊异,难道里面真的没人?

    霍宁洲点点头,然后接着:“我只看了一楼,不确定,但是这栋楼的电闸被拉下来了,而且好像怕被恢复,还特意剪了电线。”

    难怪这里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排气扇不转灯也不亮,即使有人也开不了啊。

    “我已经向学工处报修了,不过那里的老师现在是放假,而且明天比赛后艺术楼就不会被使用了,他们会等到开学再来维修。”他叙述的有条不紊,丝毫不急。

    陆佳澜又看了眼与杨筱宁的对话栏,那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片,毫无动静。

    “她还是没有联系我,我给她个电话试试。”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她。

    他点点头,和她一起走进艺术楼。

    由于停了电而且长时间密闭,里面的空气格外浑浊,弥漫着一种木头和颜料的味道,让人觉得有些不适,她挥了挥手让鼻尖的气体散去,往楼上杨筱宁第一次带她去的教室方向走。

    走廊上的等全部都是灭的,虽然这还是夏天,但是凉飕飕的冷气还是呼呼地往腿里灌,她胳膊上顿时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上次她带我来的就是这里。”她望着门牌号,一个一个数下去,最后站定在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的门前,试探性地敲了敲,如她所料,没有人开门。

    陆佳澜试着从门口的玻璃窗擦看里面的情形,然而她太矮了,脑袋根本够不到那个窗户,只能不停蹦来蹦去试图摸到那个边。

    霍宁洲看她蹦跶来蹦跶去,脑袋后面的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也摇摆起来,活像个兔子的耳朵。

    他拽住她的手,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是看不到的。”

    “是啊但啊……”她话还没完就被霍宁洲手上的动作给断了。

    因为他的双手直接自她的腋下穿过放在她的腰上,举重若轻地把她抱了起来,这样她的视野一下子就大了很多,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里面。

    但是她根本无心办事啊!这个姿势实在是……她的脸瞬间红的发烫,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动作让她喘不过来气还是他们挨得太近。

    “你看到了吗?”另一个当事人浑然不觉有什么,反而镇定自若地问她。

    由于这个姿势她是背对他的,所以他看不到对方的脸,不过从渐渐蔓延到脖颈上的粉色也能看出点端倪,他不由得坏心眼地弯了弯唇角。

    不过她的体重和上次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很轻,腰肢纤细如春竹,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举起了一团轻轻软软的棉花糖。

    其实她本来还什么都没回答,只是连忙回答他:“看、看到了。”

    陆佳澜这才稳下心神往室内看去,珊瑚绒窗帘被拉上了,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外面的一起,连一缕光都没有放进来,她往镜子那边看去,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栏杆上什么都没有,看来杨筱宁应该是做过清理了。

    她记得上次杨筱宁就是在走之前把垃圾都带走的,这才她也扫干净了,应该是走了吗?她心怀疑虑地往另一边看去,用于摆放东西的长桌上空空如也。

    “没有,里面好像一个人都不在。”她一遍对霍宁洲报告自己看到的场景一遍往其他方向看去,还是什么都没看到,直到她最后收回目光的时候。

    她在贴着门的地方看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被那个东西吓得不轻,陆佳澜在空中就扑腾了起来,霍宁洲见状立刻微微松开手让她下来,又眼疾手快地搀住了她,避免了她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的结局。

    “怎么了?”他的白皙修长的手温暖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热度,让她原本狂跳的心脏渐渐平静下来。

    她努力回忆刚才看到的场景,对他描述道:“有个人贴着门,刚才最后一刻看到的,把我吓得不轻。”

    “人?”他微微蹙眉,“靠着门坐着的人吗。”

    陆佳澜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你能开门吗?”

    “我只有艺术楼大门的钥匙,没有门里面的钥匙,只能联系李老师了。”他拿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她有点惊讶,他居然还知道李老师的电话号?“你还知道这个?”

