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陈家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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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咏宁接过交子,微微施礼。

    随后她将交子交到了方姑姑手中。

    “姑姑,这些请姑姑代民女收着,德妃娘娘已经送给民女一个商铺,那比什么都重要,德妃既然看重民女,就无需钱财,帮德妃,就是帮我自己!”裴咏宁微笑说道。

    方姑姑手下这钱,笑着点头:“裴娘子,请,这边走!”

    作为宫里的人,既然做到这个位置,再往上也没什么值得她去争夺,唯有为自己积攒钱财,盼有朝一日,功成身退,有个安身立命的资本。

    而裴咏宁给的她这些钱财,正是为她未来的路,奠定了基础。

    方姑姑虽然表面没说什么,可心里万分愉悦,只是表面强忍着罢了。

    裴咏宁被蒙着眼出了院子,直到送回裴宅,双眼才能看到。

    “裴娘子,再会!”方姑姑说完,放下了车帘。

    裴咏宁点头微笑,目送而去。

    等马车不见人影,她这才闭眼回想着那条路。

    去的时候,是白天,回来的也是白天。

    途径过什么地方,闻到过什么味道,听过什么叫卖声,她一一记得。

    若真是他们明州的好儿郎,她自然会救治。

    可若是那群黑衣人的谁呢?

    裴咏宁转身回了府里。

    敲门时,只有刘二家的开门,宅子里没其他人。

    裴咏您知道,他们此时可定在医馆里。

    虽然没开张,但是,刘二和陈酒他们已经动了起来。

    刘二家的又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裴咏宁心里算是有了底。

    晚上,所有人从店里回来,看到主院的灯亮了。

    新草最先奔跑了进去。

    等看到里面坐着看书的裴咏宁,惊喜的喊了声:“娘子……?”

    裴咏宁抬起头,看向新草,嘴角笑了笑:“你回来了?”

    新草再也忍不住的,弃身后的人,一下子扑到了裴咏宁的怀里:“娘子,你总算回来,总算回来了!”

    裴咏宁被她抱着,嘴角抽了抽了,也笑不出来。

    这应该是她们这两年以来,分别最长的时间,心里因着新草的眼泪,而酸涩。

    但看着她身后的人,她还是忍了忍,为新草擦去眼泪,劝慰了几句,就扶着新草站了起来。

    她朝着陈酒和刘二谢道:“这些日子多谢你们,若是没有你们,医馆恐怕还要等些天,才能开!”

    陈酒朝她作揖拜礼:“多谢娘子给陈某一个机会,今后一定会用心帮着娘子开好医馆。”

    裴咏宁摇头:“不,陈医家,这医馆是你的!我是在帮你!”

    陈酒讪讪道:“娘子,你又何必和我开这种玩笑呢?我自己几斤几两,难道自己还不知?”

    裴咏宁笑而不语,没再多说!

    转眼看向刘二:“刘二,请你来,想必你也明白了,药材的事,日后就交给你了,以前你在高家医馆多少工钱,陈家这里二倍……”

    刘二惶恐,连忙作揖:“娘子,你流速我医家老小,已经很感恩,岂能还要贪图那些钱财,娘子刘二自当竭尽全力,钱的事,娘子莫要再提!”

    裴咏宁浅笑:“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一切可准备齐吗?”

    陈酒摇头:“还缺了一个名字,另外,在京城都有各家医馆皆都有擅长之术,咱们要不要主治什么病症,这样名声先打出去?”

    裴咏宁略微思顿了片刻,觉得这话说得不错,的确需要这么做。

    “陈医家,不如,在外面就先传,主治妇人和火攻之毒?”裴咏宁说道。

    陈酒一怔,随即讪笑道:“娘子,极好,这些是娘子擅长的,就这么张贴!”

    裴咏宁摇头:“这些也将会是你擅长的,我以后都会教你,只是火攻之毒,只能因人而异,日后再慢慢和陈医家慢慢探讨。”

    陈酒倒是没想她竟然这么豁达,自个也不多想,“听娘子的安排。”

    裴咏宁的目光最后落在添草身上:“添草,日后这陈家医馆,恐怕要多麻烦你了,你功夫了得,看着医馆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添草重重点头:“娘子,我也不会诊病,你们几个的安危,我还是能保证的,请娘子放心!”

    同他们几个说完话后,裴咏宁便让他们散了。

    仅剩新草一人时,裴咏宁转脸劝道:“新草,这些天委屈你了……”

    新草为她褪着衣裳,鼻子抽抽的道:“娘子,奴婢愿意跟着你,只是以后娘子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谁也不能把咱们分开!”

    裴咏宁也不瞒她:“这些天,我去救了一个人,和我一样,是中火攻之毒。”

    新草的手顿了顿,她转身走到裴咏宁身边:“娘子你是说,是火攻之毒?”

    “嗯,我不知道此人是不是明州的人,但我能确定是个男人。”裴咏宁说道。

    “男人?难道是明州的儿郎?”新草问。

    裴咏宁摇头,“你明天出去时,暗地帮我打听一个地方,之后我把在路上听到的声音的大概猜到的哪几个位置告诉你,你帮我打听那是什么地方?”

    新草应是,她说道:“娘子,你只要把地方大概说出来,我就能帮你问道,另外我也可以让添草帮我。”

    裴咏宁慎重的说道:“这事除了你以外,谁也不能说,记住了吗?包括添草!”

    新草看着裴咏宁,神情凝重,语气正式,她微微点头:“是,娘子,奴婢明白了。”

    第二天。

    裴咏宁让陈酒去打了个匾,陈家医馆。

    陈酒以为裴咏宁开玩笑的,谁知道,等匾拿到手中时,正个人都傻掉了。

    陈酒激动说道:“娘子,你当真将这医馆,以陈家为名?”

    裴咏宁笑道:“自然,这匾都坐好了,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陈酒万万没想到,她这是说的真的。

    当然一个匾并不能说明什么事,而这个陈家医馆的地契也是给了他。

    想到她可能因为报恩,心里倒是暗暗佩服她的洒脱。

    能拿得起放得下,享得了富贵,过得惯贫穷,才是真的洒脱,比起隐世的高人,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想到明天,陈家医馆就要正式开张,心里还是颇为激动。