    “不,我找崔老师。”他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从容不迫。

    她思索片刻,对霍宁洲:“那你站远点。”

    他站远了一些,开始对刚从外面遛弯回来的崔老师事,让他通知李老师,而陆佳澜深呼吸几次后,努力拍着窗户上面的玻璃大声喊道:“快快快着火了,楼里面的人快跑啊不然没命了!”

    霍宁洲声音一顿,对面的老崔对他这边的动静有点好奇,问道:“你们这边干什么呢,这么吵,难道学校附近有人结婚了?”

    “不是。”他否认的十分果断,看了一眼还在努力嚎叫的陆佳澜,缓缓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

    “只是有只狮子在叫呢。”

    在陆佳澜喊了半天后,里面似乎有了一点动静,那个不知道是蹲着还是趴着的人缓缓站起身,还有些弄不清情况地看着那只在玻璃上拍的啪啪响的手,揉了揉还在发昏的脑袋正欲发问,但突然觉得这道声音有些熟悉,她在哪里听过。

    抽搐片刻后,她试探性地问道:“外面的人……是风纪委员吗?”

    她不是太确定,虽然声音听着很像,但如果只是那帮人里面她不认识的一个,贸然喊她的名字把她扯进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风纪委员可不止她一个人。

    “是啊,里面的美人你快开门啊。”听到熟悉的声音,陆佳澜悬着的心终于缓缓沉下来,忍不住调戏对方道。

    杨筱宁闻言也笑了笑,但把手放到把手上时她才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这道门好像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从里面不开。

    陆佳澜看里面半天没有动静,问道:“门被锁了吗?”

    “嗯。”里面的杨筱宁点点头,不仅如此,她随身的背包似乎也被人拿走了,身上什么都没有,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

    听她声音有些低沉,她安慰道:“没事,我们刚才给李老师电话了,她应该马上就到。”

    我们?

    杨筱宁问道:“你……是和霍宁洲一起来的?”

    “是的。”陆佳澜答道,随后嘱咐道:“这栋楼的电线被人切断了,所以空调不开了,你先开窗透气,顺便把窗帘拉开。”

    听到她带着关切的话语,杨筱宁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戳中了,吸了吸鼻子道:“好。”

    她伸手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已经不甚炽热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习惯了长时间黑暗的眼睛被刺的微微作痛,她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

    真好啊,太阳还没有下去呢。

    杨筱宁正沉思时,外面匆匆赶来的李老师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站在练习室的落地窗前,似乎还在哭,实在是被吓得不轻,恨不得一步能有五步远地赶上来。

    一道纤细的身影匆匆从楼下赶上来,霍宁洲收起手机,努力让对方保持冷静道:“李老师好,这道门被锁上了,还请您先开门,然后再去看看这栋楼的电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会我肯定会去的。”李老师年过三十,但是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而且体态窈窕,一看便知道她舞蹈功底十分深厚。

    陆佳澜站在她身边,轻声问道:“没有别人来?”

    “没有。”他轻声道:“这毕竟不是好事,李老师应该也不会告诉别人。”

    李老师开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杨筱宁的手,关切地把她全身上下都量了一遍,还仔细地问道:“筱宁啊你没事?刚才崔老师告诉我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睡着呢?”

    “睡着?”杨筱宁安顺地低着头,听着老师的嘱咐,但是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肩膀还是忍不住颤了颤,像是被逗笑了。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冷清的眼睛直视着窗外,问李老师:“是谁对老师的,我睡着了?”

    “这……”她微微一愣,然后抿唇思索片刻后:“好像是杨悦还是谁……”

    听到这个答案,她似乎冷笑了一下,问道:“颜椰呢?”

    颜椰就是那个舞蹈部的部长,好像和她关系不怎么好?上次在老崔面前互怼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她?她应该在旅馆里,我本来也要过去的,但是听到崔老师的话就立刻赶过来了。”李老师好像对自己的部长是真的不上心,连对方现在在哪里都不清楚,和听到杨筱宁出问题直接狂奔而来形成鲜明对比。

    李老师对那些话题并不感兴趣,直接切入正题道:“先不这些了,你这究竟是怎么弄的?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颜椰也没跟我你不见了。”

    面对自己的恩师,她还是很有礼貌的,并不咄咄逼人,也没有出言讥讽:“我之前在这里练习,把东西收拾好后就算走的,但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然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他们来叫我,我可能明天都去不了。”

    “这是个怎么回事呢……”李老师也有些不解,她这个描述似乎是陷入了沉眠,但如果不是服用了什么药物,又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呢?

    杨筱宁站在原地,垂头思考片刻道:“可能也是我太累了,这个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你……”李老师的话还没完就被杨筱宁给断了,她倔强地看着她,坚持道:“老师,没有必要再纠结下去了。”

    李老师看她态度有变,但又不太愿意言,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按她的不再追究,摸了摸自己得意门生的长发叹息道:“如果你改变主意了,老师随时都会给你主持公道。”

    看杨筱宁微妙的神情和之前对于颜椰的问题,再结合之前杨筱宁和颜椰一向不好的关系,她也猜到了这事八成和颜椰有关。

    但是她为什么又轻轻放下呢?她并不知道,只能答应她的得意门生。

    不过她现在就可以向杨筱宁,只要她想,颜椰随时都可能会被交出去。

    陆佳澜站在旁边低头装死,有手机偷偷给霍宁洲发了条信息:“这老师还挺关心筱宁的。”

    但是这种近乎无条件的偏爱,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啊。不过她也不想的太明显,毕竟老师的行事肯定不会因为她一个侧头侧尾的外人而改变,只能让她多心一点了。

    “烈火烹油啊。”霍宁洲回答的很快,也十分委婉。

    杨筱宁露出了少见的笑容,对老师道:“不过老师,我的手机不见了,可能是被人给偷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上报保安处的。”李老师点点头,似乎想起来之前霍宁洲对她的话,转身问道:“你就是学生会长?真是个很厉害的伙子啊,难怪崔老师这么看重你……”

    在一番商业互吹后,李老师也转入了正题,问道:“你这里的电闸被破坏了?”

    “是的,所以这次无法调监控录像了。”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来。

    陆佳澜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上次陈姿雯坑她的时候,霍宁洲就是通过调监控摄记录来证明她的清白的,那次颜椰应该也在场,她上次看了后这次就长了点心眼,特意把电闸给破坏了,这样这栋楼的监控摄像头都无法正常工作,根本录不到是谁动的手。

    虽然这个线索断了,但还有另一个方法,毕竟现在大家的手机都有定位系统。

    如果她没记错,杨筱宁是卡掰了也能找的那种。

    看着杨筱宁唇角的冷笑,她才不觉得她会示弱故意放跑颜椰,她只是要一个更确凿的证据一把弄死她。

    “老师也不用太在意,毕竟明天比赛为重。”杨筱宁安抚道。

    李老师点点头,拉着她的手:“你的是,那我们还是先走。”

    “今天麻烦两位同学了,下次一定好好感谢你们。”她对他们笑了笑,面有歉意地道。

    陆佳澜双手摆在膝盖前,摆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对李老师笑了笑:“没事,老师再见。”

    “明天见。”杨筱宁原本冷淡肃杀的眼神看向她时也柔和了许多,微笑着向她道别。

    看着离去的两人,陆佳澜跟着霍宁洲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感叹道:“舞蹈部内部还真是复杂。”

    霍宁洲回忆起了一年前的事,对她:“的确有,李老师很明显偏爱杨筱宁,但是却顺了大家的意思选颜椰当部长,这本身就很有问题了。”

    “部长还顺大家的意思吗?我以为都是负责老师自己选的。”她的确不太清楚学生会下面那些个部的部长是怎么选出来的,不过看陈姿雯被抹了,老徐气的连课都不想上了的情况来看,老师对于这件事话语权还是很重的。

    他垂下眼睛,那双黑眸深沉如海:“当初她这么选的时候,我其实建议过让她把部长改成杨筱宁,但是她不愿意。”

    “她为什么不愿意?”她不太能理解,这个选择对杨筱宁来不是个太糟糕的选择,虽然一开始她可能不太适应,但是熟悉惯例事务后也可以认识更多的部员,也不至于后来树敌众多,部长、最受老师信任的人、实力最强的全都是一个,这不是更好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

    这里的环境并不敞亮,但是在这里他的侧脸似乎更白了些,她甚至能看到顺着他侧颈蔓延到领口以下的青色血管,真有几分禁欲的意味。

    “怎么了?”他也注意到她一直盯着的目光,侧过头来问她。

    陆佳澜眨了眨眼睛,对他:“你的属下有玩这个的吗?”

    应该是没有的,毕竟这里就是让他锻炼领导能力的,如果他没得到成长,那后面的高难度剧本又如何开展?

    他的回答果然如她所想;“没有,大家都各司其职。”

    “大家都是你贴心的棉袄啊?”她冲他挤眉弄眼地笑了笑,“不过夏天穿这么多不会捂着吗?”

    霍宁洲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开始皮了,便问道:“那你是冰袋?”

    “当然不是……”她话还没完就被霍宁洲接下来的行为给断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牵过她的手。与她微凉的手心不同,他的手是暖的,无论何时都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似乎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

    “虽然是夏天,但你的手还是这么凉。”他叹息道,“注意保护自己。”

    她比他慢一个身位,凝视着他的身影,半天才道:“夏天能让自己凉一凉,不是挺好的吗,也是帮你降温了。”

    其实她现在脑子里有点乱,不知道该什么,但就是想话,想和他交流。

    “冬天我再帮你暖回来?”他唇角的笑意温和。

    听起来也不错。她不由得握紧了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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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市歌剧院。

    “这是谁家仙女呀?”她看着杨筱宁,调侃式地问道。

    她今天的难得画了妆,眉宇秀美如远山,在深色的眼影下那双冷清的眼睛又多了几分神秘和高傲,她的头上身上皆是黑色的羽毛所制的裙饰,露出的脖颈修长。

    听到她的话,杨筱宁笑了笑,并且还转了个圈,整个人仿佛真的是踏水而立的黑天鹅

    “昨天那个事怎么样了?”她试探着问道。

    她浑不在意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被罚了。”

    果然,从旁边路过穿着白色裙子的颜椰狠狠地瞪着她,似乎就是在应证她的话。

    陆佳澜发现她们身上的裙子并不一样,便问道:“她穿的是白色?”

    “嗯,我是黑天鹅,她是白天鹅。”她点点头,坐在一边的化妆凳上,双腿纤细笔直。

    这时负责进场的老师开始喊人了,杨筱宁只能中断了和她的对话,把她送到外面的观众席上,开始准备自己的比赛。

    这时候观众并没有完全入场,她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原位上玩手机,但是没过多久,她的右肩被人轻轻拍了拍,她扭头一看,居然是樊老师!

    她立刻收起手机挺直腰杆,挤出一个微笑对他:“真巧啊老师,你也来看这个?”

    “嗯,李老师邀请我来的,所以就来看看。”他点点头,面色温和,“我还有个朋友跟我一起。”

    他的话刚一落音就有个人走到他们附近来,同样拍了拍樊老师的肩膀:“你在这啊,让我好找。”

    “嗯,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被樊老师挡住的人露出了脸,居然是她认识的人!那个人见到她也是一惊,面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尴尬。

    陆佳澜笑容微妙,对他道:“真巧啊。”

    “是还挺巧的。”那个人忍住扶额的冲动对她。

    怎么又遇到这位祖宗了?!

    作者有话要:  朋友:怎么老遇到你啊!

    陆佳澜:这又不是我了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